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連夜“私奔”
中午十二點:
總裁辦公室,電話鈴響。
蕭七兒按下接聽鍵:
“壽司,鮮榨橙汁。”
淩簫天幹脆果斷的挂斷電話。
下午五點,臨近下班。
總裁辦公室,電話鈴響:
“牛排,五分熟,冰咖啡。”
再次果斷的直接的挂斷電話。
晚上九點,手機鈴響:
“宵夜,随便,濃咖啡。”
“啪。”蕭七兒怒不可遏的扔下手機,真把她當成外賣公司了?想什麽時候叫餐就什麽時候送餐?
強烈的憤怒和不屑,最終還是連夜打包宵夜送去凰氏。
寂靜的總裁辦公室前,四周,只有黯淡的燈光,看似早已是人去樓空的安靜,這麽晚了,他還不下班?
“咚咚咚。”敲門。
“進來。”
推門而進,一陣清淡的蘭花撲鼻而來,蕭七兒微微定神,恍如白晝的辦公室內,他端坐在辦公桌前,不帶聲響的翻看着手裏的文件,不時瞅瞅電腦,不時提筆寫着什麽,除去那份原有的冷酷,他認真工作的模樣的确另有一番風情。
淩簫天擡頭與她對眸,眉頭漸漸微皺,“過來。”
他放下了手裏的文件,嘴角處隐隐上揚,似乎在得意什麽。
蕭七兒收回眼神,将準備好的蝦粥放在他的身前,最後,冷冷的轉身離去。
“對了,總裁,現在是屬于我的私人時間,就算您是我的領導,我也沒義務在自己的私人時間裏為您服務,所以,下次請在上班時間讓我跑腿。”她自以為很是華麗的轉身,卻在下一刻,木然回神。
淩簫天不動聲色的走到她的身前,依然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輕蔑笑容,“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對我很不滿?”
“不是不滿,而是有意見,您如果沒有吩咐了,我回去了。”
“等一下,我有說過你現在能下班嗎?”淩簫天揭開塑膠盒,眉頭漸漸的擰緊,随後,一聲不響的将蝦粥連帶包裝袋一并丢在垃圾桶裏。
蕭七兒雙手緊緊攥緊,他要宵夜,她連忙買來,他看一眼,不屑丢掉,不僅浪費了一碗粥,還把她的自尊嚴重踩扁,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真想不惜一切後果跟她一拼到底。
指尖關節在隐隐作響,像是在捏碎什麽堅硬物體的響動,她咬牙切齒,忍無可忍了。
“身份證有帶吧。”淩簫天不顧及身後的她是否惱怒,冷冷的抛出一句話。
蕭七兒啞然,摸了摸口袋,“帶了又怎樣?”
“那就好。”淩簫天拿起外套,提着公文包,“跟我去一趟啓州。”
“什麽?”她還未來得及消化這一句話,就發現右手已經被某人給連拉帶拽的拖出了辦公室,順着第一次來凰氏所搭乘的那部電梯,一路直下。
去啓州做什麽?他怎麽知道碧落閣在啓州?會不會讓她帶路然後一舉殲滅了碧落閣?
心思不寧,心虛不順,蕭七兒在心裏嘀嘀咕咕,看來現在不出手是不可能了。
“啓州有一個項目,我必須親自過去詳談,我需要一個秘書,一個可以幫我美色誘人的秘書。”他笑的春光燦爛,他笑的如沐春風,他笑的陰謀詭異。
蕭七兒收緊拳頭,看他的意思應該不是發現了什麽,再忍忍。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拼盡全力的擠出一抹淡笑,“其實,你的秘書個個比我漂亮,個個比我聰明,讓她們陪你——”
“你不是說現在是你們的下班時間嗎?既然我已經浪費了你的下班時間,怎好意思再去浪費另外一人的休息時間呢?”電梯打開,他頭也不回的踏步而去。
車子,停在十米外的專區內,啓州離C城大約五百公裏,連夜出發,應該在淩晨左右抵達。
蕭七兒坐在副駕駛上,有些不明,就算再着急,也不需要連夜趕去,不知不覺,她突然聯想到這會不會是一個局,一個請君入甕的局,一個準備對她一網打盡的局?
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這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随着車程的加速,她竟然毫無戒備的睡着了,太過沉睡,嘴角處,隐隐流出一條細線,漸漸的彙流成河,順着法拉利的真皮車座延綿而下。
“噗。”淩簫天失口而笑,眼角處,飄忽不定的瞟向一旁正在吸口水的某女,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會笑,還是笑的如此毫不避諱。
他拿出手絹,輕柔的擦掉她嘴角的口水,剎那間,他的手,微微觸動,下一刻,便是他着急的打開車窗,将手絹不假思索的丢在車窗外。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早。
蕭七兒揉揉酸痛的胳膊,有些茫然的盯着身處的環境,這是一張床,一張白床單白被單,一切全是淨白的床,只是,她竟然躺在床下?
“醒了?”一側大床上,淩簫天正在漫不經心的穿戴着上衣,腰腹間的肌膚在襯衫的摩擦中若隐若現,他顯然并不在意身下是不是躺着一個睡美人。
“你、我、昨晚——”
“你不會以為昨晚我們一起睡的吧?”淩簫天淡笑,“別擔心,我睡的床,你睡的地板。”
“……”蕭七兒無話可說,他睡的床,她睡的地板?
“這十月是啓州的旅游季節,這裏又是度假村,我就算有錢,也不能把客人趕走,所以,我不介意同住一間房。”
“……”蕭七兒還是無語,他睡的床,她睡的地板?
“這兩日酒店的客人還會增多,如果你不想再睡地板,今天的餐會,你可得賣力點了。”
“淩爺,您不知道我是個女人?”蕭七兒皮笑肉不笑,難怪傳說中淩簫天不近女色,原來他根本就分不出男女。
淩簫天嘴角微揚,“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爺最不屑的就是女人,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或許我還會不介意的跟你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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