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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宋玹來找昭姬用早膳,卻發現昭姬眼眶下的青色連脂粉都蓋不住了。『雅*文*言*情*首*發』短短幾日,昭姬的臉頰都凹陷下去,下巴尖的讓人心驚。“昭昭,你昨夜又夢魇了?”
昭姬點點頭,神色倦怠。
宋玹道,“昭昭,顯然這已經不是疾醫能處理了的,還是尋有能力的巫祝來吧?”
昭姬恹恹的搖搖頭,“再過幾日吧,我不是說過我幼年的時候也曾經夢魇過麽?熬幾日就好了。”
宋玹對昭姬抗拒巫祝感到疑惑,“昭昭,不能諱疾忌醫啊?”
昭姬不耐煩的說,“我不想看到那麽醜陋的人。”
宋玹看着昭姬耍小孩子脾氣,啞然失笑。巫在施法時經常都戴着猙獰的面具,即使不戴也會在臉上塗上顏色詭異的圖騰,自然不會美觀。不然就到绛都之後,讓大祝給昭姬看看吧,宋玹想了想,大祝長的挺英俊的。
宋玹陪着昭姬用了早膳,立刻讓衆人啓程去绛都。
因為水為陰,宋玹不想加重昭姬的夢魇,于是陪着昭姬從6路回绛都。一路上昭姬一直都在自己的馬車中,宋玹也上了馬車陪她。
婢女們都被趕去了外間,昭姬倚着軟墊看着車窗外的景色,一邊宋玹輕聲讀着書簡。
宋玹讀了一會就看到昭姬頭歪在車壁上貌似睡着了,宋玹蹑手蹑腳的爬了過去,輕輕的将昭姬攬進懷中,讓她能躺的舒服一點,昭姬卻睜開了眼睛。
宋玹用手指摸了摸昭姬眼下的青紫,捂住昭姬的眼睛道,“你休息一會吧,別怕,我守着你。”
昭姬躺在宋玹的懷中,身下是柔軟而又堅實的肉體,鼻端萦繞着不同兄長清爽香氣,而是一種淳厚的讓人安心的味道,竟然和宋玹往日的熏香亦不同,讓昭姬不由的放松了身心。昭姬想起了疾醫的‘王氣’之語,也許宋玹的王氣能幫自己驅趕夢魇吧。如此想着昭姬堕入了黑暗之中。
宋玹聽見昭姬的呼吸漸漸平穩,松了口氣,拿開捂在昭姬眼睛上的手掌,看着昭姬睡着後依然微颦的眉頭,用手指輕輕的撫平……
也許是宋玹身上有安神作用的熏香果然有特別之處,過了一會,宋玹竟然也感到困頓,就調整了一下姿勢,陪着昭姬睡了一會。
待宋玹醒來之後,發現昭姬仍然在安睡,沒有夢魇的跡象。算了算日子,昭姬怕是有三日都不曾好好休息過了。回去一定重重的賞了疾醫,這個安神的熏香效果倒是不錯。宋玹心情頗好的活動了下被昭姬壓麻的手臂,聽到昭姬呢咛了一聲,小腦袋向宋玹的懷裏鑽去,宋玹連忙不敢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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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聽見昭姬呼吸舒緩了,看着昭姬的姿勢,又不免好笑,這樣睡醒來,脖子不怕扭斷了,便輕手輕腳的幫昭姬換了一個姿勢,又盯着昭姬的睡顏看了一會。便一手攬着昭姬,一手着書簡看起來。
不知是宋玹的王氣将夢魇鎮住了,還是得益于宋玹衣服上的熏香,昭姬安睡了一日,沒有醒來,也沒有再遭受夢魇的侵擾。宋玹這一日也未離昭姬一步。
魏國衆人不禁長舒了口氣,果然還是要王氣才能震住啊。
、、、、、、、、
待到傍晚的時候,一行人終于到達了绛都。绛都成為宋國的都城,如今已經有一百多年了,是西北有名的石城湯池。
蘇子澄和李印騎在馬上,雖然對绛都大體情況都有了解,可是當绛都真正映入眼簾時,衆人都被震撼了。
绛都城池龐大不亞于陽樊,而城牆之高僅憑目測,竟然還比陽樊高出幾尺。而現在距離绛都還有十五裏,就出現了成排的箭樓和各種關卡,幾乎百步就有一箭樓,這簡直随時擺出了作戰的戒備狀态。
李印看着堪稱森嚴的警戒對蘇子澄道,“蘇行人,最近宋國有戰事?”
蘇子澄搖搖頭,“貌似自從去年宋王平定了宋國西北的內亂,宋國就不曾出現過大的動亂了。即使是去年的那場內亂,也沒有到威脅到王都的地步。”
李印道,“雖然這些關卡和軍士是有可能擺出來給我們看的,可是這些箭樓卻不是最近幾個月建造的,看這些木頭的斑駁程度,至少建成也有兩年了。”
蘇子澄道,“宋國是好戰之國,昔年主動去攻打其他的國家,引得衆國群起而攻之,被吾國大敗。後來又內亂不斷,曾經有幾次危及王都的戰争,如此绛都建造成這樣也不足為怪。”
李印聽罷,眼底卻有隐憂,陽樊的城牆不可謂不高,城防設施不可謂不堅,可是警戒程度與绛都一比,卻落了下風。魏國已經安逸太久了,雖然有時有鄰國在邊境騷擾,可是卻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跳梁小醜,已經有幾十年幾乎沒有打進國界的侵襲,更別說危及陽樊。所以陽樊雖然在中原聞名遐迩,卻難稱固若金湯。
蘇子澄看着李印眼底的擔憂道,“李将軍,若是讓你領軍攻打此城,你需要多少軍士?多長時間?”
此時他們已經離绛都越來越近,绛都的全貌也堪堪展現在衆人面前。
時年,大的城池都是依水而建,绛都亦是如此。绛都外環繞着绛水,在绛都的正門處最窄,目測也有十幾長,而李印目力所及最寬處幾乎是一個小湖泊了,怕不有數十丈之寬。
想要過護城河都很難,更別說,護城河之後還有一道矮牆,之後可以藏有軍士,攻擊在護城河上架橋的敵軍。而矮牆距離绛都的城牆還有一些距離,不消說,一定築有拒馬帶和一些防禦工事。
李印搖搖頭,“蘇行人,這樣的城池只消有一萬兵馬駐守,恐怕無人願意去攻打他。若是給我一萬兵馬,即使十萬軍隊來攻,不出意外,我守兩三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蘇子澄悚然變色,李印接着說,“這樣大的城池,肯定儲藏着大量的糧食,又有井水和田地,供給不成問題。又有高牆利器,兵強馬壯。城裏必然還有幾萬百姓,若是将年壯的百姓訓練成兵丁,剩下的老弱病殘做後勤,只要同心同德,即使守五年的問題也是不大的。如果要強攻這樣一座城池,損失太大了,将給那個國家帶來不可預知的惡劣後果。”
蘇子澄道,“那以将軍看來,陽樊與绛都相比呢?”
李印看了一眼蘇子澄道,“自然都是一等一的金湯之城,可是若論工事,陽樊卻是略有不及。”
蘇子澄笑道,“這次來宋國真是收獲頗豐啊。”
李印點點頭道,“是的,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恐怕不信绛都是如此的城池。”
正言語間,衆人已經接近了绛都,并且看到在城門列隊迎接的公卿大夫,而此時昭姬也醒了。
昭姬已經好幾日沒有睡一場安穩覺了,如今在宋玹懷中睡了一日,朦朦胧胧的睜開眼睛,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宋玹含笑的眼睛,昭姬有片刻的恍惚,宋玹的眼角有些上挑,昭姬從下向上看時更加明顯,因為微笑勾起了優美的弧度,被車窗灑進來夕陽的光輝映的熠熠生輝的雙眸,竟然別有風情。昭姬被蠱惑了,伸出手輕觸宋玹被夕陽鍍上金粉的臉,長的挺美啊,卻往往因為他的氣度忽視了他的容貌。
宋玹抓住昭姬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懶貓,起床了,绛都到了。”
昭姬這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宋玹的懷中睡了一天,不禁有些羞赧,連忙爬起來向窗外望去。
绛都高大巍峨,城牆底下是波光粼粼的護城河,城牆上旌旗飄揚,隐約可見立着戈矛全副甲胄的士兵。夕陽給整個城郭堵了一層金邊,更使得绛都有一種淩然的氣勢。
“金郭鐵城……”昭姬贊嘆了一聲。
宋玹笑道,“我的都城,如何?”
昭姬看着宋玹像一個讨賞的孩子,推着他道,“此城固若金湯,行了吧。城門口一定有迎接你的大臣,我要更衣了,你可以下去了。”
宋玹抓着昭姬的手,親親她的臉,“那便不下去了。”
昭姬推開宋玹的臉,又打宋玹的手臂,“你厚臉皮無所謂,我還要臉呢,你快出去呀!”
宋玹“哎呦”一聲,抱着手臂倒了下去,昭姬吓了一跳,“你怎麽了?我沒有用力啊。”
宋玹一臉痛苦道,“你躺在我懷裏睡了一天,我的手臂早就被你壓麻了,你剛才一打,很疼。”
昭姬連忙輕輕摸了摸宋玹抱着的那條手臂道,“是這裏麽?”
宋玹道,“你輕點,哎,就這裏……恩……就這樣按。”
昭姬按着按着覺得不對,她醒來已經半天了,剛才宋玹抓她手親她的時候可是雙手并用,靈活的很呢。
昭姬看宋玹一臉享受的樣子,用手将宋玹的臉向兩邊一拉,惡狠狠的說,“你騙我啊?剛才怎麽沒有手臂麻,我要讓你下去了,你手臂麻了?”
宋玹看被昭姬發現了,無奈搶回了自己的臉,昭姬這是越捏越順手了……“昭昭,就算我手臂沒有被你壓麻,那我抱了你一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幫我按一按手臂又如何。”
昭姬看着被戳穿了還強詞奪理的宋玹,無奈的洩了口氣,又手腳并用的将他往外推,“你出去,出去,再不出去就真來不及了,我可不要讓人笑話魏國封君沒有禮節!”
宋玹看昭姬是真要惱了,連忙道,“好啦,我這就下去,你更衣吧。”說着推開門,讓守在外間的未艾未央進來服侍昭姬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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