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晏安安的尾巴
拍完了廣告之後, 晏安安回到公司就找出了她放起來的狐貍小毛氈,一個個的都保存的還不錯。
她把這些小毛氈拿出來,其中一個包裝好留着寄給和她一起拍廣告的男演員,順帶着還給了他一張手機殼圖案的原圖, 然後又挑了幾只毛氈小狐貍裝起來, 留着過幾天微博粉絲破三百的時候抽獎用。
晏安安整理好, 放在了自己的袖裏乾坤中。
又過了一段時間, 自從白周周幾個小妖怪來到公司之後就地入職, 虎瑞公司在這周圍的風評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妖怪圈內談起這個公司都開始用隐晦的代稱, 用 詞還要恭敬, 畢竟白周周幾個去了之後可就再沒回來, 連租的房子都也退了啊!
這多可怕!想想就可怕的很。
這是有去無回啊。
而且白周周他們也很少在群裏出現了, 出現的話問起情況就開始說公司很好, 讓他們也來試試。
這樣一說就更不敢去了啊,這是連言論都控制了啊!
細思恐極。
晏安安發現, 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上下班路上遇到附近的小妖怪的時候, 小妖怪們看向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離她遠遠的帶着些畏懼的樣子。
晏安安下班之後拿上自己的報名表,正要去一趟城隍廟。
不知道為什麽,她之前的報名表竟然通過了,有了筆試的資格,聽說還是江省那邊給了推薦,然後才通過的。
只不過現在晏安安也不是特別想在城隍廟工作了,畢竟她在公司工作的還挺好的,前段時間的片酬也到賬了,很大一筆錢, 晏安安那幾天都是眉開眼笑的。
因為之前交了名表,晏安安現在還需要親自去報名的城隍廟把取消報名,不然會影響陰間的信用。
畢竟這和在人間去公司面試不同,陰間的合同是不能随便簽的,簽了就有因果,晏安安的報名表也是同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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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安坐地鐵去了城隍廟,還拿着自己打印的放棄報名的承諾書。
要是知道還有這回事,昨天就直接在城隍廟辦好就好了,她都忘了自己還報名過這件事了。
現在陰間也制度化了,規範化了,雖然沒有和陽間接軌,依然處于和陽間斷層的狀态,但是現在已經有了妖管局這樣一個隸屬陽間政府又與陰間有牽扯的部門,也算是跟上了時代的發展。
只不過現在人才稀缺的很,很多人才都選擇了重新投胎,沒有 留下來建設陰間的意願,也讓陰司很是難做,不得不招聘在陽間工作的有經驗的妖怪們。
夜風陣陣,山上已經沒有人了。晏安安來到城隍廟把自己的承諾書交給在值班的工作鬼差,鬼差接過來看了一眼,拿出一本厚厚的簿子把晏安安給勾掉。
正是因為現在還在用這樣古舊的工作方式,導致陰間的工作效率也格外的低下。
晏安安走出去之後,想了想化成了小狐貍,邁開爪飛快的朝着某個方向跑去。
她現在在的位置雖然依然是城隍廟,卻是和陽間的城隍廟錯開的,成為了陰間的辦公地點。
晏安安跑到一處房間,偷偷往裏面看了一眼。
燈光下穿着官袍的男人越發的俊朗清逸,連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冰冷都仿佛在燈光下柔和了。
晏安安把下巴枕在門檻上,歪着腦袋欣賞着。
小狐貍的尾巴尖不自覺的晃動着,耳朵貼在腦殼上,看上去心情不錯。
徐建白頭也沒擡,淡聲道:“鬼鬼祟祟趴在門口做什麽?”
晏安安見被發現了,跳過門檻朝着他跑了過去。
“我剛剛去交了自願放棄筆試承諾書,見前面你不在就過來看看。”
徐建白一低頭,就看到她露出一個小狐貍笑,一副乖巧親近的樣子,蹲坐在地上,尾巴蓋在兩只前爪上,看上去很聽話。
“之前不是想要進城隍廟嗎?怎麽現在又放棄了?”徐建白道。
晏安安聽了這話,就特別不可思議的看着徐建白。
當初過來拜城隍的時候,他可是連她的簡歷都沒聽完就斷了她的香,她三姑到現在都以為她得罪了城隍,讓她平日裏謹慎點呢。
看懂了小狐貍眼中的意思,徐建白反應過來,剛要說點什麽,就見那小狐貍眼睛一亮,兩只前爪就順勢搭在了他的膝蓋上,開心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還可以繼續考是嗎?”
徐建白皺眉,他什麽時候這麽說了?
“報名時間已經過了,放棄資格不能再次報名。”
徐建白手中的筆敲了兩下膝蓋上的小狐貍爪子,把毛茸茸的爪 給敲下去。
小狐貍讪讪的收起了爪,揉揉鼻子:“那我撤銷承諾書可以嗎?我剛剛才交上去,應該不晚吧?”
徐建白瞥了她一眼:“陰差劃掉你的名字了沒?劃掉了就沒用了。”
晏安安:……
她眼睜睜看着陰差劃掉的。
小狐貍瞬間沮喪了起來,狐貍耳朵塌了塌,嘆了口氣。
時運不濟啊。
徐建白:“就那麽想進城隍廟?”
小狐貍趴在自己的爪上,委屈的嘤了一聲。
徐建白:“你是修仙的狐貍,進陰司對你好處不多。”
晏安安擡頭:“我少了兩條尾巴,現在人間正神消亡,缺少靈氣,我要修煉回原來的尾巴,就要得到功德,吸收靈氣,現在有神位的地方不多了。”
徐建白似是輕笑了一聲,“既然對你如此重要,倒沒見你筆試放棄的慢了。”
小狐貍動了動耳朵:“尾巴都沒了幾百年了,一條尾巴也過習慣了,修不回來也沒關系,是我家裏讓我一定要修回來的。”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之後,徐建白反而不說話了,氣氛頓時有些冷凝。
晏安安伸爪拍拍他,徐建白低頭看着小狐貍:
“之前你的尾巴我給你收好了,你取回去。”
那條尾巴,他好好保存了許久,在第一次看到這小狐貍的時候就要還回去,卻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還給她,而是依然放在自己的房間裏。
大概是這條小狐貍尾巴陪着他的年月太久,他已經習慣了。
眼看着小狐貍張了張嘴,徐建白像是想起什麽,忍無可忍的道:“不許再說什麽毛領子。”
小狐貍悻悻的住嘴,心裏想的卻是這尾巴砍下來之後就沒什麽用了,除了當個毛領子皮坎肩什麽的,沒太大的價值。
晏安安想起什麽,突然間擡頭問道:“對了,你是怎麽得到我的尾巴的?”
徐建白想起那時候他發現狐貍丢了,四處尋狐,走遍山川都沒有找到那只性子頑劣的狐貍的影子,反而在一處山下看到了那還帶着血跡和微弱靈氣的熟悉的狐貍尾巴,一頭野豬妖正拿着小狐貍的尾巴耀武揚威……
他是怎麽走出來的他已經忘了,等着他回頭看,他的劍上沾了血,野豬妖已經死去 了。
徐建白閉了閉眼,想起那情形依然心中如刀劍劈砍般的疼痛,時間越久越難以愈合。
他看着小狐貍,呵斥道:“私自下山,連自己的尾巴都保護不好,現在倒是想起來問那麽多!”
小狐貍往後縮了縮,這熟悉的訓斥……晏安安趴在自己的爪子上,嘟囔了一聲:
“我這也沒想到你竟然能認出我的尾巴來啊。”
除了她自己,也就爹娘還能清楚的分清她每一條尾巴長什麽樣了。
徐建白神色一僵,眸色深深的看着小狐貍,語氣平淡:“相處十年,我又不是個瞎子。”
晏安安抱着自己的尾巴,捋順着尾巴毛。大概他就是養狐貍養的格外的仔細吧,這個人做什麽事都很細致,也很用心,雖然不太喜歡她在身邊,但是平日裏她總是在山裏晃悠,把她提過來教訓的多了,可能自然是有印象了。
徐建白走到房間裏一處暗格,打開之後,晏安安瞬間擡起了頭。
那盒子隐隐散發出來的蓬勃的靈氣,仿佛還是當年天道仍然存在正神還沒隕落的鼎盛時期的樣子。
徐建白捧着一木盒過來,放在了桌子上,擦拭了上面不存在的塵埃之後,将盒子打開。
晏安安下意識的湊了過來。
看到裏面的尾巴的時候,晏安安一時間屏住了呼吸,話語被哽住。
這尾巴,竟然一直被靈氣滋養着,滋養到了現在,狐貍尾巴毛色順滑,靈氣充沛,漂亮極了,仿佛接上去就可以動一般。
她沒想到……
她沒想到徐建白竟然一直養着她的尾巴。
從正神還存在一直到現在靈氣消退,經歷了那麽多年歲,一直不間斷的供養着一條沒有生機的狐貍尾巴,這得耗費多少靈氣啊,他是在死後也一直養着她的尾巴,那他變成陰魂沒了靈力,又是用什麽來養着的呢?
小狐貍的爪有些顫動。
徐建白現在成了城隍,身上的都是陰氣和鬼氣,哪裏還來的靈氣?只能是到處采集了。
晏安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狐貍尾巴,伸爪抱住。
徐建白:“看好了就放下,盒子裏還殘 留着靈氣,別散開了,既然你族中長輩都在,回去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處理了,沒辦法的話就把尾巴裏的靈丹吸收了。”
徐建白正說着,就見小狐貍擡起頭來,黑亮的小狐貍眸子濕漉漉的,吸吸鼻子道:
“大人,你怎麽這麽好……”
說着,就要往他懷裏跳。徐建白和這只狐貍相處了那麽久,看她動作就知道她要做什麽,還沒等晏安安跳起來伸手就按住了她的腦袋,
“做什麽!”修長冷白的手指警告的敲了一下狐貍的小腦殼。
小狐貍塌着耳朵,眼睛亮的很,用自己的狐貍尾巴尖蹭蹭他的手背,感動的狐貍捧心道:
“徐建白,我想了想還是要考你們城隍廟,這一次趕不上那就下一次,我要考你們廟裏的城隍奶奶!”
徐建白是萬沒有想到這只狐貍竟然說出這種話,心猛地漏了一拍,他側了側臉,移開了目光,唇角微抿,盡管再克制聽到這話的喜悅仍是控制不住在心頭蔓延開來,如同平靜的湖水被投進石子泛起波瀾。
徐建白轉頭,就看到那條漂亮的小狐貍尾巴,有些出神。
他那時找到她的尾巴,以為她遇害了,痛恨懊悔之下,将尾巴養了起來,希冀着将來還有轉機,沒想到果然在他的廟裏遇到了這只活蹦亂跳的小狐貍。
幸好,幸好這狐貍傻乎乎的又進了他的山門。
徐建白這一走神,竟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眼看着那小狐貍高高興興的把盒子給收進袖裏乾坤中,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看,徐建白下意識的把手在小狐貍的耳朵上,揉了揉。
“城隍奶奶不在職位表中,你不用想了。”徐建白過了一會道。
晏安安失望的哦了一聲,“那城隍奶奶是如何應聘的?明明都有神像的。”
徐建白冷着臉,耳朵卻有些紅:“回去好好養你的尾巴,不要浪費了我這麽多年的靈氣,少想這些有的沒的。”
小狐貍對上徐建白的目光,得寸進尺:
“為了感謝你養了我的尾巴那麽多年,我今晚讓你抱着睡好不好?”
徐建白瞪了她 一眼:“不用。”
小狐貍嘆了口氣,一副你不識貨的眼神看着他。
活生生的狐貍抱着不比狐貍尾巴手感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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