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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譯程假期休完,便從新回到公司上班,他之前辭職将鄭博宇激怒,把小破的身世暴露出來了,憤怒的情緒過去後,沈譯程對鄭博宇也沒有了最開始的氣憤,對鄭博宇的追求,他搞不清楚自己心底的态度,只是好像沒有以前那麽抵觸。
坐着辦公桌前,沈譯程手裏拿着公司手裏是好幾家最近需要策劃的公司,而他們組,分到了最大的一家公司。
沈譯程看一會兒資料,想一下自己現在的心理,沒一會兒就被總裁大人你抓包了。
鄭博宇敲敲沈譯程的桌子,将出神的沈譯程喚回意識,“徐仁定罪了,有期徒刑15年,沒收所有財産。”
沈譯程聽到這個名字,心裏咯噔一下,看着鄭博宇深邃的目光鎮定下來。
“你要去看看他嗎?”鄭博宇捏捏沈譯程的肩膀,讓他放松。
沈譯程立刻搖頭,“不,我不想看見他。”
他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徐仁讓他有一種恐懼感。
“嗯,行。”鄭博宇揉揉他的頭發,被沈譯程揮手打開,繼續說:“那我去吧,他說有事情想要求你,我去看看什麽事。”
沈譯程遲疑了,“他有什麽事找我?”都已經定罪了,要找我撤訴也太晚了吧。
“我也不清楚,下午回來告訴你,我走了。”說完,鄭博宇揮揮手要離開。
沈譯程站起身,叫住他,“诶,等等,我也去吧。”
這是他心裏一個結,雖然徐仁已經進去了,但是他還是想要親眼看看,才能夠讓他徹底放心。
去往警局的路上,鄭博宇安撫沈譯程道:“你不要太緊張了,雖然還沒有正式關進監獄,但是警局他也鬧不出什麽事來。”
沈譯程輕聲應了,他并不認為徐仁現在還能對他做什麽,只是上輩子死前給他造成的傷害和沖擊太大了,他現在想起,心髒有些難受。
見到徐仁時,沈譯程都快不認識他了,滄桑的面容,萎靡的氣質,和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青年醫生有太大的差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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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仁看到他,眼裏的情緒十分複雜,最後,他滿是疑問和悲傷的問:“為什麽?沈譯程你為什麽突然要離開?”
沈譯程放在桌下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他當然知道,這時候的徐仁對他還是有一點喜歡的,可是就算是再喜歡,他首先考慮到的還是自己的兒子的心髒源。
沈譯程面色十分冰冷,“那你為什麽要綁架小破?”
徐仁看着沈譯程,悲傷煙消雲散,冷漠的眼裏閃過一絲絕情,“譯程,我們不一樣,徐闵是我心頭的血,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你不一樣,我們也可以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小破都不知道是你跟誰的,他是你過去的恥辱,也是他讓你離開了你的父母和朋友......”
“你放屁!”沈譯程表情有些猙獰,“徐仁,你只是因為小破才跟我在一起的,你從來就沒有把小破和我當回事,他只不過是你養着的心髒源而已!”
徐仁哼笑一聲看着沈譯程,狠毒道:“那又怎樣?如果沒有我,小破和你都不會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如果我沒有給你們保守秘密,你恐怕早就被不知名的組織抓走研究了,你以為你今天的日子都是你自己掙來的嗎?沈譯程,你有今天全都是我給你的!小破的命也是我給的!你以為你是什麽!”
沈譯程被他氣的直喘粗氣,一雙眼泛出米分紅。
他還要再說什麽,肩膀卻被熟悉的手握住。
他擡頭看着鄭博宇,見到那人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冰冷,他五官本就長得深刻大氣,嬉皮笑臉的時候還透着一絲匪氣,這時冷着臉,更顯兇狠。
鄭博宇冷酷無情的說:“譯程,你和他說那麽多幹什麽?他可能是看不清現在的形勢了,財産被收,兒子被迫去福利院,通知了爺爺奶奶,可是爺爺奶奶說反正是要死的孩子,養了沒用,15年後,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兒子的墓前哭一場。”
随着鄭博宇的話,徐仁的睫毛開始顫抖,到最後,他緊咬牙齒,雙頰肌肉因為緊繃而微微抖動。
鄭博宇說完,挑釁的看着徐仁,繼續道:“甚至,我還可以給福利院施壓,讓他們對那個孩子再差一點。”
說着他彎腰撐在桌上,戲谑的看着徐仁,“要不,等你兒子死的時候,我把骨灰快遞到監獄給你,你好每天抱着他睡覺?”
“沈譯程!”徐仁将忌恨的視線轉移到已經平靜下來的沈譯程身上,眼神惡毒的說:“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曝光?你就不怕我出來之後報複你和小破?”
沈譯程沒用回複,鄭博宇卻像是聽到笑話一般,哈哈的笑了,“徐仁,看來你來c市沒用打聽過我鄭家的背景啊!你居然敢說這話,真不怕死的太早嗎?告訴你,我鄭博宇堂堂一個大男人,不可能連自己的兒子和愛人都保不住,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看我們誰先哭?”
徐仁被激怒就要拍桌而起,鄭博宇淡然的直起身,輕飄飄的落下一句,“你記住了,從這一刻開始,你所做的一切都會報應在你兒子身上。”
話音剛落,徐仁就像是被點穴了一般,充血的雙眼看着鄭博宇,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沈譯程看徐仁現在這樣,心裏那口怒氣因為鄭博宇的話而消散了,他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什麽都沒說,便離開了。
跟在沈譯程身邊的鄭博宇一離開那個房間,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擡手搭着沈譯程的肩,手掌不老實的撫摸他的肩頭。
“你真是眼瞎,竟然會看上這種人。”鄭博宇一遍吃豆腐,一遍批判,心裏特別不舒服。
沈譯程難得沒有管他不老實的手,“嗯,為了不繼續眼瞎,我決定離你遠點。”
“诶,別啊!”鄭博宇緊張的湊近他,不要臉的說:“我跟他可不一樣,再說了,小破是我兒子,我怎麽會害他!”
沈譯程沉默着和你走到警局外上車,車開動後,沈譯程于心不忍的嘆口氣,“鄭博宇,你真的要對付那個孩子嗎?他什麽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
鄭博宇停下車,側頭看着他,嚴肅的說:“親愛的,我雖然人老不正經,但是我從來沒有做過違心的事,剛剛只是因為環境讓我無法控制的想要說些話氣死他,但并不代表我的本意,再說了,兒子可是要求我救他的,就沖我兒子,我也不能對那男孩兒做什麽!”
沈譯程這才放心的哼哼兩聲。
鄭博宇立刻撕掉嚴肅呲牙咧嘴繼續說:“你居然懷疑我!嗯?”
沈譯程不理他,鄭博宇覺得得教育一下這小子,突然欺身上前,吻住沈譯程緊抿的唇,舌尖毫不猶豫的頂入。
這一次,沈譯程雖然沒有回應,卻也沒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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