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任性甩鍋
第二十七章 任性甩鍋
屋內,安涼繼續一本正經的看書,只是不時輕笑兩聲。
“喲,看什麽書呢,這麽高興!”文曲不知何時靠在門邊,一臉笑意打量着安涼。
“咳……有事嗎?”安涼收斂笑容,正色看着文曲。
文曲撇撇嘴,左右瞧了瞧,把門關上,坐到安涼面前。
“你幹的吧?”
“什麽?”
“別裝了,這又沒有外人,那君憶殇落水不是你幹的?”文曲笑呵呵的看着她,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安涼蹙了蹙眉頭,“君憶殇落水時,我正在與牧将軍閑敘。”
“是了是了,那時候你在跟将軍聊天。”文曲白了她一眼,“那玉階上的油漬不是你事前灑的?”
“嗯……咳……”一想起君憶殇落水,安涼便是忍不住想笑,忙假咳兩聲,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直盯着文曲,“什麽油漬?”
“你!”
“好吧,那西風瘦的鬃毛不是你剪的?”文曲抱着胳膊,一臉質疑。
“西風瘦?日行千裏的寶馬良駒?這裏有?難得有此良機,我倒真想見識見識。”安涼點點頭,一臉羨豔之色。
“你……”文曲擡手一指安涼,這家夥裝傻充愣的功夫已然是爐火純青了啊!
“好好好,那火龍瀝泉槍呢?”
“槍器我倒是不怎麽了解,你該去問問牧将軍。”
“你……你別打岔,我問的是,槍匣中那半匣子的墨汁是不是你倒的!”
“墨汁?”安涼撇撇嘴,搖了搖頭。
文曲似是早料到她會裝傻,笑哼一聲,起身走向一旁的書桌。
“要研磨那麽多墨汁,最少也要一整塊松墨,你這……哎?”文曲一愣,本以為安涼桌上應該沒有墨塊了,可那墨塊卻是完完整整的擺在那裏,竟是沒有半分使用過的痕跡。
文曲盯着那墨塊打量了半晌,不免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難道,真不是安涼幹的?
如此一想,擡頭一瞧,卻剛好看到安涼嘴角勾起的弧度……
文曲靈光一現,一個箭步沖出了屋子。
見她離開,安涼抿嘴偷笑,不想剛笑沒一會,這家夥便回來了,安涼忙又收斂笑意,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安涼!”文曲氣沖沖的走進屋子。
“嗯?”安涼茫然開口。
“你是什麽時候去我屋裏拿了墨塊的!?”文曲氣結,原來這安涼桌上的墨塊,竟是自己屋中的!!
“嗯?什麽墨塊?”
“你!你還裝傻!”文曲哭笑不得的指着安涼。
“你屋中墨塊沒有了?”
文曲點點頭。
“哦……與我何幹?”
“你!分明……分明是你……我……”文曲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
連自己都不知道安涼什麽時候偷了墨塊,又怎麽能期盼着別人來指證呢!
“這些事可是你幹的?”安涼笑呵呵的看着她。
“我?不不不,怎麽可能!?我無緣無故怎麽會做那麽無聊的事!”
“那你急什麽?”
文曲一愣……是啊……又不是自己幹的,自己在這瞎着什麽急!?
“呼……”莫名松了一口氣,惡狠狠的瞪了安涼兩眼,轉身出了門。
……
晚上吃飯的時候,安涼早早入了席。
衆人因着今天君憶殇落水之事,臉色都有些詭異。
不多時,君憶殇便來了,見大家都在等候自己,忙行了一禮,道了個歉。
“小殇,沒着涼吧?”牧傾雪起身拉着她與自己同坐,關切的詢問一聲。
安涼撇了撇嘴,一擡頭,剛巧看到坐在自己正對面的文曲壞笑着盯着自己。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小心。”君如玉有些嗔怪。
君憶殇俏臉一紅,“年紀大了,嘿嘿,勞家主和姐姐記挂了!”
安涼聞言一愣,“姐姐?”
“哦,安師傅還不知道,今日一早,傾雪便認了憶殇做義妹。”君如玉笑着解釋。
“義妹!?”安涼一驚,低頭沉思片刻,擡頭看向文曲,就見這家夥一臉得意的笑着。
好啊!竟是被這文曲耍弄了!這家夥早知此事,卻還偏偏跑來自己這裏說了一大堆風涼話!我道她怎麽還特意提醒我後山寶閣……什麽瀝泉槍……西風瘦!原來!竟是着了她的道!
見文曲笑的得意,安涼眼睛一眯,回以一抹微笑。
“将軍收了你做義妹,我竟是不知道,如此,先恭喜你們二人義結金蘭了。”安涼說着,舉起茶杯敬了君憶殇一杯。
“安師傅客氣了,憶殇不敢當!”
“對了,聽聞君家後山有一寶閣,其中收藏了不少奇珍異寶,更有神器火龍瀝泉槍,可有此事?”
君憶殇一愣,與牧傾雪對視一眼,“确……确有此事……”
“嗯,槍器什麽的,我就不在行了,不過聽說後山特意修建了一座馬場,圈養了一匹西風瘦?我對馬兒甚是喜愛,有機會,可否讓我也見見這神駒?”
安涼笑着開口,見君憶殇愣愣的點了點頭,安涼也點頭微笑,收回目光時,卻是有意無意的掃向了文曲,吓得這家夥一個激靈,差點扔了手中的玉箸。
“那個……安師傅……憶殇鬥膽一問,你怎麽會知道瀝泉槍和西風瘦的事?”
見衆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安涼停下了夾菜的手,一臉茫然的回望着君憶殇。
完了……文曲沒由來的心下一抖……
“上午文曲來我房中找我閑聊時說的啊。”
“我……唔……咳……”文曲一急,半顆肉丸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咳咳……咳咳咳……”
“文曲,這是怎麽回事?”牧傾雪面色一寒,直盯着文曲看。
“我……咳……将軍……我……”
“出了什麽事嗎?”安涼出聲詢問。
君憶殇一臉為難,嘆了口氣,“安師傅有所不知……”說着,便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道了一遍。
安涼聞言點點頭,嗔怪的看着文曲,“你也太胡鬧了!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是孩童心性?虧了我下午沒有将屋中的墨塊給你,要不然,我也要被你連累了!”
“我……咳……安……安涼!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文曲死命捶着胸口,恨恨的指着安涼。
“文曲,這事可是真的?”牧傾雪冷聲開口。
“将……将軍!”一看将軍面色不善,文曲忙開口想要解釋。
“憶殇。”安涼起身,端着茶杯走到君憶殇身旁。
“安師傅這是何意?”君憶殇也忙起了身。
“今日之事,我想,也怨不得文曲,文曲長年追随将軍,對将軍的情感自不必說,昨日乍一聽聞你仰慕将軍多時,怕是想借此來探探你的為人,不想手段過于兒戲了一些,不過她這般做法,也是替将軍考慮,當屬人之常情。”
“既然如此,我代她向憶殇道個歉,此事可否就此揭過?”
“這……安師傅言重了,玩鬧之事,憶殇又何曾會放在心上?再說,姐姐身旁有如此為她着想的人,憶殇高興還來不及。”
“憶殇深明大義,不過安涼從不飲酒,只能以茶代酒了。”說着,安涼便先幹為敬了。
“我……!”文曲委屈不已,正要開口。
“還不閉嘴,回去再收拾你。”被牧傾雪黑臉吓得閉了口。
“姐姐莫要因着此事傷了和氣!”憶殇忙開口相勸。
“是啊,傾雪,都說了就此揭過,你還氣惱什麽?”君如玉也開口相幫。
“哼。”勸了半晌,牧傾雪臉色才略微和緩。
文曲長出了一口氣,偷偷擡手抹了抹額上的汗,一擡頭,就見安涼正一臉微笑的向自己點了點頭,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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