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除夕

“子初, 你是男人，你先保護幾個姐姐回家，我跟葉站長有些話要聊。”

“好的。”林子初很讨厭葉青雲，恨不得離葉青雲遠遠的：“姐姐們, 那我們走快點。”

紀淺提議：“不是要鍛煉嗎, 那我們跑回去。”說完她自己先跑為敬。傅容容是紀淺的粉絲, 看見紀淺跑了，她拉着李曼琳立即追上去。

“子初, 快，不要落下了。”木小薇帶着林子初也小跑起來。

就這樣走了嗎？他都沒能跟傅知青搭上話，葉青雲很後悔, 他不該控制不住自己跟同事勾搭上，還被傅知青她們聽見了。應該沒什麽吧？她們來的時候, 自己已經完事好一會了, 他們什麽都沒看見, 既然沒看見, 那他就無罪。葉青雲看了一眼姿态悠閑的許星然，發現許星然居然比他高, 整個人瞬間不高興, 他一米七六，在這個縣城, 沒幾人比他高，許星然得有一米八吧？長得好看, 人還高, 得虧結婚了。

“不知道許知青想要跟我聊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閑聊，月色這麽美, 不聊點天可惜了。”

那你倒是聊啊，說完就沉默是什麽意思，葉青雲無語了。

許星然跟葉青雲能有什麽可聊的，打心底裏不喜歡葉青雲，他只是阻止葉青雲跟那幾個姑娘有接觸而已，走在一起聊天，萬一明天村裏穿出個什麽話，葉青雲是男人無所謂，他們小隊的兩個單身姑娘麻煩就大了。

“葉站長，我到家了，你也趕緊回家吧，天黑路滑，請多加小心。”

葉青雲怎麽聽都覺得許星然這話仿佛在諷刺些什麽，但仔細咂摸了好幾遍都找不出其中蘊含的深意，只得摸了摸腦袋回家。回到家的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很後悔的用力錘了錘水面，激起大片水花，他不該跟楊麗雲搞在一起的，麻煩太大了，這人是有家室的，他們的是要是被發現就完了，也幸好楊麗雲是有家室的女人，顧忌大，比他更不願意兩人的事曝光。

女色誤人，那小寡婦那他就不去了，省得引起閑話，他照顧那寡婦也是看在她可憐的份上，兩個人到現在都沒有發生過什麽，他還是很潔身自好的，可惜了，今天怎麽沒耐得住誘惑，平白添了一身sao。

許星然他們跑步回家，就會在院子裏坐一坐，一起喝一杯溫開水。

許星然開始叮囑注意事項：“明早就是大年三十，我們都要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大掃除，大年初一是不允許掃地的，大年三十把屋子收拾幹淨，該洗頭的洗頭，該洗澡的洗澡，大年初一也是不允許洗頭洗澡。”穿越之前這些話都是他家裏的長輩交代他，沒想到穿越之後反倒是他來說這些話，真是好心酸，他有點想他家太上皇了，也不知道太上皇最近身體還好嗎？應該沒有問題，系統說這邊一年，那邊才一分鐘，等他回去了，估計太上皇才剛剛喝完一杯水，這麽一想，他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紀淺附和：“這可是我們大家一起過的第一個信念，很有紀念意義的。容容、子初還有曼琳，你們記得明天要給你們的親人寫信問好。”

聞言，林子初忍不住皺眉，語氣裏透漏了一絲煩躁：“為什麽過年還要給家人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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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然笑着解釋：“因為春節是我們華夏人最重要的傳統節日，意味着團員，我們現在在雨山大隊當知青，過年的時候不能陪伴在清人的身邊，自然就要多給他們寫信，不僅僅是過年要寫，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多寫幾封信問候他們。”

聽了許星然的話，林子初的表情更難看了，他根本不想給林翔寫信，但是想到答應林奶奶的話和林翔對他笨拙的照顧，洗完澡之後，他還是拿出筆，想要給林翔寫一封信，但是又不知道些什麽，緊皺眉頭，眼睛幾乎要把薄薄的信紙射出兩個洞。

等到木小薇洗完澡進屋，林子初仿佛看見了救星一樣直接開口求助：“小薇，我要寫信給我叔，可是我不知道寫什麽。”

木小薇很驚訝，拿着朱雀羚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開始搽臉：“你還有個叔叔？”

“有，我奶奶其實已經知道我不是他的孫子，知道這個軀體裏面的靈魂已經換了人，知道我是借屍還魂，但她還是對我很好，臨終前讓我好好跟他兒子相處，說我是他兒子唯一的親人。”

“你又不是主動占了原身的身體，甚至我們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吃虧的是我們兩人，我們不需要愧疚。從你的話語裏我也能聽出來你奶奶是個很好的長輩，她說的沒錯的，你叔叔确實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至少從血緣關系上面來說是這樣的，子初這一點你比我幸運，就是你穿越了有視你為珍寶的親人，那就好好珍惜這個親人，寫信不難的。我教你，首先知道寫信的格式，這個你知道嗎？”

林子初點頭，提筆在紙上寫下叔叔兩個字。

“不行喲，你叔叔是長輩，你得用尊稱，比如親愛的叔叔。”木小薇看着面無表情盯着自己的少年，悟了，換了一個稱呼：“改成尊敬的叔叔。”

林子初這才低頭換了一張新信封，寫上尊敬的叔叔五個字，在後面加上一個，冒號。

“近來可好，我很好，在雨山大隊過得很好，問候之後可以告訴你叔叔你最近發生的趣事，或者有趣的小事，結尾另起一行寫上安好勿念，此致敬禮，然後簽上你的大名，再寫上日期，這一封信就寫好了。”

林子初更煩了，他沒什麽話要跟林翔說的，看了一眼木小薇，有了，直接寫上一句話——我在雨山大隊跟木小薇結婚了。

接着就是按照木小薇的那樣寫上結尾語、簽字，寫日期。

“我寫好了，怎麽寄給他？”

“明天看看許姐夫他們要不要去鎮上寄信，要的話就讓他順便幫你把信寄了。”

“嗯。”林子初把信折好，用本子壓在桌子上，然後上床睡覺。

土豪林子初睡覺從來不熄煤油燈，他晚上要起夜，不想再花時間點燈，他有錢，不缺這點燈芯和煤油錢。不止是他，隔壁的傅容容和李曼琳睡覺也從來都不熄燈，都是為了起夜方便，除了有空間的那兩個凡爾賽人，許星然跟紀淺現在晚上起夜都會把另一個人拍醒一起進空間上廁所，反正時間足夠長，空間的廁所比外面的廁所幹淨多了。

傅容容她們四人已經很愛幹淨，每次上完廁所都會用水沖，小解還好一點，沖涼房一沖就幹淨了，大號就難受了，味道着實不好聞。若是這次的任務真的一時半會完不成，李曼琳就打算花錢把廁所重新弄一次。蹲便跟馬桶是不要想了，她要把管道拉長，化糞池往外挪一米，這樣水一沖，就把髒東西沖走，不會堆積在廁所，廁所就幹淨。

早上吃完飯，李曼琳給了這個提議，得到一致通過。木小薇沒錢，她只能保持沉默，賺錢的念頭更加強烈。

許星然開始組織大掃除，“先各自把各自的房間弄幹淨。然後一起弄正房。”

大家點頭，卧室每天都有打掃，很幹淨，紀淺每天都把正房的地掃一遍，正房其實也不髒，但一弄屋頂，這灰塵就多了，十天前才打掃過屋頂，這麽快又有蜘蛛了，大家只得撈起袖子幹活。許星然跟李曼琳這兩個大高個負責清理屋頂，屋頂掃幹淨之後就用艾草把每個房間都熏一遍驅蟲，

之後是掃地和擦窗子，都是舊時那種小塊玻璃窗，每一片都是20cmX20cm這麽大，擦起來也不費勁。

弄完正屋就到了最關鍵的廚房，傅容容出身傳統大家族，對風水玄學這些比較看重，雖然現在在破四舊，但廚房必須得收拾幹淨，過年的時候不把廚房收拾幹淨，那麽今年一年生活都是亂糟糟的，傅容容講究這些，李曼琳跟紀淺又慣着，沒看廚房的木頭都是堆放得整整齊齊的嗎。廚房就這麽小，幾個小姑娘進去收拾就夠了，許星然拉着林子初去貼春聯。

“春聯都是在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貼，把舊春聯撕下來，把新春聯貼上去，寓意着‘辭舊迎新’，有一句詩‘總把新桃換舊符’就是形容這個的。”許星然給林子初普及春聯的意義，子初對這個時代知道的越多，對這個時代就越有歸屬感，身上的煙火氣就越重，等他真心熱愛這個時代，他就會自發的想為這個時代做貢獻。

林子初不說話，他對這些又不感興趣，反而覺得是窮講究，他是從科技高度發達的2500年而來，對封建迷信的做法很不喜歡，但看着紅底黑字的春聯，再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家家戶戶都在貼春聯，心裏暗道：還挺熱鬧，物資匮乏的時代，貼春聯都是一項娛樂活動，真可憐。

“看一看，春聯貼正沒？”

“左邊一點。”

兩人配合着把大門的春聯貼好，許星然拍了拍手，把福字遞給林子初：“‘福’字你來貼，記得‘福’要倒着貼，寓意着福到了。”

這也太封建迷信了，林子初瞥了瞥嘴心裏吐槽，面上卻還是乖乖的貼‘福’字。貼春聯不是一項小工程，把大門的貼好之後就輪到她們三個人的房間，還有正房的大門，還有廚房門，這些都要貼對聯。正房的四間屋子則是要貼‘福’字，兩人弄了一個小時才弄完，他們弄好了，紀淺她們也已經把廚房收拾幹淨，接着開始忙活年夜飯的事情，年夜飯不是指晚飯，而是指中午這頓，中午弄正餐，晚上再煮一鍋粥，就着中午的剩菜吃飯。

“星然，你帶着人子初去砍兩根竹子，曼琳要弄竹筒飯。”

“好的淺淺。”許星然拿着那把缺了口的破菜刀跟林子初出門了。紀淺跟忙着給菜削皮和洗菜，木小薇則是切着鹵好的肥腸，傅容容跟李曼琳在廚房裏面忙，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木小薇很喜歡這樣的生活，這樣熱鬧又自在的生活。這群朋友，是她穿越到這個年代唯一可以安慰她的地方，對她來說，這幾個人不僅是她的朋友，更像她的家人。就在她沉浸在這溫馨的氣氛中時，破壞氣氛的人出現了。

因為許星然跟林子初出去，院門沒有上插削，只是虛掩着，木小弟一推門，門就開了。外邊的人一看見木家人上門立即湊過來看熱鬧。

“二姐，爸媽來看你了。”

木家三口一看見木小薇身旁那一盆鹵好的豬下水，聞到廚房傳來的肉香味，眼睛都泛着綠光。

“你們來這幹嘛？”木小薇看見這三人，嘴角的笑容凝結，眼底滿是陰鹜：“我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跟你們已經斷絕關系，趕緊從我家出去。”

木媽叉腰呸了一聲，指着木小薇的鼻子罵：“你個小賤人，你是我生的，想斷絕關系沒門，我把你養這麽大，三十塊就想斷絕關系，你做夢，過年你大魚大肉，我跟你爸喝只能喝粥，你這麽不孝順小心天打雷劈。”

“放心，老天爺劈我之前一定會先把你劈成灰，你是怎麽虐待我奶的？飯都不給吃。”木小薇看向沉默站在一旁讓妻子當出頭鳥的木爸，眼底滿滿的嘲諷：“還有你木大錘，奶多疼你，你呢就任由自己老婆作踐自己的親媽，還一副我老婆不孝順，我沒辦法的委屈模樣，也是夠不要臉了。”

這話一出，木爸臉黑了，“木小薇，你個挨千刀的，你怎麽能罵你親爸親媽？”

“我說得有錯嗎？奶是你的親媽，你作為親兒子都不孝順還有臉要求別人孝順？你老婆不孝順婆婆不是你不孝順自己親媽的借口，奶跟你老婆畢竟沒有血緣關系，你可是奶的親兒子，你老婆不孝順難道你自己不能孝順，你老婆不給你親媽飯吃難道你不能把自己碗裏的飯分給你親媽？你明明是最不下順的，罪名反而都讓老婆背了，真是清清白白的木大錘啊。”想要指責她不孝順，她先把這兩個臭不要臉的人的面皮給撕下來。

圍觀的人一想對啊，這最不孝順的不該是自己的親兒子嗎？兒媳婦虐待親婆婆固然可惡，但袖手旁觀的兒子比兒媳婦更可惡，更沒有人性，更畜生，婆婆跟兒媳婦沒有血緣關系，但跟自己兒子可是親生母子啊，這木大錘可真狠。

明理的人紛紛指責木爸：“對啊，木大錘，你要是孝順，你怎麽不給你親媽飯吃，我可是見過你打你老婆，你要真想為你親媽出頭，你老婆還能這麽嚣張。”

“是啊，木大錘，你簡直比你老婆更不是個東西，你親媽可是活活被餓死的，你真不是個東西，我恨不得把你打死！”說這話的是木大錘的堂姐，當時可是她給嬸嬸換上的壽衣，堂嬸餓得就只剩骨頭，她一邊換一邊哭。

面對大家夥的指責，木大錘滿臉通紅惱羞成怒，“你們閉嘴，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天天在田裏做工，都是我老婆照顧家裏，我媽又不是只有我這麽一個兒子，憑什麽都來指責我。”

木大錘嫁與本村的堂姐一聽氣得火冒三丈：“當年分家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一個人把房子全占了，跟我們保證說嬸嬸的養老你一個人負責，把大刀逼得去當上門女婿，現在反而來怪大刀對嬸嬸不孝，你真是夠不要臉的。”

木大錘被罵得擡不起頭來，用力掐了一把妻子的肉，讓她趕緊出面。

“我家裏的事關你木大蘭什麽事？你又不是我婆婆的親女兒，輪得到你說話。”

木大蘭撸起袖子，氣勢十足：“我要是嬸子的親女兒，我早一巴掌抽你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夫妻，真是越不孝順的人越不要臉。”

李曼琳實在忍不了這群人的潑婦罵街，對付這些人還是用武力威懾來得實在，拎起一根直徑三、四厘米的短木棍走出廚房，“要吵滾出去吵，這是我家，你們還讓不讓人過年了。”

木媽只白了一眼李曼琳繼續跟木大蘭吵起來，李曼琳冷笑，過去直接把微胖的木媽提起來，木媽頓時如同被掐住脖子一樣閉嘴。周圍的人也被李曼琳的大力氣給鎮住了，這木媽的腳可是離裏面有一段距離，男人都不能單手把木媽提起來，這李知青的力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準你再踏進我家門一步，你在我家裏走一步，我打你一棍，記住不單單是指你，我是指你們木家所有人，聽明白了嗎？”

木小弟見李曼琳居然威脅到他頭上，氣得不行，終于出頭：“這是村裏的房子，又不是你們家的的房子，我就要進。”

“那我就打斷你的腿。”李曼琳把木媽往木小弟那用力一扔，木小弟頓時被親媽撞到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看到這根棍子了嗎？”李曼琳說着直接用力把木棍折成兩段，這個動作她不要太熟悉，然後把折斷的木棍往那兩母子身上用力一扔，那兩母子頓時被砸得痛呼起來。

“就憑我的力氣，你們下次再敢來我家裏說一些不幹不淨的話，我能把木棍折成兩段，我也能把你們的腳折成兩段，聽見了嗎？”

李曼琳現在在木家三口眼裏的形象就是母老虎、母夜叉，三人一句抵抗的話都沒有，爬起來就跑了，真是太吓人了，那個母老虎真是太吓人了。

圍觀的人一看正主走了，也紛紛找借口走了，天吶，這李知青怎麽這麽兇，太吓人了，太可怕了。

紀淺上前把院門合上，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曼琳，你又忍不住了，這下她們又要說你是母老虎。”

“說便說，這個名號可以換來生活的平靜那就再好不過，那些人怕了我就不敢在我面前叽叽哇哇。”說完，李曼琳重新進了廚房。

紀淺擡眸，就看見木小薇望着廚房那亮晶晶的眸子，這種眼神她見過很多次，忍俊不禁：“小薇，你不會也想以暴制暴吧？”

“對，那些人之所以敢當着我的面罵我就是因為瞧不起我，若是我可以讓她們怕我、恐懼我，當我再從她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們就會自覺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非議我的話。紀淺姐，你說我可以不可讓曼琳教我打人？”

“試一試，曼琳很厲害的。”李曼琳是真的厲害，紀淺之前是軍人，參與的只是每天的晨訓而已，更多的還是做研究，武力值就比普通姑娘高出那麽一丢丢。但李曼琳不一樣，她是從煉獄般的末世穿越而來，招式都帶着殺氣，巧勁比她運用得更好，她跟星然還有容容都有跟曼琳學習功夫，不吹不黑，她現在一個人都能把一個成年男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木小薇忐忑的進了廚房，沒一會就眉開眼笑的出來，紀淺就知道曼琳答應了，曼琳向來喜歡想要變強的女孩子，雖然她自己不承認，但李曼琳就是這麽一名刀子嘴豆腐心的可愛女孩。

許星然跟林子初沒人都抱着一捆一米長的竹子回家，她們一路上都聽見大隊上的人對李曼琳的議論，說李曼琳是母老虎，說李曼琳嫁不出去。

兩人回家的時候都沒有開口問過這件事。中午，她們六人的年夜飯正式開啓，八菜一湯，十分的豐盛。許星然看大家這麽無聊，突發奇想：“既然我們都沒事做，要不我們來做副麻将牌怎麽樣？”

紀淺第一個附和：“可以，不過平時要收好。”

“嗯，淺淺，我們找個時間在我們屋裏挖個洞，專門放這些不能見光的東西。”

幾點點頭，看向其它人，大家都沒有意見，李曼琳的刀工最好，她來削木頭，把木頭弄成大小相同的木塊，傅容容負責寫字畫畫，剩下的四人負責用針慢慢戳出大致的形狀，這是很繁瑣的工作，六個人弄了一個下午，也不過弄出二十張木頭麻将，要知道，川麻可是有一百零八張，沒事，大家正好有打發時間的東西，晚上還要守夜，反傷繼續弄。直到十二點，許星然拉着林子初出門放炮。

紀淺則是進屋拿出五個紅包，一個一個發：“我作為一群人中最年長的，就由我給你們發紅包，紅包很少，才幾分錢，你們收着也沒有壓力，只是我的祝福，祝你們在新的一年裏開開心心，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傅容容第一個收下紅包：“謝謝紀淺姐，祝你新年快樂。”

李曼琳第二個：“謝謝，新年快樂。”

接着是木小薇，她聽到是幾分錢之後壓力就沒有這麽大，也不忍破壞這麽開心的氣氛，收下紅包：“謝謝紀淺姐，也祝你新年快樂。”

“子初，過來拿紅包，祝你在新的一年裏開開心心，沒有煩惱。”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林子初發紅包，林子初有些發愣，許星然胳膊肘捅了捅林子初，催促道：“愣着幹嘛，這是你紀淺姐給你的祝福，快接着。”

林子初這才伸手接紅包，明明紅包的表明很冰冷，他卻覺得有些燙手，“謝謝，也祝紀淺姐你新年快樂。”

紀淺笑，四人組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大家新年快樂！”

木小薇跟林子初情不自禁露出微笑，他們兩人永遠忘不了1967年的除夕，那晚的夜色真的很美，風仿佛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