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游輪上的病美人19.

在黎鑰面色難受,用哭腔讓兩個人離開後,那兩人誰都沒有出聲,然後還真的轉身離開了。

倒是有點出乎黎鑰的意料,還以為兩人又會像之前打起來,然後贏的人留下來。

對話黎鑰基本都聽到了,對于用什麽工具離開,黎鑰期待心還沒下午去泡的溫泉來的高。

确實沒怎麽好好玩過,都來海上旅游的,該玩的還是玩個盡興。

黎鑰擡手解開了兩顆扣子,低頭往自己身上看,鈴铛和耳釘都戴在他身上,似乎看起來已經和他的肉黏在了一起。

黎鑰隔着衣服觸了下那個小鈴铛,鈴铛發出細微的響聲。

被衣服擋着時,聲音會小點,把衣服給松開,聲音就大了不少。

黎鑰個人的喜好,一般不會在身上戴這些東西。

但這裏不同,既然不是現實世界,那麽做點以前不會做的事,也無可厚非。

黎鑰身體往牆壁上靠,他擡眼望向窗戶外的藍天,眼底分明還有閃爍的淚光,但嘴角的笑卻比春日陽光還要明豔。

在醫療中心待到了下午,在卞南楓過來之前黎鑰先離開。

以另外一個虛假的人格的姿态離開。

路上遇到有陳小容和她的朋友,兩人似乎在找着什麽,見到黎鑰過來,陳小容面容溫和下來,和黎鑰善意打招呼,結果黎鑰只是平靜注視了陳小容一眼,像是根本不認識對方一樣,徑直就快步離開了。

陳小容看着黎鑰走遠的背影,表情顯得怪異。

不過其實也沒太多打算去接近黎鑰,黎鑰身邊已經有不少人了。

黎鑰走進電梯,往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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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所在的位置很好找,樓道裏都有線路指示,黎鑰路上遇到有游輪員工,也會稍微問一下。

問到了具體位置後,黎鑰走向溫泉。

這裏的娛樂設施,大部分都是完全對游客開放的,到了這個游輪上,就是游輪尊貴的客人,可以自行到許多地方。

黎鑰去換衣間,進去的時候連員工都沒有幾個,但環境相當得幹淨和安靜。

換上了泡溫泉專用的衣服,男的就只有一條短褲,黎鑰站在一面鏡子前,裏面的自己上.半身倮着,鈴铛和黑色的鑽釘佩戴的地方,似乎有些腫了。

稍微動一下,鈴铛就發出叮鈴的脆響。

注視着精致的嵌在他身上的鈴铛,黎鑰揚唇彎了抹深深的弧度。

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黎鑰倒是不介意被人看,但還是稍微遮一點,免得又有多餘的魚兒往他海塘裏跳。

在工作員的帶領下,黎鑰去了溫泉,最開始時黎鑰還有點疑惑,因為他不是沒泡過溫泉,但這裏有點奇怪,走了一會也不見溫泉的影子,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這裏的溫泉不是溫泉。

等到員工推開一扇門,入目的寬敞的溫泉池,水面浮蕩着白霧,黎鑰目光一瞬就亮了不少。

房間裏有客服裝置,如果黎鑰有任何需要,只要按下那個呼叫鍵,就會立刻就服務生過來。

黎鑰點點頭,走進了溫泉。

把披着的外套給脫了,放在衣服挂鈎上,黎鑰朝溫泉裏走。

身後那道目光似乎漸漸異樣起來,黎鑰沒有轉身,對方沒有在房間待太久,很快就出去。

黎鑰走到了溫泉的對面,那一面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應該說這個溫泉房間,有兩面都是落地玻璃,似乎位置剛好在游輪的一個轉角上,于是有兩面玻璃,這樣一來視野範圍相當地關闊,黎鑰走到右邊的玻璃前,溫泉誰剛好浸泡到他的胯骨位置,把整個纖細的腰給顯露出來,往下又稍微浮現了一點。

但又被短褲給遮着,可更加地讓人想要窺視水底下的風景。

牆壁邊的水裏有一些臺階,這樣可以坐在臺階上泡溫泉,而不至于整個人都陷在水裏。

黎鑰咳嗽了兩聲,将湧出喉嚨的血給咽了回去,在這裏吐血可不合适,這麽清透的水,沾染上了血液,就髒了。

黎鑰靠坐在玻璃牆邊,玻璃牆也被溫泉水給染上了點熱度,黎鑰的後背貼上去并不會感覺到冷。

黎鑰微微掀起眼簾,看向了對面緊閉的門,不知道待誰會先來。

先來的人就給個小獎勵好了。

黎鑰閉上眼睛放松身心泡溫泉,他以為不是卞南楓就是韓钺鳴中的誰,可等門推開,一道視線驟然凝過來時,黎鑰就知道不是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而是另外的人。

這就奇怪了,誰會這麽沒眼色,敢自己湊上來。

耳邊傳來了淌水聲,對方已經下了水,正在朝黎鑰走來。

猛地睜開眼,黎鑰看到一張還算英俊,但并不符合他審美的一張臉。

但凡符合一點,黎鑰也不介意把人往自己的海塘裏拖,可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這就有點難辦了。

寸頭男之前就注意到黎鑰了,發現黎鑰一個人在往這邊走,還疑惑着黎鑰一個人是準備做什麽。

結果這人是來泡溫泉的。

該怎麽形容這個人?

有了強大的人做保護,所以就無所顧忌的嗎?

他的男人在一邊忙碌,而他在這裏享受。

寸頭男跟着黎鑰到了溫泉,又轉身去找到了卞南楓,注意到卞南楓似乎臨時有點事,不會馬上過來,寸頭重新回來,他直接把一名員工給挵死,當着其他船員的面,用此來威脅他們如果一會有人找過來,只要是來找黎鑰,都說沒有見過黎鑰。

員工們害怕寸頭男,而且看到自己的同事腦袋都被砸爛了,不想自己也落得那個下場,都不疊地點頭。

這樣一來,時間就差不多足夠了。

寸頭男走在溫泉裏,溫暖的水流環繞着身體,幾乎是下到水裏的一瞬,寸頭男那裏就興.奮了得不得了了。

對面一面玻璃牆那裏靠坐着一個小美人,身上倮着,沒有衣服,柔嫩的皮膚比雪還要白。

而讓寸頭男渾身血液都狂躁起來的是小美人雪白皮膚上那醒目的兩抹紅。

豔麗的紅,比血液還要豔麗的存在。

不只是這樣,上面居然還戴有配飾。

穿着衣服時寸頭男完全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幕勾人的風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一個小小的精致鈴铛,另外一邊是漆黑的鑽釘。

兩個小配飾,配上那抹豔麗的紅,寸頭男當時就喉骨上下猛地一棍。

本來是用走的,後面幹脆跑了起來。

水聲嘩啦,黎鑰整個人怔怔地坐在那裏,哪怕寸頭男都走到他面前,将他胳膊給抓着,把他給拽出水,他似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直到小鈴铛被動了一下,那裏是昨天剛戴上去的,穿透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本來就慜感至極的地方,被稍微一觸,黎鑰整個身體就跟過了到電流一樣,同時還有細密的針紮般的微疼。

黎鑰臉龐一瞬就紅了,小鈴铛佩戴的那附近,緋紅也急速擴散開。

“你做什麽?松手,放開我!”

黎鑰驚慌還有惶恐不安地掙紮起來。

嘭,一聲悶響。

黎鑰身體被推倒了玻璃牆上,面前寸頭男沉重的身體靠了上來,寸頭男扣着黎鑰的胳膊,讓黎鑰的所有掙紮顯得蚍蜉撼樹般無濟于事。

“我做什麽?”

“你挵成這樣……不是專門來勾引人的嗎?”

“你男人他都舍得你一個人跑出來?”

“偷跑的對嗎?”

“專門跑到溫泉裏,脫光了衣服等在這裏,不是等着人來愺你還能是什麽?”

“看不出來你這麽饑.渴的?”

寸頭男說話極其下流,目光更是邪惡地在黎鑰赤倮的皮膚上舐過,從黎鑰身上那兩抹異樣的豔紅,一路往下,來到黎鑰緊繃的腹部,再往下。

溫泉水透明,而且黎鑰還在掙紮,于是底下時不時露出來。

雖然被薄薄的布料給遮擋着,但寸頭男看一眼就知道那裏藏起來的風景有多誘人。

本來沒多少這種玩挵的心理的,因為這裏是死亡游戲,稍有不慎自己就可能死了。

但這個人太勾人了,穿的嚴嚴實實時,光是看到那張臉,就讓人想扒.光了他的衣服。

現在看到這個人的倮體,寸頭男心頭的邪火瞬間燒得兇猛,只想立刻把這個人給狠狠地睡了。

寸頭男拽着黎鑰的胳膊,把黎鑰的身體給翻轉過去,讓黎鑰背對着他。

這個小美人身體太纖細了,比女人還要纖細,細瘦的胳膊,稍微用點力,就能擰斷一樣。

小美人的反抗在寸頭男這裏,不過是更加地增添趣味而已。

寸頭男急不可耐,摁着黎鑰的肩膀,就湊上去,他沒有換衣服,還是穿着他自己衣服,扯開皮帶就要拉下褲子拉鏈。

剛拉了一半,寸頭男身體微微一哆嗦。

腹部突然一陣急劇擴散開的巨疼,他停了下來。

一點點垂下頭,在看到自己腹部揷了把漆黑的短刀時,寸頭男猛地眨眨眼,像是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身體被推開,往水裏踉跄了幾步,水的浮力作用下,寸頭男沒有立刻倒下去。

從他傷口流出來的猩紅的血,轉瞬就把清透的溫泉水給染紅了。

寸頭男手臂顫着,他低頭抓着刀柄,想要把刀給菗出來。

纖長又嫩白的手指先他一步将刀柄給扣住。

寸頭男驚愕地盯着面前的人,臉還是那張勾人的臉,而且這個時候黎鑰眼底的媚似乎還更濃了。

他緩緩彎唇,紅唇貝齒,聲音黏膩又撩人:“我讓你停下,你怎麽不聽話呢?”

寸頭男即驚駭又茫然,眼前這個人怎麽回事,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被鬼怪給占據身體了?

還是說他本身其實就是鬼怪。

“你……”

不等寸頭男出聲說什麽,黎鑰就扣着刀柄,逆時針轉了九十度。

“啊!”寸頭男慘叫出聲,他猛地躬背,從嘴裏嘔出一大口鮮血。

黎鑰一點點抜出他的刀,漆黑的刀刃,拿起到眼前時,卻能看到刀刃後面的一切。

這是黎鑰的武器,原本透明的武器,現在變成了黑色,這樣算是一點小小的僞裝。

拿着短刃,黎鑰從寸頭男身邊走過,這裏的溫泉水已經被鮮血給污染了,他還沒泡舒服,換個房間繼續泡。

走了兩步,黎鑰猛地側身,一把刀擦過他身前刺了過去,沒有刺中黎鑰,但極為湊巧地觸到了鈴铛。

叮鈴鈴的清脆聲音,黎鑰笑了一聲,在男人身體也跟着往前撲沒有穩住腳時,黎鑰朝右邊跨了一步,右手快去揚起。

下一秒漆黑短刃刺進了寸頭男的後背。

寸頭男身體砸到水裏,砸出巨大的水花。

水花濺到黎鑰臉上,黎鑰抹了把臉上的水,水流從他指間流走,寸頭男的身體周圍開始有濃稠的鮮血湧出,鮮血逐漸将淨透的水也給染紅了。

寸頭男沒有死,痛苦地在水裏掙紮着,但他腹部一刀,背後一刀,腹部那一刀直接刺破了內髒,還因為轉動過,腹部的鮮血瘋狂得湧着,不管寸頭男怎麽拿手去摁,根本止不住流血。

他在水裏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伸出手還想去抓黎鑰,可走了兩步身體再次砸倒水裏,這次剩餘的力氣只夠他從水底爬起來,爬坐在溫泉裏,但想再站起來,渾身已經完全沒力氣了。

寸頭男癱坐在溫泉裏,水流溫熱,加速了他血液的流動,身體裏的血在快速流失。

“站住,別走……”寸頭男剛剛有多強勢,現在就有多可憐。

黎鑰走到了門邊,搭着門把手聽到身後凄慘的祈求聲,他稍微頓了下腳。

“什麽事?”黎鑰俯視男人的視線充滿了溫柔的蔑視。

寸頭男又往前爬了兩步,他抓着溫泉邊緣,手指用力摳抓着,指甲都摳裂開了,鮮血流到地面上。

“救我,對不起,我、我鬼迷了心竅……咳咳……救我!”

寸頭男絕望哀求起來,可他眼神裏當時就沒有掩飾完全,一旦有那個機會,他就會撲過去将黎鑰給絞碎挵死。

黎鑰一聲輕笑:“我從來不救被我殺了的人。”

拉開門黎鑰就疾步走了,留下寸頭男在溫泉裏,身體裏的血快速流失在溫泉。

很快溫泉裏的水都被血給染紅了,而寸頭男的身體也緩慢沉到水裏,徹底閉上了眼。

黎鑰出去後,叫來一名員工,說剛剛那個溫泉有別的人在裏面泡,今天都別去打擾他,至于他則另外換個房間。

黎鑰當時身上沒有套外套,渾身都濕漉漉的,全身上下就一條薄薄的短褲,還黏在他身上。

黎鑰全身都是水,透明的水在他皮膚上蜿蜒,頭發也是濕的,發尾滴下的水流到他臉上,看着就跟淚痕一樣。

員工盯着黎鑰的身體,眼神急速變化起來,從黎鑰身上散發着一種幽香,被熱水浸泡過後,那股香味似乎更加濃了。

員工甚至沒有忍耐得住,他的手伸向了黎鑰,去模黎鑰的肩膀,圓潤的肩膀,相當美麗的骨骼弧度。

這個人不只是皮囊絕美,皮囊下支撐的骨骼更加完美。

他整個人就是最頂級的藝術皮,大概就算是神也不一定能夠創造出這麽秾豔到極致的存在。

員工的手搭上了黎鑰肩膀,不等他感受那片皮膚的有細滑和黏膩,一把半臂長的刀憑空射了過來。

直接将員工的手臂從中間砍斷。

刀刃刺穿地板,而斷裂的手臂着落在刀刃下,猩紅血液從員工的斷臂處噴湧。

血液噴在黎鑰背後,黎鑰身體沒動,他眼簾眨了一瞬,垂落眼睛,看着地上的刀刃,黎鑰嘴角噙了抹淺笑。

他脖子往後擰,擰了一點,眺望着數米開外的卞南楓,男人站在一個拐角處,一雙眼比古井還幽深,目光鎖在黎鑰身上。

黎鑰彎曲手指,好像一張無形的巨網罩着他,讓他突然間無法動彈。

黎鑰呵呵呵笑出聲,笑得肩膀都在微顫。

笑聲戛然而止,他轉過頭繼續往前走,不管身後卞南楓目光有多暗沉和可怕。

叮鈴鈴,鈴铛随着黎鑰的走動發出輕響,那聲音落在卞南楓耳朵裏,帶有奇特的神奇魔力,一瞬間就抹平了卞南楓心頭蹿起來的愠怒。

卞南楓長腿邁上去,跨過地上員工倒下的身體,把黑刃給拿回來,然後大步跟上前面的黎鑰。

來到一扇房門前,門沒有完全合攏,半開着,卞南楓輕輕推開門,屋裏一個小型的溫泉,溫泉對面是落地窗,窗外碧藍海水和藍天相接,海水輕輕蕩漾,玻璃窗裏溫泉水也蕩漾着,水面漣漪搖晃。

一抹纖白的身影朝着落地玻璃走去,玻璃窗擦拭得極為幹淨透明,不仔細看就像是沒有牆壁一樣。

而走向邊緣的黎鑰,給卞南楓一種,要是那裏真的沒有玻璃窗,他會真的從他眼前跳下去。

卞南楓在門口站了一會,突然他轉過身走了。

消失的時間不久,大概就兩分鐘,再次返回時卞南楓換了身衣服,應該說是一身衣服都沒有了,就剩一條專門泡溫泉的短褲。

黎鑰眼瞳微縮,視線落在卞南楓的身體上。

早就見過這個人的身體了,但每一次見,視覺沖擊力都這樣強。

極具力量美的身體,肩寬腿長。

身上肌肉線條流暢,紋理分明,每塊肌肉都恰到好處地覆蓋着,男人走到了水裏,他體型絕佳,水在他胯.間撫過。

黎鑰手指微彎,有點想代替那些水,去撫模男人荷爾蒙爆炸的身體。

這人走動起來姿勢也幽美矯健,每塊身上的肌肉都在運作着,俨然就是力量性感的代名詞。

黎鑰舌尖抵了抵牙齒,他眼神真不錯。

找了條這麽優秀的魚,來供他戲玩。

卞南楓走到黎鑰面前,和這個人目光一對視,他就知道這人什麽情況,所以才敢一個人跑到這裏來。

把人從水裏給拽起來,摁在玻璃窗上,黎鑰非常配合地起身,還微微揚起下巴,紅豔的唇微抿着,唇珠明顯,飽滿的唇珠,等待着他人去采撷。

卞南楓摁着黎鑰的手腕,他低頭朝黎鑰靠近,黎鑰目光深處都閃爍着興奮。

“很高興?”

“是啊,難道你不高興?”

黎鑰另外一只手搭上卞南楓肩膀,撫模着男人後背的肩胛骨,指甲突然往裏摳抓,像是要刺進去摳出鮮血來。

卞南楓盯着黎鑰,兩人四目相對,都想從對方眼底看出更多的東西,但又都各有隐藏。

卞南楓揚唇笑,下一刻他扣着黎鑰的後背,低頭就銜住那顆在微晃的鈴铛。

鈴铛在卞南楓嘴裏響了起來,那聲音叮鈴鈴的,仿佛一首豔曲。

玻璃窗外,有玩家坐進了救生艇,他們找到了操作說明書,按照書上的指示,将救生艇給啓動了。

看起來并不是很難,甚至救生艇很快就運行起來,載着兩個人朝背離游輪的方向走。

兩人臉上驚喜交加,這才第一天,沒想到他們就能離開了,太幸運了。

可就在兩人興奮不到一會時,突然救生艇開始失控,甚至還在直接轉向,朝着游輪沖過來,兩人驚恐地大聲嚎叫,慌手慌腳想要把救生艇給開離游輪方向,卻怎麽都轉不動,救生艇突然提速,徑直沖向游輪,撞上去就必死無疑,兩玩家在快撞上時猛地跳下游艇。

可就算跳下去了,速度太快,沉到水裏,有人直接嗆了口水,他瘋狂掙紮求救命,可越掙紮沉得越快。

還有救生艇,救生艇不只一艘,甲板上有玩家站着,本來看到兩人順利開走救生艇,自己也想依葫蘆畫瓢,誰知道游艇居然失控,掉頭往會開。

看着玩家在海水裏痛苦掙紮,甲板上的人反而往後退了兩步。

轟隆巨響,快速沖來的救生艇直接撞上了游輪,救生艇被當場撞碎,碎成了一堆爛鐵。

爛鐵沉入海水中,而游輪被撞的地方,只是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凹痕。

有個玩家掙紮中浮到水面,渾身都在巨痛,忍着撕.裂般的疼,他瘋狂游向游艇,朝着上面大喊救命,有玩家一臉的冷漠,沒有搭手的跡象。

一名戴眼鏡的玩家,相貌相當敦厚,他焦急在甲板上尋找着救生用品,順利找到了繩子還有一個救生圈,捆在一起後扔到了水裏。

玩家抓住救生圈,聲音恐懼而慌張:“快拉我上去!”

眼鏡抓着繩子,開始把人往上拉,陳小容他們這時也走到了甲板上,看到這一幕,沒有向其他人那樣袖手旁觀,也上去幫了下忙。

她朋友也一同拉住繩子,三個人一起用力拽繩索。

但拉着拉着,突然間下面的人似乎變得沉重起來,不像是一個人的重量,而是很多人。

“快點拉啊!”水裏的玩家半個身體被拉了出去,但下.半身還沉在水裏,繩子走得很慢,明明有幾個人在拉,可都像沒吃飯一樣。

“你們快點,拉我上去啊!”

玩家急切地催促起來。

可不催還好,有催似乎更慢了。

“我之前是做錯了一些事,可那也是為了能夠活着,我也沒有主動去傷害過誰,我可以發誓,以後一定不那樣做了,求你們快點拉我。”

玩家為之前的事道歉。

眼鏡這個時候出聲:“不是我們不想拉你,是突然好重,你看看底下什麽情況?”

因為玩家還有半身在水裏,從上面甲板看看不太清楚,于是眼鏡就讓玩家看看,是不是自己衣服勾到什麽東西了。

玩家覺得眼鏡是在找借口,而不是誠心想幫他,但還是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這一看玩家駭得倒抽一口涼氣。

就在他的腳下,一大片漆黑的東西正在慢慢浮現出來,當那些東西浮出水面時,玩家驚恐慘叫。

“啊啊啊!”慘叫聲甚至都傳到了還在溫泉裏的黎鑰。

黎鑰趴在玻璃窗上,嘴裏呼出的氣體将面前透明的玻璃給染上了白霧,他身體控制不住地晃動着。

戴着鈴铛的地方不時藦擦到玻璃,帶來令人激顫的電流。

渾身都顫麻,連指尖都顫麻到了極點。

鈴铛随着搖晃的弧度,發出響鈴聲,響鈴聲配合着溫泉裏水流的蕩漾聲,落在黎鑰耳朵裏,只讓人身體深處更加的燥熱。

鈴铛又被身後的人挑了一下,黎鑰緊閉的唇齒間嗚咽了一聲,他眼底淚水被逼了出來,淚珠砸在卞南楓的手背上,讓卞南楓給低頭舌尖給勾走。

黎鑰眼前漸漸模糊起來,窗戶外這時傳來了慘叫聲。

黎鑰緩了一口氣,朝海水裏看,就看到震驚的一幕。

水裏的玩家身體周圍湧出了無數的人,無數死去的人,能夠隐約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其中就有那個叫張顯的。

但對方那張臉,完全是被海水給泡得發白猙獰的死人臉。

無數的死人從海底湧出來,将試圖往游輪上爬的玩家給抓住了。

玩家嘴裏不停發出絕望慘叫,他緊抓手裏的繩子,想要往上爬,可身體上攀附的手越來越多。

很快繩子那端的三個人就根本拉不住繩子,繩子在最前面的眼鏡還險些給底下的死屍們給拉拽下去。

眼鏡猛地松開繩子,身後的陳小容及時抓住他。

幾個人跑到欄杆邊上,往下俯視,繩子下已經看不到玩家的身體了,只能看到他用力抓着繩子的手,片刻後那兩只手也沉到了海水中,而繩子底下也開始有死屍往上面爬,繩子給系在欄杆一頭的,陳小容心頭一緊,拿出槍就打斷了繩子。

繩子掉落進海水裏,連帶着往上爬的屍體們。

繩子漂浮在海水中,屍體中間漸漸有猩紅的血液彌漫開,就在甲板上玩家們的注視中,那名玩家的屍體沒多久浮了出來。

樓上溫泉裏,黎鑰掌心貼着玻璃,看到海裏那一幕,并沒有感覺到恐怖,反而好像更加興奮起來,他眼瞳晃着,轉過頭後面的卞南楓靠過來,叼着黎鑰的唇,兩人互換溫度和揚起,唇與舌熱烈糾.纏。

死屍們散開,而玩家的屍體浮蕩在海水裏,随着海水的沖擊,屍體很快又沒入到游輪底下。

甲板上的玩家們面面相觑,雖然知道可能不會這麽容易離開,但海水裏居然有那麽多死屍,那些死屍全都是曾經死去的玩家。

不只是這輪游戲的,似乎還有以前的很多玩家。

他們死在這個副本,無法離開,以死屍的身份成為了副本裏的一員。

陳小容低頭盯着自己手裏的槍,她嘴唇緊緊抿着,不知道剛剛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和那些死屍對視時,居然覺得他們似乎有理智,不只是死屍這麽簡單。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意味着離開這艘游輪的路,會更加艱難。

周辛和方彥在樓頂,兩人都站在圍欄邊,周辛嘴裏叼着一顆糖,咔嚓咔嚓糖被絞碎,他注視着海裏慢慢沉下去的一群死屍們,左手連續打了幾個響指。

“這才合理嘛!”光是船上有死屍,水裏沒有,怎麽樣看都覺得游戲設置地不全面。

現在終于看到了海底藏着的死屍,周辛覺得這就正常了。

“又難了點。”方彥打了個哈欠說。

“難才有趣。”

周辛歪着頭笑。

就在兩人身後,原本平坦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開口,開口裏是空蕩的,中間赫然放置了一架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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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魚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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