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槍聲響起

克萊克先生因為伴侶的死亡，責怪于醫院。傑西肚子越來越大，不過還是和克萊克以及他的律師很好地溝通過。

只不過克萊克先生無法接受。傑西也沒有辦法，醫院沒有任何責任，他也無法對醫院提出訴訟。

于是在一天早晨，醫院響起了槍聲。

大家都躲藏了起來，歐文和泰迪以及傑克森在手術室手術，艾利桑娜和凱利在兒科，梅裏迪斯和克裏斯蒂娜躲在了儲藏室，馬克和萊克西在一起。喬治和海倫在皮膚科。埃裏克斯被射傷，倒在了電梯裏……

傑西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她全身以及呆住了……

槍聲……好刺耳，好熟悉……

克萊克先生射殺了2名實習醫生，貝利被抓到，但是她維護病人，并且機智地躲過了克萊克先生的問題。

只要是醫生，他就會射殺。

“主任德瑞克謝普德，和董事傑西美樂迪在哪裏？”克萊克說出的話，讓貝利吓得腦袋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先生，我只是一名護士……我不知道……”貝利淚流滿面，“我只是幫助這個‘死者’處理後世，等待‘死者’的家屬……沒有見過他們……”貝利緊緊抓住裝死的病人身上的被單。

克萊克聯想到自己死去的妻子，感嘆着。“真是太可憐了，死在了這家醫院。你好好處理她的後世……”然後就走了……當然是在射殺了醫生的前提下。他不為難護士，他只要找到殺害他妻子的醫生。

貝利和那個病人這才呼吸了起來，剛才差一點，差一點就會死去。貝利來到珀西身邊，幫着他止血。但是來不及了，沒有時間去手術室，這邊也沒有可以進行簡易手術的工具。珀西最後還是死在了貝利的懷裏……

克萊克走在通往辦公室的天橋上，遇見了出門找梅裏迪斯的德瑞克謝普德。

“克萊克先生……”

“主任DR謝普德。我來殺你了。”克萊克先生滿臉冷淡，“對了，那個大肚子的女人，你們冷血的董事DR美樂迪在哪裏？我也來殺她了。”

“你不能這樣做。”德瑞克覺得這一切很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殺死一名孕婦會有多糟糕，但是，我要報仇。你們殺死了我的妻子，我也要你們死。”克萊克掰動手槍的保險栓，對準德瑞克。“很抱歉，你先死吧。”

這一切被梅裏迪斯看在眼裏，她悲痛地大叫了起來，在一邊的克裏斯蒂娜完全無法阻止她。

“這一切都不是德瑞克的錯，是美樂迪，是美樂迪下的命令。”梅裏迪斯大叫着。她知道這一切和傑西其實沒有多大的關系，但是，她必須保住德瑞克的性命。因為她剛剛知道自己懷孕了。

“梅裏迪斯，你在胡說什麽？”德瑞克聽到以後，難以置信地看着梅裏迪斯。克裏斯蒂娜也震驚地看着她。

“你是誰？”克萊克覺得自己妻子的死亡的确是有陰謀的，覺得梅裏迪斯說的話可信度相當高。

也是，一個是董事，一個只是主任。一切都要聽從董事的指令。

所以一切都是那個董事傑西美樂迪的錯。

“我是DR德瑞克謝普德的妻子，我知道一切。你妻子的死，我很抱歉。她是因為傑西下令拆了呼吸管，才死去的。”梅裏迪斯滿臉都是眼淚，她知道自己很壞，知道自己誣陷了傑西……但是，只要德瑞克還活着，只要他還能活着……

她只是想要轉移那個人的注意力，讓他去找傑西，傑西的辦公室偏僻，她被保護得很好不是，只要她躲起來，誰也找不到她。警察很快就會來了……那樣大家都會得救。

“那你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裏！”克萊克依舊将槍對準德瑞克，逼着梅裏迪斯說出傑西的所在地。

“你不能告訴他，梅裏迪斯，不能。”克裏斯蒂娜在一旁藏起自己的身子，輕聲提醒梅裏迪斯，不要說出傑西的所在地。

克萊克似乎看出了梅裏迪斯的猶豫，于是将槍抵着德瑞克的太陽穴，梅裏迪斯徹底崩潰，指着傑西辦公室的所在地，“在那邊，求求你不要傷害德瑞克。求求你！”

克萊克滿意地點點頭，将槍帶離了德瑞克的腦袋。梅裏迪斯松了一口氣，只是她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克萊克突然轉過身，對準德瑞克射出了一槍。

“我還是無法原諒你！是你拔了那根呼吸管。”克萊克說完就離開了，留下徹底崩潰的梅裏迪斯跌坐在走道上。

“我做了什麽……我剛才做了什麽……”梅裏迪斯這才弄清楚剛才她做了什麽事情，不僅僅暴露了傑西的所在地，還沒有救下德瑞克……

“梅裏迪斯，幫我。”克裏斯蒂娜第一時間沖到德瑞克身邊，按住德瑞克的傷口，她要幫他手術，越快越好。只是看向身邊的梅裏迪斯自己沉浸在深深的悔意中，根本無法動彈。

她知道，梅裏迪斯吓壞了。只是這件事，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只要不說，誰都不知道是梅裏迪斯透露傑西的所在地的。

她要維護梅裏迪斯……

現在就要先救她的男人。

克萊克找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傑西正在發呆，淚流滿面的……他恨不得立刻射殺了這個女人為妻子報仇，但是，他要讓她先嘗到痛苦。

“DR美樂迪，你似乎吓壞了，怎麽？當初下令的時候沒有想到這一幕嗎？”克萊克見傑西被吓壞的樣子，相當開心。

“我是傑西美樂迪……我曾經有一個善良，和藹的父親，DR亨利美樂迪，一個溫柔，熱情的母親，DR薇薇安美樂迪。他們都是很有名氣的醫生。我從小就崇拜着他們長大。”傑西回過神來，對着克萊克笑了起來，不是那種諷刺的笑，而是懷念，悲傷的笑。

“你在說什麽？”克萊克覺得自己看到傑西那樣的笑臉有些下不去手，總想聽完她說的話。

“在我7歲那年，父母第一次帶着我去醫院，因為那天是‘帶女兒上班日’，南希和我手拉手，推着桑尼的小推車，第一次看到了認真工作的父母。只是，一切發生地太快了。”傑西原本的笑容突然淡了下來，“槍聲響起了。好尖銳，好可怕。突然那麽一聲，原本有些亂的醫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接着就是尖叫以及哭聲。”傑西看着克萊克手中的槍，“就像剛才一樣。”

“兇手是醫院的職工，因為作為一名醫生的壓力太大，不管是上司的壓力，社會的壓力還是病人家屬的壓力，他這個膽小鬼無法承受，于是決定殺了他負責過的病人以及職責教導過的醫生。”傑西冷笑了起來，“他瘋狂的樣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特別是他那槍抵着我弟弟桑尼的腦袋威脅我的父母射殺被我父母保護在身後的病人的時候，那一幕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的父母不肯，他就劃傷我的弟弟，因為之前他射殺的病人剛好是HIV攜帶者，他身上沾染了血液，那些血液經過傷口，徹底感染了桑尼。那時候他才3歲。我一直隐瞞了他真正得病的原因，因為我不想他想起那一幕。”傑西想到這麽多年來隐瞞着真相，“那個膽小鬼在傷了我弟弟之後，射殺了我母親。當着我父親，我父親的病人，還有我和我妹妹的面，殺了我母親。”傑西有些呼吸急促，“我的母親，一輩子熱愛醫生的事業，關愛每一位病人和同事，對我們三姐弟也從來沒有疏忽過。她是一位偉大的母親，她就那樣被那個膽小鬼殺死了，大家都哭了。除了那個膽小鬼。”傑西每次說起‘膽小鬼’三個字的時候，咬牙切齒，看得克萊克覺得傑西很不對勁。

“不要說了，我是來殺你的，不是聽你講故事的。”克萊克覺得主動權不在自己這邊，于是威脅傑西。

“為什麽不要說了？我都快要被你殺死了。和我母親一樣的死法，我只不過是回憶一下自己曾經的遭遇。你如果不想聽了，就殺了我好了，像那個家夥殺了我母親一樣。”傑西冷笑着看着克萊克，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父親見到我母親倒在血泊中，桑尼還在那個家夥手裏受傷了，他瘋狂了，但是因為我和南希以及一大堆的病人，他提出了替換。用他換我弟弟的安全。請求那個家夥放過我們。但是他不肯，他一定要父親殺了那些病人。父親是一名醫生，他說醫生的職責是救病人，而不是殺死病人。”傑西想到這裏，不再尖銳地看着克萊克，而是視線飄忽了起來。

“那個家夥射殺了我父親，在我父親說完這句話之後，在那些警察終于趕來之前，射殺了我的父親。”傑西臉色慘白地看着不知道哪一點。

“那你為什麽要殺死我的妻子！”克萊克覺得像傑西父親那樣的醫生不應該死，那種維護病人以及家庭，面對兇手都不畏懼的好醫生，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意殺害病人。傑西沒有學到她父親的一絲優點。

“我沒有殺死你的妻子。你的妻子簽過放棄協議書的，我們無法對你的妻子進行急救，因為我們不想被你告上法庭。一旦救了你的妻子，你的妻子還是不會醒，你一樣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你傷害了你的妻子，想要強行将她痛苦地留在這個世界上。她為什麽會簽那份協議書，因為她不想你那樣，總是拖累着。”傑西的話一針見血，克萊克拿槍的手顫抖着。

“不是這樣的，我愛我的妻子，不是這樣的。是你們醫生無能，是你們沒有救活她。”克萊克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才說正确的，但是傑西冷笑着撕毀了他的僞裝。

“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們不是上帝，我們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救病人，我們不能救活每一個。你的妻子是腦死亡，就算心跳還在，但是她已經死了，沒有思維了，不再回應你的愛了。”傑西看着克萊克顫抖的身子，“她之前就預料到這一切了，她知道你的性格，如果她腦死亡了，你會不允許她死去，你會強行留下她，就算她再也醒不過來了。等到幾年後，你就會後悔。她知道你愛她，她也深愛你，所以她希望在你心裏的印象是最美好的，而不是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人偶。你根本不懂你妻子的願望。”

“這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克萊克聽到這個原因的時候，顫抖着槍都掉到了地上。

“這就是真相，是你一直沒有看清楚。”傑西深深呼出一口氣，見克萊克已經崩潰的模樣，走上前去，将手槍踢遠，“去自首吧，不要再錯下去了。你的妻子知道你因為她的死傷害了那麽多的人，她會很痛苦的。”

“我真的很抱歉……”克萊克抱頭痛哭。自己怎麽現在才知道妻子的想法，為什麽會那麽糊塗，做出那麽多的錯事。

歐文沖了進來，見到哭得聲嘶力竭的克萊克先生，以及在一邊發呆的傑西。緊緊把傑西抱在懷裏。

“上帝，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歐文感激傑西沒有離開他，她還是完好的。

“我也差一點就失去你了。歐文，我好害怕……”上一次的時候，她沒有依靠。這一次，她可以無條件依靠着歐文。

“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歐文抱着傑西，死死盯着克萊克，就怕他突然反應想要傷害他們。

“我們發現了槍手！”警察沖進來，發現克萊克的模樣，立刻将他帶走。

“我們安全了。”歐文這才呼出一口氣。

“是的，我們安全了……”傑西緊緊依靠着歐文，真的安全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舌戰嗎？嗯，快要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