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回家國內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心身疲憊。

家裏安靜的只能聽到昆蟲的叫聲,還是些自己養的昆蟲。

洗完澡,他悠閑的坐在只有月光的沙發上,倒了一杯紅酒,似乎所有的槍聲都消失在耳朵深處不再拎起。

電視裏播的的是喜羊羊與灰太狼,沈相城坐在沙發上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周圍越發的安靜,連昆蟲的聲音都越發的吝啬。

他喜歡摸黑上樓,卧室靜悄悄,習慣性的睡前沖涼水澡,多天不來,浴室的氣息都變了味。

女人的味道。

他倒在床上的時候才觸摸到這個柔軟的身體。

打開燈照着臉龐,她安靜的像死人一般,身子套着白色裙子,蜷着腿睡着像個小貓。

順着發絲臉龐,飽滿的雪白胸部映襯頸窩紅的更觸目驚心。

沈相城一直知道這女人有時候确實有自虐傾向,能洗澡揉出血來,讨厭頭發的時候可以把那一縷給連根拔起。

他低頭整了整枕頭,倚在床頭點了支煙:“我是不是該把鑰匙拿走?”

安安臉貼在床單上,手撓了撓頭發,轉過身子,視線裏出現一個修長的腿,聲音很小:“你回來了?”

“又撞南牆了?”

“沒有。”

手指夾着她松散的衣服,背部耳垂及下方全是紅的幾乎要發黑的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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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一動不動注視着男人的眼睛,她知道他什麽都明白,可沈相城的表情并無任何變化,她躺在床上歪了歪頭,仰視着這個男子。

“沈相城,我前幾天見你摟着一個美女。”

“所以呢。”

安安嘴角笑了笑:“你剪頭發了。”

沈相城抽完煙,低聲問道:“想喝點什麽?”

柳安安重重的搖頭,猛然想起什麽事連忙起身,含笑道:“我不喝,不喝,我要去廁所。”

她光着腳跳下床,推開門跑出去。

像飛影瞬間又回來,直接跳到床上,撲在沈相城身上。

“你家是不是有鬼,怎麽一到晚上這麽黑還發出聲響?”

沈相城口氣極輕,手臂摟住她的腰:“昨天剛放來幾只,專門來咬你。”

雖然她的臉貼在胸前,還是看出來她這會兒氣色極好,笑的臉都在動。

“其實你比她們都厲害,能這麽輕易就調查出來我的行蹤。”

安安并沒有理會他的話語,挪開身子躺在旁邊:“你的她們還挺多的嘛。”

男人鼻腔發出點笑聲:“她們幾十個比不上你一個厲害。”

安安沒有說話,手撐着床頭顱倚在他的胸口:“你可就記不得了,今天是我生日,每年你都會回來陪我。”

話語很傷感,可語氣卻極為輕巧無謂。

“你是在跟我尋禮物?”

安安手指慢慢游曳他的腰。

這一觸摸,黏黏的液體溢滿全手。他看不清她的臉色是什麽樣,只是輕盈的身子立馬再次跳起來跑下床。

從摩加迪沙轉機到馬尼拉機場,遇到一群小兵将,本來這些人是近不了他的身,臨上車時警惕放松,側腰一把刀飛過來摩過身體碰到車門上。

他當時并未覺得有什麽感覺,習慣了西裝革履,飛機上又睡的比較死,刀槍經歷的多了疼痛就沒意識了。

她低着頭很小心的擦血,頭發垂了下來撓的他腿有點癢癢。

“你受了七處傷。”

“八處,腦袋上還有一個。”

沈相城頭發不長,不過濃密的發根遮住了疤痕看的并不清楚,手指很輕的撥開:“以前我怎麽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麽?”

安安包紮好撫了撫他腰上的傷口,移身平躺在床上。

“我知道你腋窩下面有顆痣。”随後爽朗的笑聲。

很漂亮精致的手表晃動在她的眼前,男人抽着煙聲音低沉:“你真有本事,在瑞士訂制兩個月多,今日剛拿回來就被你碰到。”

安安接過手表,握在手裏沉甸甸,金光閃閃漂亮極了,表針放在耳邊滴答滴答聲音十分的悅耳動聽。

她笑的十分燦爛:“真好看。”

沈相城說的話并非是假的,外公生日的時候把剛做好的手表送給他之後,正好公事出差去瑞士,就專門訂制一個,只是随意看見一個女士手表,樣式十分賞心悅目,漂亮可愛至極,就順便打造了一個。

當時兩個人正好生氣,剛剛吵架,心裏沒有想過要送給誰,不過今日瞧着她這個模樣只覺得跟很相配也最為合适。

安安戴上手表,手指了指他手腕的白鏈:“我想要這個。”

沈相城摘掉手鏈給她,低聲冷卻道:“如果我沒記錯,你的生日應該是明天。”

她愣了愣,突然笑起來,他從來就沒有聽過這樣爽朗悅耳動聽的笑聲。

“那要不再還給你?”

男人摸了摸她的小腹,聲音很平和:“那次是不是真的?”

安安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依舊保持着笑意:“我們從來就沒有,怎麽會是真的?”

沈相城突然覺得話語特別的無趣,掐掉煙頭歪頭睡下。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剛剛微微發光,扭頭看到旁邊的人睡的十分香甜,微微的鼾聲像孩子一樣。

她睜着眼睛怔怔在黑漆漆的房屋內,扭過頭看了看昏暗中英挺的臉龐,身體僵硬的連伸手都不敢。

安安頭顱歪了歪,蹭在他的肩膀側,被子遮住半張臉。

寂靜了的很長時間,像童聲呼出耳邊:“你睡着了嗎?”

旁邊的人動了動身子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安安起身看着他的臉小聲說:“你醒了嗎?”

一直堅硬的手伸出臂膀刺進她迷黑的發絲,較柔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細滑的小臉抵在他的臉上。

這種感覺很久沒有了,絲毫沒有一點肉體的擁抱觸碰。

只記得在高中時候他們第一次睡在一次的時候,類似這樣的情形。當時一路人追殺,沈相城牽着她的手拼命的向前跑,不知兩個人跑了多長時間才甩開那群人。

那個晚上就像現在如此,從未見過厮殺的安安躺在他身邊一動不動,就是這樣臉貼在這個冷削的臉上安心的睡了一夜。

今日她确實期待着什麽,期待着有一些更激烈的方式放肆的和他糾纏,好來證明自己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放松是對的。

有的時候厭倦自己的永遠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安安的手慢慢順着他的胸膛,腹肌,小腹身下去。

觸碰到絨絨的地方住了手。

早上的時候他坐在客廳看報紙,站在門口抽煙的男人是尚方,第一次見到相隔如此遙遠的兩個人。

“早。”

看的出來尚方很意外,說出這個詞的時候都是不可思議。

“她生日。”沈相城明顯的解釋着。

安安穿着裙子走下來,笑道:“我生日。”

尚方臉上全是嘲諷,沈相城知道他要說什麽話,喝了口茶直接說道:“還需要解釋嗎?”

他幽幽的轉過身子看着窗外:“沒有新來的可愛。”

沈相城笑起來:“看多了自然不可愛,我欣賞能力跟你差不了多少。”

安安收起了微笑,穿上鞋子,終于找到理由來寬慰了自己一夜的任性。

“若沒有事我就先走了。”

尚方看着她含笑說道:“今日既然是柳小姐的生日,不如晚上城哥包個場子,大家都去熱鬧熱鬧,順便加個歡送儀式,畢竟小姐這幾年多多少少和大家都點感情。”

安安絲毫不弱:“不用了,只怕破費了沈相城的錢。”

“破費這些錢也值得,畢竟從今往後咱們要化友為敵,那樣見了面也不好坐在一起訴訴情,今晚就一起辦了吧。”

尚方音調不高,話語雖然是調笑可安安還是覺得刺耳,這樣的一個人太聰明,聰明到不近人情!

“算了吧,以後總會有機會的,若是明年我還能過生日,哥哥就一起幫我辦的風風光光,這樣子我心裏會更快活些。”

他沒有接話,尚方第一次看不清她的表情。

安安走到門口時沈相城突然開了口:“我前幾天聽說你父親現在表現的很好,不知道疏通疏通能不能見見,要是你能見到我還真替你高興。”

她就知道,就是一瞬間一秒鐘他就可以把這個自己都掌握不了的魂魄給拉了回來,讓後給她無盡的癡心妄想。

安安咽了一口氣小聲說:“準備好了給我電話,好好打扮打扮。”

背後男人的聲音噴出的笑聲像是在取笑一個小醜:“柳安安,你如何打扮取悅于我?從前你在我面前哭哭笑笑的還讓人相信,今兒來一回怎麽就變了模樣,這演技水平可比連菲強多了,哪天想進娛樂圈我可是要好好捧捧你。”

安安轉過身,萬千個草泥馬呼嘯而至,只能化作簡單的哼字,好吧,她很無聊的随手摔了旁邊的瓷器,脫掉鞋直接踩上去。

血慢慢順着地板留了出來,她再一片片拔了出來,然後穿上去。

沈相城挂在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扭曲而難堪,報紙上頭版頭條大字寫着他感興趣的某位高官被落下馬。

每次只有刺痛才能讓她瘋狂不定的心安靜下來,也讓兩個人不停相斥的話語停下來,她一臉平靜好似沒有發聲任何事情一樣穿好球鞋轉身離開。

候醫生過來的時候安安的腳腫的不成樣子,血溢滿整個地毯。

沈相城滿手是血陰沉着臉看着她,下了樓終于忍不住一腳踢碎旁邊的青花瓷。

安安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候醫生清理傷口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包紮的人都昏睡了過去。

下樓後看見沈相城沉悶的坐在沙發上:“沈總,你這種培養方式似乎越來越極端了。”

“問題大不大?”

“有幾道傷口比較深,罪肯定是要受的,這女孩包紮的時候一句話不吭,有空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吧,自虐從醫學上來說都是心理很痛苦,多說點好聽話,她很好哄。”

“少廢話。”沈相城滅掉煙,起身随候醫生走出:“我會處理的,明天多帶些止痛藥麻醉藥。”

候醫生笑了笑:“我說句老實話,若是再拔頭發剃頭我可沒快速的方法植入。”

他無心玩笑,冷着臉說了句:“不送。”

極為白淨的臉龐垂簾睫毛微微眯着眼睛,腳纏着厚厚的白紗布,這模樣瞧的人可憐極了。

沈相城坐在床沿碰了碰她的腳,平靜的說:“殘疾了倒還好,這樣省的我打斷你的腿。”

“謝謝你的美意,可能讓你失望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對我重要極了,我離不開你?”

安安雙眼像是在蔑視一件物品:“你若是能放了我,明天就去祖上燒高香。”

沈相城冷冷一笑,起身重力下沉拎起她的身子走到浴室。

今日他是真真切切的怒了,打開冷水直沖她的全身,本來身體很燙,這樣猛然一沖擊安安尖叫起來。

“想死是吧?好,我成全你!”

可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沈相城還覺得不夠似的,攔住她的腰移到水池旁,按下去她的頭顱,打開水管直沖下整個發絲。

一下子又一下子的俯沖,水瀑滿全身。

不知怎麽一轉身子服帖在他身上。

冷冰寒星的眼神直射到她眼球裏:“你跟我耍什麽手段?欲擒故縱還是欲迎還拒!”

安安眼睛盯着他一動不動,這樣的表情看的他陌生而堅韌,毫無任何其他情緒。她仰着頭像一頓濕透矗立的女神,長長的睫毛上溢着水。

沈相城血紅的手伸過去緊捏着她的下巴:“今兒我到要看看你這兩個多月鍛煉了什麽東西!”

她越是沒有表情他就越憤怒,橫臂一拐抱她起來。

柔軟的身子被重重扔在床上。

陽光刺進她的眼睛熔的全身火燎火燎,身體像一個快要散架的梯子搖搖晃晃,像是要骨散了一樣,再動彈一下就要分散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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