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什麽才是浪漫？

“傑西，這是通知書，後天開庭。要我陪你一起去嗎？”一大早醒過來，傑西本來看到自己和歐文共度一晚，害羞着，來到餐廳聽到南希的話才想起來霍普來這裏的目的。

“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行的。”傑西喝着牛奶，然後看到洗漱完畢的歐文下來，示意南希不要說那件事情。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告訴歐文關于桑尼的事情。畢竟每一次想起來她就心疼地不行。所以到西雅圖之後，習慣性地忘記那件事情。

“早上好，南希，早上好，霍普。”歐文在傑西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早安吻，“早上好，我的傑西。”

“早上好，歐文。你喝牛奶還是橙汁？”南希将吐司擺放在歐文面前。

“橙汁好了。謝謝你，南希。”歐文看着傑西嘴角沾着蛋汁，伸出手抹去，然後看着傑西溫柔地笑着。傑西小心地離開他懷抱的時候，他就醒了，只是實在是太久沒有睡得那麽安穩了，他舍不得地賴床了。只可惜，傑西離開後，他就完全睡不着了。果然，還是需要傑西在他身邊，他才能入睡啊。

“昨晚睡地好嗎？歐文。”一邊翻着報紙的霍普心情愉快地開口。昨晚強勢地挽回了和南希的關系，和南希共度了美妙的夜晚。他終于不是一個人睡覺了……

“好得不得了，很久沒有那麽安穩地入睡了。從伊拉克回來之後，我根本睡不着，但是昨晚，我睡得很香。說實話，我都快要忘記安心睡着是什麽樣的滋味了。”歐文看着傑西，傑西被他的視線弄得紅了臉。

“伊拉克？歐文，你剛從伊拉克回來？”霍普唰地一下放下報紙，眼睛閃爍着精光地看着歐文。

“是的，我之前的職位是中校，跟随醫療部隊在伊拉克前線。不久前剛退伍，現在再西雅圖格雷斯擔任創傷主治醫生。”歐文詳細地解說着，看着霍普似乎對部隊很向往。

“真是羨慕啊。要不是我的視力，該死的，我也可以當兵的。”霍普充滿怨恨地表情讓傑西回想到幾年前霍普突然闖進房門通知他們他要入伍了，南希還鬧過幾天脾氣。不過第三天他就垂頭喪氣地在南希肩膀上哭泣了。

原來是因為視力問題啊。霍普那沒有眼鏡不能活星人，能進去才怪。

“好了，你就羨慕別人吧。誰讓你從小就喜歡躲在被窩裏看書。視力下降地那麽厲害怪誰。”南希敲打了霍普的腦袋。霍普一下子癟了下去。

“我那時候只是想追你，誰讓你和傑西成績那麽好，我也想要去哈佛啊，不然你被人追走了怎麽辦。只能抓緊時間學習了。”霍普對南希是一見鐘情，幾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直接對南希表白了。那時候霍普似乎還只是體育特長生，以他的成績就算是籃球保送也進不了哈佛。只不過半年的時間，他們就在哈佛見到了霍普，而且霍普還是哈佛法學院的新生。他付出的努力，也打動了南希。兩個人成功地成為情侶了。

“那是我的錯？你都接近了桑尼，還怕我被別的男人追走嗎？”南希對霍普當初的表現實在是無語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哈佛的那些男人多沒勁，一個個都是書呆子。我進去了，才體現出我的陽光美。而且通過桑尼接近你，恐怕有這個思想就直接被斃了。果然還是要靠我優異的成績和堅持不懈來打動我的寶貝。這樣你才知道你對我是那麽重要。”霍普的情話不要錢一般地滔滔不絕，看着歐文快要傻眼了。他覺得有必要和霍普多接近一下了，學習一成功力也是可以的。

“對了，歐文，你為什麽從前線退伍啊？是受傷了嗎？”霍普見安撫好自家寶貝之後就繼續和歐文探讨部隊生涯。男人心中都有一個美國夢，部隊，那是多麽熱血沸騰啊。

“我的部隊在移動過程中遇到襲擊，20個人，死了19人，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本來還有一個戰友也可以存活的，我本來可以幫助他等到救援的。只是……他祈求我放他走……我放手了……一個人等到救援。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我申請了退伍。而且因為那件事情，我得了PTSD。這是我第一次說出來，感覺好多了。”歐文回憶着那次等待救援的時間被無限延長，他的手一直在顫抖。

傑西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等到一會兒，他恢複了心情，重新笑開了。“我的心理醫生說，我說出這件事情，說明我已經看開了。我的PTSD也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可以入睡，可以不對人保持戒備，可以說起這件事情。我明天準備回家見我媽媽，回來那麽久，一直不敢回家。傑西，你陪我回家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說過的，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在你身邊。”傑西抱住歐文。霍普和南希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一絲不确定。

南希和霍普目視傑西和歐文離開之後。

“南希，傑西的情況嚴重了一些。”霍普眉頭緊緊地鎖着，他抱住南希。南希也回抱住他。

“是啊，我現在只希望歐文能一直陪在傑西身邊。到時候我也許在參加比賽，而你還在克利夫蘭處理事情。我們都不在傑西身邊。還好還有個歐文。歐文的情況也好得很快。他告訴了我們他在伊拉克的事情，我們都清楚，他已經快要恢複正常了。現在輪到傑西了。”南希悲傷地看着前方，不知道應該注視哪裏。

“她會沒事的。南希，給傑西和歐文一點信心。我也會加緊速度處理好傑西的事情，然後搬過來和你住的。對了，你剛才說的比賽是怎麽回事？”霍普似乎差點忽視了相當重要的信息。

“呃，我沒有說過嗎？我報名參加了一個美食烹饪比賽。封閉式的。如果沖都愛決賽，大概要三個月左右吧。期間都不能見面。能不能通電話，我也不去清楚。”南希想到她的确來不及和霍普說這件事情，他們昨天見面，然後接吻，然後滾床單到天亮……然後又是傑西和歐文的事情。這不是沒有時間沒有機會說嘛……

“南希……”霍普可憐兮兮地看着南希，“我們訂婚了，你才能去參加比賽。”霍普掏出随身攜帶了将近三個月的戒指。

“嫁給我，我知道我有時候很天真，我也知道在桑尼的那件事情上，我不應該瞞你，我真的做錯了。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我愛你，愛到我的骨髓裏。我想在我的墓志銘上刻下你的名字。南希美樂迪，你願意給我個機會，嫁給我嗎？”霍普雙眼朦胧地看着南希，他們之前錯過了三個月，三個月以來，他不管做什麽事情，都無法得到南希的原諒。現在好不容易南希重新回到他的懷抱了。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霍普哈維斯，你能做到以後都不騙我嗎？就算你的起因是因為愛我，你能答應我嗎？”南希知道霍普對她的感情，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反而随着時間越來越濃烈。再也沒有一個男人像霍普那樣愛她了。她也深愛着霍普。

“我答應你，寶貝，我答應你。我絕對不騙你，什麽事情都告訴你。就算你騙我也沒有關系，只要你不要不理我。遇到事情，我們坐下了商量，不要不理我。”霍普看着南希伸出手，他顫抖着将戒指套進南希的手指。

“我也答應你，霍普。我愛你。”南希覺得自己很開心，自從桑尼死後第一次那麽開心。

“我也愛你，只愛你，南希。”兩人擁抱着，親吻着，然後……回房做一些事情去了……

“傑西，可以走了嗎？”歐文依靠在門邊看着傑西處理案例。說實話，那幾個實習醫生也是有點天賦的，只不過被住院醫生壓迫地太久了，所以無知了一些罷了。需要從頭教，還好她的耐心不錯。

喬治最近感覺好忙，幾乎之後幾天的行程都定滿了。他是感覺很高興啦，那樣被主治醫生需要，只是，他好累，他需要好好睡一覺。還好，今天傑西讓他按時下班。他回家後要好好睡一覺。

“應該可以了。等我去換件衣服。”傑西把病例交給一邊的護士，叮囑他們要關注病人哪一方面，然後一一交代清楚後，親吻了一下歐文的嘴角就去換洗衣服了。

“DR亨特，你和DR美樂迪……”因為最近太忙，他似乎落伍太久了。

“我們是一對。”歐文笑嘻嘻地拍了拍喬治的肩膀，一邊的護士也輕笑着。喬治覺得，他真的落伍太久了，大家都知道了……就他不知道……他最近只是太忙了……

“你們約好一起吃晚飯嗎？西雅圖酒店的牛排不錯。凱利一起帶我去吃過。”他以為他們是要約會，作為在西雅圖呆了那麽久的前輩，推薦一些餐點也不錯。

“今天我帶傑西回家見我媽媽。那家餐廳以後我們回去試試看的。歐麥裏，你回家休息去吧，你也忙了48小時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啊。”歐文覺得歐麥裏挺好玩的，他的表情好好笑。有必要那麽吃驚嗎？

“你們……決定結婚嗎？”在歐麥裏看來，只有快要結婚了，才會想到帶女朋友回家見家長。

結婚？歐文想到這個主意不錯啊，他也恢複地差不多了，是可以準備求婚的事情了。更加讓他熱血沸騰的是他們的第一次啊……要不要準備香槟，鮮花，傑西喜歡玫瑰嗎？還是百合比較好？

“謝謝了，歐麥裏。以後我們多進行一些這種男人之間的對話。我需要你的幫助。”然後再叫上霍普。他的求婚一定要莊嚴認真浪漫。

“OK，我随時有空……最近是沒有什麽空的。”喬治回想了明天馬克斯隆，後天德瑞克謝普德，大後天是主任和貝利……他的朋友們幹了什麽事，讓他那麽忙？

“好吧……”他想着歐麥裏最近的忙碌情況，以及策劃求婚需要時間。特別是要在傑西處理好糾紛之後求婚。一定要爛漫。想着最重要的，果然還是第一次嗎？光是想象就熱血沸騰了，之前迷亂的時候，看見傑西潔白的胴體……不要想了，再想就要變身了。

亨特夫人見到許久沒見的兒子平安地站在門外，完好無損地回來了，激動地哭泣着。

“我回來了，媽媽。”歐文覺得自己之前躲避太不應該了，讓母親那樣為他擔心。還好他恢複了，在傑西的幫助下，早早恢複了。不然更加對不起母親多年的擔心了。

“媽媽，這是傑西，我的女朋友。也是我在西雅圖格雷斯的同事。我們剛開始交往。其實我回來快要一個月了，之前因為PTSD，不敢回家面對你，是傑西陪在我身邊，一直幫助我，鼓勵我，沒有她，我不會那麽快就恢複的。”歐文拉過傑西向母親介紹着，他看着兩個他最愛的女人，覺得一切都是那麽地美好。

“傑西，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幫助歐文。”亨特夫人抱着傑西，滿懷謝意。傑西也很久沒有體驗到被母親抱着懷裏的感覺，是那樣溫馨。如果自己媽媽沒有發生意外，應該也會這樣抱着她的。

她對亨特夫人的懷抱戀戀不舍。

“不用謝我，那是我應該做的。歐文是我男朋友，他有困難，我一定會在他身邊給他鼓勵的。”傑西看着亨特夫人和藹的笑容，也露出了羞澀的微笑。畢竟那是歐文的母親，以後也許是她的母親了……她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啊……結婚那種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你也真是的，回家之前都不知道先打個電話。我都沒有準備你們的晚餐。”亨特夫人很喜歡傑西，因為傑西看着就像陽光一樣，更加別說歐文在傑西的陪伴下度過了那麽困難的時期。要知道她一直關注退伍兵的消息，很多士兵從戰場回來都自殺了。歐文度過那段時期，簡直就是上帝保佑。保佑他身邊又傑西這個美好的存在。

而且傑西也是醫生，兩個人多又共同語言，歐文視線一直注視着傑西。作為過來人的亨特夫人，哪裏還不明白歐文對傑西的感情已經濃烈到什麽情況了。

也許不久就會辦喜事了。啊，軟軟的小寶寶，奶奶好期待啊……她一個人生活太孤單了……有了嬰兒，她一定會每天都笑着的。

“我們吃過了，媽媽。傑西的妹妹南希之前剛和她男朋友訂婚，所以我們吃了晚飯才來的。不用為我們忙的。”歐文和傑西本來是提早來歐文家的，只是霍普電話催促他們回家慶祝他求婚成功，他們想，吃過晚飯來也沒關系。

“是嗎？恭喜了。對了，你們什麽時候訂婚？”亨特夫人剛想到小寶寶的事情，而且傑西的妹妹訂婚了，歐文也不小了，只是傑西看起來還不大的樣子，不過歐文一定很疼愛她的。大個幾歲有什麽關系。

“呃……我們……”傑西害羞地飄逸視線，她之前也想到了婚後的事情……只是會不會太快了……南希他們好歹交往了快7年了……

“媽媽，我……還沒有選好戒指，你那麽快說出來，我布置的浪漫怎麽辦啊……”歐文被他心急的母親徹底打敗了。他剛準備布置一個浪漫的求婚方式啊。結果……這樣一點都不浪漫！

“哦，我之前又不知道，誰讓你之前不給我打電話串好詞的。活該。傑西，我們進去，讓這個呆子幻想浪漫。”傻子，趁現在拿下傑西啊。

“哦……”傑西知道歐文在策劃求婚之後羞地不敢見歐文。歐文如果現在求婚，她要不要答應？會不會太瘋狂，太快了……

“媽……傑西……我……等一下。”歐文拉過傑西的手，他突然發現，現在如果不行動，傑西也許會失望的。既然被破壞了，那麽就直接求婚吧。大不了以後重新布置一個更加浪漫的結婚儀式。

“怎麽了，歐文……”傑西對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有些明了，看着亨特夫人滿臉的笑容。她害怕地不敢呼吸。

“傑西，你願意嫁給我，和我共度餘生嗎？我不懂浪漫，直來直往，我知道這不是最浪漫，最完美的求婚，但是我如果不這樣做，我會後悔一輩子的。我沒有戒指，沒有鮮花，沒有煙火，沒有一群人在邊上起哄。但是我有一顆絕對愛你的心。我對你一見鐘情，在伊拉克，我沒有一天不想你，從伊拉克回來，我只是想呆在有你的地方，看着你罷了。我從來沒有幻想過能夠擁有你。傑西，之前破碎的我，你接受了，那麽如今這個完好的我呢？你願意接受嗎？”

“歐文……”傑西被歐文的告白打動了。“傻瓜，我當然願意。我們都約定好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嘛，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