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臨時标記

池苒和黎珩之間實際上清清白白的, 根本沒到麥酒以為的那種大條地步。

E之所以特殊,除了數量稀少之外,更主要的是他們擁有別人所不具備的本事。

同樣是臨時标記, AO之間只能交換信息素, 憑借着信息素交融來度過信息素躁動,但E卻可以選擇直接單方面用信息素強壓。

池苒并沒有标記黎珩, 她咬的那一口只是單方面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用信息素壓制暫時強行壓下了黎珩的易感期, 信息素壓制期過了之後黎珩的易感期可能會反撲的更加兇猛。

不過對池苒而言只是幫個忙的事情,對黎珩來說卻遠沒有這麽簡單。

他是沒被标記, 但他腺體上被咬了一口,還被注入了信息素, 整個流程已經全都走完了,這跟被做了全套只不過最後沒被內身寸是一樣的。

有沒有最後那一步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已經發生的過程是沒辦法抹滅的。

池苒被黎珩拉着手腕一路拖着上了四樓, 即将拖進他的房間之前,她停下了腳步。

身後陡然傳來阻力, 黎珩皺着眉停步轉身。

“隊長, 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

池苒的聲音依舊輕軟, 但卻帶着一股堅定的不容置疑。

不知想到了什麽,黎珩面色一愣, 松開了池苒的手腕, 雙手插兜看着她。

“中午的事情……”

黎珩話才說了一半,池苒就率先出聲打斷了他。

“我知道,我會跟大家解釋清楚的, 你放心。”

黎珩眉心皺的更緊了。

雖然這也是他想說的話, 但不知為何從面前這丫頭嘴裏出來就莫名讓他很不爽。

這人就這麽着急跟他撇清關系?

此刻的黎珩, 顯然已經完全忘記之前是誰讓池苒滾蛋,又是誰主動讓對方跟他保持距離。

“你最好記住這句話。”

鬧不明白自己怎麽回事的黎珩覺得心頭又有些浮躁,匆匆丢下一句直接轉身進了門。

看着面前關閉的門扉許久,池苒才眨了眨眼,慢慢的轉身走向對面她自己的房間。

把外設包放在桌上,池苒一路飄進卧室,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摔。

相較于心情難以平複的黎珩,她今天過的才是真的七上八下。

沒人知道中午在休息室裏,男人把後頸毫無防備的露在她面前時,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沒當場把人标記了。

雖然沒标記黎珩,但她信息素仍注入了對方的身體,下午比賽這人就坐她邊上,她的信息素在邊上若隐若現,只要一想到這味道是從黎珩身上飄過來的,池苒就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馬。

要不是黎珩因為太過憤懑打的超兇,成功吸引了敵方和己方的火力,她那幾處失誤妥妥會被當場鞭屍。

這種不上不下的半路操作果然碰不得,翻車概率太大了。

不過……池苒懶懶的翻了個身,杏眼直直的望着頭頂上琉璃色的頂燈,眸中劃過了一抹淡淡的喜色。

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她說完話後并沒有錯過黎珩那一閃即逝的不悅。

大概那男人自己都沒發覺,原本他所希望的事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不願接受了。

這說明什麽。

池苒快樂的蹬了蹬腳腳。

當然說明黎珩已經有些喜歡她了啊——就是不想承認而已。

池苒一開始其實只是抱着能行最好不行也不強求的态度來的,只是跟黎珩相處的越多,她就愈發開始放不下,于是最初的計劃一調再調,一變再變。

黎珩在水裏松開她的時候,池苒是真的有那麽一刻心灰意冷,若不是那不知哪兒冒出來的不甘心阻止了她,她可能就真的那麽放棄了。

告白,以退為進,把主動權交出去,這些全都是沖動之下做出的冒險決定,稍有不慎,之前的所有努力就會全部化作泡影。

但好在老天是眷顧她的,之前花了幾個月時間一點點鋪下的種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然悄悄萌芽。

池苒笑着笑着,臉色漸漸又凝重了起來。

打完接下去的季後賽,夏季賽就結束了,而整個賽季就剩個奪神杯就要結束了,留給她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如果不能在奪神杯結束之前搞定黎珩,那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有以後了。

可問題是黎珩現在頂多對她有點不自知的好感,離喜歡估計還有段距離,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下去,她最少需要三個月以上的時間才有可能在對方可以接受的情況下打破這層霧蒙蒙的暧昧。

距離賽季結束就剩三個月左右,除開訓練,她能自由支配的時間加在一起估計都不到一個星期。

想要在一個星期之內循序漸進,那最終結果肯定是沒戲,得想辦法制造機會才行。

讓池苒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這邊辦法都還沒來得及琢磨出來,契機居然就主動送上門了。

黎珩的易感期本就沒有過去,原本就嚴重的情況因為強行壓制而爆發的更加可怕。

池苒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有用的法子,正昏昏欲睡呢,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還沒來得及想怎麽回事,就被一聲巨響給吵醒了。

想起方才黎珩關門之前的煩躁神色,池苒驀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打開門直沖對面屋。

基地隔音很好,那聲巨響樓下并沒有聽到,現在走廊上空空蕩蕩的。

黎珩并沒有把門反鎖,池苒一擰就進去了。

剛進門,又是一聲砰的巨響。

根據聲音判斷,大概率是凳子被砸落在地發出的。

池苒頭皮一緊,幾乎是下意識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肖禾,但手指摁在撥號鍵上卻遲遲沒有摁下去。

她在猶豫,是繼續等機會,還是借着眼前的機會冒險賭一把。

機會總是轉瞬即逝,到底能不能把握得住,往往就在那一念之間。

在第三聲巨響落下的時候,池苒果斷把手機摁黑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反身鎖了門,快步朝着屋內走去。

與其期待那不一定會有的機會,不如好好把握住當下。

不破不立。

是死是活,是輸是贏,就賭這一把。

Alpha的易感期通常和破壞二字緊密聯系。

等級不高的,易感期次數多,爆發出來的時候并不會特別嚴重,頂多就是心情煩躁,不标記O的情況下,打完抑制劑去做個大半天的高強度運動基本就能把積攢的郁氣消耗的差不多,然後睡上一覺大致也就過去了。

像黎珩這種等級高,易感期次數少的,每次爆發起來都會很嚴重,不标記O的情況下,除了打抑制劑之外還得送進專門的小黑屋關上起碼一天才行,只是單純的做運動根本沒辦法扛過去。

WOW剛成立那年,黎珩就爆發過一次易感期,當時正值放假,他一個人待在基地,所以別人都不知道。

肖禾轉天回來拿資料的時候,發現濃濃的酒味信息素逸散在基地裏,才隐隐察覺到不對勁。

他找了一圈,最終在健身房的廢墟裏找到了累虛脫的黎珩。

是的,廢墟。

這位爺易感期爆發起來就跟怪物過境一樣,把整個健身房摧毀的跟垃圾堆似的,比毛坯裝修的時候還要髒亂。

正是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俱樂部對黎珩的‘易感期’特別在意,一有點煩躁跡象就會不停催他測信息素指數。

這次也是連着測了一個月,一直沒出問題才放松了衆人的警惕。

黎珩腺體上的牙印和他下午信息素收斂完畢的正常狀态,所有人都以為他的易感期已經過去了,但顯然他跟池苒之間情況不太對,所以衆人也不敢過來摻和一腳。

于是乎,信息不對等的衆人就這麽陰差陽錯的給他們倆騰了個獨處空間。

池苒中午留在黎珩體內用以壓制的信息素已經被酒香全部消弭,現在房間裏充滿了醇厚的酒香,随着她的靠近愈發的濃郁。

悄悄進入的池苒并沒有釋放信息素,但對于正處在易感期,五感比平常更加敏銳的黎珩來說,她就跟一腳踹門大搖大擺走進來沒差。

沒有伴侶時,易感期的A基本都是暴躁易怒只想幹架,嚴重時基本六親不認,這也是為什麽會有小黑屋存在的原因。

黎珩中午的時候就已經是初期了,雖然被臨時壓了下去,但沒有發洩出來的郁氣仍在一刻不停的集結着。

打比賽的時候心情憤懑激動,回到基地又被池苒那一句‘會解釋清楚’給刺激到,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一次性爆發出來,幾乎直接就進入了後半程。

池苒剛進來,就敏銳的察覺到自己被一股暴虐的氣息給鎖定了。

她擡頭望去,五米外黎珩正紅着眼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想要把她撕碎。

池苒沒有遲疑,她摘下了手腕上的抑制手環。

一股可以稱作浩瀚的信息素在房間裏悠然蕩開。

和黎珩曾經聞到的一樣,池苒的信息素的确是奶味,但氣味并不濃郁,就算是爆發到峰值,單論氣味的話,甚至還不如市面上賣的瓶裝奶來的濃郁。

不過這氣味雖然淡,但效果卻出乎意料的強。

溢滿屋子的酒香味信息素,在那股極淡的奶味信息素沖擊中,飛速的消弭着。

易感期時的A,顯然沒有多少理智可言,哪怕本能告訴黎珩他不是前面那人的對手,血液中的好鬥基因也促使着他破壞。

體型,體能,體質,在三者都相差巨大的情況下,池苒的臉上卻看不見絲毫慌張。

可能在平時這三者是衡量差距的主要原因,但在某些時候,信息素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某些時候,指的就是現在。

被本能支配狂沖過來的瘋牛,沖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腿軟了。

由于太過猝不及防,完全來不及剎車的黎珩一下子就滑跪在了地上。

他想起來,但空氣突然變得好重,像一座大山一樣沉沉的壓在他背上。

信息素壓制,就是這麽霸道不講理。

随着奶味漸漸明晰,酒味漸漸消弭,黎珩離家出走的理智終于在強壓下恢複了些許。

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當下的處境。

“池。苒。”

低沉的嗓音因為威脅而愈發低了兩分,但被威脅的那個卻不見絲毫懼意。

準備豁出去賭一把的池苒,現在勇氣這一項已經疊加到滿級,別說只是一聲名字,就算黎珩現在暴起把她打死,她也不會退縮半步。

池苒走到黎珩面前,慢慢跪坐了下來,面色平靜的和眼前的男人對視。

黎珩雙目充血,眼底的兇意因為距離太近而顯得更加可怖。

“你想幹什麽。”

黎珩不是傻子,身處什麽樣的環境下他很清楚,也正因為清楚,他才覺得不妙。

池苒被問的一樂。

她其實也還沒想好到底要幹嘛。

進來的時候想着賭一把,但卻沒想好到底賭什麽。

什麽都不做當然是不可能的,但到底是臨時标記,還是直接完标,池苒還沒決定好。

被E完标和被A完标是兩回事,後者可以洗,但前者不行。

也就是說,她可以強行把黎珩标記成她的所有物,讓他成為她的專屬O,即使事後他憤怒也好仇恨也罷,願意也好被迫也罷,他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她了。

相較于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完全标記,臨時标記顯然要‘危險’的多,臨時标記沒有束縛性,時間過了一切也就過了,就算事後她被黎珩打死,後者也不會如何。

标記期限一到,這個人這輩子估計就跟她完全沒關系了。

池苒很苦惱。

完标利益大,但得到黎珩心的概率小,臨時标記利益小,得到黎珩心的概率同樣小。

這麽一對比,在結局都一樣的情況下,完标似乎才是當下最正确的選擇。

池苒看着黎珩,神色若有所思,後者危險的眯着眼,目光淩厲的跟她對視。

“隊長,我把門鎖了。”

池苒突然沒頭沒尾的冒出這麽一句。

黎珩吃不準她的意思,選擇靜觀其變。

“大家都以為你易感期過去了。”這是池苒的第二句。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黎珩就秒懂了她想表達的意思。

“你威脅我。”

這句話黎珩曾經問過池苒,上一次得到的是否定答案,但這一次——

“嗯。”

池苒乖巧微笑,應得非常認真。

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的黎珩猛地一噎。

那雙黝黑的眼眸閃爍着難以置信的神采,令他看起來有些呆呼呼的。

池苒眼睛一彎。

“我知道我現在正在乘人之危,但我時間不多了。”

不知是不是池苒的語氣太沉重,黎珩下意識以為她是得了什麽重病,當這個認知劃過大腦的瞬間,他發現自己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擔心。

他甚至來不及懊惱自己的本能反應,就已經下意識問出了一句“你怎麽了。”

池苒眨了眨眼,勾着唇神色認真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了一句“如果病了。你願意救救我嗎。”

黎珩神色凝重了兩分,他感覺池苒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

“你——”

剛想開口,池苒卻突然往前湊了湊,不過在黎珩面前一個手掌位置停下了,只用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努力打量他。

黎珩沒動,他半眯着眼等池苒的下一步動作,但沒想到的是對方只是盯着看了一會兒就退了回去,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乖巧的開口。

“我喜歡你。喜歡了很久。”

這是黎珩第二次被同一個人告白,但他此刻卻發現自己居然完全不像上次那樣憤怒!

得出這個可怕的結論後,黎珩登時就裂開了。

他,彎了?

不對,池苒是E,他們之間算不上同性,所以不算彎……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的黎珩自閉了。

池苒并沒有發現黎珩的不對勁,她還在繼續說,這一次似乎有把一切都直接倒出來的架勢。

“跟你相處的越久,我發現我越想靠近你。”

“我知道我的喜歡對你來說可能只是一種困擾,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太好了。好到我不想把你讓和人。”

黎珩飄忽的魂魄聽見這話稍稍凝聚了點。

幾個月來,就這句話聽着順耳。

“我不想再等了,三條路,你來選。”

“在不顧你意願的情況下完全标記你。在你願意的情況下臨時标記你。你若都拒絕,我立刻幫你打電話聯系醫院,但我會在奪神杯之後離開這裏,永遠的,消失在你的世界裏。”

池苒在逼黎珩。

其實這是極其冒險的一招,特別是在目前這個黎珩只是單純有點好感的情況下,無異于引火自焚。

但就像池苒說的那樣,沒時間了。

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留給她慢慢攻略黎珩了,她現在必須确定她到底有沒有機會,不然再拖下去,她很可能就會不顧對方意願直接選擇第一種。

對黎珩的執念,已經深到令池苒恐懼的地步了,方向再不明朗的話,事情很有可能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喜歡黎珩,一點都不想傷害他,所以在一切徹底失控之前,她需要給自己破開一個方向。

不管那個方向是不是她想要的,她都不能在原地繼續停留了。

“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不用那麽着急的回答我。”

反正她的信息素已經暫時壓住了他的易感期,黎珩現在完全有時間思考。

“沒必要考慮。”黎珩冷冷的接道。

池苒心髒咯噔一下。

心底深處的惡獸幾乎就要破體而出,池苒死死地咬着唇,努力壓制住那頭瘋狂的野獸。

“好。”

明白了黎珩意思的池苒咬着牙起身,她的速度很快,快到甚至帶起了一陣冷風。

她壓根兒不敢多做停留,多呆一秒可能就擋不住那只惡獸,直接把人壓倒幹壞事了。

想的時候各種大膽,各種嚣張,但事到臨頭池苒卻發現自己還是舍不得。

她喜歡的人那麽驕傲耀眼,怎麽能因為她的一己私欲而折翼成一只囚鳥,她哪兒配。

“跑什麽。”

黎珩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準備去拿手機打給醫院的池苒腳步一頓。

她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

“易感期還沒過去,你跑什麽。”

低沉的聲線帶上了一股懶洋洋。

池苒眨了眨眼,有點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她緩緩轉身,杏眼直直的落在那個即使狼狽也仍舊耀眼的男人身上。

“我給你一個機會。”

池苒慢慢的瞪大了眼。

“奪神杯奪冠,我就答應你。”

何謂峰回路轉,柳暗花明,這就是了。

池苒激動的直接呆在了原地,一串串的煙花在腦子裏炸開,直接把她炸糊了。

等了一會兒,見人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黎珩忍不住皺起了眉。

什麽情況。

他答應了,這丫頭難道還不知好歹的想反悔?

“不願意就算了。”

黎珩沒好氣道。

如果不是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也有些不對,他根本不會說出那樣的話,既然池苒不領情,那他完全沒必要把臉貼上去。

池苒只是驚喜懵了,不是徹底傻了,好不容易機會出現在眼前,她怎麽可能放它離開。

嗷的一聲,池苒邁開腿朝着黎珩狂奔了過去。

黎珩眉梢一挑,下一秒懷裏就砸進了一塊人形炮彈,砸的他往後退了半步才站住。

他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那光潔的腦門。

“不是不願意嗎。”

池苒擡頭,兩眼亮晶晶的。

“怎麽可能。我喜歡你喜歡的都要發狂了。”

毫無雜質的告白動聽的就像天籁,黎珩的嘴角忍不住的揚起了一個小弧度。

說實在話,他其實并不确定自己對池苒到底是不是喜歡,但聽到那句她會永遠消失在他世界裏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黎珩沒喜歡過人,他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什麽樣的,所以他代入了一下。

如果麥酒北潮他們永遠消失在他世界裏,他會悲傷難過,但不會想死,顯然他們的兄弟情并沒有好到想跟着一起去的地步。

如果池苒消失在他世界裏,黎珩發現自己并不會悲傷難過,也不會想死,但卻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這種感覺很奇特,沒辦法具體形容。

黎珩想了一圈所有他認識的人,親朋好友都大致走了一遍,最後發現只有池苒是特殊的。

他目前還沒弄白這份特殊意味着什麽,但卻已經足夠讓他做出一些小小的決定。

黎珩不是什麽扭捏之人,既然已經意識到不同,那給雙方一次機會又何妨。

只是臨時标記的話,戒掉的時候雖然可能會稍微麻煩些,但也算不上特別大的問題。

半刻鐘後。

室內翻湧的兩股信息素緩緩平複下來。

黎珩躺在床上,池苒趴在他的身上。

暴躁濃郁的酒香再次化為純釀,只不過這次還摻雜了淺淺的奶香,奇特的味道令人迷醉不已。

易感期最霸道的那段已經過去了,剩下的餘韻部分因為此刻軟玉在懷,也被安撫的極好。

說實在話,對象性別不提,這用标記度過易感期的方式真的是讓人非常上頭。

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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