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0 蛋糕
邵安要搬家的事傅雅暫時還不知道, 邵安也沒提前說,他想給傅雅一個驚喜。
老邵一聽兒子還不回家,當時就氣炸了, 打電話跟邵安交流了一波陰陽學後, 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邵樂這個時候也從國外旅游回來了。
她今年剛高考畢業,考完試的第二天就跟自己的朋友們約好去T國, 玩的過于上頭,連自己老哥交女朋友的事都不清楚。
眼下她坐在老邵對面,聽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陰陽怪氣, 很快就抓住了關鍵信息!
“爸, 我哥交女朋友了??”邵樂震驚!這都什麽時候的事, 她就出去玩幾天,怎麽感覺錯過了這麽多集的劇情?
老邵沒好氣, 吹胡子瞪眼道:“是啊,交了,不止交了女朋友,現在為了追個女人,直接搬人家隔壁去住, 他可真是我的好大兒!”
邵樂簡直驚呆了,沒想到啊,她以為邵安這輩子都要當孤家寡人,沒想到啊沒想到!她太好奇究竟是哪位勇士敢跟這個大魔王談戀愛, 滿臉的八卦,“爸爸爸!那女的是誰?我認識嗎?你認識嗎?長得怎麽樣, 漂亮嗎?是做什麽的?爸你快跟我說說呗!”
老邵更郁悶了,兒子是個遲來的戀愛腦,女兒腦子裏一天到晚只有八卦, 高考填志願還直接填了什麽導演系,說是這樣就可以離娛樂圈的八卦更進一步,說什麽每天都能吃到瓜磕到什麽CP的樂趣他這個老年人不懂。
老邵都要愁死了!頭發一大把一大把的掉,再掉下去,下次宴會碰上姓傅的,鐵定被姓傅的嘲笑!
哦對,想到這個,老邵愁眉苦臉的揪了一把頭發,他這兒子追的還是老傅家的女兒……他好愁啊,傅雅是老傅家的獨苗苗,老傅跟老白把這個閨女當寶一樣,他兒子,任重道遠啊。
不過,傅雅那個小丫頭到底什麽情況?當時G市那邊給到的資料裏,他還真沒認出這個小姑娘是傅家那個小丫頭,畢竟當時老白生孩子的時候去了國外,他跟自己老婆都沒見到過這個孩子,他那時候看到G市發來的資料便沒認出來,現在知道G市跟自己兒子差點結婚的就是傅家的小丫頭後,他就咂摸出這事的不對勁來。
傅雅本來在國外,好端端的跑G市那種小地方去幹嘛?那邊他記得好像也沒傅家的親戚。
這事不簡單。
老邵尋思着,他要是能把這事給查明白了,說不定姓傅的能對自己那個好大兒寬和一點……
老邵這邊心思七拐八拐的,邵樂還等着吃自己老哥的瓜呢,但見老邵一直閉口不言,邵樂“切”了一聲,不說拉倒,她自己去找“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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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安還不知道自己妹妹已經開始朝他“下手”了,他正忙着打包行李搬家呢。
至于傅雅,每天例行上班,只是最近幾天她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什麽不對勁呢?
就是她家傅有同志。
竟然連着一周早出晚歸!她在家的時間,壓根看不到傅有同志的人影!
這很不對勁,自從她回國,傅有同志幾乎是每天準點就到家,偶爾會親自下廚給她做飯,每天都要催着她早睡後,他才能安心的去休息。
可是這一周,傅有同志白天在公司,晚上淩晨都不見回來,有那麽兩次,傅雅早上要去上班的時候才看到傅有同志回來,且精神高度興奮!更有不對勁的是,她竟然從傅有同志身上聞到了香水味!
女人的!她保證,白女士從沒用過這樣的香水!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早餐桌上,傅雅眉頭緊蹙,緊緊盯着坐在對面邊吃早餐邊笑的傻了吧唧回信息的老傅,出口成冰,“你在外面養女人了?”
剛喝了一口牛奶的傅有,當着自己女兒的面,一口氣噴了出來。
傅雅手速極快的拿起桌上的餐布遮在臉前,避免被牛奶洗臉,随後又扔下餐布,面無表情的環着胸,擺明了一副今天一定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的樣子。
老傅給自己女兒這豐富的想象力整的又氣又笑,擡手就給了對面抱着胸嚴肅吧啦的傅雅一個腦瓜崩兒。
“啊!”傅雅捂住腦門,氣成河豚,“爸你幹嘛!”
老傅樂呵呵的道:“讓你清醒清醒,不然你一天盡給我胡思亂想。”
傅雅呵了聲,“你這幾天早出晚歸,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吃個飯也一副戀愛了的樣子在那裏發信息,我不胡思亂想都難。”
末了,她又正色,“爸,我不是不同意你有新的生活,可是你不能一周前還說愛我媽,一周後就有別的女人,你這樣的速度,我接受不了,你總要給我一個緩沖的機會吧,你——”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有同志果斷打斷,“就是你媽啊!”
傅雅一愣,半天後憋出一個字,“啊?”
傅有把手機拿給她看,“我跟你媽聊天呢,不然你以為會是誰?雅雅我跟你說,這次你爸絕對有希望!”傅有同志滿臉春風得意,“你爸很快就能跟你媽複婚了!”
傅雅:“……啊?”
傅有同志把這幾天的事解釋了一下,當然,略掉了中間晉江不能播的部分。
那天游樂場,他送白女士回家,賴着給白女士做了一頓飯,兩人喝了點酒,天雷勾地火,第二天醒來後,兩人默契的什麽也沒說,沒兩天,兩人出于成年人某種原因,約定每周可以有三次機會。
這是白女士給傅有同志的機會。
傅有同志顯然把握的很好。
他們兩人當初離婚,大半是因為傅氏那個時候是傅有一個人挑大梁,整日不回家,夫妻倆見面的時間都比不上白女士跟自己牌友見面的時間。
加上白女士經常往國外跑,去照顧傅雅,兩人之間漸漸就有了距離。
唯獨那麽幾次見面的機會,要麽背對背睡覺,要麽就是發洩一樣的做ai,長時間下來,白女士也有點厭倦了。
直到傅雅成年,白女士提出離婚,她想要回去重新發展自己的事業。
她本就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不應該每天只是跟牌友們見面,然後待在家伺候老公孩子當家庭主婦,這不是她。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傅有同志本身欲望就強,火氣就大,每次回來都能折騰到很晚很晚,還不知疲倦,過程中她已經從享受變成了麻木敷衍。
可能是感情淡了,就不再喜歡這些床事。
但這次兩人天雷勾地火,讓白女士改變了決定。
顯然,這幾年傅有同志成長了很多,也知道以前自己在這方面只顧着自己發洩,沒照顧到老婆的感受,所以那一晚的傅有同志極盡溫柔,花費了自己畢生所學,成功讓白女士給了他一周三次的表現機會。
當然,最重要的是,離婚的這些年,傅有同志潔身自好,滿心滿眼只有白女士一個人,他雖然直男了點,但一顆真心在那裏,白女士忽視不掉的。
聽到自己父母這略有點……不知道算不算離譜的愛情故事,傅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聽後感,但只要他們可以複婚,她就很開心!
“爸!加油,你一定可以的,争取早日把我媽重新迎娶進家門!”傅雅比傅有同志還要鬥志十足。
傅有同志抖着眉毛,嘚嘚瑟瑟,“這不是必須的麽!”末了忽然想起什麽,“哎不對,我還沒問你,你跟姓邵那小子怎麽回事呢,好家夥,你還直接懷疑你爸出軌?快給我老實交代,你跟姓邵的怎麽回事!”
傅雅這幾天本來就想找機會跟家裏說這個事,但傅有同志整天不着家,她也沒機會說。
這會兒,傅有同志問起來了,她也沒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大大方方的說:“我們在交往呀。”
傅有一口牛奶差點再次噴出來,“交往?!”
傅雅無辜的點點頭,“嗯,交往。”
傅有深呼吸再深呼吸,“你知不知道邵氏跟傅氏勢如水火?”
傅雅點點頭,複又道:“工作上的事我有分寸,爸你不用擔心。”
她知道該怎麽做。
傅有有一肚子話想說,可是看到女兒這幅胸有成竹的樣子,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只留了一句,“改天讓他來家裏坐坐。”
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是怎麽把他閨女勾搭走的!
傅雅聞言,頓時喜笑顏開,這就代表家裏這一關算是過了大半了,只要傅有同志跟白女士見了邵安本人,就沒可能拒絕這麽優秀的女婿!
穩了!
傅雅麻溜的吃完早餐,“那我去上班了,爸你慢慢吃。”
傅有同志看着自己女兒歡快的背影,心裏直嘆息。
有了男友忘了爹,這說的不就是他家沒良心的雅雅嗎?
他痛心疾首的給老婆發微信:【老婆,咱們閨女被邵家的豬拱了!我現在好生氣,需要你的安慰[/大哭]】
到了傍晚,傅雅加了會兒班,處理完手上的工作才下班。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微信,半小時前邵安發消息,問她有沒有下班,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傅雅當時在忙,沒看到消息。
她直接撥了電話給邵安,沒響兩下,那邊就接通了。
“下班了?”
男人的聲音溫柔好聽,從聽筒傳入她的耳朵,化解了她一整天的疲憊。
她“嗯”了聲。
邵安低笑,“快出來吧,我在你們公司樓下。”
傅雅愣怔幾秒,随後抱着自己的小包包就往外跑,腳步格外歡快雀躍。
果然,男人就在公司外。
他半倚着車身,黑色西褲下的長腿一條微微曲着,另一條往前伸出點距離,懶洋洋的靠在車上。他上身是一件黑色的襯衫,此時,襯衫袖口挽起了一小節,露出了漂亮的腕骨,小臂上青筋隐現,充滿了力量感。
夜風撩起了他的發絲,露出了他淺淡的眼眸,他端的是一副清冷出塵的貴公子模樣,又因為眸色淺,讓他更有距離感。
他就那麽站在那裏,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只是沒有人敢上前搭讪,都被他那生人勿進的氣場給拒之千裏之外了。
傅雅被這樣的邵安晃到了眼,呆呆立在原地望着不遠處的男人。
直到男人擡眸看過來。
那一瞬間,什麽生人勿進什麽清冷出塵,都不複存在。
邵安眼中噙着笑沖她張開了懷抱,然後溫柔的叫着她。
“雅雅。”
傅雅回過神來,跟個小炮仗一樣,沖進了他的懷抱,把邵安帶的往後直仰。
疲憊全都不見了,傅雅笑容燦爛的用腦袋蹭着邵安的胸口,深深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跟吸貓一樣,得到滿足後才揚起臉看他,“我今天真的好累啊,看到你後,我好了。”
邵安揉了揉她的腦袋,勾着她的腰,垂眸看着她,“工作不要太拼,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這可是你當時跟我說過的話。”
傅雅眨眨眼,“我那時說過這樣的話嗎?”
邵安給她開車門,“當然。”
傅雅系安全帶的手被邵安輕輕拍了一下,邵安拉着安全帶給他系好,剛要直起身,傅雅在他臉上啵唧一下。
聲音還很大。
他沒忍住,勾起了唇。
傅雅若有所思,“那我說的話還挺有道理。”
邵安趁着起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那時候還說了很多有道理的話。”
傅雅好奇,“我還說了什麽?”
邵安開始給她細述之前的事,一路上兩人的話題就沒有停過。
邵安這才發現,原來,他記得這麽多小姑娘說過的話啊……
等快到目的地的時候,邵安停下了車。
傅雅迷茫的看向車窗外,正要問他是不是到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條領帶。
傅雅對着領帶眼睛忽閃了兩下,不明白邵安的意思。
邵安卻是已經湊近過來,笑容神秘的跟她說:“先蒙上眼睛。”
傅雅撓了撓臉,聽話的側過身。
邵安把領帶系在了她的眼睛上。
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鑽進了傅雅的鼻底,她這才想起來,這條領帶好像是邵安剛剛還系在襯衫上面的。
邵安也在看着副駕駛的人。
小姑娘長得很白,膚若凝脂不過如此,他黑色的領帶系在她的眼睛上顯然寬大了太多,襯的她的臉越發白越發小,領帶遮住了她的眉眼,只餘下了粉唇,讓人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麽。
邵安也确實是這麽做了。
他湊上前,親了親小姑娘的唇,嘗到了她唇膏的味道。
好像是巧克力味的。
這時,被遮住視線的小姑娘迷蒙的問他,“這個是驚喜嗎?”
邵安還沒回答,傅雅就頓悟道:“原來安安你喜歡這樣接吻呀。”
邵安:“……”
他不是他沒有,她不要總是悟出這種奇奇怪怪的事!
“不是,馬上就到了。”他趕緊打斷小姑娘走遠的腦回路,開車進了別墅區。
沒幾分鐘後,車停了下來。
邵安從副駕駛把人抱了出來,就那麽公主抱着傅雅一路進了他的新家。
把人抱到了客廳,他動作輕柔的将人放了下來,然後去廚房把東西拿了出來。
“好了,現在可以了。”他說。
傅雅緩緩取下領帶,入目的便是一個超級大的巧克力蛋糕!
蛋糕做的并不精致,甚至于上面的裱花都有點歪歪扭扭,唯有中間“雅雅”兩個字,寫的最是好看。
傅雅一看就知道了,是邵安親手為她做的。
“那天是生日禮物,這個是補給你的生日蛋糕。”邵安笑意溫柔的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雅雅,生日快樂。”
傅雅抿着唇,一雙眼睛亮的驚人,她的欣喜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不等邵安說餘下的話,她傾身過去在邵安臉上大大親了一口,“謝謝安安!”然後抱着雙手在胸前閉起了眼睛,“我要許願啦!”
邵安指腹蹭了蹭小姑娘親他的地方,樂傻了。
結果,聽到小姑娘的願望後,他只覺得自己不止樂傻了,都開始傻樂了。
因為他聽到小姑娘歡歡喜喜的說:“我好喜歡好喜歡安安,我希望安安也可以一直一直喜歡我,然後可以每年生日都給做大蛋糕!”
許完願,傅雅眼睛一睜,臉頰圓鼓鼓的“呼”的一下,吹滅了蠟燭。
蠟燭吹了,她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與此同時,邵家。
老邵同志對着自己空蕩蕩的廚房,發出了震天響地的吶喊,“邵!樂!”
在卧室打游戲的邵樂聞聲趕來,“怎麽了怎麽了?着火了嗎着火了嗎?”
就見老邵紅着眼睛,指着自己空了的廚房,怒吼,“我做蛋糕的東西去哪兒了?那可是我花了幾十萬找意大利名師親制的!我東西呢??”
邵樂“啊”了下,似乎是想起來了,“啊,是你的好大兒,他拿去給女朋友做蛋糕了。”
老邵:“???”
老邵:“!!!”
“邵安你這個不孝子!你爹我哪來收藏的東西,你一個廚房廢物拿去給我糟踐!你這個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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