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錯把馮京做馬涼
因為心中揣有心事,昨夜直至淩晨時分,蕭正龍始昏昏而睡,朗齊知道昨晚王爺休息較晚,所以,一大早的,他就親自再三叮囑掌櫃的和店堂夥計,不管任何人,都不準到後院驚擾了蕭正龍的休息,最後,想想還是不放心,幹脆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外,一方面保護蕭正龍的安全,一方面,謹防有些不開眼的,貿然闖入驚擾。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管在怎麽小心防範,也總有那麽一兩只漏網之魚不知死活的撞上來。
正在門外守着,朗齊機敏的感覺到,有人偷偷的靠近這個院落。
蕭正龍他們所住的,是店中西廂房一個清淨的單獨小院,裏面環境還算清雅,平日裏除了店中夥計送吃送喝的以外,除非蕭正龍吩咐,很少有人出入。
在這個院落,有一個拱形小門,兩旁是兩棵剛長成的松柏,在拱門外的松樹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形跡看起來很是可疑。
不過這個人明顯的不會武功,剛一靠近這裏,他的腳步聲和刻意壓低的緊張雜亂的呼吸聲就被朗齊立刻捕捉到。
那人正在門口探頭探腦,不提放,後衣領被人猛的提起,勒住喉嚨,頓時呼吸困難。
掙紮着擡起頭來,那人一看,并不認識,口中使勁掙紮着叫嚣道:“大……大膽,你是什麽人,快放開我。”
朗齊哼了一聲,放開手中提着的衣領,改抓住他的前胸,沉聲喝道:“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我問你,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偷偷潛入這裏,究竟想要做什麽?”
看被人發現,那人索性也不隐藏了,掰開朗齊提着衣襟的手,整理了下被弄皺的衣襟,哼了一聲,提高了聲音大聲的說道:“我到這裏來當然是有事了,我問你,這裏是不是住着一位姓戈的,叫做戈易寒的,他是不是住在這裏?”
朗齊一皺眉,不悅的說道:“你找他做什麽,他不在,你如果有事的話等他回來再說吧。”說罷抱臂看着他,意思是讓他趕快離開。
那人才不相信呢,他的消息才不會有誤呢?肯定是在騙他的,哼,當他是三歲小孩子,可以這麽容易就糊弄的了的嗎?
眼珠子一轉,眼光閃過朗齊,往他的身後看了看,看朗齊一臉緊張的樣子,說話的聲音刻意的壓低,明顯是在掩飾什麽,哼哼,看來,人就在他身後的房間裏。
想到這裏,朗齊聲音擡得更高,大聲叫道:“哼,你想騙誰啊,我明明打聽的很清楚了,他就住在這家客棧裏,你想騙我離開,門兒都沒有,你趕快讓他出來,我要找他算賬?”
聽他的聲音越來越高,害怕他會将蕭正龍吵醒,本不想和他計較的朗齊心頭怒氣越來越盛,本來還有些容忍,最後看他越來越過分了,再這樣下去,王爺肯定會被他給吵醒的。
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分寸,一把抓住想要越過他向院中走去的那人,手中使勁向回一拽,腳向前踏上一步,微一施力,就一把将那人拽回,緊接着猛的一甩,那人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呢?只感覺到手腕像是被鐵鉗鉗住一般,接着一陣頭暈目眩,痛楚襲滿全身,已經脆落的被遠遠抛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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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用幾分力氣,像他這種自小養尊處優,錦衣美食,嬌生慣養慣了的公子哥也承受不住,痛楚襲來,差點将舌頭給咬斷了。
在地上掙紮了半天,才爬起來,好半天才順利的說出話來。
不知死活的又蹭了上來,從小大的,沒人敢給他臉色看,更別說是動手打他了,沒想到,今天一個小小的奴才也竟然敢對他動手,惱羞成怒的罵道:“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如此對我,我告訴你,就是你主子戈易寒,他也得對我禮貌三分,你狗膽包天,竟然敢如此對我,等一下看我如何教訓你。”
放完大話,朝着朗齊的身後一遍揉着摔痛的臀部,一遍破口大罵到:“戈易寒,你這個縮頭烏龜,有種的你給我滾出來,讓這麽個奴才在此替你擋着,你算什麽英雄好漢,聽到了沒,你給我滾出來。”
朗齊一看,臉色頓時變的猶如鍋底一般,黑透了,緊張的看了眼身後,氣急敗壞的身手就扼住了那人的脖頸。
那人頓時說不出話來,朗齊咬牙切齒道:“我警告你,趕快給我滾出去,你要是再敢嚣張造次,我殺了你。”
再次将他摔了出去,這次,使出的力氣更大了些,那人登時爬不起來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吱呀一聲,背後的門被打開,“朗齊,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這麽吵啊?”一個隐含怒氣的聲音不悅的響起。
“王爺?”朗齊慌忙轉身行禮,愧疚的說道:“只是一只不知死活的臭蟲,王爺放心,屬下立刻将他丢出去。”
哼了一聲,蕭正龍走出來,來到跟前看了眼躺在地上痛的臉色慘白的那人一眼,冷冷的說道:“他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哼”那人掙紮着爬起來,一扭一扭艱難的來到蕭正龍的面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昂着頭高傲的說道:“你就是戈易寒?哼,你這個縮頭烏龜終于敢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躲一輩子呢?我警告你,你以後給我離夢小姐遠一點,我告訴你,她即将成為我的妻子了,你最好不要再自不量力,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打她的主意,也要看你夠不夠本兒。”
沒頭沒臉的一頓喧嚣劈頭蓋臉的砸來,蕭正龍眉頭緊緊的攏在一起,從他的話中,看來他是誤以為他是戈易寒了,他口中的夢小姐,莫不是指的是夢莳雨不成?
“你說的夢小姐可是夢府的夢莳雨,你和他又是什麽關系,你憑什麽來我這裏嚎叫?”背着手冷着面孔,重重的說道。
“哼,你說的不錯,的确是她,告訴你吧,她可是我即将過門的妻子,你最好識趣的,不要再癡心妄想了,至于我嗎?哼,告訴你,我乃是司府的二少爺司齊,我和夢小姐是表兄妹關系,你沒聽說過嗎?表哥表妹,天生一對嗎?我們注定是珠聯璧合的一對,你就不要再打歪主意了,你這樣只能自取其辱。”說罷高傲的擡着頭不屑的哼道。
“是嗎?”陰森的聲音仿佛來自地府,在司齊的耳邊如雷炸開,大白天的,無來由的司齊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周身感覺一陣冰寒從腳底順着後脊梁骨直竄上頭頂,頭皮都要炸開了似得。司齊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心頭像揣了只小兔般,突突直跳。渾身的勇氣,原來的膽量仿佛都被蒸發了似得,抱緊雙臂,只差沒有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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