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演講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醫院的氣場有些奇怪，幾乎都是一對對的戀人在走道裏或者休息室裏相聚。除去幾對很早以前就定下來的情侶，比如傑西歐文，梅裏迪斯德瑞克，艾利桑娜凱麗之外，像是有成為醫院最黏糊的喬治海倫，重新複合的萊克西馬克，看起來挺配的貝利班，跌破眼球的克裏斯蒂娜傑克森。

說實話，最近醫院的外號都變成了‘西雅圖桑尼熱戀醫院’，傑西聽到這個外號的時候都沒有聽說克裏斯蒂娜和傑克森交往的消息來得驚訝。

他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什麽時候擦出火花的？

聽泰迪說是因為因為她出差時候的一次手術，泰迪當時在忙另外一個手術，歐文和凱利負責的一個病人突然出現狀況，克裏斯蒂娜沒有等泰迪，不聽勸告，直接上手完成了急救。傑克森就那樣被克裏斯蒂娜潇灑的行為迷住了。然後在艾利桑娜的生日派對上暧昧了起來。

傑西聽說了這件事，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傑克森。傑克森被她看得毛毛的。

E ON，傑西，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OK？我很不習慣那樣。”傑克森不曉得為什麽，他只是和克裏斯蒂娜交往罷了，大家都那樣看他。

“沒有，傑克，我只是很好奇，克裏斯蒂娜吸引你的原因，因為我知道你喜歡的類型，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傑西從小就認識傑克森，基本傑克森小時候泡妞的時候傑西就在一邊觀摩了。認識那麽久，基本知道傑克森喜歡的女孩子絕對不是亞裔的。他喜歡開朗，大膽的女生。不會是克裏斯蒂娜那一種類型的。

“我不會說的。”傑克森絕對不會告訴八卦的傑西他喜歡克裏斯蒂娜的原因的。

“OK，我好想很久沒有和凱薩琳聊天了……”傑西拿出手機當着傑克森的面開始翻閱起來，傑克森立馬妥協。

“FINE，我告訴你，別告訴我媽。”傑克森無奈地妥協了，傑西知道他的一切弱點，“你知道我從小就叛逆，特別是對整個艾弗裏家族，我基本都想方設法玩過反抗的事情。但是，你可以猜到結果。克裏斯蒂娜身上有我沒有的那種灑脫和勇敢。她當着歐文和凱利的面SAY NO，那是我做不到的。”

“就因為這個？”傑西戲谑地看着傑克森囧囧的表情。

“她的技術很高明。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你看中她了。對于心胸科，你比我了解。那時候她的動作精準果斷，我被迷住了。OK？”滿意了？非要把他的秘密全部都挖空。

“OK。”傑西拼命憋住笑，歐文在一旁看着也覺得這一對青梅竹馬挺好玩的。因為傑西比傑克森大1歲，所以傑克森基本從小就被美樂迪姐妹壓迫。

“親愛的，你還是笑出來吧。”歐文覺得傑西每次和傑克森談過之後都會心情變得很好，看來以後要多找傑克森來家裏坐坐了。

“哈哈哈哈哈……傑克，你陷進去了。”傑克森第一次不因為一個女生非常HOT而交往，那個對象居然是克裏斯蒂娜……那個心胸科狂人克裏斯蒂娜！她相當好奇克裏斯蒂娜知道傑克森家族是艾弗裏家族時候的表情了。

“別那樣笑，傑西。對了，我家的事情，我以後會告訴她的，你們別說漏嘴了。”傑克森倉皇地溜了，他本來找傑西就是說最後一句話的，誰知道還是被套出了那麽多內容。真希望克裏斯蒂娜不要介意他們的感情被她的上司知道地一清二楚了。

“歐文，你看傑克，逃地真快。”傑西好不容易收斂了笑容，“心情好多了，等下的演講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

“是是是，你們姐妹就是愛捉弄傑克森，他現在知道南希回來之後都躲起來了。他似乎比較怕南希一些。”歐文看着最近在醫院和家裏發生的事情，覺得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充實又美好。

“是的，傑克森從小暗戀南希，只是南希一點都不喜歡他。所以他受打擊了呗。對了，別告訴霍普。他現在還不知道南希的初戀是傑克森呢，不然世界大戰了。”傑西整理着等下演講的資料，說的內容倒是讓歐文有點吃不消。

“他們曾經是一對？”乖乖，傑克森和南希？怎麽看都不配啊。

“YES，大概是傑克森6歲，南希5歲的時候，傑克森突然變出玫瑰花向南希示愛，結果兩個人5分鐘以後就分手了。理由是傑克森四處放電。”傑西看着歐文難以置信的表情笑着說道。

“WHAT？傑克森6歲就放電？”少年英雄啊，那麽小就泡妞，還準備腳踩兩條船。

“其實根本就是南希自己想錯了，那時候傑克森還呆頭呆腦的，只是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從小就那麽有魅力。南希喜歡那種老實的，不喜歡那種拈花惹草的大衆情人。所以霍普才追了那麽久才追到南希。那個5分鐘其實根本就是兩個人小p孩過家家罷了。”傑西身為大姐，每次想起來那段美好時光都覺得好笑。

“也是，小時候，怎麽弄愛情。”歐文抱住傑西的腰，親昵地抵着她的額頭，“我們這樣在叫愛情。”

“是是是。”傑西無奈地接受歐文的宣誓。感受着歐文炙熱的吻。

房門被敲響：“傑西，在嗎？”

艾利桑娜陪伴着凱麗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YES，進來吧。”傑西只是轉身，歐文沒有想過放開傑西。

“傑西，救救我。”雙眼紅腫的凱麗慘白着臉可憐兮兮地看着傑西，艾利桑娜在一邊打着暗示。

“怎麽了？生病了嗎？”傑西看着凱麗的情況有些嚴重的樣子。

“她只是發言恐懼症。”艾利桑娜在一旁搖頭，“勸勸她……”

“OK。”知道凱麗沒有什麽事，只好開始勸，“不要想太多，就當每天早上查房那樣，都是醫生，只不過是彙報病情罷了。我也會上去說，所以你不要怕。”傑西完全沒有一絲擔心或者害怕。因為在哈佛的時候幾乎每一次的演講都是她在上面發言，更加別說每年一次的返校演講。

“我還是擔心。我可以取消嗎？傑西，用你的魄力鎮壓謝普德，我不想上去說話。”凱麗滿眼懇求地看着傑西，傑西無奈地搖搖頭，“SORRY，凱麗，我只是董事，招聘方面的我可以參與，這方面不行……”傑西抱歉地拉住凱麗的手，“要不要喝點茶冷靜一下。”最好是重新補妝……

在傑西的勸說下，凱麗的演講還是斷斷續續，基本沒有任何吸引力可言，還好有當時一起合作的埃裏克斯救場，凱麗還算是比較圓滿地完成了演講，至于艾利桑娜吃醋的事情，還是希望艾利桑娜看開比較好，畢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貝利的演講很吸引人，用巧克力吸引大家提問，大家都參與了進來。和之前凱麗的演講差距太大了。幾乎沒有一個人分心的，她只能說是真不愧是貝利。

本來是輪到傑西的了，但是謝普德看到了理查德，在她的同意下，理查德插隊進行了即興演講，一樣很吸引人。

三個人，分別闡述了不同的主題，凱麗說的是堅持不放棄的理念，貝利說的是尋找真實的精神，理查德說的是面對未知的探索精神。

等到傑西上臺，臺下一片掌聲。傑西微笑地站在講臺前。

“以前在哈佛的時候聽過傑西的演講，講的是關于她還只是實習醫生時期救的一個病人，和大衛斯蒂斯一起完成的那個傳說中的心肺聯合移植手術。多牛。”萊克西輕聲解釋着，雙眼崇拜地看着傑西。

“WHAT？傑西完成過心肺聯合移植手術？”克裏斯蒂娜聽到驚訝地呼叫了起來，“那是高難度手術，她居然完成了，還是和大衛斯蒂斯一起的？”

“準确的來說應該是她一個人，大衛斯蒂斯只是将器官遞給她，以及保證病人在離開手術室的時候心髒是跳動的。”萊克西覺得自己無比自豪，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覺得驕傲。

“閉嘴，小格蕾，等這個結束了，你完完全全告訴我過程。我知道你記得。”克裏斯蒂娜發現四周都安靜了下來，于是首先預定好萊克西講故事。

“我第一次上手術臺主刀是在我實習期的第一年，并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因為表現優異而獨自主刀，是因為我的病人病情突然惡化，而我的導師來不及趕到。LUCKY！我那時候也是這樣想的。華盛頓費哈洛，我可憐又幸運的病人。因為失誤吞食了前女友留下的魚餌，而導致食管破裂。但是我們大膽的費哈洛先生将魚餌咳出來了，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問題，測試也完全沒事，他需要的完全就是觀察以及休息。”傑西無奈地慫了慫肩膀。

“但是，你們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的。13個小時以後，他開始呼吸困難，胸部以及頸部劇烈疼痛，皮下氣腫，血壓開始降低，一切都變得困難了起來。那時候是淩晨3點，值班醫生因為上一個病人在手術中。沒有時間等待別的醫生來，一切發生地太快了，應該說是之前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病情惡化的非常快。”

“沒有時間洗刷，因為食管破裂，所以什麽造影完全不能用，我們只能手術，依靠看到的，摸到的進行修補。”傑西放出幾張照片，是幾張當時病人食管破裂的圖。大家看到那麽大的裂口都驚呼了起來。

“YES，我當時也想像你們那有，但是我根本沒有時間那有做。我那時候就連下刀的第一時間是什麽感覺都沒有時間感受。血壓在不斷下降。”傑西換了幾張圖片，“我先在這裏打開了胸腔，情況相當悲慘，在那之前我也只是接觸過理論知識，我那時候的導師只有一只手機以及一本書。”

“我不斷地彙報情況，不斷地摸索，經過5分鐘的急救，我的病人算是安定下來了。血壓上升了，一切都只要等待主治醫生到來就行了。”傑西說出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深深吐氣，“但是心跳開始異常。”大家的心又重新被掉了起來。

“創傷性血胸，意味着不僅僅是食管收到了損傷，血管也收到了損傷。那對于我來說就猶如晴天霹靂，我已經沒有手堵住漏洞了。于是我只能做的就是進行修補手術。我首先讓護士替換了我的位置，先進行了血管修補，找到漏洞，修補。然後再進行食管修補。我就像個裁縫，将費哈洛先生的食管以及動脈血管一針一針縫合起來。”傑西說着小玩笑，讓氣氛稍微活躍了一點，免得大家都代入那緊急手術中去。

“直到我手術完成了，主治醫生還是沒有出現。其實大家都在觀察室看我，因為我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我的導師知道我需要的，所以沒有打擾我，只是在不遠處支援我。4個小時，從發生意外到手術完成經過了4個小時。可是我一點也不累，因為那是我獨自完成的手術，我是一名醫生，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我是一名出色的醫生。”傑西想起那時候成為手術之後大家的掌聲，就覺得萬分滿足。

“如果我沒有進行縫補手術，我的病人會死于大出血以及心髒衰竭。”傑西說完這句話就将完成後的手術圖片放了上去，“這個我職業生涯的開始，我銘記一生。謝謝。”

傑西在大家的掌聲中走了下去，歐文在一邊等待，然後給予傑西親吻。他是一名創傷科主治醫生，深刻知道那時候的緊急情況。他為傑西感到驕傲。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想那個病情，腦細胞都快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