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病好去上課早晨途徑路上竟然飄起了小雪。

安安手機觸了好長時間上了公車才下定決心打通電話。

“下雪了,你看見沒有。”

對方口氣并沒有太大起伏。

“什麽事?”

公車走走停停人又多,她扶好扶手說:“沒什麽事,就是下雪了,外面有點冷。”

沈相城嗯了一聲。

随後誰也沒在說話。

“沒什麽事就挂了,我現在很忙。”

“哦,你忙吧。”

其實她想要錢來着。

以前安安還真攢了一些錢,本來覺得一萬多塊錢夠這一年的生活費用了。

可病了這麽長時間,劉承素買的藥品,安安堅決要還給他錢。

劉承素沒想到她自尊心這麽強,也沒太推脫就收下了。

昨天又去買幾套棉被衣服,幾乎所剩無幾了。

“要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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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又撥過去的時候沈相城直接反問。

這語氣說出來她連忙否定。“不是,不是。打錯了,不好意思。”

安安晚上公共課下課的時候正好趕到晚班公車。

她準備艱苦奮鬥一段時間,比如買一大包方便面打折面包神馬的。

沈相城看見她過來的時候馬上滅掉煙。

眼睛掃了一下她買的東西:“我當你能堅持多久,這麽快就不行了。”

安安完全不甘示弱:“我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這裏找優越感。恭喜你,什麽時候都是你贏。”

沈相城夾出一張銀行卡丢進她大衣口袋裏。

“別急着拒絕,明天跟我做一件事,那些是你的酬勞。”

安安看着他這張俊美的臉,呼出一口氣:“其實我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或者什麽玩意,東西和玩意不用生活的那麽好,只要有食物吃有水喝那就是小強,永遠都死不了。”

她好像說着一件無關自己的事,“從前我還真不相信有命這回事,如今我特別相信。你命好,做什麽都可以成功。我就不行,什麽都不行,做什麽都做不好,所以我是個失敗的人。記得小時候看的武俠上面總是寫道,人生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我就是我自己的敵人,想偷活着享受下這個世界,想死又害怕疼。想過的好一些卻沒有本事,每次都要坑蒙拐騙你,我就是個騙子壞蛋。”

沈相城笑了一聲:“你說的對,當初若不是因為父親的原因怎麽可能會跟你結婚。想想還要感謝你爸,要不是你爸我父親就死不了,到時候就要跟你過一輩子,想想是件多恐怖的事。”

她臉色慘白,臉上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眼睛看到遠方,幽幽的眼神:“我要是嫁給你該多幸運,什麽都不用做吃吃喝喝全都有了,雖然有時候你也挺壞的,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挺紳士的。”

安安向來吃不慣西餐,以前裝模作樣跟他去吃這些東西。

病了快一個月幾乎沒怎麽吃東西,狼吞虎咽這個詞形容她現在這個模樣一點不為過。

沈相城倚着有點犯傻的看着她的模樣。

安安喝了一口水咽下食物說道:“我可不是淑女,你早就知道,當然你大部分時間也不是什麽紳士。”

“手怎麽回事?”沈相城緊蹙眉頭。

他眼尖,本來見面後一直用毛衣遮住手背,還是被發現了。

她夾了塊蛋糕,右手上密密麻麻的針頭。

給她來開針的是位實習醫生,拿她做了靶子,這個靶子其實一點不好受,最後小護士水平不到家,安安就可以直接直接挑出血管插針了。

“病了。”她話語很輕巧,沒有一絲溫度含義,半點不在意這件事情。

“什麽病?”

安安看着他格格笑起來:“感冒,能什麽病?難不成得癌症?不過醫學上确實說了,感冒厲害就會得一系列疾病,好在我命大,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就好啦。”

沈相城看得出她眼睛裏閃出的狡黠,那種不易察覺的自嘲。

手指從西裝內兜拿出一張名片。

“有什麽事打電話給他。”

她并沒有接手。依舊淡淡的笑意:“用不着,我又沒得什麽病。。”

沈相城靠在背後筷子沒有動一下,伸進口袋裏拿出好幾張相片,面含笑意:“幫我選選哪個最漂亮?”

安安接過:“你要選老婆?”

“是。”

她眼睛晶晶的看了他一眼。随意瞄了下照片。

“她們要花你的錢,漂亮的女人都愛花你的錢,不如找個醜的。”

沈相城扭頭看着窗外車水馬龍低聲笑道:“你說的對。”

吃晚飯他心情極好的随她一起散散步。

安安拉着他到一個經常經過的櫥窗玻璃旁,指着一雙精美的高跟鞋說道:“我一定要買這雙鞋。”

她170cm的個子在人群中本來就不算矮了,長這麽大除了那次訂婚穿了兩下還真沒有過。

沈相城看了一眼:“沒想到你的眼光這麽差。”

她扣住他的手離開。

其實沈相城明明是可以馬上實現她的願望,不過這女人平時雖然讨厭的很,有時候自尊心非常強烈。

兩個人溜溜轉轉一大圈。

“你選好女朋友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好有個準備。”

“我并不打算通知你。”

安安拇指劃了下他的手背笑着說:“行,不說也可以。”

她眼睛裏閃出前所未有的不安,沈相城沒有聽她的推脫上了樓。

安安放下東西直接就進卧室躺進去。

“最後一次。”他說道,“這是最後一次。”

她閉上眼睛,垂目的眼睫毛密密黑黑,眼皮在微微抖動。

沈相城居高臨下看着她,想說些什麽又沒有張開嘴。

他緩緩踏着步子關掉燈光,把窗子關上。

好久沒有關門聲,安安睜着眼睛一直在數他的步子,很久很久沒有響聲。

嬌美的聲音:“你在做什麽呢?”

沈相城拿着刀切着東西,輕聲說:“地上涼,快去穿上鞋子。”

安安偷吃一個,笑嘻嘻的說道:“我怎麽沒看見你買烤鴨呢?來這麽久我還真沒吃過,味道嘛,一般般喽。”

他很熟練的切開、分裂香噴噴的整只,音調稍大:“快去穿上。”

安安跑過去穿上拖鞋又快速跑過裏,頭側着身看他像觀察一件怪物。

“今天是什麽節日嗎?幹嘛要吃這些?”

沈相城低着頭很認真的分開架子和肥肉。

抹好醬,給她包了一疊,塞進她嘴裏。

“又想過生日了?農歷陽歷每年都過一次還不夠,還想天天過不成?”

安安倚在案桌邊仰着頭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會做飯,之前我怎麽不知道。”

他在盤子裏擺好,特別的整齊好看,手褪掉套上的塑白手套。

安安向前走兩步觸在他的身上,細細吻着他的臉,手臂攀着他的脖子。面目很嬌羞,踮着腳抵着沈相城的額頭:“我在看看是不是在做夢,不過不會,夢裏你都不說話。”

沈相城攬着她的腰走到客廳。

她眼睛放光般看着他:“你雖然裝的挺像,可心裏一定琢磨什麽事情來整我吧?”

他微微笑:“你可真聰明,我确實有件事要整你。”

忽然身子騰空,被抱到他的腿上。

默言在她耳邊:“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很早很早以前,她跟他說最後一次相見,這麽長時間過去,這麽多的最後一次,誰也不想把最後一次當成不再有下一次。

當然今晚她終于知道他究竟什麽事情整她,好吧,整的昏天暗地,全身顫抖。

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沈相城昏昏暗暗醒來,下午還有會,他沒有辦法再這樣旖旎一天。

低頭親吻下她的額頭,女孩大眼睛早早嘴角翹起。

“我餓了。”

男人笑的很輕松:“你在暗示什麽?”

中午還有一點時間,沈相城帶她走了好遠去一個小餐館。

餐館雖小可卻非常幹淨衛生。

沈相城一過去,老板遠遠給他招招手。

“沈先生來啦,喲,女朋友也帶來了。”

這地方她熟悉,貌似來過一次,上次過來,那老板就說,女朋友可真可愛。沈相城打斷他,不是女朋友。

今日聽他再這麽說,并無過多解釋。

這裏在半山,人并不多,空氣極好。

安安掃視了下周圍的環境:“沒想到你還會來這種地方。”

沈相城微微笑起身和老板說些什麽,老板朝這邊笑了笑又點點頭。

回來帶一筐跟蔬菜。

“父親常年不在家,經常來這裏吃東西,味道還可以。”

“抽出這麽點時間來這裏,看來你還興致還不錯。”

沈相城笑了笑:“以後養老就準備在這裏,空氣好人又少。”

安安撇過頭說:“那我就住在山下,想什麽時候過來就什麽時候過來

她仰着頭的模樣很俏皮可愛,不過沈相城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并未多言。

側山小路上去有一座小廟宇,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小小旅游地,所以人緣還挺多。

安安跑到佛池裏投許願幣,雖然扔擲了十幾個,不過總得平安。

看見靈堂裏那個男人跪拜的模樣她幾乎傻了眼。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虔誠認真的沈相城,脖子裏挂着黃淩特別認真的跟兩個和尚誦經。

她不知道,這樣罪孽深重的人,總是在廟宇之時來洗清自己的罪過,比任何人都要沉默。

安安從來不信教義,倚在門口等他拜送完走出,他的模樣像是松了一口氣。

“拜拜神以後做壞事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沈相城表情很嚴肅,步子走的極快,不一會就甩她很遠。

下山時男人已經倚在車邊等着。

未等安安抱怨他就很清晰的笑,那笑從未有過的溫暖,看得她全身雞皮疙瘩要出來。

“只是求你一生能平安。”

她愣了愣,随後緩緩說道:“可不要騙我。”

天色尚早,會議也被他取消。

沈相城接了一個電話很長時間,大約出來兩天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天氣已經寒意侵襲,她坐在車子裏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他滿腹心事的走過來,上前抓住她的雙手哈着暖氣,問她還冷不冷。

安安對這樣的愛意有點不知所措。他很坦白:“上一次我就要你辦一件事,今天可否答應我?”

她看着他無謂的臉點點頭:“刺激的還是槍戰?”

“捉迷藏。”

沈相城拿出一張圖紙,跟她一一解釋所有的事情。

安安聽完爽朗的笑起來:“我知道了,這不是搶貨圖嗎?我昨天都看新聞了,說goo有一批訂單要在中國,你是不是在跟競争對手玩花樣啊?”

看着這般開心的笑容突然收起圖紙:“算了。”

安安搶過去:“你還真怕我沒這個本事嗎?那就要你瞧瞧我在咖喱王國學的本事。”

其實事情并不難辦,沈相城點燃一支煙,他說他不再她面前抽煙。

這件事很早以前就預定是她,不過是一拖再拖,拖到今日再也無法子了。

前幾日商議這個事情的時候,尚方立即就把早就準備的方案拿出來,這件事選誰都會出漏洞,唯有柳安安。

她腦子雖然有時候發狂,可大部分時間還是很機敏敏感的。

今日試探說出來竟然可以這樣爽快的答應。

安安很聰明,當然辦事稍微也有那麽一點平時游戲的刺激。

本來以為血腥好玩,再怎麽樣得跟香港槍擊片那樣吧,可結果就是她接過一個陌生人的書包,然後又送給另外一個人。

按照路程指導她回去在咖啡店和喝了一下午咖啡。

很晚很晚了,一輛出租車才停在門口。

男子一句話沒有說,對她使了個眼色。

好吧,這動作真他媽的讓人覺得狗血,真好像是正經事一般。

男子很平常的問:“去哪。”

她咳了咳聲:“回家。”

回去之後安安歡欣鼓舞的給沈相城打電話。

“你在哪,我想請你吃飯。”

男人剛睡醒希松的口氣:“我睡了,明天再說。”

滿心的熱情頓時全部被澆滅,可還是很歡快答應一聲挂掉。

所有的事情好像全部峰回路轉,不是柳暗花明,而是走進無盡的深淵。

他的電話一直不通,新居全是些裝修人員從未見過他的身影。

坐車又去了別墅,下車後遠遠就見到一個很是漂亮精致的女孩子。

紫琪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下安安:“你是誰?”

她簡直要發懵了,好吧,也不是發懵,就是心裏有點小小的讨厭。

“你來找沈相城?”

電影已經拍好,她現在一直跟着劇組導演在全國宣傳預熱,走的是春節檔,連菲緋聞走到哪裏就是焦點,這個小小的配角完全被無視在角落裏。

她穿着很時尚,當然安安也很時尚,不過她這種時尚就是十幾歲的非主流,頭發被沈相城說了那麽久還是沒染過來,不讓她穿寬松的衣服,她偏偏要穿。

完全不同意紫琪的時尚嗅覺與檔次。

“沈老板一直在國外,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可沒打算找他。”

安安看着她:“你是他的…床伴?”

這話也只有她能說出口,沒辦法,無聊的時候看太多。

紫琪幾乎明白這個女人來的意義:“沈先生為人正直,我們沒什麽關系,只是偶爾出去打打高爾夫球。”

女孩們年紀雖然相仿,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安安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紫琪則是像一個掙脫寵壞後的蛻變。

安安嘴裏叨念:“高爾夫?他不喜歡高爾夫球。”

紫琪畢竟年幼還不懂太多事情,加上在娛樂圈浸染不多,并沒針對這個心裏潛意識的情敵做什麽過分的事。

“那你說說他喜歡什麽?”

安安看着她眉開:“他沒有愛好,不過也有,就是喜歡玩弄女人。”

“你就是其中一個?”

語氣明顯輕挑,不過她覺得這樣做很無趣味。

“你叫什麽名字?”

“方紫琪。”

她轉過身,“方紫琪…柳紫琪…”說完自顧笑起來。

第一次看見一向溫和的劉承素惱怒成這個樣子,安安立在她面前像是一個傻瓜,任由他大罵。

“柳安安,你腦子是不是生鏽了?TMD早一個月我就說這周必須在這,你去哪了?還想不想跟我混了?不想立馬走人!我跟先生去說!”

她愣了愣,腦子迅速搜素一道信息:“我去相親了。”

劉承素看她這般無辜的模樣竟然無可奈何。

他手伸進褲兜裏在房間來回踱步,最後還是走了過來很認真的說:“柳安安,雖然我們是利益關系,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告訴你,沈相城,你最近一定要防着他,不要聽從他任何話語。你心裏比誰都知道這個人是怎麽對你的,你見過哪個男人會如此對待一個女人?你父親怎麽進的監獄?完全是他一手造成!~若不是他從中作梗,你爸爸好好的活着,你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來這裏做什麽?不就是為了你的父親嗎?為了給他洗清冤屈!現在相隔的越來越久,還有多少時間能浪費?”

他說話句句戳中她的急點,安安收起剛才的放松。

“你放心好了,我們已經結束了,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否則也不會讓我跟你合作。你說呢?”

他搖了搖頭:“其實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你什麽都知道。可你不會知道他要做什麽?”說着甩在桌子上一大疊資料。

安安随手翻了翻,上面全是沈相城之前做的一些事,包括地點,具體時間,用什麽工具,金額,被刺殺人員,厚厚一疊。

“方域,他當時最得力的兄弟,被人槍殺,這人幕後指使就是他。”

她對那個瘦瘦矮矮的老方早就沒了什麽印象。

“你想表達什麽?”

劉承素摸出從來沒有抽過的煙。

“沒什麽,你現在是我的人,我不想你在這個節骨眼出什麽事。”

安安終于靜下心,美眸閃着笑意:“劉承素,你放心,我可以做好,我可以。在印度的時候,我不一次就打死了一個人嗎?”

“那是假人。”他無奈的說,“算了,只是希望你小心點,他實在是太會僞裝也太敏感多疑。你對他有感情,受不了誘惑是應該的。”

她笑,“明個要不要跟上緝毒大隊抓犯人?”

劉承素看着她笑顏模樣:“恐怕到時候警察會直接把你撩進去。”

安安坐在沙發上想了想,站起身看着他:“你是不是真的把攝像頭裝到沈相城家裏了?”

劉承素淺笑,他不說證明已經是真的。

“能不能調出影像讓我看看?”

他聳了聳肩:“這件事我真的沒有什麽辦法,攝像頭裝在哪裏我并不清楚。”

她知道他想什麽。“我只是看看他有沒有帶什麽女人過來,瞧着長什麽樣子。”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帶一個。”

安安拜拜手:“算了,要裝針孔攝像頭下一個檢測的人應該是你吧。”

劉承素很佩服她,能這樣輕松化解了兩個人本來争吵的可能,他很喜歡她,就算不是合作夥伴他似乎也願意跟她交朋友。

“有什麽進展嗎?”

她倚在沙發上:“沒什麽事情,他整日忙于公司的事情,連回家的次數都很少,上一次見面還是我主動打電話給他要錢才過來。晚上吃了一頓飯來了我家,做了一只烤鴨。”安安隔過某些事情,語氣頓了頓,劉承素知道發生什麽。

也未必,他能監控到她的時間不一定能多長,她繼續說:“第二天去吃了午飯就再也沒見過。”

“什麽午飯?”

安安笑道:“盒飯,哈哈。”

劉承素似乎并沒有怎麽懷疑,不過基本上整件事情跟他掌握描述的差不多。

“那行,我看你感冒還沒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我再找你。”

她站起來伸出手。男人很紳士握住幾跟手指看着她悠悠然離開。

紐約晴空萬裏。

新一輪的黑道轉換領導人開始,重新劃分地點是在美國紐約。

亞洲,尤其是東南亞東亞争奪幾乎白熱化。

俗話說,逛黑的人怎麽還有什麽理論可言,難得沈相城高智商腦子裏裝墨水,生生在一群争吵對槍的人中不開口說一句話。

平時這些敵人友人,在這裏全成了敵人。

有錢或黑錢的人太多,他心思算不得這個上面。

黑手黨日本和意大利因為頭目刺殺陷入無止境的殺戮當中。

中國對于這些人來說是個極為神秘的國家,當然因為沈相城的關系多多少少對這個國家道裏有些知道。

沈相城是這裏面唯一有正規軍隊和軍銜跟國家相連的人,跟一些白道大亨關系緊密。不過這個人向來對誰是老大不感興趣。

這麽大一個莊園過來争地盤實在是可惜了。

木鷹随他走出去。

“城哥看着樣子可是心事重重,可否跟我說一下。”

沈相城扶着欄杆看着池水裏的金魚。

“事情全部都做完了,想回去當幾天官。”

“對于您來說抽身易如反掌,可是我們卻不行。”

他眯着眼睛望了望遠處的夕陽:“有何不可?想回來随時歡迎,公司正好缺一個保安。”

木鷹哈哈笑道:“恐怕尚哥早就預定好了。”

“他不行,你來。”

木鷹伸伸腰,寓意深長的說:“城哥最在意的人還是小妹妹,瞧瞧脖子裏都劃成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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