63

從八原回來後，五條悟不高興了好幾天，可是夏油傑仿佛一點也沒有察覺，他決定今天他要離家出走，讓傑知道少了他，生活就沒辦法繼續下去，然後哭唧唧地來求着他回去，然後.他就可以趁機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

他想到很美，可是現實往往和想的有些不一樣。

五條悟折騰半天，弄出了一堆聲響都沒有引起夏油傑的注意力，他看了一眼仍然在那裏鎮定洗臉的夏油傑，收回目光看着手裏的衣服，愈發生氣。

他一把将手中的衣服扔在床上，踢了一腳床，摔門而去。

都不來挽留他，一定是對他不在意，找他那個白月光去吧，他五條悟才不稀罕。

夏油傑轉頭看過去，見到那些原本散亂在地上床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放在一個位置，還當五條悟是突然有事着急離開，于是他又轉頭繼續去弄自己的臉。

五條悟走了一段距離，不停地往後看。

怎麽還沒有來找他？是不是他走到太快了，跟不上？

這樣一想，五條悟放慢了腳步，可是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夏油傑的身影，他意識到夏油傑是不會追過來了。

他有些不甘心。

情緒上頭，五條悟拿着手機，按下了夏油傑的號碼。

夏油傑聽到電話聲響，立刻将臉上的泡泡洗淨擦幹臉，去拿放在臺子上的手機，可他的手剛一碰到，聲響就沒了，對面那人放棄了通話。

他拿起看了一眼通話記錄，是五條悟。

東西忘帶了？

夏油傑點擊了回撥，電話沒有被接通。

五條悟拒絕電話後開始後悔，剛才他應該接下電話，現在他再打回去質問多掉價，顯得他像是倒貼一樣，不對，錯的是夏油傑又不是他，他該理直氣壯地打回去。

Advertisement

他手放在了夏油傑的號碼上，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夏油傑的重撥又來了。

五條悟高興地看着屏幕，心中美滋滋的，傑還是在乎他的，一會兒不見就要給他打好幾個電話，這樣離不開他，以後他進行長期任務怎麽辦，他一邊想着，一邊将手機往接聽那個地方挪動。

迎面幾個小孩子打打鬧鬧地朝着五條悟這邊跑來，一點也沒有看到前方的五條悟。

五條悟連忙退後，等到那群小孩子走開，他低頭準備接通電話的時候，發現就因為剛才那一下躲避，他的手不小心又按下了挂斷。

啊啊啊！

在路上随意亂跑打打鬧鬧不看路的小孩子應該拿咒靈吓一吓。

這時候五條悟想的已經不是讓夏油傑哄他，而是想要回去看看夏油傑的反應，要是不生氣，這件事情可以繼續，要是生氣，他打算接個出去躲幾天，電話短信求情。

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

五條悟瞬移回到高專夏油傑的房間外，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看到裏面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樣，聽着浴室隐隐約約傳來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跨進去。

正在睡覺的壹原侑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夏油傑一邊擦着臉，一邊朝外走去，他看着那個站立在門口呆愣着五條悟：“你剛才打電話突然又挂斷是怎麽了？有東西沒拿？”

五條悟望着夏油傑微微發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夏油傑覺得五條悟有些地方不對勁，可一時間他又看不出哪裏不對勁，目光掃過五條悟身上穿搭時，一些疑惑。

這件T恤悟買過嗎？

夏油傑想了想就放棄了，五條悟的衣服不止他在買，他自己也在買，五條家也會給他送，衣服太多麻煩的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有哪些衣服。

五條悟選了個最保守的方式，他順着夏油傑的問題說：“回來拿一件東西。”

他朝着窗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量這件陌生而又熟悉的宿舍。

熟悉是因為這件宿舍的配置和其他房間沒什麽區別，陌生則是因為身後的那個人，還有這裏的東西。

夏油傑看着五條悟恢複正常，就轉身去找衣服打算換掉身上這件睡衣。

五條悟餘光看到夏油傑背對着自己，心下松了一口氣，他随意拿了一支筆，給夏油傑說了一聲就出去，他怕在待下去會露餡兒。

五條悟随意地走着，思考着現在的情況，他轉頭突然看到兩個人，瞳孔略微張大閃過一絲震驚。

伏黑甚爾怎麽會和硝子在一起？

不過很快五條悟這點情緒變化就消失了，他又恢複成之前那副模樣，面色如常地朝家入硝子他們走去。

家入硝子擡頭正好也看到五條悟，她看了眼五條悟身側沒有看到夏油傑，略微有些奇怪：“今天沒和傑當連體嬰兒？”

“去辦一點事情。”五條悟看向伏黑甚爾：“他.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一說到這個家入硝子有些頭痛，伏黑甚爾帶的那幾個孩子和他本人一樣讓人頭痛，做任務完全不要命一樣：“還能有什麽事情.當然和他那不省心的學生有關。”

這種時候悟不應該嘲諷伏黑甚爾嗎？.今天這是轉性了？

‘學生’？伏黑甚爾是這裏的老師？這個世界還真的完全不一樣。

五條悟笑着對家入硝子說：“那你們去忙，我還有事先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他隐隐聽到身後幾句說話聲。

家入硝子：“悟，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伏黑甚爾随意地說道：“說不定是被夏油傑踹下床，勒令未來一個月分房睡，心情不爽。”

那群小崽子又給他找事做.麻煩。

五條悟聽着身後兩人的話一頭黑線，不過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在這裏耽誤，他現在要去找一個人，問清楚他為什麽回來到這裏。

他剛出高專門，就有一個人迎上來。

“呦，五條~”

“壹原侑子，我會為什麽會在這裏？”五條悟停下了往前走的動作，眼神危險地盯着迎面走來的壹原侑子。

“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回去，你就當自己是在做夢。”壹原侑子故意停頓了一下：“你不想看看這個世界的結局嗎？”

五條悟的眼神變了變，他雲淡風輕地說：“見到了又能怎麽樣。”

“口是心非。”壹原侑子拖長了調子，故意挑出前段時間的事情，調侃五條悟：“是誰前段時間特意跑來問我夏油傑的情況，在我不告訴的時候還罵我黑心老板。”

五條悟面上的冷靜維持不住了，他嘆了一口氣，對壹原侑子說道：“那也沒必要特意來見一面，你只需要告訴我他的情況就行了。”

有些人相見不如不見，見面不過是徒增煩惱。

可壹原侑子做出這個決定是有原因的，誰讓某個人天天給她送酒，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外加還有個通靈王也出面了，不過這個原因是不可能告訴五條悟的，于是她對他說：“你就當是我的售後服務，僅此一次。”

她的指尖凝聚出一只蝴蝶，那只蝴蝶慢慢地飄向五條悟。

一個五條悟卻又屬于五條悟的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五條悟像是看電影一樣很快就将那個不長的記憶看完，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睜開眼睛看向壹原侑子：“好了，現在看也看到了，你可以送我回去。”

看到夏油傑過得不錯，他就心滿意足了，也沒有待在這裏的必要。

“回去也需要準備一下，你暫時在這裏待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你就會離開這裏。”壹原侑子：“你可以好好逛逛，我要回去準備就不陪你了。”

她走到五條悟看不到的地方，給夏油傑發了一條短信。

——他來了，你們只有一個小時的聊天時間。

一個小時是五條悟能待在這個世界最長的時間，超過這個世間，他會自動被世界排斥，而這個世界的五條悟會回來。

夏油傑聽到響鈴，以為又是五條悟，一瞬間看到是壹原侑子的短信，有些奇怪，他看完短信，連手機滑落都沒有發現。

随即他回過神，連忙将衣服換上，撿起手機，連頭發也沒有紮出門去尋找五條悟。

站在門口，夏油傑突然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五條悟，要是是這個世界的五條悟，他可以打一通電話過去，可是另一個世界的五條悟，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

“小弟，我餓了。”

夏油傑低頭望去，一條蛇卷在他的手腕上，他頓時有了主意：“四哥，你幫我找到悟，我就準許你離開我十五分鐘去外面吃咒靈。”

小四聽了夏油傑的話眼睛一亮，找個人就能去吃東西簡直是太劃算了。

前段時間它去高專的咒靈儲藏庫将裏面的東西吃得個七七八八，要不是那個愛打小報告的天元，什麽宿傩的手指咒胎九相圖之類的早就進它的肚子裏。

一想到宿傩的手指那些東西，小四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後來在夜蛾正道控訴的眼神中，夏油傑無奈地去找了麻倉葉王的幫助，學了幾手陰陽術，束縛了這只貪吃的蛇，現在它半年之類不能離開夏油傑五米遠，吃東西也需要夏油傑的批準。

小四很快就感知到了空氣中的氣味，正當它想要将五條悟的位置信息告訴夏油傑的時候，被狂喜沖昏頭突然冷靜下來，它嚴肅地看着夏油傑：“小弟，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你不要胡思亂想的。”夏油傑輕輕彈了彈小四的頭頂：“我們現在關系很好，快告訴我。”

小四仍然懷疑地看着夏油傑，要是關系好怎麽聯系不上，它不知不覺間将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夏油傑無奈地看着他，想了個不會被懷疑的借口：“前段時間經常去見夏目，悟他生氣了，現在離家出走，手機也不接我的。”

是他會做的事情，這個理由小四滿意了，它變大了身形将夏油傑卷起放在它的身上帶着他去找五條悟。

五條悟随意找了一家店買了一個可麗餅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等待着一個小時的過去，突然間背後一道灼熱的視線出現，不過他沒太在意。

夏油傑望着那個坐在長椅上的背影，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去搭話，一想到時間限制，他鼓起勇氣朝那邊走去，越靠近新跳動的越快。

早上聞到過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不用回頭五條悟也知道來人是誰，他眼眸中劃過一絲無奈，真的不用特意來見他。

距離五條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夏油傑停下了，他心情複雜地望着五條悟。

“喂，要來一口可麗餅嗎？”五條悟突然回頭笑容燦爛地看向夏油傑，宛如他們相識很久一樣：“我還沒吃過。”

夏油傑找到了一絲熟悉感，他從容地朝着五條悟走去：“你自己吃吧。”

在他走近的那一刻，五條悟将手中的可麗餅遞到夏油傑的嘴邊，眼中帶着是不容拒絕。

夏油傑縱容地撕下一點點外層沒有味道的餅皮，他将那一小塊餅皮放嘴裏：“好了，剩下的你吃吧。”

五條悟收回了手，一邊吃着可麗餅，一邊說着：“你不需要這樣？”

現在看到夏油傑對他出現一點意外都沒有，他哪裏還不知道現在這樣是誰的傑作，他并不想這樣，和次元魔女做交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須要付出同等的代價才可以。

無視時間空間将另一個空間帶到這個空間哪裏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傑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夏油傑明白五條悟的意思，其實他并沒有付出多大的代價：“只是給了一把不需要的劍給他。”

聽到夏油傑這話，五條悟放下了心。

“我可以贖回你給壹原侑子的東西。”那個劍作為代價還是過于貴重，壹原侑子說可以再答應夏油傑一個事情，夏油傑想要贖回五條悟曾經給壹原侑子的東西，可是他知道，他沒有資格代替五條悟做出這個決定。

五條悟聽着夏油傑的話，心中微微泛起了波瀾，随即又恢複了平靜：“暫時還不用。”

夏油傑微愣，眼中劃過一絲苦澀，可是五條悟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不知道說什麽，心中就像是吃了最苦的菜一樣難過。

“等我即将要死的時候再還給我。”五條悟笑得很讓人心疼：“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抱着那些記憶日日回憶，實在有些寂寞。”

夏油傑愣愣地看着五條悟，淚漸漸模糊了眼眶。

五條悟湊近夏油傑，他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水：“不要哭，現在我過得很開心，有可愛的弟子，還有夜蛾他們在，不用擔心。”

這話更令夏油傑心酸。

“傑，現在這個世界讓你發自內心的歡笑嗎？”五條悟的身上開始冒着光點，從腳開始變得透明，可是周圍的人宛如沒有看到一般，仿佛五條悟和夏油傑是在另一個空間。

夏油傑聲音微微哽咽：“現在這個世界我很開心，謝謝。”

“那就好了。”看來他沒有做錯。

五條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夏油傑的面前。

一個小女孩路過夏油傑，将一顆糖放在夏油傑的手上：“哥哥，吃個糖，不要難過。”

夏油傑看着手中的糖，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頂，他笑着對小女孩道謝：“謝謝。”

小女孩回了夏油傑一個笑，轉身跑開。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夏油傑的面前，哭訴道：“傑，你知道嗎，那個麻倉葉王太過分，居然讓我去幫他栽樹，明明他擡手就能做的事情，還要我去做，嗚嗚嗚~”

其實五條悟也不是沒有撈到好處，他看到很多他沒有看到過的夏油傑，不過趁機去找夏油傑賣個慘的機會他也不會放過，要是傑心情不錯就會順着他來，心情不好也只會戳穿他，口頭上念叨幾句，不會有過多的懲罰。

夏油傑哪裏沒看出五條悟的小心思，可是因為剛才的事情，這次他不打算戳穿他：“那你打算我安撫你。”

看來傑今天的心情不錯，五條悟眼睛一亮，湊到夏油傑耳邊小聲地說道：“！#￥……%&*。”

夏油傑的耳朵一紅：“晚上再說。”

五條悟高興地想放幾個鞭炮慶祝，居然答應了！

五條悟睜開了眼睛，他看着頂上的天花板微微愣神，想到剛才的夢，嘴角微微勾起。

他起身朝着櫃子走去，拉開櫃子裏面放着一個娃娃。

那是夜蛾正道做給五條悟的娃娃，和最開始那個未完成品不一樣，這個完成度相當高，不用猜測，可以明顯看出就是高專時候的夏油傑。

五條悟清晰地記得當年在夏油傑死後，他把自己關在屋子好幾天，夜蛾正道看不下去，帶了一個半成品的娃娃給他，想讓他振作。

“悟，只要你願意，傑随時都可以回來。”夜蛾正道将娃娃放在他的手中：“我等你的決定。”

五條悟拿着娃娃，盯着它看了很久，安靜地将它放在櫃子。

後來他在五條家翻到了一個神奇的咒具，能夠看到其他世界的事情，他看到每個世界夏油傑都是差不多的結局，一定會走上那條路，然後被他殺死。

有一天，再次看完一個世界結局的五條悟頹喪地走在路上，他路過了一家店，不小心看到院子裏面的女人。他停下了腳步将女人的面龐收入眼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狂喜。

現在她應該可以吧。

五條悟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規矩的時候，他輕輕敲了敲門，等到那個女人看過來時，他溫和地詢問：“請問您是壹原侑子小姐嗎？”

壹原侑子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朝着五條悟走去：“五條君，我已經等候多時。”

五條悟沒有意外，要是壹原侑子說不知道，他才覺得奇怪：“什麽代價？”

“你都不問我能不能完成的願望嗎？”壹原侑子：“不怕我是騙你的嗎？”

“次元魔女會騙人嗎？”

“我見過無數個你，每個你來找我都是同一件事情，而每次都是同樣的結果。”壹原侑子話音一轉：“不過這次不一樣了，我發現有一個空間，夏油傑的人生或許會得到圓滿的結局。”

五條悟的身體微微顫抖，有就是好，無數次用咒具看到的結局帶給他太多的絕望，他原本只是試探的詢問壹原侑子，以為又會收獲一樣的答案，沒想到真是意外。

他的聲音有些啞：“代價是什麽？”

“你手中的那個咒具，還有你有關夏油傑的所有記憶，還有夏油傑的記憶，若是确定和我交易，那往後每當你回憶往昔的時候，你看着那些記憶将會味同爵蠟，不會有一絲情感波動。”

五條悟：“讓我想想。”

壹原侑子看着五條悟遠處的背影說道：“要是同意，明天你就把帶着那個活過來的半成品娃娃和咒具過來。”

五條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還是做出了決定。

後來，夜蛾正道沒見到夏油傑的娃娃，覺得有些奇怪，他詢問了五條悟，五條悟告訴他掉了，于是他又重新縫制了一個完成更高的夏油傑給五條悟。

只要五條悟願意，夜蛾正道可以随時為他啓動娃娃的核心，讓他活過來。

可是夜蛾正道不知道的是，五條悟其實嘗試過啓動核心，可是娃娃并不會活過來，那就只是個娃娃。

五條悟從過去的回憶中抽離，他摸了摸娃娃，眉眼間皆是笑意。

沒想到僅僅相處這麽短的時間，那些黑白的記憶也變得鮮活，他好像莫名能感知到當年的那種感覺。

高興、愉悅、贊賞.

五條悟還是打算去壹原侑子那裏一趟，這次他帶了一瓶酒，雖然他不喜歡，但是這種時候，可以少量的來一杯。

壹原侑子仿佛也知道五條悟會到，早就做好了準備。

五條悟在壹原侑子對面坐下：“那不是個夢，對嗎？”

壹原侑子沒有回答五條悟，她為了五條悟倒了一杯酒：“你想要那些記憶可以随時拿回去。”

“暫時不用，等我要死的時候再還給我。”五條悟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究竟給了你什麽東西，讓你這麽大方。”

“一個很出名的劍。”壹原侑子一副占了超級大便宜的模樣，她神秘地笑着，可是就是不說那是什麽東東西，為了避免五條悟多問，她看着五條悟手上的酒杯空了，再次為他滿上：“再來一杯，今天喝個痛快。”

兩人這樣一來一回，壹原侑子沒醉，五條悟倒是很快就醉了。

壹原侑子看着空了的酒杯，再次為自己滿上，她拿起一個沒用過的空酒杯，倒上酒，端着兩個酒杯朝外走去，一杯灑在地上，一杯一飲而盡。

“今天是個滿月。”

四月一日君尋端着小菜走進來恰好聽到壹原侑子的話，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提醒道：“侑子小姐，明明只是個上弦月，你又喝醉了。”

壹原侑子：“我沒有醉，那明明就是個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