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二更>
? 日子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地過着,明兒個一大早,我就得和林夕回老家去,而後兒個,就是林菀嫁給鄒承的日子。
“世界要是能一直這樣和平就好咯~”下班兒回到家,我躺在沙發上由衷地發出了一聲感嘆,然而我那只是口頭說說還沒來得及燒香拜佛付諸于行動的願望在下一秒就被一通電話裏的怒吼震碎,散落在一地連聲呻-吟也沒有
“林栖!別告訴我你已經回家了!今天可是我生日!你要是敢說不記得了我一定會把你大卸八塊剁碎了喂林夕!!”
把手機離耳朵遠遠的,等沈如清吼完了,我才把手機拿到耳邊兒:“誰告訴你我不記得了?我是回家拿錢的,卡裏沒錢了。”
“你騙鬼呢!”
“對,就騙你這只鬼呢。”
“少廢話!快點兒來輕閑酒吧VIP包廂。”
“輕閑酒吧……為什麽去那兒?”
“克裏娅說今天我生日,所以什麽都免費,讓我敞開了吃喝玩兒,反正酒吧是克裏娅開的,不來白不來嘛~大家都這麽多年的好朋友了,以後請她吃一頓大餐不就結了?給你十分鐘!”
挂掉電話對着手機“呵呵”了兩聲,我拿起床上的錢包,擡頭剛想叫從一進門兒開始就膩歪在洗手間洗澡洗到現在的林夕出來時,洗手間的門兒突然就打開了。
“锵锵!”兩手先是撐在洗手間兩邊的牆上,林夕接着轉了一個圈兒。
……白色雪紡裙……和……吊腿絲襪?
撩了一下散着快要及肩的頭發,林夕朝我擠擠眼,忽然伸手掀起裙子:“锵锵锵锵!”
丁…………丁字褲吊腿絲襪…………?
學着瑪麗蓮夢露翹起屁股,大腿并攏,雙手捂着裙子的模樣,林夕朝我抛了一個媚眼,又送了一個飛吻:“怎麽樣?這個姿勢怎麽樣?有沒有激發出你最原始的野獸本能?”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林夕好一會兒,我點點頭說:“有!我現在感覺有一頭野獸正在我身體裏亂竄嘶吼。”面無表情掄了掄胳膊,又活動了一下手腕,伴着一聲震耳欲聾地脆響,我一巴掌把他呼回了洗手間:“我最原始的野獸本能就是要你把下面那玩意兒給我脫掉!!!!”
Advertisement
數分鐘後,林夕捂着臉淚眼婆娑的從洗手間出來。
嗯,吊腿絲襪是不見了,可他身上穿着的why還是那件白色雪紡裙?
“我不是讓你脫掉嗎?”
“我脫了。”說完,林夕又伸手掀起裙子:“你不是讓我把‘下面’的脫掉?喏,我換了條四角褲。”
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吐了出來,我偏過頭眼不見為淨的擺擺手:“你是先去酒吧還是跟我去采蝶軒拿了蛋糕再去酒吧?”
見我沒有深究,林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由泛着淚光的一臉委屈立刻就變回了那張總笑眯眯的欠扁臉:“當然是跟你去采蝶軒!”
拎着蛋糕打開一扇反光門,酒吧裏零零散散或站、或坐着不少人,既沒有吵鬧得讓人頭疼的DJ舞曲,也沒有那些在閃爍的燈光下瘋狂躍動的人,和着暧昧迷離的燈光,委婉低緩的音樂如水柱一般直達心底。
找到沈如清後來短信裏說的VIP包廂,我推門進去,卻看見沙發上只坐着洛宸和克裏娅。
“一個勁兒的催我快點兒快點兒,沈如清人呢?”
洛宸:“……”
克裏娅:“……”
把蛋糕放在大理石茶幾上,我看着呆愣着臉一聲不吭的洛宸和克裏娅:“見鬼了啊?怎麽不說話?”
洛宸:“……”
克裏娅:“……”
眯眯眼,我順着洛宸和克裏娅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讓他們鴉雀無聲的根源是穿着女裝的林夕。
“洛宸,這對認識林夕六年的你來說已經沒什麽好吃驚的了吧?裝什麽裝!”說完,我看向克裏娅:“克裏娅,這事兒三言兩語和你說不清,總之……林夕沒有女裝癖!他丫就是閑得!欠扁。”
生怕被克裏娅誤會我有一個變态表哥,我急忙岔開話題:“洛宸,問你話呢!沈如清怎麽沒在?”
“嗯?哦,沈姨今天出門兒忘了帶鑰匙,沈如清回家給她老娘送鑰匙去了,一會兒就來。店長剛打電話說她走不開,就不來了。”說着,洛宸快手快腳拆開了我放在大理石茶幾上的蛋糕盒,然後,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叫出聲兒:“我靠!林栖,你是飛檐走壁來的還是捉賊去了?蛋糕全都散了!這要讓沈如清看見還不得一嗓子吼死你?”
“她又不是手握權杖人人必須得圍着她打轉兒的女王。”瞥了一眼來得路上不小心把蛋糕盒掉到地上而此時已經喝起酒的罪魁禍首,我拿起一杯雞尾酒,坐到了最邊兒上的單人沙發:“人家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還把生日從4月改到了6月呢,不過吹個蠟燭過個排場,生日也就說得好聽,沈如清要實在生氣,等下次生日我給她訂個39英寸的,噎不死她!”
“霸氣!”豎起大拇指晃了晃,洛宸拿起塑料刀開始切蛋糕。
“林夕,你臉怎麽了?”伸着脖子,克裏娅指着自己的臉看向林夕。
“此事兒,說來有點兒話長啊!”坐在點歌臺前,林夕一手拿着冰鎮過的酒瓶充當冰塊兒冷敷着巴掌印十分醒目的左臉,一手在電腦點歌機上劃劃點點。“我調戲花姑娘的時候被打了。”
知道他說得那個打他的花姑娘就是我,我強撐着只有嘴角肌肉在跳動得僵硬面部朝克裏娅幹笑了兩下,然後陰冷冷地對林夕說:“看來你還沒被打夠……”
“我來啦!”
‘夠’字話音還沒落下,沈如清的聲音就從才拉開一半兒的門外鑽進了屋內。“克裏娅,外面有人找你。”
“好,我這就去,你們玩兒。”
“記得一會兒來吃蛋糕……啊!蛋糕怎麽全都散了?”送走克裏娅,沈如清轉過身瞪圓了原本就夠圓的眼睛看看蛋糕,又看看吃得不亦樂乎的洛宸,一臉嫌惡地惡狠狠道:“洛宸!沒記錯的話我好像還沒有吹蠟燭許願吧?你是餓死鬼托生的嗎?上輩子一定從出生到死都沒吃過東西吧?挨了不少餓吧?我真想把這個場面模糊化再打上馬賽克拖到回收站清空!”
“什麽叫你的蛋糕?”看着沈如清眨眨眼,洛宸伸手指着蛋糕說:“這是人林栖出錢買的,又是他拎過來的,怎麽就成了‘你’的蛋糕了?沈如清你是不是覺得你頭上戴了一個生日快樂的帽子你就是party之王了?”
不屑地嗤笑一聲,沈如清擡高下巴雙手抱臂,扯起一邊嘴角笑得邪魅:“洛宸,你要是羨慕嫉妒恨我被人衆星捧月就直說呗~你瞅瞅你現在這樣兒,我都替你臊得慌。”
“是啊~我可羨慕死你了!誰比得上你啊?身後有那麽大一群追求者,把你美得都跟那驕陽下的花兒似得了,我說趕明兒個你要不要在頭上種朵向日葵,好時時刻刻吸取日月光華讓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我小日子過得滋不滋潤那是我的事兒,你要看不慣可以不看呀,我一沒拉着你家人跳井威脅你必須看二沒掰着你眼皮兒讓你必須看,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挖了你家祖墳破你風水讓你沒人跟在身後追求一樣。”
自大學認識以來,洛宸和沈如清的日常就是每天都得吃一頓裹着炸彈的鞭炮飯去炮轟對方。坐在一旁看着倆人兒有來有往的人身攻擊,我再次發自肺腑地覺得水火不容這個帶着神聖光環的成語就是為這倆人兒量身打造的。
對損,拼酒,唱歌,抹蛋糕……所以我都說了生日就是吹個蠟燭過個排場,排場過完了,剩下的和我們平時玩兒得有什麽不同?沒有。
靠在沙發上看着喝醉了的沈如清和林夕又蹦又跳得對唱着調兒早跑到外太空去的情歌,還有早就在和沈如清拼酒時被放倒躺在一旁的洛宸,我不禁對他們的未來深感擔憂。
“嘿!林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也有份兒哦~”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克裏娅坐在我旁邊兒笑盈盈得嘿嘿笑了兩聲,說:“剛剛來找我的是我爹地的人,他說我爹地想見見伊人,但是我爹地現在正在和媽咪環游世界,所以要我明年帶伊人去英國見他。”
“呃……”搔搔頭,我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緒:“你和店長去見父母和我有什麽關系?”
“是這樣,其實我和伊人早就有去英國的打算,所以我們明年去見了我爹地之後應該就不會回來中國了。你不是和我說過想自己開個影樓或攝影工作室嗎?我剛才問了伊人,她說我們明年走了之後想把影樓給你。”
“你是說……店長要把影樓賣給我?”呆着一張臉,我真不知道我此時是該興奮還是該興奮,這麽好的事兒真就落到了我頭上?我日幻夜想在一個好地段兒自己開個影樓的美夢這麽快就要成真了?
“好了,時間不早啦,你們該回去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克裏娅笑着擺擺手,站起身得同時扔了一個紅包給我:“這是我和伊人給你妹妹的禮金,可不準還回來!”
拿着手裏怎麽說也有好幾千印着金色囍字的紅包,我愣了一下,正想叫住克裏娅把錢還給她,可當我擡頭得時候她人已經不在包廂裏了。
克裏娅根本用不着給林菀禮金,她和店長不但不認識林菀,甚至連林菀叫什麽都不知道,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給什麽禮金啊?還這麽多……
“喔!紅包啊!”聲到人未到,我一轉頭沈如清就一個踉跄撞進了我懷裏:“紅包可是個好東西,裏面有大把大把的紅票子呢!”打了一個酒嗝,沈如清雙手推開我掙紮着從我懷裏站起身,搖搖晃晃得看着我說:“說起紅包……嗝!咱,咱妹子是明天結婚噢?你等等,我也有紅包給她……”
“不是明天,我明天回老家,她是後天結婚。而且克裏娅已經給了這麽多了,你那紅包就省省吧。”扶着沈如清的肩膀讓她靠坐在沙發上,我往旁邊挪了挪,和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酒臭味兒實在太大!
“妖女!變(別)想勾引木西!”口齒不清地說着,還踢了沈如清小腿一腳,林夕撲到我身上抱着我的胳膊嘟起嘴說:“木西~快告訴他們你是我的~”
皺起眉頭拿手推着林夕的額頭,我說:“別發酒瘋!回家了!”
“誰說我發酒瘋?老娘腦子清醒着呢!”以為我在說她,沈如清拿手邊捶沙發邊吼着,吼完了之後她突然拍了洛宸一巴掌:“沒死就給我起來!就這點兒酒量還跟我拼?要睡回家睡去,快起來!”
出了包廂走到外廳,原本還有些空的酒吧此時此刻竟然滿滿登登全是人,而在推推擠擠間,林夕好幾次落在後頭兒被淹沒在人群裏。
低低啧了一聲,我扒開人群伸手拉過林夕就往外走,可不知道這混蛋是故意的還是被人拌了腳,突然朝前一個踉跄張開手臂死死抱着我就不松手了。
也許是酒吧裏的氣氛太過暧昧,也許是被這柔和的燈光所影響,看着林夕臉頰緋紅,略顯迷蒙的眼睛裏游弋着淡淡的溫和,淺淺的靜谧傻呵呵望着我的模樣,我總覺得有一個缱绻纏綿地聲音在我耳邊兒喃喃細語慫恿着我做些什麽。
不是幻聽,也不是虛無缥缈的聲音,而是一道真真切切地呢喃。那道聲音說着:“親下去……親下去……”
……
“克裏娅,我先帶林夕回去了!沈如清和洛宸麻煩你等下找人送他們回去。”迅速扭頭沖着站在吧臺後面的克裏娅大聲吼叫,我掙開林夕抱着我的雙臂把他拖了出去。
我一定是喝醉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