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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樣子的。

曾經有人說, 心髒受到暴擊這個表現有兩種情況。一是你被人捶了心髒即将一命嗚呼, 二是你戀愛了。

沒錯, 你戀愛了。

無論是哪本揭秘配方,它其中必然有一天:心動的時候記得要行動噢~

無慘摸着下巴, 仔細思索了一番自己為什麽五顆心髒都心跳加速了。

難道是……

阿西吧繼國緣一該不會對他用了什麽新開發的血鬼術啊!

對對, 絕對是這個樣子的。

真是險惡的用心啊……你以為我無慘大人就會這麽輕易地被你騙到嗎?不可能的, 如此英明神武的我是絕對不會被這小小的伎倆騙到的。

和我的戀愛, 可是傳說之中的“專八之戀”啊。

專八之戀, 不可觸及,難以通過,不可名狀, 難以描述。

只有智障or神才會選擇去談這樣的戀愛。

無慘一個人在心裏哔哔了好久,自己繞着一根柱子轉圈圈。他忘記了自己本來是那個提出問題并覺得自己能夠解決問題的那個人。然而現在, 形勢大逆轉。

緣一無法理解無慘突然變得瘋狂起來了的姿态。這裏沒有錢,也沒有厲害的鬼, 也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剛才,只不過是兩人之間的言語如水一樣流通交彙在了一起罷了。

無慘繞柱走走了好一會兒,室內的空氣已經寂靜到一個令人恐慌的程度, 這讓無慘非常想要拿一朵花來扯扯花瓣然後讨論一下該不該走的問題。

但是啊,憑什麽他先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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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慘在心裏大喊大叫:快點走啊你!!

然而緣一只是端坐在桌案旁,身前的茶水往外泛着一陣柔和的茶香氣。

無慘頓時落敗。

他感覺自己要原地自閉了。

天惹,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為什麽要讓他這個完美的人處在如此尴尬的境地裏面?

無慘撩起腿,偷偷地跑了。

其實想要和對方聊一聊的緣一:“……”

完全沒有get到對方那複雜想法的緣一,捧起茶杯默默地喝了一口。

什麽時候能夠坐下來好好談談呢?

靜流驚呆了。

雖然她只是一只小妖怪, 但她是一只女性妖怪。

她那敏銳的感覺告訴她繼國緣一和無慘這兩個人的腦電波根本不在一條線上,簡直是分隔了兩地。

真是見鬼了。

之間隔着一整個日本嗎?

本來好端端的東西也能弄出個七八九個結果來,這種處事方式真是聞所未聞。

偷偷看到無慘“落荒而逃”的靜流,攆着腳步回到了房間裏。她之前和新造雛衣一起睡覺,後來小梅來了,她就轉而跟小梅睡覺了。

畢竟小梅長得真的很好看嘛……

誰還不是個顏狗了!

總之,靜流是相當驕傲的。

因為以前一直當游女,現在也沒什麽想做的小梅,又在蜃海樓當了新造。

游女分為三個階段,地位從低到高分別是“禿”、“新造”和最高等級的“花魁”。而花魁之中也存在序列,頂級花魁則被稱為“大夫”。

小梅今年十三歲,因為之前沒有學過什麽,所以幹脆當做“新造”來培養。不過歌流仙也有分寸,無慘特意吩咐了她要照顧這個小女孩,所以歌流仙只是滿足滿足對方這個游女夢。

小梅的夢想是想成為千代那樣的花魁。好美麗啊,好華麗啊,好高高在上啊……!

她只要一想起那場花街游行就會激動不已。

千代自出道以來就是蜃海樓的女王蜂,女王蜂指的是能帶來最多生意的游女。賣出了初夜權的她,在那一夜就賺回了她的贖身錢。但是她沒有走,只是用那些錢、越來越多的錢裝點她的屋子,她這個人。

千代說:“我要成為那個最美麗的花魁。”

曾經懷抱着這樣天真又豔麗的想法的她,現在已經是吉原的一塊牌子了。

因為千代太美麗,太高貴,所以同樣身為游女的小梅才會羨慕對方,想要成為對方。

小梅捧着妝盒,“好像成為千代花魁那樣的游女啊!”她說話總是很大聲,這讓聽覺非常靈敏的靜流默默地走遠了一些。

“那就、那就努力吧!我今天特地打理了我的尾羽噢,快看看!”靜流驕傲地摸出自己的漂亮尾巴,擡着臉等着小梅誇她。

小梅皺着臉,揪了對方一把。

鸩尾巴被揪得滿房間亂飛。

石仁山,大瀑布下。

兩個男人正盤腿坐在巨石上,從天頂傾瀉而出的瀑布水嘩嘩嘩地倒下。

兩個男人之中白發的小個子名為畫眉丸,曾今名動一時的忍者。綠頭發的那個叫做妓夫太郎,是被無慘派來學習戰鬥技巧的。

瀑布水沖在他的頭頂,那頭本來就亂糟糟的,綠頭發此時顯得更加淩亂不堪。濕潤的發絲全都貼在臉上,他的眼睛全被頭發擋住,根本就看不清前面有什麽東西。但是即使沒有被頭發擋住,那強大的水壓也會瞬間擠破他的眼球。

但是鬼是可以再生的生物。

……雖然這樣,他也沒有想要去嘗試這個的意思。

畫眉丸對他說,依靠瀑布修行的是自己的忍性與持久力。當時這個忍者可是在瀑布底下做了五天五夜,不吃不喝。

妓夫太郎一開始是不相信的。鬼的話因為身體不會死亡,所以自然沒有關系,可是人類若是要在那樣的情況下待上整整五天,豈不是身體和精神都要垮掉。

但是如果但是如果一想到對方是忍者的話,一切又可以釋然了。

在那些所謂的畫本傳說裏面,忍者一直都是一種如同變-态一般的存在,他們甚至不被人歸在人類這一範疇之內。

只因為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忍者,就必須經歷許多常人無法想象的訓練。

比如說把自己吊挂在橫梁上,而橫梁下面則是無數斷劍。也就是說,在這些斷劍還沒有撤走之前,一旦掉下去就會被被這些銳利的劍刃刺穿身體。

若是骨肉還好,但要是刺破了內髒的話,肯定命不久矣。

雖然說可以在掉下來的那一刻立馬轉移陣地,但是一般來說,在經歷了好幾天的吊挂之後,他們通常大腦混沌,以至于沒有辦法來控制自己的手腳。

所以能夠通過這些殘酷的訓練的忍者,絕對是超級可怕的家夥。

啊啊……我的師傅居然是他這樣的一個人啊。妓夫太郎有的時候也會很無語,也會很無奈。

但是,沒有關系的。

只要為了小梅。

一直以來,覺得自己死了什麽的都無所謂。反正他生來就是賤命一條,如果不是靠吃那些老鼠的話,他又怎麽能活到現在這個年紀?他那脆弱而沒用的生命,一直以來都低賤的如同人們腳下的土壤。

曾經想過死了算了,因為生命看起來并沒有多少能讓他快樂的地方。

可是如果說還有什麽放不下的東西的話……那也是你啊,小梅。

相隔千裏達哥哥與妹妹。

那虛幻的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情感竟然奇跡般的連接在一起。

結束了瀑布下的修行以後,妓夫太郎伏在岸上,抓着筆歪歪扭扭地在紙上畫東西。

他其實是在給小梅寫信。

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小梅,兩個人都不會寫字,在那樣的環境裏成長的二人怎麽會有功夫去習得這種東西呢?

但是妓夫太郎覺得,只憑解圖案的話,小梅也會理解他的。

另一旁,蜃海樓。

千代從“女王蜂”的地方退了下來,取代她成為了店內最大的招牌的孩子,名為“蝴蝶”。前段時間剛剛以新造這個身份隆重推出的她,很快地就得到了比千代更大的貨源。

游女這種存在,再高級的花魁都會被比她更年輕、更美麗的人所取代。

千代就是這種情況。

在小梅的憧憬對象從“千代”變成了“蝴蝶”以後,她收到了遠在天邊的哥哥的來信。

哥哥的歪歪扭扭的字跡,還有一個濕漉漉的血手印。

一般人若是看到這樣的信件,怕是要當場下風過去,畢竟正常人怎麽可能會記出這樣的信來。

但是妓夫太郎就會。這是他所能表達“我很安全”的唯一方式。

在書寫這封信的時候,究竟懷抱着怎樣的感情呢?

……

'如果你進一家像樣的店工作,一定能成為正經的花魁。'

'如果你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那麽一定會成為一個勤勞的好姑娘。'

'如果你能出生在名門之家,那麽以你一定會成為一名高雅的千金小姐。'

'哥哥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因為你是那樣的純真,那樣的容易受人影響……'

寄托了哥哥無限情感輕飄飄的信件,被烏鴉送回了蜃海樓。

……

因為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把自己如何是好的無慘自暴自棄地打開了他和其他鬼的精神聯系。

然後就收到了這對兄妹的信號。

天惹好感人,感動到他好想抽張紙巾哭一哭。

無慘撅着嘴想了好一會兒。

真是叫人尴尬啊……鬼舞辻無慘遇到的每一對兄弟姐妹,似乎都沒有什麽好結果。

繼國兄弟。

蝴蝶姐妹。

煉獄兄弟。

時透兄弟。

妓夫太郎兄妹。

……

哇,他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兄弟姐妹的克星嗎?

這些故事真是鬼聽了都傷心,鬼聽了都流淚,怪不得那些當了柱的人把鬼舞辻無慘往死裏打。

誰讓他那麽屑!就不能像我(無慘)一樣做一個有善心的好人嗎?!人見人誇,花見花開講的就是他啊!

所以我應該不會遭遇他們無情的暴打吧……

無慘仔細思索了一番。他好像也稍微做了點事,比如說把日呼變成了鬼。

但、但那是無法之舉嘛!怎麽能怪他呢?!反正黑死牟也打不過他……

都是鬼舞辻無慘的錯。

就決定是你了!鬼舞辻無鍋背慘俠!

細雨微柔的日子。

一家人家的後人正在尋訪另一家人家的後人。

前者的名字叫做時透外齋,他尋找的那戶人家的後人姓鯉川,至于姓名……他是當真不知道。

幾十年以前,他的一位祖先認識了鯉川家的先生,并受其幫助頗多。對方甚至預言時透家未來會有十分了不起的孩子出生,那個孩子将會是一名強大的劍士。而如今,這個預言實現了。

他家的女兒六夜,在一個名為鬼殺隊的組織當上了“柱”。

那個組織是非官方的,由某個家族建造的組織。如同其名所言,“鬼殺隊”就是專門獵殺鬼的組織。

那麽“鬼”是什麽呢?

一開始的時候,外齋還以為自己的女兒被人騙了,千方百計想要阻止對方去那個來歷不明的民間組織。然而就在他千百個不同意的時候,外齋遭遇了鬼。

人們之所以不畏懼鬼的原因,就是他們從未遇見過那種可怕的生物。

鬼是受了傷之後能夠迅速恢複,以人為食,只在沒有太陽的日子裏行動的怪異生物。

那一天,外齋和六夜吵了架,氣哄哄地往回走。當時已經夜深,天色昏暗,月亮也沒有什麽光芒。他一個人走在小路上,往家裏趕。他想着,就算六夜今天不同意,明天也會聽他這個父親的話放棄去那個勞什子的鬼殺隊的。

外齋身心俱疲,進了屋摸着油燈在哪裏。

無限的黑暗之中,人的感官突然變得特別的敏銳,即使是一點小聲音也能夠聽得很清楚。

因此他聽見了那隐匿于黑暗之中的某些代表着“不正常”的聲音。

磨牙聲。

卡茲卡茲卡茲——

磨牙聲。

外齋摸到了身旁挂在牆上的一把鐮刀。

是野獸嗎?

這山裏的野獸跑到村子裏來了嗎?

外齋聽着那陣呼吸聲,手持鐮刀慢慢往外走。

動的太快容易引起對方動作,所以外齋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來到無論是月光還是星光都很稀薄的外面,門口的栅欄依舊保持着原有的模樣。

雖說野獸也有智商,但是……難道說它是直接跨着欄杆進來的嗎?

外齋的欄杆設的特別高,而且在遠處還有用來提醒熊的“熊鈴”。

那奇怪的也許是屬于野獸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然後在一瞬間,那個黑影暴起!

外齋感到有一雙爪子抓住了他的肩膀!而後——他在那淺淡的月光之下,和某雙血淋淋的眼睛對視上了。

這、絕對不是野獸。

「爸爸,晚上不要随意出門,最近附近似乎有鬼出沒。」

“野獸”嘴裏吐出一些語句來。

“啊,是老頭子……真是無趣的食物。”

雖然說很想反駁自己今年才四十不到根本不是老頭子,可是對面的家夥是帶着危險屬性的家夥,這讓外齋禁言的同時,也回想着身後的路。

然而那個東西緊緊地抓着外齋的肩膀,讓他無法動彈。腥臭的口氣撲面而來!

怎麽回事!

這是什麽!

在那萬分緊急、自己疑似要被吃掉的時候,一道淩厲的白光閃過。

空氣被直接切成了兩半,這不知道是活着還是死去的世間裏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都說了不要在晚上随便外出啦!”

擋在外齋身前的人影非常苗條,是個妙齡少女。對方身披一襲淡紫色的羽織,黑發如海藻般蜷曲。

少女的名字是時透六夜,正是外齋的女兒。

随着刀與刀鞘的接觸聲想起,剛才一直在呼吸的那個“野獸”終于停止了呼吸。

沒過一會兒,一盞燈點了點頭起來。在燈下的六夜的臉上,帶着幾分無奈,“要不是我有些放心不下你回來看看,說不定你就要命喪鬼手了!”

外齋的腦子還有些暈暈乎乎的,“這個就是鬼嗎?”

“對,”六夜看着躺在地上的、頭頸分離的鬼的軀體,死亡之後,鬼的身軀便會化為灰漸漸消散。“而且你遇上的這種鬼還是最低等級的鬼,我一刀就能解決掉,可是——”六夜沒有繼續說下去。

外齋知道對方想說什麽,無非就是“連這麽弱小的鬼你也無法打敗”。老父親的臉面不同意他贊同女兒的說法,“我只是在想那是什麽耽擱了一些時間而已!”

六夜長長地談了一口氣。

父女之間對着桌子,好不容易來了一場較為“和平”的談話。期間交叉着拍桌子、砸凳子、摔茶杯等一系列會造成巨大響聲的行為。

但是最後以成年人一方落敗。

“我想幫助更多的人,我想幫助那些因為鬼而受傷或是即将要被鬼傷害的人。那些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你才十五歲,你能做什麽!”外齋幾乎是指着對方的鼻子開罵了,十六歲啊,雖然家裏窮沒辦法讓她去學點什麽書,但嫁個老實人還是做得到的啊。為什麽要去參加這麽可怕的活動呢?

六夜眼神炯炯,那雙向來都很柔和的紅眼睛裏迸發出一股巨大的火焰來。

“我可以,我能做!”

“我是為了幫助這些受傷的人而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

內心以及靈魂都深受觸動。

時透外齋被女兒的紅眼睛驚吓到了。

他們一族雖然是個很小的家族,但是血脈至今為止已經延續了超過八百年。

“時透”曾經是某個大家族中的一支,只不過當時的夫人因為某種原因改嫁了,于是連孩子也姓了改嫁丈夫的姓名來着。

在代代都流傳的話語當中有一句:紅眼睛的孩子之中會有不凡之人出現。

然而幾百年這麽過來了,這樣的人從未出現過。

但是……也許,六夜是不一樣的。

在女兒的堅持之下,外齋只好放對方去參加那個叫“鬼殺隊”的組織。但是他心中仍然非常擔心,并要求六夜每半個月就要寫信回家。

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了一年左右,然後某一天對方傳回來的書信當中,如是寫道:

「父親,我已當上鬼殺隊最高階級的“九柱”之一。」

外齋不知道這個“九柱”到底是什麽,也不明白這個有什麽好當的,他還以為六夜在搞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于是這位擔憂的老父親準備了一番之後,便前往女兒就職的東京。

但是老父親太傻了,鬼殺隊的地址也從不外開放。未告知女兒這回事的外齋一個人在東京孤立無援,最後只好坐在馬路邊上灰撲撲着一張臉。

因為過于無聊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他,在極度不知所措的前提下,和周圍的老伯聊起了天。兩個人話家常非常快樂,然後外齋就不得不提到自己的女兒六夜。

然後就出現了驚奇的一幕。

“您是指六夜小姐嗎?!”

這下輪到外齋吃驚了,為何對方會知道自己女兒的名字。在好奇之下,老伯慢慢講述道。

原來老伯一家曾經被鬼襲擊過,多虧了“時透六夜”,他們一家才能夠保全下來。

在得知了外齋是六夜的父親以後,老伯就對他報以了非常高的敬意。

“您能生下來這麽優秀的女兒,一定因為您也是個優秀的人啊。”

一想起自己曾經掀桌子踹椅子不讓六夜加入鬼殺隊,外齋就不由得紅透了一張臉。

……

六夜成為了非常優秀的、能夠保護其他人的強大的劍士。

偶然有一天,在翻閱家中的某位祖父留下來的東西時,外齋發現了那個。

「無哉先生說,我們家族裏會誕生出非常優秀的獵鬼劍士,那名劍士,身上有火的印記。我們一家受到無哉先生幫助很多,所以我想,未來的孩子們,如果家中當真誕生了這樣的劍士,就将這個消息告訴鯉川無哉先生的家人吧。」

基于名為“時透八雲”這位祖宗的願望,外齋開始了他的尋人之旅。但這又和他找六夜成了一個結果——根本就找不到。

于是非常絕望的外齋又在大街邊上坐了下來。

他又和隔壁的大伯聊起了天。

還是那個大伯。

大伯你為什麽無處不在?

外齋無奈地和他說起了這一次的目的,然後大伯又一臉了然的表情。

“你說的原來是鯉川先生嗎?他是我們家的恩人呢。”

外齋呆了。

“噢……那個,請問,去哪裏可以找到鯉川先生呢?”

“如果要找的話——那就去吉原吧,你到了那裏,随意問一下當地人,那個人就會帶你去了。”

“名氣這麽大麽……?”外齋有些驚訝,不過要去吉原啊,那樣子的地方。

外齋是個從未去過那種風俗地方的相當單純的男人。

他哆哆嗦嗦地進入了那紙醉金迷之地,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個長相很可愛的綠發女孩子。

“唔……你叫什麽名字呀?”有着一頭豔麗的深綠色長發的女孩問道。

外齋如是回答了。

“那人家帶你去找他好了。”少女——靜流高高興興地拉住了外齋的手。

外齋:罪過罪過……

蜃海樓。

“時透——哪個時透?”無慘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想起幾十年前好像支持過一個叫時透八雲的男人寫小說來着。

嗐,對方的小說家全是他找人買的,買到後來他沒忍住給自己的屬下每一個人都發了一本。

那麽這個時透外齋大概就是對方的子孫了。

……說實話,無慘只想要未來的霞柱時透無一郎,其他誰都不想要。

畢竟他們家只出了一個天才劍士嘛。

想着想着未來的下屬——很顯然時透無一郎是他的囊中之物——的無慘,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位忍辱負重、困難前行的下屬——狛治。

看起來是時候要聯系一下他了。

此時,鬼舞辻無慘那邊召開了十二鬼月議會,起因是“上弦之六”身死,要往隊伍裏填充新的強大的鬼了。

會議召開之前,上弦之三猗窩座趁着沒什麽鬼來的時候偷偷摸出了無良老板無慘發給他的書。

無慘說:這是一本能夠增進友誼的書。

狛治雖然心中想着“騙鬼呢”,但是他是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在這個時間打開了書。

反正鬼舞辻無慘也不怎麽管他們這種東西,只要對方來之前放起來就好了。

狛治翻開了第一頁。

這本書的名字叫做……《神神滅滅》。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交友書籍。

狛治思考了一下,然後往後随便挑了一頁出來。

「川的心被弟弟甽打得稀碎。

憑什麽為什麽憑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擁有能與神明一戰甚至将對方逼入死境的能力,為什麽我們連有的神仆都無法戰勝。

……離我遠一點,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恨你,快點走開!」

……

「川已經無法忍受了,他選擇背井離鄉,離開這是非之地。

在甽無言的注視之下,他只是越走越遠,然後……川遇到了此世之間唯一的神。」

……

「“你,在嫉妒你弟弟吧?”可怕的、強大的,除了甽以外無人能夠将其戰勝的神明,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那麽變成神仆怎麽樣?你會有無盡的生命以及更強大的力量,甽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會生老病死的人類罷了。你,要如何做出抉擇呢?”」

……

「川猶豫之下,在他那顆飽受創傷的可憐的心的催促下,他選擇接受神明的力量,成為與人類為敵的神仆。但是成為了神仆的他并沒有去找甽決鬥,他害怕,他逃離,他一次又一次地猶豫不決。」

「六十年後,在一個不祥的血月之夜,川見到了不可思議的場景。他那年老」

狛治看呆了。

不是因為這個故事有多迷人,而是他背後一股可怕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他所打開的書籍之上。

屬于上弦之一黑死牟的六道目光,集聚于那些字符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我昨天弄錯了,而且沒一會兒就鎖住了,今天才發現38章裏黏了39章。然後我已經改好了。這樣子的話……應該沒有出現訂閱了兩遍同樣內容的讀者吧(跪)作者腦子不太好用,老是犯錯誤……

※求作收啦QAQ

※我吸取了教訓!!某個全是數字的東西我放在專欄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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