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昭姬想起在船上宋玹曾經邀請自己一起與他新收的士子一起用膳,但是自己因為鬧脾氣沒有過去,頓時有些懊惱,若是自己不那麽意氣用事,說不定能探得什麽消息呢,如今宋玹剛回到绛都一定會很忙,哪裏會有時間整日和自己在一起呢。

入夜的時候,宋玹風塵仆仆的趕來了會館,昭姬已經沐浴更衣準備休息了,以為宋玹會忙的沒有時間過來,正有些發愁,看到宋玹詫異道,“你剛回绛都,不會很忙麽?”

宋玹大步走過來,親了親昭姬的臉頰,微微一笑道,“無妨,睡覺的時間還是有的。我不過來,怕你一個人睡會夢魇。你先睡吧,我去梳洗一番,一會就過來陪你,不用怕的。”說完轉身去了淨房。

昭姬撫了撫被宋玹親過的臉頰,輕輕咬住了下唇。

待宋玹梳洗過進了寝室後,便見昭姬已經側躺在床上睡了,嘆了口氣。

可是上了床,卻發現昭姬的眼睫在微微的顫動。宋玹頓時心情大好,手伸進薄被中,撫上了昭姬的腰側,發現昭姬身體一僵,又慢慢的放松了下來,眼睫顫動的更加厲害,卻沒有睜開。

宋玹的嘴角彎了起來,手順昭姬不盈一握的柔軟腰肢撫摸了下去,撫上了滾圓翹起的臀部,用手輕輕的一捏,昭姬驚喘一聲,睜開了眼睛。

宋玹攬着昭姬将其身體放平,虛覆在昭姬的身上,親了親昭姬睜圓的眼睛,“壞丫頭,裝睡,恩?”

宋玹呼出的熱氣撲在昭姬的臉上,眼睛閃閃發亮,讓昭姬渾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昭姬雙手抵着宋玹胸膛結結巴巴的說,“你要……做什麽?”

宋玹将昭姬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床上,親吻着昭姬的頸項,低沉含糊的說,“熙陵君殿下,寡人是給殿下侍寝來了呀……”

昭姬被宋玹親的發癢,扭頭躲着宋玹,“孤還未招你呢,你怎麽私自動作起來了。”

宋玹壓着昭姬的身體,不讓她亂動,“寡人是窺得了殿下的心意,便主動侍奉于殿下足下,怎敢讓殿下召喚呢。”

宋玹順着昭姬的頸項親了上去,吻上了昭姬的唇,一番輾轉,親的昭姬氣喘籲籲,待昭姬被宋玹放開,卻感到宋玹的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寝衣中。

宋玹的手因為禦馬拉弓,覆着一層剝繭,摸在昭姬光滑細嫩的皮膚上,帶來的蘇麻的戰栗感。

宋玹感到昭姬微微的輕顫,不斷的親吻昭姬的臉頰和唇,不停的模糊的喚着,“昭昭……”

昭姬被宋玹撫弄的渾身都酥軟了,神智也仿佛離她遠去,耳邊只有宋玹灼熱的呼吸和低啞的聲音,“昭昭,我很想很想……已經想很久了,久到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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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玹話語一字一句敲進昭姬的心裏,讓昭姬戰栗的腳趾都微微的繃緊了,随着宋玹的手在昭姬身上游走,昭姬的寝衣如花瓣一樣四下散開,昭姬雪白的身體坦露在宋玹的眼前,讓宋玹眼睛都有些紅了。

宋玹本來想按部就班的慢慢來,讓初次經歷的昭姬也能嘗到魚水之歡的樂趣,如今見此番盛景,自己的氣息也急促了起來,宋玹不禁暗自忍耐,畢竟昭姬是第一次,不能吓壞了她。

昭姬的眼前不免顯現了之前在瀑水下看到的那一幕,身上又被宋玹撫弄着,已經化成了一汪春水,時冷時熱,昭姬從來不知道原來旁人能給自己帶來如此多的新奇感受。突然昭姬一陣痙攣,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捕獲了她,她抓着宋玹的脊背,絞緊了雙腿,縮着身體,一口咬在了宋玹的肩膀上,堵住了溢出口的□。

宋玹知道昭姬得了極樂,見昭姬滿面的春情,一時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他深深吻着昭姬,就着昭姬身、下湧出的蜜液滑進了那銷、魂處……

天剛蒙蒙亮時,宋玹便醒來了,昨夜因為顧忌昭姬初次,雖然自己很想,卻也只行了一次人倫大禮,此時自己還摟着昭姬,身上有些黏膩,卻無不适之感,摟着女人過夜,昭姬是第一個,對于宋玹來說來是新奇的體驗。

宋玹看了眼天色尚早,撫摸着昭姬幼滑的肌膚,一個翻身覆了上去。昭姬朦朦胧胧的感覺身上又癢又麻,心中仿佛有火再燒,一會嘴也被堵住,夢魇?不對,不是那種又怕又痛的感覺。

昭姬勉強睜開眼,就見一顆黑色的頭顱已經順着她的腹部親吻了下去,昭姬□了一下,抓住宋玹的長發,“幹什麽呀,不讓人睡覺了!”

宋玹爬了上來親親昭姬的唇,手卻撫了下去慢慢的挑弄,“你睡吧,不礙事的,一會我就去朝會了。『雅*文*言*情*首*發』”

昭姬本來剛睡醒就渾身無力,聽了宋玹的無恥話,想翻身躲開宋玹的手,卻被壓得死死的,“你這樣……我怎麽睡得着啊,昨晚已經……你還沒夠麽……”

宋玹道,“昭昭這麽迷人,一次怎麽能夠呢。”說着宋玹一把将昭姬抱了起來,笑道,“昭昭不用動,一切讓寡人來服侍便可。”

兩人又鬧了半響方才結束,昭姬已經鬓發全濕,半閉着星眸似睡似暈了。宋玹抱着昭姬到了淨房,踩進早已準備好的浴桶中,撇退要來服侍的未艾等人,自己拿着瓜布給昭姬擦拭身體。宋玹看着昭姬慵懶的模樣,忍不住想再來一次,可是想到馬上就要上朝了,只得認真的洗漱,又在昭姬的耳邊道,“去我宮中住吧,有很大的浴池,沐浴比這邊要舒服多了,而且我們也可以在水中……”

昭姬捂住宋玹的嘴,瞪了他一眼,“不去,我是魏國使臣,就應該住在使臣應該住的地方。”

宋玹執起昭姬的手放在嘴邊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親,“你舍得我這樣疲于奔波麽?”

昭姬收回手道,“王宮離公館不過幾百步,你出行也都是騎馬或者乘車,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可一個來回。哪裏來的疲于奔波?”說着又将身子向後退了退,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道,“你快點洗漱完去上朝吧,別耽誤了。”

宋玹一時覺得自己真的是被臨幸的男寵,苦笑了一下,也罷,反正吃到嘴裏了,剩下再慢慢來,況且如今天色真的不早了。

等洗漱完,昭姬卻沒有再去睡覺,而是與宋玹一起用了早膳,宋玹詫異道,“你也沒睡多久,再去歇息一下吧,今日你也沒有什麽必須要辦的要務。”

昭姬卻面色不豫,宋玹想起她近日的夢魇,一時對昭姬又憐又愛,連忙親了親她的臉頰道,“晚上我早點回來,陪你。”

昭姬卻想到什麽,嗔了宋玹一眼,宋玹笑着在昭姬耳邊悄聲道,“今晚一次就睡,讓你睡久一點。”卻被昭姬推開了去,只叫他快用膳。

随後昭姬又問道,“當日從江中救起的那個身配太康劍男子呢?”

宋玹想了想,“他自稱是梁國太子梁辟,就養在你旁邊的院子裏。身體無大礙,只不過他落水的時候砸斷了腿,即使治好了也可能不良于行。”

昭姬道,“你不信他是梁國太子麽?”

宋玹笑道,“沒什麽信與不信的,我對梁國也不甚了解,更沒有見過梁辟本人,他是不是梁國的太子對我而言并不重要,而且我目前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去證明他到底是不是,也沒有必要去确認。”

昭姬用完膳拭了拭嘴道,“我可以去看看他麽?”

“自然,你随時都可以,直接和公子玠說讓他領着你去。”宋玹頓了頓,“你去見他的時候身邊不可斷人。”

昭姬挑眉,“怎麽?你懷疑什麽?”

宋玹搖搖頭,“沒有什麽,只是提醒你萬事注意一些。”

“好。”昭姬點點頭。

宋玹離開不久,公子玠就過來了,他與昭姬本來就是老熟人,又因為宋玹對昭姬的态度對昭姬更是客氣。

公子玠剛來,昭姬便說要去看看梁太子,公子玠便與昭姬一同去了,昭姬叫着秦蘊一起去了。

待到了梁辟所下榻的院落,正看見梁辟半坐在院子裏地衣上曬太陽。公子玠梁辟是見過的,卻見公子玠身邊一個穿着青色直裾的年約十五六歲的貌美女子,直裾上并無紋飾,只是腰間佩有白璧,表明此女是王室之女,身後還跟着一個武士打扮的高挑女子,看那女子所背長劍及步伐身形,分明是用劍的高手,單單擁有一個如此的随侍,就能說明此女的身份不凡。可并未聽說宋王有此年紀的妹妹,但面容又有些面熟,梁辟一邊心中揣測此女的身份,一邊直起上身行禮道,“貴客遠來,不能起身相迎,恕辟無禮了。”

公子玠忙道,“太子何須多禮。”公子玠上前扶住梁辟,又向梁辟和昭姬互相介紹。昭姬看着梁辟的一臉髯須将相貌遮的嚴嚴實實,覺得奇怪,她隐約記得梁太子不過二十多歲,時年男子一般年過三十尚才蓄須,向梁太子這樣年輕的就留着一臉髯須比較少見。

梁辟道,“辟剛被救出水的時候,曾經醒來過,不過當時朦朦胧胧的沒有看清楚殿下,以至于一開始都沒有認出來。辟還未感謝殿下的救命之恩。”說着就要向昭姬行禮。

昭姬連忙扶住梁辟道,“太子嚴重了,救人之事所賴宋王,是他的船他的船夫将太子救起。”

梁辟道,“自然,不過辟一介亡國之人,諸位還是不要稱呼我太子了,就稱呼我梁辟吧。”

昭姬想了想道,“不如稱公子吧?”

梁辟點點頭,“如此。”

昭姬和梁辟寒暄了一會,便告辭了,然後便提議公子玠領她去王宮中的馬廄處看一看,“公子之前說過宋王要送我駿馬,讓我自己來宋國挑選,我不提起,公子也全然當做不知了?”

公子玠笑道,“此是吾王送給殿下的大禮,我怎敢擅自做主。不過,吾王既然有此語,自然是殿下看上宮中的哪一匹馬都是随意的。”

、、、、、、、、、、

此時在地處東南的紀國王宮中,衆人還在有條不紊的忙碌之中,因為不過三月之後,魏王的使臣就要來迎娶紀國的公主了。

紀搖光卻一點待嫁新娘的忐忑和羞澀都沒有,正在殿內代王後看王宮中的賬冊,紀璇玑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坐在搖光對面連喝了幾晚湯水,還氣的只喘氣,但見紀搖光連頭都不擡,只好繞道紀搖光身邊,抱着搖光的手臂嬌聲道,“阿姐,你怎麽不理我?”

紀搖光擡頭看了看幺妹,如今也有十二歲了,正是豆蔻一枝的年紀,因為憤怒眼睛亮晶晶的,漲紅的面容如一顆誘人的桃子,她捏了捏幺妹的臉頰,“怎麽了,誰敢惹我們的小公主。”

璇玑偏頭躲過姐姐的手道,“誰敢!自然是父王,他竟然為了一介姬妾,訴斥了我!”

紀搖光不為所動,璇玑被父王寵壞了,惹怒父王被斥也不是一次兩次,“你做了什麽?”

璇玑見紀搖光一臉讓她坦白的神情,生氣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魏後生病已經半個月了,紀王都沒有來王後宮中探望,卻夜夜宿在費國送來的美人那裏,紀璇玑心中不忿,便去找紀王,因為璇玑備受紀王王後寵愛,又加之本來就是怒氣沖沖去的,口氣自然差些,“阿姐!我哪有做什麽!母親近日病的這麽厲害,也不見父王來看一看、問一聲!我只不過去找父王,讓他來看看母親罷了,然後那個姬妾就過來勸我,還碰我,她是什麽東西?盡然還敢碰我!我一把将她推開,那個女人就裝模作樣的倒在了地上,結果父王就怒斥了我,讓我向她道歉!父王竟然讓我向一個姬妾道歉?”

紀搖光聽到最後,臉色也凝住了,父王如何怒斥璇玑都不要緊,重要的是讓璇玑向一介姬妾道歉卻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況且這個費國送來的美人雖然得寵,卻至今連個世婦的封號都沒有,璇玑身為公主,一個姬妾擅自過來碰她,別說将其推開,就是拖下去杖責也無可厚非。即使父王因為璇玑的不遜而惱了她,也不至于讓她給一個姬妾道歉。

費國是紀國的附庸之國,被紀國壓在東南一隅,時常的進貢一些美人。這些美人紀搖光也見過幾個,确實都膚白嬌美,但是父王總是過些日子就厭了。半年前費國又進貢了五個美人,開始這五個美人雨露均沾,過些日子後,父王的寵幸便集中到一人身上去了。但并沒有引起魏後和紀搖光的重視,左右不過一個美人而已,即使得寵,又能如何?

可是今日……搖光扶着妹妹的肩膀道,“這件事情不許讓母親知道,最近她的身體剛見好些,可不能讓她生氣!”

璇玑點點頭。

姐妹倆正說到此時,女官從寝室出來道,“王後醒了,讓兩位公主進去見她呢。”搖光和璇玑連忙把臂而入。

魏後此時靠在隐囊上,宮女正在侍候她喝藥湯。魏後年紀已近不惑,因為久病而面色蒼白,卻掩不住她清麗的面容,她周身的氣勢也因久病而添加了一份脆弱,讓人隐隐生出有一種保護欲。

魏後擡眼看着搖光和璇玑進來,今年底搖光便要嫁回自己的母國了,思及母國,魏後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個彌漫着經年不散的花木熏香,充斥着紅男綠女的奢靡之都——陽樊。自己已經有十年沒有再踏上她的土地了,更有十五年沒有再回過陽樊,那個從小自己長大的地方。如今自己的女兒就要站在那個國家的頂端的位置接受萬民的崇敬,在那裏生活一輩子,自己竟然生出了一絲嫉妒。

魏後莞爾,自己真是病久了,時常夢到故國不說,竟然還嫉妒起了自己的女兒,她向搖光和璇玑招招手,搖光和璇玑便如乳燕投林一般撲到了魏後的床邊,圍坐在魏後身邊。

璇玑搶道,“母親,你好些了麽?我看你現在精神大好呢!”

搖光卻看向一邊随侍的宮女,那宮女指了指湯碗,點點頭。

魏後微笑着颔首,“我看到你們倆個,什麽病痛都沒有了。”魏後看向自己的長女,搖光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是最像自己的孩子,也是自己最喜愛的孩子。她伸出手撫摸着搖光的長發,“年底你就要嫁去魏國了,旭是個好孩子,你們一定會好好相處的。”

紀搖光聽到魏後說起自己的婚事,也不羞赧,因為自己長大後會成為魏國的王後是從她記事起,就深深的刻在她的腦中的,她的閨中生活的大部分也仿佛是為了此事而做準備。如何做一個王後,如何管理一個後宮,如何在兩國可能有的摩擦和交往中自處。“女兒明白,女兒一定不會辜負了母親的期望。”

魏後看着紀搖光淡然的神色卻搖了搖頭,“你還未明白。”

紀搖光道,“還有什麽差池,母親一定要教我。”

魏後笑道,“這個我卻是教不了的,我只能教你如果做一個王後,如何管理這後宮,卻無法教你如何去敬愛自己的夫君,這只能由你的心而生,敬他愛他,誰也教不來,誰也勉強不去。”

紀搖光此時卻羞澀了起來,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魏後拍拍她的手道,“小時候你和旭也是見過的,那是個漂亮聰慧的孩子,他是我王兄和焉後的孩子,王兄自是不說,焉後也是少見的美人,那麽旭無論如何也是不差的。及他長大,做出的種種事情,諸國都交口稱贊,如此旭便是表裏如一的好男兒。這樣的人,即使你們倆沒有這麽多年的感情聯系,作為他的妻子,也是極易敬愛他的。”

紀搖光的嘴蠕動了一下,卻沒說出話來,璇玑趴在一邊,看着姐姐罕見羞赧的樣子,不禁十分的新奇,母親的話,她只是半懂不懂,卻是知道,自己即将有一個貌似很了不起的姐夫了!

魏後看着搖光微微低下頭,臉頰已經嫣紅了,她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自己卻是萬般不願意從魏國嫁來這個東南偏隅的國家的,沒有想到卻在這裏渡過了一生,“你與旭自小便書信來往,感情深厚,母親并不擔心你和他會相處不好。但是母親仍然要叮囑你的是,你們畢竟不是尋常夫妻,旭畢竟是一國之主,而你是一國之後。所以母親才要強調你要敬他愛他。凡事要先敬他一分。”

紀搖光輕聲道,“女兒明白了。”

魏後看着一邊睜着大眼好奇看着搖光的璇玑,又擡起消瘦見骨的手輕輕點了點璇玑的額頭道,“你姐姐從小就是個讓我省心的,倒是你,最近有沒有頑皮惹你父王生氣啊?”自己病着,卻不是不知世事,紀王幾乎沒有來過,按照璇玑的脾氣,肯定是會鬧一鬧的。

璇玑瞪起了眼睛,剛要說什麽,卻聽到熟悉的低沉大笑。随着笑聲,一個年過不惑,卻仍然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阿井,璇玑沒有錯,是我不對,你一直病着,我卻沒有過來看你。”

随着男子的進入,一邊侍立的宮女寺人們都嘩啦啦的跪了一片,搖光和璇玑也連忙站了起來想來者行禮,“女兒見過父王。”來人正是如今的紀王。

魏後道,“妾病着起不了身,恕妾不能向大王行禮。”

紀王擺了擺手讓衆人起身,走過去攬着魏後的肩膀,剛要說什麽,卻發現入手幾乎見骨,看向周圍的宮女,怒道,“你們怎麽伺候王後的,王後如何瘦可見骨?”

女官宮女寺人們跪了一地,卻不吭一聲,魏後握住紀王的手道,“王,是妾的身體不适,與他們何幹。”

紀王轉向魏後道,“阿井不會生我的氣吧?”

魏後笑道,“大王政務繁忙,妾不能為大王分擔,又怎麽能因妾讓大王分心呢?”

紀王輕輕拍着魏後的手道,“還是阿井最貼心,不過璇玑也大了,以後不能再如此毛毛躁躁的了。”

璇玑讓搖光拽着,給紀王道了歉,然後紀王又在王後宮中用了膳,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到了下午方才離去。

紀王走了以後,魏後擺擺手說自己要休息了,便讓兩個公主出去了,待兩個公主一出殿門,魏後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看向身邊的女官道,“這些日子大王身邊都出了什麽事,給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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