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楚禾轉轉眼珠:“會啊。”

譚悅哦了一聲, 勾唇笑:“那你來。”

楚禾咽咽口水,欺身上前,不管不顧地先吻。

半分鐘以後譚悅就有些後悔。雖然她篤定楚禾青澀懵懂, 想逗逗她, 卻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畢竟那幾盒指套也不是白用的。平時她的需求也是日益增多, 更何況……

作為新任“接吻狂魔”, 楚禾親上就停不下來,含着她的舌尖不放,兩只手自然攀上身前,空氣裏很快蒸騰起ai昧的氣味, 水聲和輕哼漸起, 唇齒厮磨間, 譚悅輕聲道:“去床上……”

“不要, 就在這裏。”楚禾一邊說, 手上一邊不客氣地幹淨利落動手, 譚悅不知不覺就被她弄得坦誠相見, 瞬間變成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譚悅的腦子短暫失控, 意料之中的突然坦誠讓她的情緒變得像是喝了某種藥,有短暫的麻痹, 只剩下本能。揚起修長的天鵝頸, 楚禾自己卻仍然穿着襯衫睡褲, 觸感明顯,給譚悅帶來沉淪與理智間的混淆碰撞,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你也脫。”她說。

楚禾擡眼,望着她的眼神帶着邪氣:“你說什麽?”

“這樣不公平,你也要脫。”

“不要。”今天的楚禾打定主意不聽她的話,不遂她的意:“我就要這樣……”

她一邊說, 一邊去解譚悅背後的扣子。

在燈光下楚禾第一次見到譚悅的全部。她像欣賞藝術品一樣一寸一寸地巡視領地,譚悅快要被她折磨瘋了,整個人都蒸騰着熱氣,起了她無法控制的反應,呼吸急促,面色潮紅,渴求急促,一邊想去捂她的眼睛,一邊卻不受控制地抱住她,眼角沁出淚水。

難耐又細軟的聲音在楚禾耳邊響起:“要來就快一點。”

楚禾笑起來:“這題我會,不能快,快了就是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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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的,我知道。”

“你怎麽會知道?”楚禾随意回她,不再去管她說了什麽,低頭開始品嘗屬于她的美味。

第一次潰不成軍的時候,楚禾的逡巡也只堪堪到一半。譚悅發出難耐又奇怪的聲音,楚禾聽得熟悉,想起之前某次,聽到過譚悅發出過類似的聲音。當時自己還不清楚她是怎麽了。

原來如此。

楚禾抿着嘴笑起來:“原來你從那麽早就開始觊觎我了。”

譚悅還回不了神,無力地看着她,發出一聲疑問。

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就不知道吧,知道了又要惱羞成怒。楚禾埋頭繼續她的任務,将這一夜延續得無比漫長。

第二次,譚悅像是一個大夾子,似乎要對楚禾用盡力氣,才能緩解墜入雲端飄飄忽忽不知東南西北的絕頂歡愉。

“夠了……”譚悅的聲音更軟了一些,帶着些難以察覺的哭腔:“可以了。”

楚禾擡頭,想要湊上去吻她,譚悅偏開頭,發出小貓一樣的軟聲抗議:“你去漱口……”

會不會的,用嘴肯定沒問題,你看這就學得很快。

楚禾将還在時不時抽搐的譚悅抱起來往浴室走,譚悅扒住她的肩膀把臉埋起來,像是小孩子睡着了被家長抱着去睡覺。

浴缸放水需要時間,楚禾幹脆抱着她淋浴,溫熱的水流沖刷到皮膚上,譚悅終于回過神來,呼吸平穩,渾身軟綿綿得舒服。

“放我下來吧。”她說。

楚禾:“不用,我有的是力氣。”

她甚至單手抱住譚悅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譚悅渾身無力,頓時吓得緊緊扒住她後背不想放手,楚禾好好給她洗個幹淨,用大浴巾包好放到床上,自己則又回去沖個幹淨,出來給譚悅吹頭發。

吹到半幹的時候,譚悅似乎又說了什麽話,楚禾把吹風機關掉:“什麽?”

譚悅:“我說,我差不多了,我給你吹。”

楚禾:“不用。我頭發沒你長。”她一邊說,一邊把吹風機收好,然後上床,把人推到,兩手一分,浴袍就幹脆地敞開了。

譚悅:“……”

楚禾兩只胳膊撐在她耳旁,半幹的發絲垂下來,又是這種潮濕又癢的觸感。

“我得承認,我不太會,所以要多練。”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來,湊在耳邊用氣聲說:“我剪指甲了,讓我試試。”

譚悅眼角被她的話激得發紅,她把自己的浴袍也解開,勾得譚悅移不開眼。漂亮的顏色不止她有。

氣氛恰好,楚禾學着說騷話:“我好看嗎?”

譚悅摸她的臉:“好看。”

“哪兒最好看?”

哪兒……

譚悅的眼神飄到她的腰。

早在“武林大會”裏,楚禾就以“腰好”和譚悅一起上過熱搜。柔韌細瘦的腰肢,馬甲線清晰可見,隐約還能看見腹肌輪廓,裏面似是蘊含了神秘的力量,讓譚悅在腦子裏開始幻想這種腰肢扭擺起來是一種什麽樣的風景。

楚禾随着她的眼神低頭,唔了一聲,就沒給她眼神再次亂瞟的機會,直接俯身,擋住她的視線,幹脆果斷,用迫不及待的姿态做最溫柔體貼的事情,譚悅不自覺就将她納入懷中,抱住她接納她。目光溫柔縱容又難耐。

“我知道你喜歡哪兒了,以後能用得上,這一次辛苦你先湊合一下……”

修長的脖子陡然揚起,譚悅發出悠長的嗚咽聲。

夜很長,好學的孩子勤勤懇懇,認認真真,摸索着想要把自己最聰明的一面展示給她的女朋友看。這一學一試,就快天亮。

房間裏挂着遮光窗簾,一片漆黑,譚悅翻個身,隐約覺得哪裏似乎有強光,皺眉勉強睜眼,發出抗議的哼聲。

強光馬上沒有了,換來的是溫暖又溫柔的懷抱将她抱住,一下一下地摸她的肩膀。身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沐浴露夾雜着木香,譚悅半夢半醒之間放下心來,縮到她懷裏,深深地嗅她的味道,再次陷入深度睡眠。

再睜眼的時候,厚重的窗簾已經拉開,換成溫暖輕盈的紗布窗簾。一看就與早上無緣的陽光照射進來,譚悅眯縫着眼睛适應一會兒,很久沒有賴床到這個時間,也很久沒有在醒來的時候,每一塊骨頭像是吃過好東西一樣餍足舒服。

她伸了個懶腰,摸摸旁邊,人沒在。

譚悅翻過身來,又摸一摸,被子有些涼,人出去很久了。

她皺起眉頭,摸到自己的手機,閉着眼睛撥號。

“喂?寶貝?”

譚悅被這個稱呼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

“我剛進家,剛才出去買了些吃的,看你睡得熟,沒叫你。”

卧室門被人推開,穿着一套運動衣帶着一絲涼氣的楚禾進門來,挂掉手裏的電話,搓搓手:“我手太涼了。你再睡會兒吧,還沒到中午。”

譚悅裹着被子靠着床頭半坐起來,朝她招手:“你來。”

楚禾來了。譚悅伸出胳膊來捂住她的手,楚禾趕緊道:“哎呀,別着涼了,你剛睡醒呢。”

譚悅披散着的頭發有些毛躁,睡飽了的臉頰和嘴唇紅潤,動作間被子又滑掉,露出瑩白圓潤的肩膀和誘人的半球。

“以後你不能在我睡覺的時候跑掉,知道嗎?”

楚禾答應一聲。

譚悅也覺得自己的要求無理了些,楚禾每天都要早起練功的,自己萬一起得晚,總不能在床上就這樣陪自己。

“你要是出去鍛煉,給我寫張紙條,回來的時候要再陪我睡一會兒……”

楚禾:“不用,我不去鍛煉了,我就陪着你。”她的手終于捂熱了,把外衣外褲脫掉,鑽進被子裏抱住譚悅:“我早就不想天天鍛煉了呀,我現在都有女朋友養我了,幹嘛還要努力?”

譚悅:“……”怎麽話題走向和她本來想得不太一樣。

楚禾像小狗一樣開始拱她:“寶貝兒真香。”

“你叫我什麽?”

“你不喜歡?不喜歡我換一個。”

譚悅捏住她的臉:“小狗勾又想什麽壞心思呢?”

楚禾十分委屈:“人家肖申克他們倆天天寶寶長寶寶短的,聽着真煩人,我也不想叫你名字,像老師上課點名一樣,聽着真生分。”

譚悅噗嗤笑了:“那你喜歡叫寶貝兒?”

“也可以叫別的……你喜歡什麽我就叫什麽。”

譚悅慵懶地打個哈欠:“我都行,随你喜歡。”

小狗眼睛轉了轉,起了壞心思:“可以叫老,老,老婆嗎?”

譚悅斜着看她一眼:“這麽多老,我很老嗎?”

楚禾只好抱着她在床上撒嬌。

“我還以為你要叫老富婆。”

“哎呀……你真讨厭。”

“這麽快就不喜歡老富婆了,啧啧啧,找你不如找個白眼狼。”

楚禾被她的伶牙俐齒煩的夠嗆,直接親下去,一邊親還一邊扒自己的衣服。

譚悅這才有些慌亂:“我還沒刷牙……”

“不刷了,完事一起刷。”

……

傍晚,在工作的申時婉的微信界面接到譚悅的消息。

“忙嗎?”

看看這八卦的開場白,申時婉會心一笑,估計是有進展了。

“忙。”

“哦,那晚上再說。”

“晚上要陪我男朋友,沒時間跟你說。”

譚悅飛速發來一個表情包:真塑料.jpg

申時婉此時恰巧不算特別忙,她充滿興味地回她:“怎麽,這個時間,是剛結束啊,還是正要開始?”

都是老司機,一聽就懂。譚悅咬住下唇,手指飛快地回:“躺了一天。”

“啧啧啧,注意節制。”

兩個人又扯了幾句淡,申時婉問:“小狼狗的滋味怎麽樣,是小狼狗吧,我可別把攻受押錯了。”

楚禾在廚房喊:“寶貝吃飯了——”

譚悅答應一聲,彎着眼睛敲字回申時婉,回完就把手機扔到床上,剛要起床,被摸過來的人直接兜着屁股抱住,驚呼一聲摟緊她的脖子,被人直接抱到餐桌前坐好。

申時婉跟下屬說完話,解鎖手機,看見譚悅回她:

“手指長,橫沖直撞,十分持久,真不錯。”

申時婉:“草。”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改了13次,審一次要2~4個小時,有些小可愛不清楚,其實清水文也會被鎖的,主要是描寫就不行,比如親的時候兩個人的姿态,那啥的時候擡個腿,就不太行,問題在于我不知道具體哪幾個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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