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婚禮進行曲（二）

接到傅庭薇電話的時候張俊仁正在和事務所的律師讨論張俊仁一審輸了的CASE的上訴，怎麽搜證，該怎麽辯護的問題。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俊仁着實激動了一下，他想着這不只是一單簡單的上訴，而是他和傅庭薇重新開始的見證，所以他必須在二審的時候讓犯罪嫌疑人從死刑改判到無期徒刑，必須全力以赴。這真是太好了，他打算下午下班之後立馬去傅庭薇的病房探望。這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指明要讓張俊仁打上訴，這對于張俊仁是一種很大的肯定，張俊仁于私于公都想盡最大的可能打贏這場官司。

張俊仁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真的是太高興了，趕緊中止了讨論到一旁接電話，他這一舉動倒是把其他幾位律師吓到了，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問一個問題，原來他也會笑那麽開心？看來世界真是變了。

“喂，庭薇，你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我，我，我還打算今天去醫院看你。”張俊仁是太高興了，一個律師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張俊仁，我們見一面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嗯，庭薇，你好好休息，我這邊有個案子比較棘手，我今天會晚點來看你。”

“沒事，你先忙，你忙完了我們再說。”相對于張俊仁的興奮傅庭薇倒是冷靜得太多了。

“好的，那先挂了，見面再說。”張俊仁很高興的挂了電話，他以為他今天得到上訴，今天開始可以重新和傅庭薇來過。傅庭薇挂上了電話讓陳阿姨幫忙回一趟她的家幫她拿個東西。電話兩頭，各自繁忙，但是思緒卻大不同。

張俊仁一天都很忙，由于他事先寫好了上訴狀所以還好趕在最後一天向法院提交了上訴狀，開了半天的會總算稍稍有一點點眉目，對于這個超難打的案子，大家都在拭目以待看張俊仁能不能扭轉乾坤，事務所的當家人當然更希望可以打贏，這可是打響事務所招牌的又一力作。

張俊仁忙完的時候已經晚上8點了，他其實也沒有顧慮到時間，他太想贏，所以一個勁的在查資料，思考突破口，所以等他發現時間的時候是他開始胃痛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了，張俊仁也來不及吃飯，買了一顆止痛藥匆匆服下之後開車去醫院了。傅庭薇出事了那麽久了他實在太想見傅庭薇了。

傅庭薇打完點滴看了看表已經是八點了，她想張俊仁今天應該是不會過來了。鄭凱見傅庭薇一直在看表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或者有什麽地方要去？傅庭薇搖搖頭只說沒事。

張俊仁到達病房之後敲門進去就看見鄭凱坐在傅庭薇床邊一副溫柔善良的樣子，他覺得這個畫面真是刺眼，張俊仁覺得鄭凱坐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可是他似乎不記得當初是他自己放棄的這個機會。

“是你？你怎麽又來了？下班沒事幹跑來醫院看病？但是你看病好像走錯了房間。”鄭凱一見推門進來的是張俊仁，在鄭凱眼裏張俊仁是瘟神的代名詞。所以他對張俊仁充滿敵意，說話的口吻自然好不到哪去。

“我是來看庭薇的。”張俊仁不想和鄭凱做口舌之争。

“鄭凱，是我叫他來的，你先出去等一下吧，我有事情和他談談。”傅庭薇不想鄭凱和張俊仁在醫院病房裏面公然吵架，趕緊制止了一場戰火。

鄭凱就算再不情願，再好奇他們到底要講什麽但是聽到傅庭薇這樣講了也只有退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靜靜等待。鄭凱出了病房，張俊仁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在開車途中想了一大堆的話可是到了這裏之後發現他詞窮了。

“坐吧，站着幹什麽。”傅庭薇率先開了口。

“嗯，好。”聽傅庭薇這樣說，張俊仁才想起來要坐下。

“我今天找你是有點事要和你說，也有件東西要給你。”

“你先說吧，說完我也有事情告訴你。”

“今天你女朋友曾小姐來找過我，她…….”

“曾雯雯來找過你？她來找你幹什麽？”張俊仁一聽到這句聲音頓時提高八度，他完全沒想到那個分手不哭不鬧的曾雯雯居然會想到來找傅庭薇，她居然找人查他，曾雯雯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你先不要激動，她只是來看看我，順便問一下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我就回答她我和你的關系就是沒關系，她似乎不怎麽相信我的話，其實我不是想關心你的私人生活，也不是想指責你什麽，我只是覺得我們的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必要還添加一些其他的情節，所以對你女朋友好一些吧，我可以看得出來她很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才會草木皆兵認為我是她的情敵。”

張俊仁沉默了，他原本滿腔的熱情被傅庭薇的幾句話搞得瞬間冷卻了，想來想去他只冷冷的說了句：“你不用理她。”

“我不理她事小，你不理她才是事大，其實我今天叫你來的主要目的是想把一件東西還給你。”傅庭薇說完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張俊仁，張俊仁有些狐疑的接了過去，打開一看才發現那是幾年前傅庭薇生日的時候張俊仁送給她的手鏈，張俊仁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傅庭薇那麽多年都沒把這件東西扔了，至少可以證明自己在他心中不是一點分量都沒有，憂的是她今天把這個還給自己，是不是就意味着你真的打算在我生命裏徹底消失？

“這個東西我不會回收的。”傅庭薇，是不是我回收了這個手鏈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會被我回收，然後你可以決絕的走人。

“其實這個東西我應該在當初就還給你的，我看得出來這個手鏈不是新的，款式也很舊，我想它不會是你買的，應該對你是有一些意義的，可惜的是當時我們都走得太急，來不及歸還，所以一拖再拖，直到現在才有機會還你。”

“我再說一次這個東西我不會回收的，你如果實在不想要的話就扔了它。”張俊仁很激動的起身想走出病房，他感覺到止痛藥已經止不住身體的疼痛，被傅庭薇的話刺激得他現在胃痛，心髒痛，渾身上下哪裏都不舒服，他不想在這裏和傅庭薇讨論這條已經送出手鏈的去向。

“張俊仁，你聽我說…......”傅庭薇話沒講完就看到張俊仁倒了下去。傅庭薇着實被吓到了，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倒在了她的前面，雖然以前知道張俊仁的身體不太好，但是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她沒見過張俊仁身體不舒服，以至于她漸漸忘記張俊仁身體不太好這件事，所以見到這種場景她楞了一會才想起按床頭的急救按鈕。鄭凱看到醫生護士往傅庭薇的病房跑以為是傅庭薇出事了，他也趕緊跑來看，還好暈倒的不是傅庭薇，這讓鄭凱松了一大口氣，他雖然是很讨厭張俊仁但是也不想他真的出什麽事所以他和傅庭薇一起在門口等，等醫生的診斷。

醫生替張俊仁做了一會檢查才走出來，講了一大堆的專業術語總結起來就是張俊仁暈倒的原因來自于胃炎和疲勞過度。聽到醫生這樣講傅庭薇的心裏總算松了一口氣，看到張俊仁倒下的那一瞬間她的确害怕極了，她怕張俊仁就這樣倒下去不再起來，所以醫生的說話無論怎樣都讓傅庭薇安心不少。知道張俊仁暫時沒什麽大問題之後傅庭薇用張俊仁的手機給常皓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目前張俊仁在醫院，常皓吓了一跳，不會吧？我讓他去醫院表現表現不用表現到自己去住醫院陪傅庭薇吧？不管怎麽樣，常皓一刻也不敢耽誤的挂了電話就往醫院趕，他是很擔心張俊仁，但是他更想和傅庭薇聊幾句。

張俊仁醒過來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常皓，心裏一陣失望，原來自己生病的時候傅庭薇都不願意來關心一下自己。常皓見張俊仁醒過來自然是很高興的。

“兄弟，我說你太猛了吧，我讓你來醫院表現，你直接在醫院住下了，我請問你這是哪一招？”常皓一開口就打算徹底刺激張俊仁。

“你閉嘴吧，醫生有沒說我幾時可以出院？”

“出院？醫生讓你多住幾天，過幾天讓你還要做心髒的檢查。”

“神經病，我沒事幹什麽要做心髒檢查？沒事的話我明天就想出院，我那個上訴案件時間好緊，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搞清楚。”

“我說朋友，工作固然重要，但是身體比更重要，不然你拿什麽去追回傅庭薇？”

“傅庭薇？傅庭薇想把以前我送她的那條手鏈還給我，你覺得我還有機會？你看我生病她都沒來看我，你還讓我去追？我是想追，但是現在的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追，時間過去了，我和她都長大了不少，中間的鴻溝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消除的。”

“我說大哥你是律師來的，麻煩你拿出一點你的專業行好不好？就算明知你的當事人有罪你都要想辦法幫他洗脫罪名，就算不能洗脫嫌疑但是至少也要讓他少坐幾年牢是不？這件事難道比你打官司還難？還有我可以告訴你，傅庭薇在你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來看過你幾次了，所以我覺得傅庭薇對你不是全無感覺，她只是一時間不能接受那麽多年後重新出現的你，所以不管傅庭薇還你手鏈也好，幹什麽都好你都要不放棄。”

張俊仁聽到常皓說傅庭薇來看過他幾次心裏當然是開心的，一開心就想拿常皓開開玩笑：“其實兄弟，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自從你上一次2年前分手過後就沒再談過戀愛，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常皓徹底相信自己說的傅庭薇來看他的話對他起了莫大的作用，看來傅庭薇比任何靈丹妙藥都管用。“兄弟，我要是愛上你的話，你早就被我霸王硬上弓了，你別忘記了，你長期都是賴在我家的，這樣看起來是你愛我更多一些。”

“謝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OK，打住吧，再說下去我怕我真的會加長住院時間。”

“行了，你休息一下，我有事出去一下順便幫你買點吃的回來。”

“OK，啊，對了，你最好真的去幫我問一下醫生我多久可以離開，不開玩笑。”張俊仁對于出院這件事非常執着。

常皓答了一聲知道了，然後走出了病房，他是真的有事，他得去找傅庭薇談一談。常皓一路走到傅庭薇病房，還好傅庭薇沒有去做複健。傅庭薇躺在床上心裏在想張俊仁應該沒事了吧，她有幾次都想去看看張俊仁的情況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一是因為行動不方便，二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去管張俊仁的任何事了，不然真的是應該去看精神科了。

“HI，庭薇，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吧？”常皓推開門的開場白，說實話他真怕傅庭薇忘記他是誰了，那他還真不知道這場談話該如何進行。

“常皓？我當然記得你了，怎麽樣？這幾年好嗎？今天在怎麽那麽好來看我？”

“還好你記得我，要是你說請問你是誰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怎麽會，我當然記得了，我們怎麽說也算是朋友來的。”

“其實我一直都想來看看你，但是因為最近工作比較忙，一直沒抽出空來。”

“沒事的，我又沒什麽大事，死不了人的，只是行動有點不方便而已嘛。再說你現在能來看我我已經很感動了。”這話确實是傅庭薇的真心話。

“是嗎？聽到你這樣說我心裏真是覺得溫暖。”

“呵呵，不用這樣說的。”

“其實我來看你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和你談談關于俊仁的事。”說完該說的一些開場白，常皓覺得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又是他？這幾天是怎麽了，怎麽輪番上陣的來找我談張俊仁？我沒記錯的話我和他早在幾年前就分手了，所有的事情就在那個時候完結了，怎麽現在想起來找我談他了？其實關于他的事我真的是不想再提不想再談了。”傅庭薇覺得這些人說不定是串通好的，在這個時候通通冒出來非逼她去回憶一些她不願意的事。

“我知道你們在幾年前就分手了，我就是想和你說說你們分手之後的這幾年張俊仁的生活，我知道你或許想說這不關你的事，但是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其實在你們分手的那時候我就想去找你談一談，可惜我比你晚了一步你在我到達的前一步辭職了，不然我想你們或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我麻煩你聽我講一講，不然張俊仁受的那些委屈就真的太冤枉了。當然，我說張俊仁受了委屈或許是偏袒他，但是他是從小到大的兄弟，我只能講我看到的事，所以我請求你聽一聽，我今天說了之後我保證我不會再找你談他的事了。”

傅庭薇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她知道今天常皓沒有談成明天或者後天或者某一天都會來的。“好，我聽你講，你說吧。”

“我應該從你們分手之後講起。那個時候的張俊仁我真的是現在都記得清楚，因為那個時候的張俊仁應該是我見過的最頹廢的時期，自從你們分手那天開始，他就開始酗酒，夜夜笙歌，嘴巴說沒事，失戀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就是沒見他做到，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說，所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還是在他醉酒之後斷斷續續聽到的，他一直在給我強調這一切都是他放棄的，是他不要你的，所以他開心到不得了，但是他的樣子實在不像是開心的人會做的事，我那時候真的很怕他因為飲酒過量出事所以我打算去找你，可惜你走了，當他知道你走了的時候他突然好像是正常了，停止酗酒，泡吧，要搞什麽去旅行，留了張紙條就出去旅行了，直到大學開學那天才回來。從他回來開始就沒再聽他提起過你了，也不見他崩潰了，我還很高興想說他終于是放下你了。上了大學之後他除了女朋友換得快了一點其他倒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誰知他讀經濟讀了不到一年就說要轉科系，要轉去念法律，當時他爸爸發了很大的火說他不知道又在抽哪門子瘋，打給我讓我勸勸他，你也知道張伯父希望他可以讀好經濟然後回去幫他嘛，對于這個決定我一再追問他都沒說為什麽只說感覺法律系美女多一點，直到後來我偶然在學校的畢業冊上看到你的名字和專業我才驚覺原來他從來沒忘記過你，他不提不說不代表他忘了，于是我就拿着那本畢業冊去問他讀這個大學突然轉專業是不是都是因為你，那是他恢複正常以來的第一次崩潰，他說他忘不了你，真的做不到，他甚至覺得痛苦得要死，所以他必須做一些什麽來緩解他的痛苦好讓他可以繼續活下去，不過他把這些歸結于對你的恨，但是我知道沒有那麽深的愛哪裏那麽深的恨？你說是不是？”

“你要講的就是這些？” 傅庭薇聽完這些不是說心裏沒有一些感觸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于是她就只好淡淡的問了一句，這個是目前最好的反應。

常皓想從傅庭薇的表情裏發現一些對張俊仁有利的表情，激動，感動，大哭，悲傷總之他設想了種種傅庭薇的表情，但是就是沒想過傅庭薇是面無表情。他無法從中得知到底傅庭薇對張俊仁還有心沒心，但是他知道要是張俊仁住院這幾天傅庭薇一次都不出現的話那麽張俊仁的一切檢查全部停滞，現在他都要嚷着出院，傅庭薇不去的話估計明天他就自己離開醫院了，常皓知道張俊仁多麽想贏這個上訴案，所以傅庭薇一定得去看看張俊仁。“基本上是這樣的，中間有太多事情我不知道怎麽講，總之張俊仁的情況比我講得要慘很多，不應該用慘字應該是說曲折一些，但是我真的有個不情之請，就是可否麻煩你去看一看張俊仁，幫我勸勸他讓他在醫院住幾天，好好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特別是心髒。”

傅庭薇覺得自己在這幾年學會最大的本事就是隐藏情緒和沉默，聽到常皓講張俊仁身體不好要好好檢查的時候傅庭薇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有種抽痛的感覺，抽痛歸抽痛傅庭薇還是不冷不熱的問一句：“他身體不好應該聽醫生的，我想我去了也沒什麽用。”

“就當我拜托你，好吧。這幾年，他前前後後也去過幾次醫院，每次醫生都還來不及檢查就不見人了，他能頂那麽幾年我都覺得很神奇，你就算不幫我也幫幫張伯父吧，這幾年張俊仁每次去醫院我都幫他瞞，但是我真怕哪天瞞不住了讓老人家老淚縱橫，所以庭薇真的麻煩你幫幫忙，我知道你對張俊仁或許有很多抱怨，很多怨恨，但是哪怕你對他還有一點點的心都好都請幫幫他，再怎麽說我們怎麽着也算朋友，你就當幫我這個朋友吧。我不能看着張俊仁出事，他是我兄弟更是我的家人，還有一件事就是張俊仁那麽着急想出院的原因就是我和他打了一個賭我說如果他可以讓他這件上訴案件的嫌疑人減輕刑罰的話那就證明你們還有在一起的機會所以他拼命的想打贏這個案子，所以我真的麻煩你去看看他勸勸他。”常皓這番話絕對是發自肺腑，感情固然很重要，但是沒什麽比生命比健康更加重要。

傅庭薇覺得自己似乎沒辦法拒絕常皓這番深刻卻又簡單的請求。“我答應你我會去看他，但是我得預先告訴你一些事就是我快要結婚了，等我可以走路了出院了就結婚了，所以你不用再來告訴我關于張俊仁多痛苦，我們長大了，要往前看了，我已經向前走了，是他一直在原地打轉以為他的痛苦全部來自于愛情，其實他一直舍不得放的是他自己對我的怨恨，所以你是他兄弟有空的時候多勸勸他吧。”傅庭薇覺得自己是自私的，很自私的人，但是她對自己說就讓她自私一次吧。

“我知道了，不阻礙你休息了。”常皓知道這已經是傅庭薇的極限了，再多說什麽也沒用，很知趣的退出了門，不管怎麽樣，傅庭薇能去見張俊仁勸他在醫院接受治療已經很好了，希望這幾日張伯父不要收到什麽風聲才好。張俊仁，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可以去投考國家保密局了。兄弟，我盡力了，後面的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進入倒數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