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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柄元神法器小劍被召喚出,正繞着扶雲打轉,扶雲垂眸,修士耳聰目明,再加上傳送手決被打斷,想不發現那群人都奇怪。
被打斷的那一刻,扶雲只有一種想法:終于來了。
她朝灌木中隐去身形,對方使用阻斷傳送手決的應當是借助法器,暫時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還好,也僅僅只是阻斷手決而已,并沒有限制靈力使用。
很快,一群人由遠及近,跑在最前面的是婁婉玲,身後竟然還有個熟人巫娥,之後又是幾個碧玉派的女修,追在衆人身後的有好幾派修士,其中竟然還有昆侖派。昆侖派幾乎是修真界公認的最強的一派,昆侖派上下幾乎全都是劍修。
原劇情中,唐雲跟着婁婉玲一行,找到了就算是放在七殺秘境也足夠稱得上罕見的靈草沖虛芝,恰巧,在一行人剛摘下沖虛芝就被其他派的人給發現,這株沖虛芝已有萬年。
一行人開始追逐碧玉派衆人,最後竟将碧玉派弟子給全部斬殺,最後只剩下僥幸逃出去的婁婉玲,以及重傷昏迷不醒的唐雲。
至于是如何逃脫的,唐雲因昏迷,扶雲也就不知道。
扶雲又使用了幾個小型陣法隐藏靈氣波動,婁婉玲等人很快被攔了下來,衆修士厮殺成一團,碧玉派的人幾乎全部被殺。
也是,如果碧玉派有人逃出去,得知境內發生的事情,勢必挑起各派争端。
此時,婁婉玲和身邊巫娥已是強弩之弓,扶雲在一旁靜靜看着,她也不打算上前,只等這群人離開,想來婁婉玲應是不會死的。
“哼,交出沖虛芝,還能讓你死的快一點。”其中一人道,不少人應和了一聲,眼睛卻死死盯着婁婉玲的儲物袋。
不知為何,婁婉玲朝扶雲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扶雲愣了下,暗自猜想,婁婉玲大概是猜到她在這裏。不等她反應,婁婉玲卻是手一掏,将儲物袋用靈氣嗖的一下傳給了扶雲,嘴裏還在高喊:“師妹,沖虛芝暫時拜托你幫忙保管了!”
扶雲心中罵了一句,迅速跑掉,那群修士連忙朝她追來。
“師姐,你怎麽把沖虛芝給了——”瓊華派的人!巫娥話沒說完就被婁婉玲給打斷,婁婉玲蒼白着臉,緊盯着扶雲的身影,半晌才咬咬幾乎沒了血色的嘴唇。
“她這段時間想來是出不了秘境,我們趕緊療傷,我自有辦法尋到她。”她給扶雲儲物袋時,就在扶雲身上下了秘術,想要知道對方蹤跡簡直不能更簡單。
只不過……她輕笑一聲,眼眸裏竟是冷意。
身後修士看着多,且兇神惡煞,實際上卻連扶雲衣角都摸不着,她先用绛元地禪珠開啓防護罩,一切物理攻擊都會被當下,加之她腳下踩着的可是元神法器,速度比旁人快了不是一星半點。
趁着這悠閑空擋,她還朝後看了一眼,見有修士快要追上,随便打出幾個手決,直接将人腳下踩着的法器給打爛,讓人差點摔了個跟頭。
掉下去的修士嘴裏罵罵咧咧,幸好距離地面也不是多高,不然這麽猝不及防肯定被摔的頭破血流。
扶雲忍不住笑起來,被婁婉玲這麽一招禍水東引氣的實在憋悶,這群追在身後的修士倒是讓她消磨不少時間。
不過靈力總會耗完,扶雲修為不算高,因是五靈根,她自身靈力要比一般人深厚得多,根本不懼這點消耗,只是築基修為終究不能太過靈活使用元神法器。
一邊往前面飛行,一邊手裏掐訣打算找個好地方稍微躲避一下。
扶雲她閃身進入一個山洞中,身後追着的修士自是失去了她的蹤影,扶雲打開婁婉玲給她的儲物袋,只見裏面除了幾塊靈石幾株靈草,幾乎稱得上空空如也!
她和其他修士竟是被婁婉玲給騙了!
扶雲氣急,再次拿出七殺令牌,盯着上面古樸紋路,在洞府中來回踱步,她在想,要不要給婁婉玲一點教訓,亦或者是先行回了瓊華派,跟師尊商量一番再做打算。
婁婉玲可是當着衆人所有面将儲物袋丢給她,哪怕她說儲物袋中沒有沖虛芝,也難保會有修士會信她。
正當她還在思索,洞府一陣天搖地動,扶雲心裏一驚,暗暗穩住身形,接着洞府上方的石壁被破出一個大洞。幾個修士身影出現在上方,昆侖派劍修直接催動無數劍影對着她。
似她只要再想跑,立刻将她紮成刺猬,到時,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逃一死。
“識相點,自己交出沖虛芝。”一人開口道。
“沖虛芝不在我這兒,在婁婉玲那裏,她扔給我的只是個空袋子。”扶雲道。
那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見扶雲是瓊華派弟子,并且只身一人,剛想提議對她搜魂,便有一人攔阻,“萬萬不可,這女子我識得,她師尊是煉虛期修士,身上必然帶着秘寶,如若我們對她搜魂,到時她師尊追究起來,就不單單只是個人問題了。”
煉虛期,三千世界都找不出幾個來,如若真的惹火了對方,那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有人不服,緊盯扶雲的眼睛放射出光芒,“有何擔心,我們對她搜魂,再把她制成傀儡——”
“傀儡?說得輕巧,你道她以後不會回瓊華派?被發現,是你的責任,還是我們陪你一起去死?”另一人打斷他的話。
“那你說怎麽辦?這般怕死,難不成所有秘寶都要雙手捧着送給她不成?”另一人也不爽起來,直接出言諷刺。
知曉自己現下不會有什麽事,扶雲也松了口氣,笑了笑,見衆人都看過來,她才道:“我既是詩華仙子弟子,沖虛芝雖沒見過,但也不會要它也不顧自己性命,我說不在我身上,我沒必要騙你們。如果真的信不過,那大可去找婁婉玲搜魂,是真是假,一辯既知。”
衆人稍思索便立刻同意,只是先前被婁婉玲給騙,幾乎一窩蜂的朝扶雲這邊追來,現在想要得知婁婉玲蹤跡,還真不太容易。
其中自然有人有秘術,很快便搜尋到婁婉玲蹤跡,對方見着扶雲跟這麽多人一起來,面上竟然一派淡然,只是看着扶雲的眼神中帶着探究。
“現在看來也不需對你說什麽客套話了,大家直接上!誰搶到就是誰的!”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各式各樣的法器全部朝婁婉玲砸了過去,就這麽一招,怕是元嬰期的修士都夠嗆的。
誰知,五顏六色的法器過去,婁婉玲的身影在衆人面前直接消散掉。
“是具有幻陣的元神法器。”扶雲提醒道,婁婉玲身邊的巫娥還沒死,想來也只有巫娥有這樣的能力了。
巫娥盡管只是築基期,元神法器卻不是吃素的,衆修士心知這是幻陣,卻難以堪破。扶雲蹙眉細細尋找那枚珠狀的元神法器,想要将其打碎。
踩着的地卻猛然一空,扶雲心中一跳,不等她反應過來,一道煉虛期修為的攻擊直接劈向扶雲!
要是就這麽被劈中,道消身隕也就罷,怕是連元神都會直接被劈散。
這時,扶雲身上光芒大亮,原是绛元地禪珠發揮了作用。按理說,煉虛期比她高了不知幾個境界,應是躲不開的,只不過扶雲自己不放心,在來秘境之前就對珠子進行了改造,在她靈力的催動下,擋住大乘期全力一擊都不在話下。
偷襲扶雲的人大概也沒想到她能擋下,嘴裏直接驚呼出聲,扶雲朝聲源看去,婁婉玲和巫娥站在不遠處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目光中更是盛滿森然冷意。
雙方甫一碰面都沒有說話,嗖嗖眨眼間就已經交手不下二十次,全是靈力相撞,扶雲身懷數寶,婁婉玲也不懼,本就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擁有的秘寶也不計其數。
旁邊的巫娥再度使用元神法器,扶雲一眼就看到,雖說不會對她造成多大傷害,可總是會耽誤時間,而且還會拖延時間,擡手就将一柄小劍朝着那枚珠子呈破空之姿猛然将珠子給擊破。
元神法器用了修士的精血,也相當于修士身體的一部分,被扶雲小劍一刺,直接被損毀到無法複原的地步,登時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盯着扶雲的目光還帶着點不敢置信。
扶雲卻不會再給她多的機會,只冷笑一下就不在關注巫娥,上回對方有婁婉玲照罩着,事後碧玉派還一直硬扛着不處理,顯見是故意找茬,她也就不客氣,一邊應付着婁婉玲,一邊一心二用運用元神法器小劍自巫娥丹田處破開。
本就重傷的巫娥這次更是傷上加傷,要想再次修真,恐怕得先洗經伐脈,養好身體才能重新修煉。
可是,這修真界,能洗經伐脈的又有多少?如果真有,早就被其他資質不好的修士給搶奪了,哪裏還有什麽洗經伐脈的丹藥?
看來,她的修仙路是到頭了。巫娥不甘的睜着眼睛惡狠狠地瞪着正在跟婁婉玲交手的扶雲,喉頭湧上的鮮血将她衣襟染紅,想來要不了一會兒就會死掉。
婁婉玲瞥了一眼巫娥,心中冷笑,早就知曉這人不堪大用,所以也不太在意,只盯着扶雲,嘴裏還在誘惑,“小雲,我們本就是一個村子裏出來的,相互扶持也有好幾年光景,當年抛下你,我原也只是想先進入其他門派,到時才能為你好做打算,不然,難道我們真要走着去那什麽天道門嗎?”
說到後面,她盯着扶雲的目光十分誠懇,甚至露出一副好言相勸的表情,“小雲,你我在這裏苦苦相争又有什麽用?到時候那群修士還不是不會放過你,不如我倆聯手殺出一條血路,到時候這沖虛芝分你一半,你看可好?”
扶雲一句沒吭,勾了下嘴角算是回答。
婁婉玲見她這副反應,心裏一沉,她原也不想在秘境中對對方出手,可惜對方給臉不要臉。
早在來秘境之前,她就想好了要怎麽對待扶雲。
自碧玉派交流會一事完了,婁婉玲就發現扶雲血跡可以安撫體內躁動靈氣,本來想着先哄着對方,只等自己找到關鍵原因,再跟對方慢慢斷了來往。
可惜,交流會上她就看出了扶雲對她的态度,而且對方還有個煉虛期師尊,兩人看上去對她都多有防備。
如果婁婉玲将自己需要唐雲的血這件事告訴唐雲,那麽對方勢必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追問自己為何需要,只怕到時玉佩的事情是圓不了了。
想來想去,只有在秘境時對對方動手,只有這樣,那個詩華才不會發現這些。
剛一進入秘境她就開始尋找扶雲蹤跡,好在瓊華派一大波人行動,很容易就發現,是以,她乘其不備現在扶雲身上下了秘術,可惜秘術每隔十天就需要加深一次,不然就會消散。
她不好太過靠近扶雲,只能這麽不遠不近跟着。本來是想等對方落單時再趁機埋伏扶雲。
豈料這個是沖虛芝花開了,她只能暫時放棄扶雲這邊,先去采摘沖虛芝,只是沒料到,采摘完沖虛芝往扶雲這邊趕時,竟遇上了其他派的人,硬生生攪壞了她所有的計劃!
“如此,小雲可不要恨我,我可是給了你機會選擇。”婁婉玲見扶雲始終不妥協,心裏也略微有些焦急,于是幹脆放了狠話。當然她也不只是光說不練。
她從儲物袋中掏出巴掌大的八卦陣,念了個口訣,巴掌大的八卦陣一下又變大了幾寸,婁婉玲見扶雲還頂着她的法器掙紮,面上絲毫不見慌亂,想來想要耗光對方的靈力是不太可能的了,還好事先淮霄給了她這樣無相八卦陣。
除非對方修為是大乘期,否則別想從她陣中逃出去。
自婁婉玲掏出無相八卦陣,扶雲就覺得不安,那八卦陣閃爍着幽幽冷光,看着不像凡物。而且原劇情中,對方既能逃脫出衆修士的圍追堵截,必然是有所依仗。
現在看來,對方是想要她命。
她微微一頓,試探道:“如果你今天想要這樣殺了我,難道不怕我師尊找你麻煩嗎?不管是誰殺了我,我師尊必然會幫我報仇。”
婁婉玲不以為然,冷笑一聲:“之前給過小雲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抓牢,現在求饒不覺為時晚矣?你師尊……哼,不過煉虛期罷了,不過爾爾,我能怕她?”
她可以很肯定對方絕對是築基期修為沒錯,沒道理築基期修為的人不怕煉虛期,想來想去,只能想到對方身後有人幫忙,只是不知這身後的人是誰。
“你不過築基期而已。”扶雲眼裏全是懷疑,她這是故意做給婁婉玲看的。
婁婉玲沒有上當,她只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看似明媚的笑容來,她悠然挽發,“想套我話?不過将死之人罷了。”她還是很謹慎,盡管唐雲現在看起來是她的囊中之物,只不過,沒到手她始終不會大意。
她擡手将無相八卦朝看空中一抛,又從儲物袋裏掏出補充靈氣的法器,直直對準八卦陣,以肉眼可見的火紅色靈力沖着八卦陣飛馳而去。在法器補充靈力的情況下,那八卦陣由暗轉亮,光芒越來越盛,都快将這不大的地方給照的無法睜眼。
扶雲試圖掙脫控制自己的靈力法陣,詩華給了她不少保命法器,可也只是煉虛期,最多就是那枚鈴铛,大不了元神躲入鈴铛當中。
無相八卦陣馬上就要吸夠靈力,來自大乘期的威壓越來越濃烈,扶雲身上帶着法寶才沒直接跪在地上,她也弄清楚了,剛剛她一進來就受到大乘期的一擊,看來就是婁婉玲的法器了。
婁婉玲一直有恃無恐,煉虛期都不放在眼裏,看來身後的人就是大乘期修為了。
想來等到無相八卦陣完全脫離補充靈力的法器之際,就是婁婉玲反撲之時,屆時她再想要脫身就不容易了。
刻不容緩,扶雲掏出法器就準備打斷無相八卦陣的吸收,豈料,就在扶雲準備動手注入靈力,她耳朵一動,察覺到聲響,連忙抽身勉力向後退了幾步。
剛一讓開,自己之前站的位置就出現了數十人,全是跟她一起來找婁婉玲的修士。
看來是她先前殺了巫娥,又将巫娥可以制造幻陣的元神法器給毀掉,這群修士出了幻陣,就循着靈力波動找到這裏,只是幾番不得而入,等到這時才進來。
這群修士進來,還沒發威就直接先跪在了地上!勉強擡頭就看到婁婉玲站在不遠處,他們自然不會相信婁婉玲是大乘期,因為大乘期想要進秘境,只會将秘境陣法給撐爆!
扶雲站在衆人身後,是以這群修士并沒有看到她。
“哼,來了幫手又怎樣,不過一群送死的罷了。”
婁婉玲嚣張的态度直接惹火了這群修士,說實在的,婁婉玲本來不想跟這幫道貌岸然的修士針鋒相對,只是這群修士追的太突然,導致她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倉惶逃走。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想到這裏,婁婉玲眼神不善,看着這群修士猶如蝼蟻一般。
“不過一築基女修!”其中一人喊了聲,他竟能在大乘期威壓下從儲物袋裏掏出法器來!扶雲不由多看幾眼,頓時覺得眼熟,這不是太一宗某老祖的親傳弟子嗎?
既是老祖親傳弟子,奇珍異寶肯定是少不了的,扶雲心中冷笑。
婁婉玲一開始也不着急,她的目标始終是唐雲,她肯定不會在這裏跟這群修士白白浪費時間。反正無相八卦陣已經啓動成功,她擡手将懸浮半空的無相八卦陣召回,拿在手中對準衆修士,“築基修為又如何,還不是只能留在這裏。”
期初那老祖親傳弟子還能勉力支撐,在婁婉玲加注靈力後竟慘叫一聲,身體都直接給燒沒了!
其他修士見了大駭,口中不由道:“魔修!”
婁婉玲仰天笑了起來,良久才重新看着這群人,“我不是什麽魔修,不過剛好得了件趁手的法器。”她也不再啰嗦,直接對準這群人打算來個殺人滅口,剛好讓她出口惡氣,之前的追逐她可還沒忘。
修士跟凡人不同,就算明知要死還是會抱着一點僥幸,因婁婉玲手持無相八卦陣,大乘期的威壓被削弱,再加上求生本能,這群修士也能站起來從儲物袋裏掏法器。
一陣五顏六色的靈力光芒,小小洞府被各式各樣的攻擊打的石壁坑坑窪窪,估計再來一道重擊,這洞府就會坍塌掉。
眼見明明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蝼蟻到現在還沒死,婁婉玲心中怒火越來越盛,剛要發大招,忽感大乘期威壓侵身而來,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擡手一擋,手裏的無相八卦陣傳來一陣清脆的破裂聲!
等她回過神,将八卦陣拿到面前一看,上面無數細紋,看來的确是碎了,她咬牙,卻聞得一個清脆男聲。
“诶?我的鏡子竟然碎了,”男修看着年齡不大,他手中正捏着一把看似玉質梳妝鏡,見婁婉玲看過來,他表現的比婁婉玲還要氣憤,“你這碧玉派的女修,好狠地心!”
婁婉玲差點被他氣笑,這群人為了得到沖虛芝,殺了她碧玉派弟子,還想殺了她再毀她元神,現在不過是打鬥中鏡子碎掉,就說她心狠!她的無相八卦陣還碎掉了!
見兩撥人還要再打起來,扶雲轉身就想偷溜,卻見本來應該死絕了的巫娥朝她撲過來,嘴裏還凄厲大喊,“就算死我也要你給我陪葬!”
扶雲本來精神就緊繃,被這麽巫娥這麽吓了一大跳,擡手就對準巫娥打過去,靈力順着力道方向竄出去,直接将巫娥給打得飛上洞府石壁頂上,再重重摔在了地上!
見修士都看過來,扶雲眼珠一轉,大喝一聲,“這婁婉玲身上竟然有大乘期法器,看她現在強弩之末,想來是撐不了多久,不如今日我和諸位一起聯手将其斬殺,既能得到法器,又能得到沖虛芝!”
話音剛落,婁婉玲瞪大雙眼,胸脯因氣憤一起一伏,她咬牙,竟是話鋒一轉,“沖虛芝早就被你拿走,你剛才分明想走!諸位可不要被她騙了,我先前各種作為,俱是為了拿回沖虛芝!”
衆人立刻感覺到智商不夠用了,這沖虛芝到底在誰手中?!
“別管了,兩個都抓起來,直接搜魂,反正法不責衆,碧玉派瓊華派又能拿我們如何,不過兩個築基期弟子而已!”
扶雲和婁婉玲臉色一變,恨不得吃了提議的那人。其他人卻是蠢蠢欲動,話不多說剛催分成兩撥,一撥對付一個。
婁婉玲笑了起來,可惜無相八卦陣已損毀,法器雖多,可惜寡不敵衆,雙手難敵四拳,很快就渾身帶傷。
扶雲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詩華給她的法器全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扔——畢竟命比法器重要,現在也來不及心疼這些法器,靈力沒了就喝靈酒吃丹藥,也勉力支撐了好一會兒。
等扶雲終于找到機會喘口氣,扭頭去看婁婉玲,婁婉玲此時跟從血池中撈出來一般,臉都快看不清了,偏偏她還在那裏哈哈大笑。
扶雲不知道的是,婁婉玲這時體內靈氣亂竄,再加上被各修士圍攻,只覺得一口氣都快提不上,不過也正是這群修士一直攻擊她,所以她不斷消耗靈氣,才沒能讓亂竄的靈氣将丹田撐爆。
“小雲,”婁婉玲說一句話就吐一口血,她朝扶雲笑了笑,露出來的牙齒上都沾着血,“看來我倆今天是要死在這裏了,不過放心好了,”她朝扶雲擺擺手,臉上是少見的輕松,“今日我倆死在這裏,你師尊,我師兄,必定會幫我們報仇,今天在座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逃不了,我們等着!”
扶雲忍不住心中翻了個白眼,婁婉玲這是到死了突然幡然醒悟,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來不及想這些,反正她只想着她絕對不能死,不然詩華雖然一定會幫她報仇,可一定會很難過吧……
扶雲将一小瓶補充靈力的丹藥全部吞入口中,又喝了一大瓶靈酒,對面的修士也同樣在補充靈氣,甚至有幾個仗着人多兩人反撲不起來,幹脆就地坐下打坐恢複靈力。
本來不過是想要沖虛芝,可現下眼見兩人不過築基修為,竟能在這麽多修士——且不少修士身懷奇珍異寶——的攻下支撐這麽長時間,想來身上有的珍寶不在少數!
一人竟有大乘期法器,一人也有五把金木水火土靈劍,自然是很多法器看不上眼,可不代表他們看不上眼啊!
只等将這倆女修殺了,搜走對方的儲物袋。
抱着這樣想法的修士不在少數,本來嘛,大道難堪,只能多想點法子奪走一段修仙路。
一行人補足靈力,扶雲這才回了婁婉玲一句話,“你要死就死,別拉上我!”
婁婉玲一怔,輕輕笑起來,可惜她現在這麽個血葫蘆狀,一點也沒之前令人銷-骨噬-魂的魅惑,只看得見一口全是血的牙齒,“你簡直比我還可笑,如果能逃出去,早就逃出去了,等到現在,只怕你我會活生生被耗盡靈力。”
“可惜了,”婁婉玲嘆息一聲,看着扶雲的眼神有些複雜,只能模糊看到她眼眸中黯淡下來的光芒,“如果你先前早點跟我走,我倆也不至于死在這籍籍無名的洞府中。”
扶雲幹脆翻了個白眼,不跟婁婉玲繼續啰嗦,直接操起手中的法器朝對面修士發動攻擊,她直接朝坐在地上打坐的修士劈過去。
裹挾着淩厲靈力的光芒朝毫無防備的修士揮過去,那幾個修士連聲都沒出就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不覺得不正常,哪兒有打鬥中還坐地上打坐的!大哥你心也太大了吧!不打你打誰?
很快雙方就膠着起來,扶雲也越來越吃力,可惜這群修士全把路給擋住了,想要開溜都做不到。
一邊的婁婉玲咬咬牙,體內亂竄的靈氣在無節制的消耗下,竟然隐隐也有告罄之勢,她咬牙,現在唯有的辦法就是晉階!晉階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至于到時秘境陣法坍塌……反正她是管不了的了!
沒一會兒頭頂傳來轟隆隆之聲,直穿破洞府石壁,衆人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随後都是一愣,下一秒勃然大怒。
“到底是哪個傻蛋竟然在秘境中晉階!說好了只能築基期修為進來!現在晉階是想所有人死在這裏嗎?!”
“他想死,可別拉着我們陪葬!”
“懶得管你們,我先走了!”一人說着,趕緊催動手中的七殺令牌,嗖的一下就消失在衆人面前。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正打算催動令牌,又聽一人道:“是這碧玉派女修!直接殺了她,她撐不了雷劫!”
衆人朝婁婉玲看過去,婁婉玲哈哈笑起來,“你怎知我撐不到雷劫?”她心中不甘,如果這群人剛剛直接走掉,她也就不用催動雷劫了,現在,只能接着耗了。
婁婉玲惡狠狠瞪着說出她撐不過雷劫的人,雙眸迸射-出的光芒猶如地獄惡鬼一般,似要把人給拖進無間地獄,将其剝皮吞肉!
那人被看的只覺得脖子見一涼,擡手護住自己的脖子,随即看向婁婉玲,心裏嘿嘿一笑,安慰自己,對方馬上要死了,修士死之前不甘的眼神都這般,被看幾下也少不了幾塊肉。
有修士将洞府石壁給破開大洞出來,見頭頂天空烏雲堆積,其間閃爍着雷電,想來正醞釀着劈下雷劫來。
修士渡劫都是九道雷劫,一般只有三道重雷,其餘都是輕飄飄一下,只要法器丹藥都準備好了,九成修士都能撐過去。
不過現在嘛,衆人只覺得剛剛那人說得對,婁婉玲現在已經快沒了力氣,怎麽抗得過雷劫?說不定等會兒不用他們出手,雷劫就直接将人給劈死,還省了一身力氣。
下一秒,瓢潑大雨撲面而來,将衆人給澆了個透,他們心知雷劫馬上要下來,趕緊拉開跟婁婉玲的距離。
就連一直跟扶雲打鬥的修士也停了下來,扶雲也稍微休息下。
雖然沒有打鬥,可擔心扶雲會趁機溜走,幾個修士呈包圍之勢将扶雲給堵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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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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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