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嗷嗷嗷
翌日, 早上十點。
屋外陽光正豔,屋內氣氛凝滞。
嫩黃色的大床上,多了一道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身影。
池苒頂着一頭亂發, 盤坐在床邊, 兩眼直愣愣的,仔細看的話, 可以發現眼珠子發直, 呆呼呼的。
她已經這麽一動不動的坐了倆小時了。
記憶有點混亂, 理了倆小時都沒弄明白。
她現在能回憶起來的,就只有黎珩送了她一條超級貴的項鏈, 然後她超級開心,開心到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那種程度, 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
她早上是被另一道呼吸吓醒的。
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撞鬼了,結果睜開眼一看比撞鬼還恐怖, 心髒差點沒原地交代了。
屋子裏還沒散去的氣味, 邊上哪怕熟睡卻依舊眉心緊皺的男人,身上粘膩不堪的難受感, 所有的一切都在明晃晃的向她昭示着昨夜發生過什麽。
池苒很懊惱。
不過懊惱的不是昨天終于控制不住內心的野獸幹了不該幹的事, 而是懊惱他們珍貴的第一次她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懊惱了倆小時, 池苒開始思考等下怎麽辦。
黎珩都還沒答應她的追求呢,她就失了智的把人一步到底了, 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氣死。
可惜的是, 池苒這邊還沒想好應對的方式,黎珩醒了。
黎隊醒的時候,頗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年的錯覺。
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慢慢轉動眼球, 視線落在看他醒了湊過來的乖巧小臉上。
“隊, 隊長。”
聲音軟趴趴糯叽叽,好像捏一下就能唧唧叫的團子。
黎珩“……”
池苒腦子離家出走記憶力消退,他可沒有,昨晚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信息素不能決定一切。
黎珩一直是這麽認為的。
然後昨晚啪啪被打臉了。
A的信息素可能真的不能決定一切,但E可以。
那突然之間全面爆發出來的奶味信息素,壓的他瞬間腿就軟了,別說反抗,他的信息素就連主動冒頭都沒機會。
沒有親身經歷過E信息素的全面洗禮,永遠沒辦法體會那種淩駕一切的壓迫感。
可能陌生人之間還好些,但偏偏他被池苒臨時标記過,在标記期內,她的信息素對他來說效用更勝一籌。
他不是沒反抗過,但在對方火力全開的情況下,他的那些反抗看起來不比欲拒還迎好多少,離譜的黎珩自己都不願回想。
黎珩又閉上了眼。
昨晚就做了兩次,第一次沒經驗很快,甚至都不能算一次,第二次正常情況內,兩次加一起也就跟尋常一次沒區別,但問題是他比O還多一個流程。
A或B被E完标之後,身體會轉化成半O,他現在腰不酸腿不軟,但小腹又酸又漲,難受得很。
這是A早就退化的生殖腔正在被刺激的重新生長。
被E完标之後,雖然在別人眼裏他還是A,但實際上卻不再擁有令O受孕的能力。
被A标記了還能洗,洗完又是一個好O,但被E标記,那就是一個不可逆,意味着他這輩子就只能跟池苒綁在一起。
沒有絲毫後悔的餘地。
如果早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他肯定當初就——
就什麽呢?
拒絕嗎?
一想到這裏,黎珩忍不住煩躁的咬了咬後槽牙。
其實昨晚被進入的那一刻,他心頭湧現的不是殺意而是生氣,黎珩就知道自己栽了。
要說後悔那肯定是有,但不是後悔給了池苒機會,而是後悔沒早點把人吃掉,要是早點把人吃了,今天他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後悔也好生氣也罷,已經什麽都改變不了了。
池苒并不知道黎珩的內心活動,她現在很慌,特別是她喊了一聲隊長黎珩就閉上眼之後她更慌了。
“隊長,我……”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就會發展成那樣子了。
帶着哭腔的聲音讓黎珩無奈的睜開了眼“閉嘴。”
池苒聽話閉嘴,因為收勢太快沒忍住打了個嗝。
黎珩坐了起來,全身肌肉抽了抽,在原地僵了幾秒才緩緩放松下來。
雖然次數不多,但怎麽說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不适肯定是有的。
黎珩坐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擡手摸了摸後頸,腺體上的牙印極深,經過了一晚上的時間還能摸到一絲絲鮮紅的血。
一碰到牙印,他又忍不住想起昨晚一邊被咬着後頸,一邊被……
艹!
看見黎珩摸腺體,池苒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隊長,要不你在我腺體上咬一口吧。”
雖然沒辦法标記她,但可以用來掩人耳目啊,這樣就算別人在黎珩身上問到她的信息素氣味,也不會懷疑是黎珩被她那啥了。
黎珩收回手,涼涼的看着邊上努力讨好他的小家夥。
“咬一口就能改變你昨晚壓着我艹的事實了。”
池苒“……”
“趕緊起床,下午還得訓練。”
隊長端起架子,隊員下意識哦哦哦的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廁所。
等到池苒離開視線,黎珩才皺着眉起身下床,從地上撿起他自己的衣服,囫囵套上離開了池苒的房間。
池苒梳洗完畢出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沒有黎珩的身影了,她紅着臉收拾好屋子裏的殘局,打開門走向對面。
“隊長?”
屋子裏傳來黎珩的聲音“你先下去吧。”
黎珩的态度讓池苒非常想不通,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多問,只能帶着滿肚子忐忑下樓吃飯去了。
黎珩下來的時候,餐廳裏人已經齊了。
北潮和麥酒一如既往的半眯着眼往嘴裏塞東西,池苒坐在一旁小口吃,他的位置上已經擺好了他的早餐。
拉開凳子坐下,剛拿起筷子,坐在另一側的麥酒忽然抽着鼻子湊了過來,黎珩忍不住皺眉。
“有病?”
麥酒忽的就醒了,視線在黎珩和池苒之間游移了幾圈,神色不明的開口。
“我說你昨晚怎麽沒給禮物,原來是把自己送出去了。”
池苒一口牛奶嗆進鼻子,咳了個驚天動地。
黎珩淡定的一邊抽紙給她擦口鼻,一邊用手拍她背,一邊淡定的怼麥酒“怎麽,你羨慕。”
怎麽着也算的上‘竹馬竹馬’了,黎珩這話一出,麥酒就知道他是來真的了,于是他的視線忍不住就落在了池苒身上。
麥酒倒是不在意黎珩喜歡的人是個什麽背景,有錢也好沒錢也罷,真愛至上,他真正想不通的是,黎珩為什麽會讓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騎在頭上。
就比如他自己,愛情來了管對方是乞丐還是公主,是軟妹O還是禦姐A,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絕對不可能屈居人下!
“不不不。”他一點都不羨慕這種屁股随時可能會開花的生活。
正如麥酒秒懂黎珩那般,他那點想法心思也瞞不過黎珩。
自己接受現實是一回事,被人圍觀那是另外一回事。
黎珩眯了眯眼,不鹹不淡的道“也是。你這條件,也就只能羨慕了。”
麥酒登時就怒了!
“我這條件怎麽了!”
黎珩給了他一個你自己看的眼神。
麥酒心頭那股‘黎珩居然被人壓’的想法頓時就變成了‘這丫怎麽就沒被艹死’。
“苒妹子。”
池苒咳嗽緩過來了,聽見麥酒這嚴肅的一聲,連忙擡頭望去“啊?”
“下次注意點。”
池苒瞳孔一縮。
“千萬別讓這狗比有力氣起床。”
池苒的臉上登時飄起一片晚霞。
黎珩“……”
美好的一天,是從麥酒挨揍開始的。
疏通了一番筋骨的黎珩,回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就連腹部那點酸脹和那地兒的輕微刺痛都沒影響了。
果然,別人讓自己不爽的時候,只要讓別人更不爽,自己就爽了。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池苒的意料之外。
她原以為那晚的事情會讓黎珩讨厭她,但對方似乎并沒有生她氣的意思,之後的日子裏,他們之間的相處之前是怎樣現在還是怎樣,完全不見變化。
賽前訓練密集很正常,但不論哪一行都得講究張弛有度,一個月休息四天是定好的,只不過具體的休息時間會随着比賽安排而随時更改。
奪神杯前的最後一個休息日的前一晚,池苒壯着狗膽摸進了黎珩的房間。
先不說她這個年紀正是青春勃發,光是初次開葷就足夠讓她心癢難耐的惦記良久。
作為一個A,黎珩深明池苒第一次開葷食髓知味,總歸明天不訓練,喂一喂這餓急了的小丫頭倒也沒什麽。
黎珩的縱容讓池苒欣喜若狂。
她沖了上去,像一只餓久了見到羊的狼。
這一夜,有些漫長。
不知是為了彌補上一次毫無印象的體驗,還是想努力證明自己,池苒折騰的有些出乎了黎珩的意外之外,偏偏她技術太差,前期疼後期麻,到了最後黎珩愣是一點沒爽到,最主要的是那丫頭又菜又愛折騰,每次他受不了想把人拎開的時候,那信息素就鋪天蓋地壓過來……
黎珩第二天下午兩點左右醒的,啞着嗓子開口第一句就是讓池苒去找些動作片學習學習。
池苒聽進去了,一下午的時間,黎珩在健身房運動,她在房間裏努力‘學習’。
晚上吃完飯回到房間,黎珩又被撲了。
“我學好了,我可以試試嗎。”
問是這麽問,但顯然某人已經迫不及待。
A是抗造,但還沒到能剛嗨皮完就繼續嗨皮的程度,黎珩自然是拒絕了,奈何實在架不住那坨棉花糖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被磨得松了口。
“就一次。”
再多他明天怕是真的就爬不起來了。
“好。”
一次就一次,規定了次數,又沒規定時長不是。
作者有話說:
應該就剩一兩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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