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小丫鬟護主責嬌客
那點心事,哪能逃得過戈易寒的銳利雙眼,七竅玲珑心只需一點,心中全然明白,只有夢莳雨一個人如墜雲霧之中。
說起來,戈易寒和夢良當初夢良就有意替自己說親,不過,當夢良向他提起的時候,他既沒同意,也沒正面拒絕,只是笑笑,巧妙的轉開話題,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被擱置了。
後來的幾年中,也曾有無數的紅粉知己或含蓄或大膽的向他透露心事,暗表愛慕之意,可他也都一概一笑置之。沒想到,這次無意間瞥見夢莳雨的那一刻起,卻在心中生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觸動心靈的感覺,看到她開心,自己也會不由自主的跟着高興,看着她遇險,心中會跟着揪心,莫名氣惱,這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情愫暗暗蠱惑着他不羁的心,不由自主的想要為她駐足,可是,她竟然是夢良向他提過的女兒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心中暗自慶幸老天再次給了他機會,讓他能夠從新認識這個女子。對于夢老爺再次有意的撮合,他的心中不再抱着排斥的态度,而隐隐有一種讓他期待萬分的激動。
夢莳雨暗自疑惑爹爹的詭異舉動,不是他多心,而是,今日的父親的行為,顯得太過的古怪了,不知道在什麽把戲。無奈的搖了搖頭。
袖兒也感覺到夢良行為的怪異,愣了一下,轉身扶着小姐在一旁落座,不等夢莳雨吩咐,就機靈的轉身親自準備茶水去了。
戈易寒贊賞的看了袖兒快活的身影一眼,不由的稱贊道:“還真是一個機靈的丫鬟。”
“你不會專程而來,就是為了稱贊我的丫鬟機靈的吧?”說着似笑非笑的剜了他一眼,俏顏含笑。
戈易寒将實現收回,随性的将身體旺椅背上一靠,臉上換上慵懶的笑意,懶洋洋的說道:“當然不是了。”
說着,眼波流轉,狹長的鳳眸中流露出幾分邪氣來。
“這次,我是專門為了你而來的哦,不過,至于原因嘛,我想請夢小姐你猜上一猜。”
斂去調笑的面孔,忽然變的一本正經,目光如炬般緊緊盯着不施脂粉,而俏麗動人的素顏。
夢莳雨神色一動,略一沉吟,擡起頭來,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異常肯定的答道:“如果莳雨所猜無錯的話,我想戈公子此次前來,是與我們前日所救那人的身份有關。”
戈易寒再次訝異于她的聰慧,看戈易寒驚訝的表情,夢莳雨知道她猜對了,頓時心情就是一沉,如果那人的身份不是讓人驚訝的話,他不會露出如此鄭重的表情來。
深吸了口氣,“說吧,這兩天你都查到了些什麽?”自從見到那面奇怪的金牌後,夢莳雨心裏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因此,此刻的心情異常鎮靜。
戈易寒也不再繞彎子,爽快的說道:“好,那我就告訴你,據我這兩天的調查,和城內的種種情況顯示,他可能是金國來的奸細,潛入我朝,為的是打探我國兵力的虛實,而那人的身份看來并不平凡,唉,看來,黎民百姓又要再次經歷戰争的痛苦了。”
爽利的說出自己這兩天來調查得到的驚人內幕後,夢莳雨再也坐不住,倉皇的站起身來,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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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夢莳雨只感覺腦袋中仿佛受了沉重一擊般,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不是沒有過猜測,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的讓人始料未及。
看着夢莳雨嬌容慘淡,戈易寒頓時感到心有不忍,可現實就是現實,改變不得,也逃避不得。
“現在,你還不後悔救他嗎?如果你想要改變主意的話,現在将他交給官府還來得及。”不過,至于有沒有效果,就不得而知了。連當朝者都懾于淫威,不敢反抗,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府衙呢?
這些年來,大金國的國勢越加強大,大遼的毀滅就是一例,可是,人的野心那是那麽容易滿足的了的呢?在吞并了大遼的疆土後,他們虎視眈眈的目光,早就盯上了大宋這塊肥疆沃土,而大宋朝白白有這麽大的江山,國運卻日漸凋零,當權者昏庸無能,只知道沉迷于聲色犬馬之中,堂堂大國,卻懦弱的向外侵一味的退讓示弱,一步步的将自己的江山葬送,置萬民于水火之中。
可是,這種和平相處的不平等假象又能維持多久呢?戈易寒的臉上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憤怒之色。
夢莳雨的心怎麽也平靜不下來,心中千頭萬緒,攪得她頭昏腦脹的,連戈易寒的問話也幾乎沒有聽清。
戈易寒也不逼她,任誰到了此時恐怕都無法冷靜下來吧。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
不一會兒,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端着精美的茶點,袖兒很快的走了進來。
本來歡喜的面容,當擡頭看到夢莳雨失了魂般,目光呆滞,臉色蒼白若紙,就連紅潤的水唇,也被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時,心中就是一跳。
“小姐,你怎麽了,別吓袖兒啊。”剛忙将手中的托盤在茶幾上一放,顧不得別的,擔憂的在夢莳雨的耳邊直喚。
可是喚了數聲,還是無用,袖兒不作他想,轉過頭來,憤怒的目光惡狠狠的瞪着戈易寒,惱怒的叫道。
“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麽?為什麽我家小姐會變成這樣?”
泛紅的雙眼淚光閃動,又是憤怒,又是着急。
戈易寒無辜的攤手,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沒做什麽啊?”我只是将心中的猜測實話實說而已。
“你沒做什麽?”袖兒怪叫道:“這個客廳裏只有你和小姐兩個人,沒有旁人,我剛離開了一會,回來小姐就成了這副樣子,不是你欺負她,難道還會有旁人不成?”
仿佛吃人般的目光瞪的戈易寒心中有些發憷。不過一想,夢莳雨确實是聽了自己的這些話後才變成這樣的,想想,也确實不冤枉自己,因此,也不敢再回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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