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那張照片上的衣服她記得清清楚楚,是當時跟沈相城一起去山上拜佛,後來在車上他要她做一件事。
是的,是一件事,很簡單的一件事,就是把東西送走就可以。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去運輸毒品。
安安此刻覺得快要瘋掉了,撕心裂肺。
在她心中,沈相城罵她甚至去打都可以,都可以原諒自我調節為他着想。唯獨這般潛心設計讓她心如刀刺,痛,說不出的痛。
她像一個傻瓜每天在他的公司大樓等着,等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都不肯見。
天氣很熱,悶的她嘔吐不止,已經兩天沒有怎麽吃飯了。
她查過刑法,走私、販賣、運輸、鴉片1000克以上處15年以上有期徒刑,不滿200處罰七年以上。
這一生都完了,沒有任何幻想和未來了,此刻安安像一個沒人要沒人管的流浪兒,這世上千變萬化已經不屬于她。
身子被太陽照射的厲害,難受的要命。
沒想到事到如今,唯一能照顧她的還是劉承素。
她臉色白的像一張紙,毫無血色,本來粉嫩的嘴唇純的沒有一點顏色。
“你身子弱,天又這麽熱,跑過去做什麽?”
安安好像終于找到一個傾訴的人一般,終于脫口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這個人,這世上唯一能聽她說下話的人。
劉承素坐在床邊想了想,口氣很凝重:“安安,這件事嚴重了。沈相城是多聰明的人,他肯定早就抽身世外,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欲哭無淚,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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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了下她的頭發:“不過你就要緊牙關死不承認,那麽他們就能把你怎麽樣。”
“那就要證明自己無罪,我無從證明,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是無罪的!唯一的證明人就是他,可現在他快要恨死我了,巴不得我早點去死。”
安安第一次正常性的讓劉承素抱着,她哭的像個淚人。
平時做事假大人,什麽都懂,可還是個小女孩,不知道怎麽保護自己不知道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劉承素好心安慰:“你放心吧,你之前是好學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只要你不承認他們不會把你怎麽樣,待會給幫你查查新聞,看有沒有抓獲其他幾個嫌疑人,若是沒有,那你就大可放心,這種事沒有人口供憑借一張照片是抓不到你的。”
安安從未有過的害怕,獨自生活這麽長時間,第一次在自己家裏害怕。
坐在電腦旁的男人很好,是的,真的很好,雖然她知道大部分時間是在利用她,這個時候能呆在她身邊,以前的種種已經足夠了。
她睡着的時候眼淚還在落,沒有人願意死,活着多好,至少每天可以看見陽光紅花綠草。
安安給他打了很多次電話,挂斷,挂斷,無人接聽。
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心也越來越死,就算能活下來,哪又有什麽意義?
見到他的時候是黃昏,下班頭也不回的走到車邊,打開車門開車就走。
她就站在路口,眼光呆呆的看着車輛慢慢消失在車水馬龍裏。
昨天警官又找她審問,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女孩很勞累,本來二十出頭已經完全沒有同齡的朝氣與蓬勃。身子弱,一直咳嗽。
她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多,樓下門口等着一個人,穿着很好,與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
安安見到他淚已經如珍珠般直線下落。
他表現的很不耐煩:“什麽事?”
安安看着他,低着頭開不了口。
什麽事?什麽事也沒有。
究竟是什麽原因所有的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沉默,沉默着。
“柳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明天我還要結婚現在還要去做準備。”
是的,他要結婚了,真真切切的結婚,不是虛晃一下,不是刺激她的妒心,不是玩玩,而是真正成為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
與她無關。
她露出笑容,聲音因為哭泣沙啞,拍了拍他的肩膀:“結婚好啊,結婚好,結婚好。”
錯過他的肩膀向前走。
對他說又能如何,能阻止這一切發生嗎?能救得了嗎?會顧及之前的感情嗎?
婚禮并非像訂婚那樣盛大引人注意,公司這個時候還在法院審理,誰都不願在這個時候張揚過頭。
最親近的好朋友過來捧場。
靈君今日很漂亮,是的,比新娘子還要美。穿着潔白的禮服跟着新娘的後面。
已經糾纏四五個月了,丁明峻早就失去了耐心和繼續的激情。
當初大家都推舉這個美人當伴郎的,不過看得出來他很沒有興趣。只有舉行婚禮的時間站在這裏一會兒,本來是想多呆一會兒的,那個女人手挽着一個男人很快活很開心的給別人介紹。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有風度的人,拿起酒杯跟沈相城幹了滿通轉身就走了。
早就聽說他近期在辦澳洲的綠卡,大約真的是厭煩這裏太久了,不想再回來了。
婚禮簡介大方,雖然與徐菁心中想象的差那麽一點宏大,可這種時刻也算理解了。
安安被一群中學生送到醫院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
護士長的很甜美,她露出微笑:“幾點了?”
護士聲音很小:“九點十分。”
九點十分,他肯定已經拜過堂了。
“我明天可以出院嗎?”
護士幫她蓋了下被子。說道:“明天可不行,現在胎兒還在危險期,你得好好休息。”
她沒有聽錯,沒有聽錯……
“對了,你的住院費還沒有交,我們這邊也聯系不到你的家人,趕緊打電話過來辦住院手續。”
安安只覺得天旋地轉,神經錯亂不堪,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醫生對她很好,給她去刷卡,坐在她身邊問她願不願意留下孩子。這樣的事情醫生見的太多,這個女孩包裏還是課本怎麽可能會結婚?
懷孕了,肚子裏有異樣的東西,有她從未想過的東西。
安安不知道怎麽辦,怎麽會去做。
已經一個月了,從前他們上床一直都會采取防護措施,這麽些年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沈相城沒有說過要孩子。
只是那個時候你未娶我未嫁,都是單身,說不定他還會因為孩子待她客氣一些。
如今他已經結婚,有了自己的家室,留着孩子又有什麽用。
肚子偶爾會鬧了一下,可她沒有想要留下,更不想以此來威脅沈相城。
戒斷酒,不再抽煙,每天呆在圖館看基本孕婦指南。現在最重要的讓心裏好受一些,每天不停的嘔吐太難受,看見任何東西都惡心難受。
女警官并未知道她身體不适,每三天同樣要求她來警局做筆錄,安安越來越安靜,他們說什麽都不回答不應對。
其實并非沒有話講,而是心理厭煩所有的東西。
警局還沒有任何頭緒,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也不能過多做什麽,再次早早讓她離開。
其實安安明白,事情發生只是早晚的問題,現在拖着不過多件一點陽光罷了。
網上說孕婦應該多吃雞蛋和牛奶還有肉類補品,她平生最最讨厭吃這些,為了不那麽難受迷上眼睛都喝了,喝了又全部吐出來。
這樣的天氣安安困的要命,一天能睡十幾個小時。
門鈴響的時候她剛剛睡着,以前還真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大約真真如上說,懷孕的人都嗜睡。
是一位中年男子,穿着合身的西裝。
“您是柳安安小姐對吧。我是合縱的律師尤先明。”
安安稀松的眼睛看着他:“什麽事?”
“柳小姐涉嫌一樁商業欺詐,我代表沈氏集團給你送來律師函,請你十三號去法院出庭。”
全身僵直,而這接二連三的事情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關上門,倚在冰冷的鐵門上。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
不,應該是重新開始了。
安安睡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開始無休止的幹嘔難受。
這些天她已經平靜很多,或者說已經難過到了盡頭,沒有情緒再做下去。
吃了幾口面包又睡下了。
十三號她并未去出庭,原本要快速審理的案子因為牽涉更多變的尤為複雜,也就沒有審理到她這個地方就休庭了。不過沈氏的股票已經回暖一路上揚,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
老師打電話給沈相城,說安安無緣無故已經一周沒有上課,手機也關機,怕出什麽事情。
派人到她家裏的怎麽敲門無人應答,鄰居說這些天都沒見她回來。
沈相城迅速派人查出所有航班機票火車票銀行卡使用情況,一點交易記錄都沒有。他不打算放過她,也沒有打算置她于死地。
商業欺詐刑法上規定,情節嚴重的可以判三年,在他心中,兩年就足夠了。
安安打電話給沈相城約出來已經黃昏,沒有了太陽地面還是潮熱。
她極瘦,臉色差到快不成樣子了,頭發散散落落,看樣子只是抓了抓就出門了。
像是一個陌生至極的生人,沒有關心沒有問候。
他未說話安安便開口,語氣很平和:“是不是很麻煩?”
沈相城冷笑:“我不麻煩點,以後你們怎麽簡單?”
她站在路口,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扭過頭對他說:“昨天我看報紙上見到你老婆,很有氣質。”
“當然。”他很肯定的說,“不然我怎麽會娶她。”
安安低着頭語氣很輕:“你喜不喜歡孩子?準備什麽時候要?”
沈相城不客氣的生硬打斷:“我想柳小姐今天約過來并非是來關系我的家事吧,就算如此,我娶什麽樣的女人什麽時候生孩子也用不着對你報備吧。”
她低頭彎彎笑了笑:“我沒有錢賠給你,你告我也沒有用。”
沈相城冷冷一笑:“柳小姐說的極是。不過我不打算要你的賠款,按照刑法第一百五十一條五十二條的規定數額在20萬至30萬元以上都可以追究刑事責任,你說說你要判多少年?”
安安仰着頭看着灰色的天空,淚順着臉頰滑落。
“我自然是值不了20萬,就算二十元在你心中也是不值得,我明白。”
他滅掉煙灰扔進垃圾箱:“可否請柳小姐請吃個飯,至少我們可以有始有終。”
她捂住嘴忍住胃裏難受的氣味:“不用了,謝謝你。”
瘦弱的身子轉過身幽幽然先前走,腳步很小很慢。
無聲無預兆從人行道跨錯臺階倒在寬大的馬路上。
送她來醫院的是丁明峻,當時那個男人就在車裏,眼睛看着小女人紙片一般的身子飄飄向前走。
“孩子沒事,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就沒有去說。”
安安抓住他的手:“你千萬不要告訴他,不要告訴他!”
丁明峻暗淡的眼神,生離死別是他最厭惡的,兒女私情錯亂的讓他理不清頭緒。他只是覺得為何身邊這麽多人一次又一次的去傷害去背棄去遺忘。
“我知道,我沒有告訴他。你打算怎麽辦?”
“沒怎麽辦,過幾天身體好了,就去打掉。我不會去做小三,也不會能嫁給他。”
丁明峻什麽都沒有說:“先把身體養好,以後的事情再說。”
周末去警局的時候女警官對她的态度徹底轉變,直接拿出兩張新圖片和一個人的口供。
“柳安安,你可要想清楚,現在坦白并且供出幕後指使者我們可以要求法官從輕處理,要是之後抓到人證物證,那就等着法律的嚴重制裁!300g以上都會無期徒刑,你這種情節惡劣嚴重的一定是死刑!想明白想清楚,如果這事不是你做的或者你當時不知情,現在就說出幕後兇手,證據充足的話說不定會無罪釋放。”
安安像往常一樣靜默了很長時間,終于開口:“你們調查過,我這樣膽小的人做不出違法犯罪的事情,當時誰給我的或許你們慢慢查會清楚,其他的我記不起來了,想起什麽了再說吧。”
他終于還是知道了,在沒有任何情節下知道了情況,想要瞞住她比登天還難。
沈相城聽到這個消息,手裏的茶杯都摔落地上,腳步并作小跑開車去找她。
去學校時,校方已經接到柳安安提交退學申請三天了。
事情不明不了。
沈相城通知餘少傑把她所有銀行卡全部凍結,吩咐全部的人全城搜索。
仍然一無所獲,住所早就搬出來,手機很久沒有通話記錄,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幾乎憑空消失。
他焦躁、不安,安靜不下來一刻鐘。
乒乓球體育館旁邊公園裏,湖水旁,她坐在石椅上玩手機,手裏啃着面包,表情悠然平靜。
手腕猛的被提起,對視而來的一雙布滿血絲和憤怒的眼睛。
“柳安安,你找死是不是!”
她扔掉面包仰着臉眼睛怒瞪:“我就是找死!你不就想讓我死嗎!我現在死給你看好了!”
他有千萬句馬頭呼嘯而過想罵出口,對着這張臉一句話說不出口。
低頭攫取她的嘴唇舌尖侵略過去,一種近乎掃蕩的洗禮。身體被緊緊锢在他的胸膛,直到吻到他滿足。
“沈相城,你是個瘋子!”
他咬住她的耳垂:“我就是瘋子!我只是要找來我的孩子!”
安安奮力推開他:“你不用想了,我已經打掉了。”
他摟住她的腰身,呼着重重的氣息:“你敢!你敢打掉我就剝了你的皮!”
安安毫無力氣來掙脫他堅硬強壯的擁抱,胸脯貼着他的身子,她仰頭說道:“沈相城,你不要幻想了,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我怎麽可能會留住你的孩子。”
安安奮力掙脫開他的懷抱,眼睛怒視看着他再次說道:“你走吧,這孩子不是你的!我願意留下就留想打掉便打掉,不管你的事。”
沈相城拉住她的手腕平息怒氣,摸出身上的煙又放了回去,向前伸手撫住她的臉低聲道:“你想要什麽?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這世上任何東西都随你去要我都可以滿足你。”
安安冷笑看着他:“所以呢?”
沈相城拿出戒指直接戴在她手指上,這枚戒指本來是專門為他結婚訂做的,只是站在櫃臺的一霎那,就明白,這件東西只屬于她。
“做我的情婦,做我的情人!我把整個天下送給你。”
那雙攝人心魂的雙眼波光靈動澈不出任何波瀾:“沈相城,你再說一遍。”
沈相城沒有那個耐心解釋一些三三兩兩的事情,拉住她的手臂就走。
“護照在我這裏,我送你出國,好好養身子生個健康的孩子,我會經常去看你。”
安安利落他的手臂,眼淚婆娑聲音幾近歇斯底裏:“你放開我!”
“你在意什麽,你到底要什麽?要我娶你對嗎?好,可以,那你先生下我沈相城的孩子才有資格提這種要求。”
啪!!!!
這一聲響是她昏了頭打過去的,平生第一次打人,打的還是他。手很痛,并沒有以前想過那麽爽快,真是難為之前他那樣用力了。
沈相城微微一愣看着她。
安安淚如雨線直往下落轉身機械向前走,她恨他,恨的要死!是恨的想自己死。這一掌再次把可能修複的情義打的幹幹淨淨。
“噗通”一聲巨響,她滑落旁邊湖水中,産生深窩漣漪。
她會游泳,是他手把手教的,腦子恍惚沒有看清前面的路,眼睛的淚水迷糊睛膜所有拐進水中。
她像不倒翁一樣自行爬上岸繼續向前走。
全身衣服濕透,滴答滴答往下着水。
這樣一個孤寂全是水的瘦弱背影已經沒有能力再去辨僞什麽,她需要的已經不是愛情,而是這世上真真心心的待她,其實他何嘗不是,只是誰也沒資格得到。
她的掌心很暖氣,力氣并不大,放在臉上時候已經輕了很多。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打,還是這個女人。或許這個時候他才能站在她的角度想一些事情,只覺曾經下手後心如刀割,比身體的疼痛上千倍萬倍。
而如今,是一種絕望是難忍痛苦與彷徨。
她的身體已經折磨得接近病危的邊緣,全身虛弱乏力,瘦的支撐不住整個身軀。
沈相城過去的時候醫生跟他說,胎兒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但做好流産的準備。
先前安安懷孕之前因為經常喝酒吸煙,懷孕之後不懂得調理和營養搭配整日的不吃不可,加上這兩次又遇意外,好在之前身體一向很好又沒有流産前科,沒出什麽大事,能保住孩子已經非常不錯了。
安安反應越來越大,住醫院這幾天看見任何端來的食物都難受惡心,什麽都沒有吃都吐個不停。
這種難受直接引發她的情緒不穩定,靜默,不言,沒有情緒,沒有表情,莫名流淚。
沈相城陪她兩天了,看她這個樣子心中實在難受,陪她熬夜也沒吃什麽食物。
半夜醒來,倚在床頭發呆,她本來是很讨厭沈相城的,這次他試着抱住她沒有前幾次的掙脫,他低頭細細吻住她,慢慢安睡下去。
已經睡了三四個小時,沈相城拉開一點窗簾,天已經大亮。
這一點點照來的光線把她弄醒,醒來後稍有意識就開始不停的幹嘔。
沈相城拿出痰盂讓她吐,可醫院藥物的氣息還是讓她透不過氣。
而清醒後第一件事情還是要倔強的推開他。
“不用你管。”
躲開沈相城擦拭的紙巾。
“你若想發脾氣就養好身子再跟我吵。”
她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這樣關心我不就是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嗎?我告訴你,明天我就準備打掉他。我讨厭他,讨厭帶他來這個世界的人,更讨厭你!實話跟你說,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遇見的人,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不要認識你,不想知道你的一切!”
她空了一口氣還是繼續說下去:“這四年我全都是在騙你,騙你的錢,騙你的同情,像你這樣壞的人誰會去喜歡,誰會去愛!你以為我知道你結婚是什麽原因嗎?看我不适合你的胃口了就趕緊換掉了是不是?不過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肯定讓你很痛苦,你那麽愛錢愛權的人正巧跟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結婚,幫你賺更多更多,然後你就活該一輩子被人騙被所有人利用!那麽多人對你奉承客氣,真以為是對你好喜歡好你?全都是在騙你的錢!全部都是。你有高官厚職,可以買通所有人,就是不能買到自己的幸福,你嘗過幸福的滋味嗎?你懂得什麽是關心嗎、哈哈,你這種人怎麽可能會懂!”
沈相城手都在抖動,嘴唇緊抿,他掐住安安的手臂,指甲快要滲入,臉色如死灰一般,話語如同撕裂的傷口再重重一刀挑出肉心。第一次這樣狼狽的表現在她面前離開。
他一定是難過極了,安安呆呆的倚在病床上,不過這樣也好。
他活着,她去死,只要不在同一個平行線上,他們都可以無牽無挂離開各自過着自己的生活,老死不相往來。
沈相城把事情保護的再好,還是被發現。
徐菁拿着一堆照片氣的嘴唇哆嗦,男人這樣急不可耐的吻着一個女人,和他在一起這麽長時間看,她從來就沒有這樣對過她,憤怒的眼神只注視着那個女人,沒想到這麽長時間過後,他還會對幾年前傷他徹底的女人這樣傷心關愛,為什麽她就沒有?!
找到安安的是一個出類拔萃的女人,是氣質上的出類拔萃,沒想到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就可以這般優秀。
她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徐菁很客氣,安安看見她的時候一樣就認了出來,不過現在就是破罐子破摔,沈相城都不怕,還會在意這個老婆。
徐菁很認真打量了她一番,像對待其他女人不一樣,口氣輕淡:“連漂亮都算不上,他怎麽會看上你?”
安安本身對這件事就覺得無聊:“你想說什麽就直說。”
她哈哈笑了幾聲,雖然這聲音讓她難以忍受,想要逃離的沖動。
“你懷了我丈夫的孩子,你說我想說什麽。”
安安手玩弄着咖啡杯笑道:“你開玩笑了吧,我懷孕還沒有兩個月,你們訂婚結婚都快三個月了,我懷他什麽孩子了?你是在說自己沒能力嗎?”
徐菁臉色一拉随即依然滿含微笑:“柳小姐不知道,現在總是有一些不要臉恬不知恥的人爬上我丈夫的床,他很優秀,有個上床的女人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懷上孩子就休怪我翻臉。想必柳小姐也知道方紫琪的事吧,當小三的下場就是她那樣,現在落魄到哪裏都不知道,之前不也是風風光光的明星嗎?還有那個連菲,多漂亮的明星勾引我老公,現在都淪落到賣身吃飯,我看你這麽聰明肯定不想落到她們的下場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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