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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有一點眉目,旁邊的煙灰缸已經落滿了煙頭。
全城搜索幾遍依然沒有蹤影。
他覺得累極了,全身乏力松軟。一個個電話打過去沒有消息還是沒有消息。
很早之前的老房子。院子很幹淨,經常被人打掃。
房子是三年前他準備結婚用的,第一次帶她過來竟然是狼狽不堪的逃命,她受了肩傷,沈相城記不得當時什麽樣的情景,他手勁重他知道,從來就沒有想過那樣柔軟的女人在沒有任何麻醉情況下一聲不吭。
時至今日再這件事竟然不能理解那個女人用什麽樣的方法找到他,或者真如但初所想,為了取得他的信任而使用的苦肉計。
二樓落地窗旁桌子上,還散落着之前送她的日記本和籍。
本子上面的文字總是各不相同,有潦草狂燥,還有涓秀可愛,還有幾張漫畫,都在寫着生活的瑣事和對他的愛慕。
這些東西之前他從來就沒有看過,以前來這裏和她做些事也沒有去翻閱過,這樣的女人沒想到心裏還會有淡淡的憂傷。
她的房間擺的溫馨,不管去她多少住宿的地方都是很清新,如同家一般。與整個房間格格不入,站在這裏總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她随時可能開門回來,然後對着他很生氣的說:誰讓你亂翻我的東西。
本來是找線索的,沈相城卻躺在她的床上發呆一整天,睜着眼睛一動不動。原來這世上的事并非所有都能掌握,該丢的還是會抓不住。
這些天太過勞累,幾乎沒有進食。
他倒了,沒錯,鐵人般的沈相城病倒了,就是病倒也不願意去醫院。
侯醫生是唯一能靠近的人,檢查完恨不得打開他的胃瞧瞧裏面裝着什麽東西,這發燒都快要昏死過去,還在堅持吃幾片藥丸就行了。
侯醫生焦急的不得了,這情況再不治病肯定是會垮掉的,他垮掉怎麽對得起沈老先生。
對沈相城來說,除了頭疼的厲害之外也沒有什麽大問題,所以治不治療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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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樓有一處大房子,這些天他很少出去。
再堅硬的身軀,擱不住一再拖延,面色差到極點,連定居在澳洲的丁明峻都不得不過來相勸了,他臉面也沒大到哪裏去,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丁明峻門敲了一個小時仍然無聲無息。他破口大罵:“沈相城,你腦子一盆漿糊,死了可就好,你爹在意的東西全被你給敗了。”
不管如何,還是無人應答。
安安被人找到的時候還在坐在湖邊玩,水清清天藍藍漂亮極了。
沒想到帶她走的不是沈相城,而是公安局。
女警官曾經說過,只要她離開這座城市,馬上就以嫌疑犯的身份出警抓她。
一到公安局她就狂怒:“柳安安!我之前跟你說過,你這是無視法律,嚴重者要受法律制裁的。”
安安坐了七八個小時,肚子已經難受的快不行,這個時候哪裏還聽她說一些什麽,跑到廁所就吐。
大多數情況下,安安是對這個孩子沒有任何排斥的,除了這般嘔吐難忍直想沖進醫院給打掉。
都兩個多月了身體還沒有什麽好轉,吃飯的胃口都沒有。
女警官看她滿臉蒼白的模樣,立馬就會了意,拉她到安全室。
“怎麽回事?懷孕多久了。”
安安喝的白開水:“你放心,死不了。”
女警官聽她這樣答話頓時怒的不行:“你年紀輕輕,販毒早孕什麽事情都做,有沒有一點教養和羞恥心!”
安安犟着脾氣說:“沒有!什麽都沒有。”
警察局有規定,不準以任何形式對弱孕殘疾人進行恐吓和身體接觸。
再說誰都知道她有罪,可就就是證據不足。
安安面色蒼白,女警官從未見過反應這麽厲害的人,連忙把她送到醫院。
背後所有的資料都沒有任何顯示,唯一直系親屬的父親還在監獄裏,孩子是誰的也不清楚,她怎麽都不肯說。
醫院調出安安的醫療檔案,為數不多的治病僅僅有一次的電話記錄是陌生人的名字。
撥過去已經關機。
醫生好生勸她,說這次必須有家人在場簽字,她現在天天折騰,孩子恐怕留不住了,現在才兩個多月反應還這麽厲害,只怕之後越來越嚴重,這樣瘦弱不堪的身子承受不了,最後兩敗俱傷。
這些話本來是不願跟安安說的,可等了三天仍然沒有一個人過來,女護士怕她傷心就耐心給她分析這件事。
作為未婚母親,大學還沒畢業完全沒有任何能力養活自己,她心情不好,孕婦有抑郁焦躁症對胎兒不好,而且已經檢測到孩子稍微有點偏離,不太正常,生出的孩子只會增加生活負擔和痛苦。
院方從來不會這樣勸解一個人,沒有人道也不和清理,真的不到萬不得更不會出這樣建議。
安安沉默不語,愣愣發呆,只說一句話:“我累了,想睡覺。”
第二天天未亮她就結賬離開。
能找到她的人除了沈相城,還有尚方。
一出院安安就看見他,開着豪車,一身黑西裝,很拉風的站在車前等她出來。
不用他開口,安安就自動走過去。
“不知道尚先生找我有什麽事情。”
“城哥快不行了。”
安安冷冷笑了一下:“是吃的快不行了對吧。”
“病了。”
“我是扁鵲還是華佗?找我有什麽用,能治病不成?”
他面目冷靜看着她:“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上車跟我走。”
她輕松的伸展下身體:“我本來就沒有良心,他病了我過去只怕死的更快,那我不久成罪人了?”
“柳安安!”尚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你之前每次不管有什麽毛病他都會在床前陪你一整夜,眼睛都不閉一下!現在連瞧他一眼都不行?!沒心沒費!”
“尚方!”她怒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真關心他嗎?你是怕他早死了自己沒什麽東西可得吧,何必假惺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麽,要不是他有些本事這次你們是要坑他多少,恐怕要端了整個公司吧。”
尚方當即掐住她肩膀扔進車裏鎖上門。
“我若不是看在之前看上你的份上馬上殺了你!”
“你殺,你現在就殺,早點讓沈相城知道然後殺了你。不然你的事情我早晚告訴他,看他信我還是你!到時候你還能這樣風光的站在這裏嗎,他還會相信你?”
尚方依舊的冷面:“是嗎?我不介意你去告發我,當然我也不介意為公安局提供一些證據,十三公斤海洛因看夠不夠殺他一百次,有錢買的了命?他有那個本事包蓋全國的媒體還是能封住悠悠之口。”
“誰會相信你?”
他笑了笑:“柳小姐還不知道吧,這件事早在一年前就策劃好,推選的人就是你。你是他心肝寶貝,放心,出了事他定然幫你頂替。你現在被抓他要是知道了,可不是就要內疚一輩子?!你說說,你是自己死還是要他陪你死?”
安安哈哈大笑:“我們一起死又何妨,至少在天上永遠在一起,你呢,你什麽都沒有!尚方,這麽些年他對你怎麽樣你清楚,這樣鼓勁害他都不怕天打雷劈下地獄嗎?”
“那柳小姐呢?他待你比自己都重要,事事依你最後不照樣騙他害死他父親。現在你有本事跟他在一起嗎?人家都結婚了,有自己的家庭妻子,你是什麽,什麽都不是。”
“結婚怎麽了,結婚就不能離婚了,我不在乎,我比他年紀小,有的是機會等他,總有一天他會記得我,回過頭看一看。”她口氣早已不是剛才那樣強硬:“尚方,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你不會害他,你從前對他的情義不是假的。”
尚方淡淡的說:“不必提水鞋。我是不想那樣做,可是兩年前就開始了,有些事情開始了就放不下,由不得自己。我不想他死,所以你不要逼我。我只要錢其他什麽都不管。”
她扭過頭看着他,開車很認真,模樣剛毅俊朗:“他現在成什麽樣子你還這樣做,你要錢他會不給你嗎?何必如此。”
尚方猛的挂檔穿過黃燈:“有些東西乞求過來的,永遠沒有自己搶來自己拿來的用着舒服。柳安安,他沒有心,在他眼裏權力天下才是想要得到的,你不過是他這輩子一顆濃重的筆彩,他父親沒有死也不可能跟你結婚,這世上不能存在一個拌住他的人,尤其如你這樣。你不想他死,可你潛伏那麽久幫了他什麽,算到最後他也查不出到底有多少人在背地裏算計,等到明白之時就是他要死的時候,你确實比他更青春明了,你卧薪嘗膽這麽些天不就是想贏他嗎?現在機會來了。”
安安眼睛死死盯着他,忽而松了一口氣看向車窗外。
良久開口:“我不會說,你放心。不過你要是對他有半點不利,我就魚死網破,誰也別好過!我是恨他,有時候愛又超過恨,這世界我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唯獨他對我好一些,你不知道痛苦時候被人拉上一把的滋味有多好受。”
他冷笑:“魚死網破?你的本事是什麽?”
“我是沒本事,他有,奸商鬥不過狗官,他這個人最恨背叛這種人。你這樣做他知道了鐵定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一定找你回來,碎屍萬斷!”
尚方摸了下她臉含笑說:“你不是個多話的人。記住,不管做什麽事都要留一條後路和把柄,我跟他這麽久,太多太多可以一步扳倒他。不過你也是,不然沒有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能好好活到現在?”
安安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vip房間,遠遠就聽見他妻子的聲音,低泣和痛苦的吟聲。最終因為管家和保安把持着,還是沒有進去。
安安和尚方站在遠處,靜靜看着這個女人哭泣離開,突然心中有一抹憂傷和同情,不過稍微腦袋清醒,這同情就不該是她給的,真正可憐的人是她吧。
房間門口恢複了安靜,安安和尚方走過去。
管家看見他們很客氣說道:“沈先生說了,誰也不見。”
尚方輕笑:“老劉,去告訴他一聲,罪女到了,在外面恭候着。”
他點點頭,這個男人的面子可是要給的,打開門進去了。
安靜了很長時間,管家走出來。
很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尚先生柳小姐,沈先生誰都不想見,你們先回去,他現在休息,等醒來再給你們打電話。”
安安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她走路腳步聲很特殊,咔咔作響,邁的特別有力。以前沈相城總是說女孩子應該慢聲慢氣的走路這樣才淑女,她嘴上說她本來就不是淑女,卻實實在在學着改變。真變了,于是沈相城又說,你走路都不擡腳嗎?所以又試着轉換成現在這個樣子。
腳步嗒嗒消失,然後又轉回去,闖進門。
後面管家走過來攔截,沈相城輕說一聲:“你先下去。”
他這樣的人竟然挂着點滴,弱弱冰冷的樣子仿佛走過去就可以毫不費力殺了。面色雖差,眼睛卻炯炯有神。
冷漠的語氣:“有事嗎?”
她笑道:“你的大好好好兄弟要我看看你。”
“若是看我死沒死,那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四肢健全,腦子清醒。”
安安湊過去對着他的鼻尖:“确實呼吸順暢,沒有死。”她移開身子走到窗前“下午我要去把孩子打掉,已經預約好了,只是不知道痛不痛,再痛總比現在好。”
沈相城閉着的眼睛猛然睜開:“我他媽受夠你了!柳安安,你以為西施貂婵還是老子沒女人,天底下想給我沈相城生孩子的多的,我不缺你一個!給我滾出去。”
安安無所謂的聳聳肩:“随便你好了,像我這樣的人本來就不會生孩子,我還吃不飽穿不暖幹嘛要他,沒有人告訴懷了孕這樣難受,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要孩子。”
沈相城拔掉針頭,起身走過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胸脯像緊張一樣上下起伏:“我只要個孩子,你多少錢我都可以你。你說,你要什麽,你說!”
“我要你死,你去不去?”
沈相城好似無奈松開她,語氣緩和下來:“柳安安,做女人最主要的是有自知之明,一味自私倔強一點都不可愛,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招人厭倦你懂不懂。”
安安轉身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風景,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你放心,我會留下來,到時候你可不要說是我的孩子哦。”她扭過頭的時候才看見他腳上什麽都沒有穿,她知道在他眼裏又多想要這個孩子,拉着沈相城的衣領笑道:“等我生完孩子,你送我出國留學,現在突然對西方經濟學很感興趣,說不定将來哪一天別人還能喊我一聲柳博士,到時候中國的經濟動向就掌握到我手裏,想就覺得有趣極了。”
他沒有理會這些狂想語撫着她的臉:“明天我給你訂機票去澳大利亞,馬上走。過去的時候好好聽醫生的話,有什麽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
她同意了他。
護士重新給他紮上針,點滴慢慢往下流。
安安坐在沈相城旁邊,看着他。
她心裏知道這樣做不好,那種強烈的地下情負罪感讓她揣揣不安。
“一會兒我要寫一封投訴信,讓他們把整個醫院裝成槐樹香,不然這種味道早晚要了我的命。”
他看着她,良久,耐心說話:“懷孕前期都會不舒服,過了前三個月就好些。”
這話剛說出口安安胃裏就一陣翻騰,連忙起身跑到洗手間。
稍微一安靜下來安安十分鐘就來回吐了三四次,從衛生間回來少氣無力直接把桌子上擺的花給扔掉了。
當然她知道這些依然沒有任何作用,胃裏翻滾的難受。
沈相城伸臂摟抱她躺在床上,捋了下她前額的發絲:“難受就睡覺,這樣會好受一些。”
她試着閉上眼睛,可完全沒有用,安安仰着頭蹭了下他的臉:“我難受。”只怕這難受還未轉成撒嬌就控制不要了,下床快速跑到衛生間。
臉色吐的蒼白,好似整個人快結束一般,他看得出來這種痛苦,可心中幻想孩子出生遠遠壓過這種心疼。
很長時間安安回來,她沒有躺回去去趴在窗前,風很清涼很舒服,這樣還舒服一點。一雙眼睛看着外面熱鬧高樓矗立的城市,沈相城再次拔掉針頭下床走過來。
“躺下去先休息,不要鬧。”
她擡起腳轉過身看着他:“生完孩子你不要說我是他媽媽,生了孩子的女人總是比不上未孕者的。”
沈相城正聲朝窗外喚一句:“尚方。”
他推門進來,沈相城輕聲說:“把她送回家,再去訂一張明天去墨爾本的機票,越早越好。”
尚方如同以前在他面前一樣恭敬而冷漠,就算心裏波大漣漪,依然只用一個字回答。
“好。”
他回頭看着安安:“回去收拾下東西,然後睡個好覺,明天跟他一起離開,等處理完這些事情我就過去看你,聽醫生的話,好好養身體。”
安安搖頭:“沈相城,我不想這樣,你知道我不想做這樣的人。”
“我娶你。”他開口,“我會娶你。”
她手指抓着他的胳膊:“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
沈相城伸臂緊緊攬住她的腰給尚方,眼睛第一次出現請求:“尚方你一定讓她走,一定。”
尚方沒有過多的情緒攜住安安就離開。
沈相城沒有打算把時間浪費到做這事情上,馬上穿好退院離開,回到公司,命人把所有文件全部調出來。
事情沒有多難解決,尚方不讓安安離開,那她就不能離開,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把所有的證據拿出來,每一條罪過和證據都足以要了沈相城的命。
尚方很無謂的說:“他做事确實謹慎,平白無故我自然找不出任何破綻。不過人都是有缺點的,他也不例外,你,我,丁明峻,很多人,只要替他能死一次,他就不會對這些人設防,我就有一千一萬種方法找到他的不足和證據。”
安安閉上眼睛:“你說過,你不殺他,你只要錢不殺他。”
“當然,前提是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要讨價還價。”
“我不會,你放心,我不會的。”
走到沈相城家裏,尚方拉住安安的手指按上去,扔進院子。
“你做的就是無論城哥說什麽你都不要離開,你敢踏上飛機一步我就馬上把這些東西交到公安局,到時候誰也別想活。”
安安低着頭,忽地緊緊撲到他身上。
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這樣一個男人經歷過生生死死從未碰過任何女人,這樣柔軟觸碰一瞬間,全身顫栗。
尚方僵直着身體一動不動。
放開他,手掌摸着他的胸膛,低聲嬌吟:“他結婚了,你知道,我不打算再跟他糾纏下去,孩子我早早就說了,不會留下,這個你放心。你若是願意,我可以跟你走,去任何地方,只有我們兩個。”
他對女人從來沒有過的接觸,她感受的出來他在心跳。
“你不是很喜歡我嗎?以後我就是你的,永遠都屬于你。”
仿佛罂粟彌漫全身,抽走所有氧氣。
她是他這輩子無法擁有的東西,一生一世的不能擁有。
馬上清醒過來,尚方跌跌撞撞離開。
她總是能這樣輕松的讓他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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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哥,你這是做什麽?”
沈相城低頭翻閱所有資料:“公司賬戶資金馬上就要轉到海外,你過幾天去墨爾本先替我好好照顧她。多謝。”
尚方道:“城哥,她不會走。”
“不走擡也要擡走!”他聲音發大:“不要什麽事都由着她的性子。”
尚方沒有再說話,沈相城第一次沒有得到他肯定的語氣擡起頭皺着眉頭:“尚方,你從來不這樣。”
他平複心情:“城哥,你應該翻翻她的醫療資料,然後再做決定。”
“你什麽意思?”
“就算她要把孩子留下來你也不該留,不明不白的身份,痛苦不堪的滋味,城哥要的是骨肉,卻是要她的命!”
沈相城看着他,那種眼神不可置否的疑慮糾結。
“那又怎麽樣,每個女人都要生孩子,都要經歷這一步。痛一點算什麽。”
尚方沒有再辯駁他,只是微聲說:“她不想離開這裏,更不想離開你。城哥總是在逼迫她,現在是,從前也是如此,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沈相城無所謂的說:“從前不逼迫,她早就死了,現在不逼迫将來怎麽沒命都不知道。尚方,她跟別人不一樣,她總會明白我是為她好,知道我心裏是愛她的。”
“所以你要離婚?徐長平是不會放過你,他的勢力你是知道的。”
“尚方!”他冷聲低吼:“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今天怎麽了?有什麽事以後再說。”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多話不冷靜的尚方,他終于閉口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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