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們結婚吧
半個多月後,熠宸的傷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醫生說,他已經可以适當做一些戶外運動了。于是抑制不住激動心情的某人,當天中午吃過午飯,便拉着安寧要去山莊附近的馬場騎馬。
由于這是半個多月以來,某人第一次走出山莊,所以心情異常亢奮,索性摒棄坐車,硬拉着安寧陪他步行過去。
安寧沒轍,只好舍命陪君子。
安寧雖從小也活潑好動,但為了她的安全,父親卻嚴格限制了她的活動範圍。就算惹是生非、殺人放火,也只能在遂定城內。所以她最大的遺憾就是,從小沒有學過騎馬。
不過今日見某人興致正濃,她也不好拂他的意,于是這下真成了舍命陪君子了。
“啊,救命啊!”安寧換好騎馬裝,本來還英姿煞爽的模樣,沒想到一爬上馬背,就抱着馬的脖子不肯放手
“別怕!”熠宸見她的模樣忍不住就想笑,然後得意地對她道,“以後再敢頂嘴,我就讓你來騎馬。”
“才不要呢!”安寧吓得動也不敢動,“我再也不要騎馬了!”
“笨蛋!”熠宸笑着跳下馬背,走到安寧的馬前為她牽着缰繩,“別怕,坐直了身子,沒事的。”
安寧在他的指導下,逐漸坐直了身子。熠宸跳上自己的馬,然後拉着安寧那匹馬的缰繩,兩人并肩向馬場深處的山丘走去。
等下山時,安寧的馬術已經娴熟了不少,她不由得贊嘆了一句:“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熠宸反唇相譏:“名師我承認,可高徒在哪呢?”
“自大狂!”安寧鄙視地撇了撇嘴。
此時,夏季已接近尾聲,正是入秋的前兆。傍晚的夕陽挂在身後的樹梢上,火紅的霞光映紅了半邊天,透過他們身後的枝葉,斑斑駁駁地透射下來。
遼闊的草場上,高遠的天空中,一只只鳥兒争先恐後往巢穴飛去。
“你想到了什麽?”熠宸突然看着安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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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翳翳以将入,鳥倦飛而知還。”安寧得意的回看他,這樣就想難倒她,沒門!
“可我怎麽想到了另一句。”熠宸輕輕一笑,“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可這裏沒有水!”安寧争辯。
“是啊,可這裏沒有水。”熠宸重複着她的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這才是他一直想在政壇追求的境界。
此刻他多麽想策馬揚鞭,在這遼闊的草場上好好奔跑一番。他擡頭看了看安寧,可她不會騎馬,若他要馳騁,就勢必要丢下她;如果要陪着她,他就勢必不能放手去縱馬疾馳。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她也學會騎馬!可是她怕,她不願意。
他說:“如果你摔下來,我會接住你。”
可她搖頭,“不,堇文,你接不住我。”她甚至都不願意試一試,就先行放棄了。
從馬場一路步行回到山莊,安寧才知道家裏出了大事。電話是陳管家打來的,之前安寧給他打過電話,說自己在這邊可能會待一段時間,讓他告訴父親別擔心。
後來父親也打過來詢問過發生了什麽事。可這次陳管家打來卻是因為父親出事了,最近這段時間,青河幫的分舵接二連三的出事,于是幫衆兄弟很多都被派去處理事故了,而父親身邊的人就相對比較少。
本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堂堂青河幫的名號挂在那,一般也沒人敢上總舵來鬧事。可這次也不知是哪突然竄出來的混混,似乎專門和青河幫過不去,今天下午在父親剛走出總舵的大門,就被一群蜂擁而上的鬧事者圍住,當時父親身邊只有十來個人,對方卻人多勢衆。
父親畢竟老了,況且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被那些人打成了重傷。
這件事轟動了遂定的各個幫派,所有幫派都在派人查找兇手,但那些人卻像人間蒸發了了一般,再也找不到半點蹤影。
聽到這個消息,安寧恨不得立馬奔父親身邊。熠宸立即叫人備好了車,“我陪你一起。”他知道,她現在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安寧含着眼淚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本來就不是真正的混混?”車上,熠宸緊緊握着安寧的手問道。
此刻安寧的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她咀嚼着熠宸的話,突然恍然大悟:“他們是軍隊中的人!”
熠宸點了點頭,“對!你不也說,他們絕對不會只準備了清淺一步棋嗎?”
“你是說,他們的目标已經不單單是你?”
“不!”熠宸搖頭,“他們的目标就是我,不過,他們也會想辦法從我身邊的人下手。”
“可是,打傷了父親對他們有什麽好處呢?”安寧想不通。
“也許,這只是一個警告。”熠宸一步步提點着她,“我們訂婚前,趙又良不是也找過你父親嗎?”
“我明白了。”安寧點頭,“可我最後選擇了你,所以他心存不滿!”
“不止是這樣,目前我們并未成親,只是訂了婚。所以他們還想吓退你們。只要你們退婚,我就會少一股關鍵的力量,而現在,他們已經迫不及待,随時準備整裝待發了。”
“你再想想,”熠宸看着她,“他們沒有将你父親打死,也不是單純的恐吓,而是将他打成重傷,為什麽?”
“如果父親死了,那我勢必就只能依靠你,而到時,青河幫就會完全被你所掌控。”安寧也在頭腦中理着頭緒,“如果父親沒事,那現在的形式,他也會支持你。可是父親重傷就不一樣了,他仍是青河幫的老大,青河幫不能完全落入你手。而且,他受了如此重的傷,也沒辦法真正地幫到你什麽!”
“真聰明。”熠宸半開玩笑地摸了摸她的發絲,“所以現在,我們必須馬上結婚。”
“馬上結婚?”安寧條件反射似的離他遠了一點。但仔細想想,雖然這并不是一條良策,确實目前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可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就算結了婚又如何,他們也許暫時不會傷害父親,可他們一定會想其他辦法對熠宸下手,到時候他們的注意力會更加集中,他的危險也就會更大。
要怎樣才能幫到他呢?
安寧守在父親的病床前,幾天幾夜沒好好合過眼,總擔心其他人照顧不好父親。熠宸怕她身體吃不消,更怕她心裏難過,于是索性将辦公場所搬到了喬家。
深夜,安寧依舊守在父親的床邊不肯離開,熠宸處理完軍務來到房中時,她正倚在桌邊打着盹。
他脫下外套,輕輕給她披在身上。她睡得很淺,察覺到有人立馬便醒了過來,看到是他,又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幾天,她确實有些杯弓蛇影了。
“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我來守。”熠宸握住她冰涼的手。
“不用了。”安寧搖了搖頭,“堇文,我想過了,我們結婚吧!”
“真的?”熠宸一愣,“你想清楚了嗎?”
“嗯!”安寧點頭,“不過,我想到一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她看着熠宸。
“哦?”熠宸在她身邊坐下,“說來聽聽。”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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