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女配李江雪 初步達成協議
割谷子真的很累很累,才割了半個小時,紀淺覺得自己的腰酸得不行,看了看周圍的人,都沒在偷懶,很是佩服,這些勤勞的人啊,真是太可愛了,錘了錘腰,繼續割稻谷。随着離正午越來越近,陽光也越來越猛烈,紀淺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泡在水裏一樣,整個後背都濕了。幸好出門前穿了一件組織發的汗背心,要不然鐵定要走光。
好不容易等到十二點,公社廣播說可以午休了,要不然紀淺都覺得自己要升天了,後面根本就是麻木的重複着機械的動作。直起身子,直接疼出聲:“嘶!好疼!”
“第一次下田都是這樣的,時間長了還是疼,過了雙搶就好了。紀淺姐姐你今天賺的公分不少。”
“真真你也很厲害,速度比我快多了。”紀淺錘着發酸的腰,精致的小臉皺成一團,看着走到她面前的許星然,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些委屈:“星然,蚊子咬我。”
許星然一看,就發現妻子臉上和脖子上的紅疙瘩,有些心疼,安慰道:“沒事,我去給你拿點藥擦一擦。”心裏念頭一轉,有了:“劉知青,你知道哪裏可以拿到藥嗎?”
“鎮上有,但是去鎮上走路要走兩個小時,還有一個地方,就是有點忌諱。”劉真真一臉為難。
“沒事,你說。”
“就是李大夫那,他之前是醫館大夫,也是個地主,被□□之後全家來我們這裏改造,最好少跟她們一家接觸。但是村民們有個頭疼腦熱還是會去他們那裏拿藥。”
“劉知青能告訴我們李大夫家在哪嗎?淺淺這臉上的紅疙瘩不上藥會很癢的。”
“知道,知青所往後面走的一排爛房子,他們負責養羊。”
“謝謝你劉知青,我先帶着淺淺過去了。”
“好。”
路過的村民們都感慨:“不愧是新婚夫妻,感情就是好。”
有些刻薄的就開始嘲諷:“啥子喲,這麽嬌氣,誰沒有被蚊子咬,蚊子咬也要上藥,還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趙芸笑眯眯道:“人家還真是千金大小姐,紀淺跟許星然都是獨生子女,衣服都是嶄新的,不止衣服,所有東西都是新的,這麽好的生活條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主家的少爺少奶奶呢。”
劉真真聽不下去了,她之前都是悶性子,因為一直被說母老虎,但跟紀淺姐姐交談之後,她膽子就大起來了,人善被人欺,要當個“惡人”,說道:“我們剛剛下鄉東西也都是新的,你們不是經常說你們剛剛下鄉,父母心疼就給買了新衣服嗎?紀淺姐姐是獨生女,父母肯定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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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芸被怼得說不出話,李曉梅開心了,指桑罵槐:“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總是給人上眼藥,讓別人幫她出氣,自己就坐在後面看笑話。”趙芸這個賤人,上輩子她把她當最好的朋友,結果這賤人居然跟葉繼東搞在一起,這輩子,她一定要搞死這對狗男女。
女人往往最能看清女人,還沒走的大娘一看有好戲看,也開始附和:“趙知青,我記得你剛來也是天天穿新衣服,當時可把我們隊上的姑娘羨慕壞了,怎麽只許你穿新衣服,紀知青穿新衣服就是地主?”
趙芸心裏恨不得把這些都打一頓,面上卻是委屈帶着尴尬的笑容:“不是這樣的,我就是羨慕紀知青的新衣服。”
“所以就是眼紅了?”李曉梅覺得太痛快了,讓你裝:“也是,紀知青長這麽好看,家庭條件還這麽好,丈夫長相又好,趙知青眼紅也是很正常。眼紅也就算了,就怕某些心懷不軌的明知道對方有老公還是想往上貼。”男人長得越好看,風險越大,上輩子她就是被葉繼東那張臉給騙了,怪她眼瞎,被那個小白臉迷得暈頭轉向,沒看出來葉繼東跟趙芸的眉來眼去。這個許知青長得比葉繼東更好看,紀淺就等着哭吧,這趙芸剛剛就一直在偷看許知青,當別人眼瞎呢。
趙芸一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屈辱難堪和尴尬過,手用力捏着衣服,睜大了雙眸,淚花像水晶般凝結着,随後落下幾滴晶瑩的淚水:“李曉梅,你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侮辱人!”說着捂着臉就跑了。
把李曉梅氣得直跳腳:“就知道裝,就知道裝,這個賤人!就知道裝可憐,博男人同情!”
一旁的劉真真聽了李曉梅對趙芸的謾罵很不開心:“你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罵趙知青,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的。”說完劉真真就走了,趙芸剛剛也試圖破壞紀淺姐姐的名聲,現在她又被李曉梅破壞名聲,報應這麽快的嗎?
好事的婦女又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責者李曉梅,覺得她太刻薄,差點沒把李曉梅氣死。直接跑了,現在在雙搶,大家都忙着搶收,等晚上大家閑下來了,她就去舉報李江雪私藏人參,大家肯定很樂意去搜查。李曉梅的想着自己偷偷笑了,目光落在前方葉紅軍高瘦的身影,眼裏是勢在必得,老天讓她重來一次,一定是讓她收獲幸福,現在隊裏的姑娘都覺得葉紅軍家窮,只有她知道葉紅軍80年會成為村裏第一個萬元戶,她要嫁給葉紅軍。
這時候,紀淺跟許星然也走到了劉真真說的地方。這一排房子是真的爛,知青所雖然是泥土房,但至少是個瓦房,這一排房子真的就是茅草屋,沒有窗子,窗子都沒有,只有木門。門前有一名看起來六十歲的老人在曬太陽。應該就是李江雪的爺爺。
許星然拉着紀淺走了上去,笑問:“這位大爺,請問李大夫在嗎?”
老人睜開眼睛,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許星然立即給李大夫拍背順氣:“我想買一些止癢的藥膏,我妻子被蚊子咬了,實在癢得不行。”
“我不能收錢的,這藥膏我就送你們。跟我進來吧。”李大夫說着顫顫巍巍要起身,許星然立即按住李大夫:“大爺,你別動,好好休息,我等你家人回來再拿藥吧。”
“也好。”李大夫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喘氣,可見身體有多差,他們來到這,只有山野間最常見的草藥,根本配不齊藥,只能每天含參片慢慢養着,他在還好,家裏有個男人,外人也不敢欺負女兒跟孫女,他若是走了,女兒跟孫女就如同案板上的肥肉一樣讓人垂涎,為了女兒和孫女,村裏的人來求藥,他一般都會幫忙,為的就是想他的這點小恩可以反饋到女兒和孫女身上。
很快,李江雪跟她娘一人背着一捆草料回家了。看見許星然和紀淺兩人的眼裏都是警惕。
“江雪,你給這兩位知青拿點薄荷粉,條件有限,我們沒有材料制膏藥,這薄荷粉加點水抹在蚊蟲叮咬處就可以止癢。”
“謝謝李大夫,作為報酬,我有一個消息想要告訴你們。”
李江雪直接擋在爺爺面前,臉上明明稚氣未脫,眼神卻是十分堅毅:“你說。”
這事情只能小聲說出口,許星然把位置讓給妻子,紀淺立即湊近李江雪的耳邊小聲說道:“李曉梅告密你們私藏人參,今晚會有人來你們家搜索。”
聞言,李江雪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右手微微發抖:“你在胡說什麽?”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是清楚的,我是隊上的知青,我叫紀淺,他是我丈夫,叫許星然,我們如果想對你不利就不會告訴你這件事情。人參不好藏,今天她們沒有搜到,李曉梅也會一直盯着你,到時候你怎麽把人參拿給你爺爺用?”
李江雪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臉青一陣紅一陣,最後擡頭,盯着紀淺的眼睛冷聲問:“你有什麽目的?”
“沒什麽目的,就是想幫幫你,如果你相信我,可以把人參交給我保管,我每天可以給你送一片參片,我還有阿膠,李大爺應該很需要這個東西。作為交換,你就把你們李家的藥方子默寫給我如何?”阿膠是她媽媽給準備的,她有些貧血,她媽媽就買了幾個阿膠放在她們的婚房。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萬一你吞了人參呢?”
“我不給你,你也可以舉報我。作為誠意,我現在可以給你一片阿膠。”紀淺說着,直接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塊方形的阿膠遞給李江雪。
李江雪接過阿膠:“成交。”有的時候人生就是要賭,她知道有風險,但結果不會比現在更差了,她這兩天經常在附近看見隊上的幾個二流子,爺爺的身體必須好起來。若是參片沒了,她就進山去給爺爺采藥,用參片太慢了,還是得對症下藥。阿膠對爺爺确實很重要。
紀淺笑了:“明天下工給你把東西送過來可以嗎?”她跟星然也在賭,李江雪若是不相信她她也沒有辦法,她的依仗說白了就是空間,這些東西往空間一扔,誰也找不到,以誠心換任務目标的信任賭系統對好人的判斷,系統既然讓她們改變李江雪的命運,她們就賭李江雪是個好人。賭贏了得到那武器設計圖紙就血賺,賭輸了,她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可以。”
雙方達成了初步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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