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節
又來跟我争論,這就是觀岳書院這種百年書院教出的學生?如若真是這樣,我還真不放心讓柳月姐以後的孩子入學到這種書院。”
歐陽院士皺眉,又覺得丢臉,對着韓言呵斥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輸了就是輸了,何必與女子斤斤計較?真是有失體統!”
這話讓夜藍庭很不悅,“歐陽院士,我敬你是一個有智慧的長者,如若你也是如此眼光看待女子的話,我想我們今晚這場比賽到此結束吧!跟你們比,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掉價。”
歐陽院士氣急,“你。”
夜藍庭白了他一眼,“我咋了?”
許副院士趕忙打圓場,“姑娘,你們還是繼續比賽吧!只是這一題,為什麽姑娘會選擇青竹蛇。我雖然見識很淺,但是也知道青竹蛇嬌小,蟒蛇基本上都大于青竹蛇啊!”
夜藍庭對于許副院士并不反感,耐心解釋道,“因為這種題目的謎底往往歸屬于讓你匪夷所思的一類,它無法按常理來解釋,水蛇、蟒蛇和青竹蛇,有誰能說的清楚。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字面上,青竹蛇是三個字,自然比前兩者都長。”
徐老爺子笑道,“這丫頭說的極對,就是這個理。”
許副院士有點愣住了,這也可以。
戚溪韞用輕咳來引起大家的注意,“那你們兩個還要不要比?”
夜藍庭不耐煩的看向韓言,“你問他。”
韓言一咬牙,“比。”
戚溪韞的聲音有點冷,“那就請韓言公子提聽,一橫一豎一橫一豎一橫一豎,一豎一橫一豎一橫一豎一橫。答一個字。”
韓言再次緊蹙眉頭,“請再念一遍。”
戚溪韞也不反駁,繼續念到,“一橫一豎一橫一豎一橫一豎,一豎一橫一豎一橫一豎一橫。”
韓言笑了,“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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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溪韞看向徐老爺子,徐老爺子點了點頭,“答對了。”
韓言露出喜色。
戚溪韞繼續下一題,看到題目的時候,徹底愣了,這一題太難了,心裏為夜藍庭捏了一把汗,“夜姑娘,請聽題。園中花,化為灰。夕陽一點已西墜。相思淚,心已碎。空聽馬蹄歸,秋日殘紅螢火飛。答一個字。”
夜藍庭想了想,題目不明,想不到,輕嘆一聲,幹脆直接,“我猜不出來。”
韓言輕笑,女子就是女子。
戚溪韞将韓言的表情看在眼裏,很是不悅,“竟然夜姑娘答不出來,那麽就請韓言作答。”
韓言一愣,幾秒後才想起來規則,她答不出來的題目,自己也必須答。
戚溪韞好笑的看着他的一張苦瓜臉,叫你幸災樂禍,“韓公子,請聽題:園中花,化為灰。夕陽一點已西墜。相思淚,心已碎。空聽馬蹄歸,秋日殘紅螢火飛。打一個字。”
韓言再次沉思,周圍的書生也在蹙緊眉頭思索着,良久之後,也是一嘆,“不明。還請徐老爺子告知。”
徐老爺子捋了捋胡子,“蘇。蘇州的蘇。‘田中花,化成灰’,就是一個‘艹’字,‘夕陽一點已西墜’,是‘W’,‘便是相思淚,心已碎,’那麽,便只剩下了‘田’,‘空聽馬蹄歸’,馬字只剩下了腳,是‘灬’,組合起來就是一個‘魚’字,‘秋日殘紅螢火飛’,秋少了火,是‘禾’,全部加起來就是‘蘇’。”
這次,連許副院士和歐陽院士都颔首了。猜燈謎确實不錯。
戚溪韞看了看比賽結果,“現在只有最後一題了,夜姑娘和韓公子打成了平手,這最後一題就用搶答的形式,誰先答對了,那麽勝利就歸誰。”
夜藍庭和韓言都表示同意。
戚溪韞清了清嗓子,“請兩位聽題,皇儲尚未樹,殘垣勢将傾,答八字常言。”
韓言一時想不到,夜藍庭更加不用說了,一時間,周圍的人比他們還緊張,握着拳,拼命的一起想。
“皇儲”為君,“殘垣勢将傾”也就是說這牆很危險,會有倒塌的危險,是一堵危牆?什麽常言跟這兩個有關呢?夜藍庭在心中嘀咕着。突然一個念頭飛快的閃過,夜藍庭抱着一絲僥幸的心态,弱弱的舉起手,“是不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徐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丫頭,你答對了。”
韓言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想他韓言飽讀詩書數十載,如今卻敗在了一個女子手上。他緊緊的握着拳,憤恨的瞪着夜藍庭。
第四十八話 憑據
夜色朦胧,微微的泛着點點的星光。樹枝上的白雪還沒有融化,點綴着點點翠綠的枝葉。輕風搖曳,吹落了附在枝頭的積雪。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的将其目光默契的停留在夜藍庭身上,因為,她成了這場比賽的最終贏家。
夜藍庭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尴尬的笑笑,“這是一個意外,純屬是一個意外而已。”
聞言,韓言的手握的更緊了。這話對于他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自己輸了,輸給了一個女子,還是一個言稱贏了這場比賽是一個意外的女子。這口氣,讓他怎麽能夠忍受?手背的青筋暴起,此時的他只想抓狂。
歐陽院士也沒好到哪去。原以為這場比賽,書院穩勝的,可是此時卻以失敗告終。他氣的臉都綠了,自己的得意門生居然就這麽敗在了一個小小女子手中,周圍的書生一臉的不敢相信,他們引以為豪的韓言居然敗了,居然就這麽敗了。
氣氛異常的詭異,如同暴風雨要來臨之際一般。倒是許副院士一臉不以為然,“姑娘,你贏了。即使你說你贏了是一個意外,但有時候幸運也是一種才華,所以,我們願賭服輸。”
夜藍庭咧嘴笑道,“那我們的賭注還算數嗎?”
許副院士點頭,“自然。”
夜藍庭笑的花枝招展,“徐老爺子,幫我拟一張字據吧。”
徐老爺子不明,“拟字據作甚?”
夜藍庭笑了笑,環視了一下四周,看着搖頭晃腦失落無比的書生,嘴角再次輕揚,滿懷自信的說道,“口說無憑,必須要白字黑字的才可以防止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和歐陽院士還有許副院士有言在先,如若今天我勝了,十年之後,他們必須讓柳月姐姐的孩子入學觀岳書院,男孩無條件讓其入學書院,女孩可以女扮男裝入學書院,而且學費全免。
如若我今日敗了,我就必須女扮男裝的進入觀岳書院,給他們打掃一個月。但是,很不巧,今日,我贏了!故而要麻煩徐老爺子幫忙拟一份字據,讓他們簽字,以據為憑,就不怕以後發生變故了。”
徐老爺子點了點頭,很是贊同,“既然丫頭這麽說了,我自然幫忙。”
歐陽院士臉色鐵青,怒瞪了一眼韓言,把這責任毫無意外的推到了韓言身上,看着嚣張的夜藍庭,還想說一些什麽,最後還是忍住了,不再說話。只是用鼻子輕哼了一聲。
夜藍庭走到韓言的身邊,将他的憤恨都看在眼裏,輕嘆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他和夜藍庭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你敗的并不冤枉。記得你們書生常把‘十年寒窗苦讀’挂在嘴邊,雖然我沒有認真過,但是在學堂也是坐了将近十七載,所以,你敗給我并不冤,只是以後莫要拿頭頂上的眼睛看人就好。”
聞言,韓言震驚的看向夜藍庭,“請問姑娘,如今你年芳幾何?”
夜藍庭輕笑,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韓公子,姑娘的年齡如同芳名一般,并不是随口就能問的。”
韓言自知失言,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聽夜藍庭的一番話,還是釋懷了不少,至少自己不是敗給了一個目不識丁的人,怎麽說她也念了十七年的書,自己輸了,也在情理之中。有時候,人啊,總需要一個臺階,好下臺。
歐陽院士看到韓言面露緩和之色,雖然有點好奇,但是依舊板着一張臉。
許副院士也很好奇,韓言向來心高氣傲,如今被一個姑娘如此挫了銳氣,不應該表現的如此坦然的,于是笑了笑,“韓言,姑娘跟你說了什麽?”
韓言看夜藍庭一眼,夜藍庭搖了搖頭,雖然她念了很多年的書,但是,她自認為自己心中沒有半點墨汁,還是不要被人當才女的好。韓言自知她不想說,也就一概而過,“回院士,她沒說什麽,只是教了學生一個道理,如此而已。”
“噢?”許副院士來了興致,“可否說說是什麽道理!”
韓言笑道,一副君子模樣,“姑娘告訴學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莫要眼高于頂來看人。”
許副院士滿意的點了點頭,書生自傲,總認為自己優人一等,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又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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