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章節

,“恩,客棧裏可是沒有閑雜人等了?”

餘掌櫃立馬點頭,“大人放心,絕無任何閑雜人等。”

縣太爺點了點頭,邁過轎欄,背着手,走進了緣來客棧。

餘掌櫃将縣太爺引向上房,讓他稍作休息,縣老爺嘴角微微揚起,心中有點好笑,明明不樂意,居然還能強逼着自己笑出來,這掌櫃的,門面功夫确實不弱。

縣太爺朝着随從拍了拍手,身旁的一人給餘掌櫃一個沉甸甸的小盒子。

餘掌櫃不解,看向縣太爺,“大人,這是?”

縣太爺依舊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是聖上發給各縣的費用,給你八百兩作為這三天的費用,掌櫃的不介意吧。”

餘掌櫃趕忙搖頭,“不介意不介意。”廢話,他賄賂縣老爺只賄賂了五百兩,雖然閉館了三天,但是扣除那五百兩,他可是還有三百兩的收入啊。這收入可是相當可觀的。他怎麽會介意呢?

第六十話 獨木舟

自從縣太爺入住了緣來客棧之後,客棧的夥計瞬間規矩了,平日裏在閑暇之時還會相互打鬧一番,此時,唉,怎麽敢鬧的起來。

餘掌櫃對于他們的管制也越來越嚴,凡事平日裏只要做到七八分的事情,此時就必須做滿十分。要不然就會被叫到後院挨批。唉,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唉!”夜藍庭再次嘆氣。

餘掌櫃皺着眉頭,走到夜藍庭的身邊,“小周,這好端端的,你嘆什麽氣?”

夜藍庭立馬站直身體,低着頭,唯唯諾諾的回到,“回掌櫃的,小的沒嘆什麽氣,只是擔心家中生病的孩子而已。已經兩天沒回家了呢。”

餘掌櫃直接橫了她一眼,“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如此戀家,跟一個娘們似的。”

聞言,夜藍庭臉不紅心不跳,沒辦法,誰叫她本身就是一個娘們兒呢,可是口頭上還是要有一些忏悔的,“掌櫃的說的是。小的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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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掌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恩,知錯就好。縣太爺現在就在我們的客棧裏,莫要再嘆氣了,真是晦氣。要是被聽到了,還指不定會不會直接讓我這個做掌櫃的遭殃呢。”

夜藍庭乖巧的點了點頭,随後,跟着其他的小二忙活去了。

晌午過後,所有參加競選的人都出現在了縣太爺的廂房門口,一個衙役站在門口,喲,居然可以看見古代式的面試場面呢。夜藍庭別提有多麽的激動。

那個衙役清了清嗓子,“現在,你們拿好自己的牌子,一個一個按着號碼排好,然後再一個個的進去,莫要吵,莫要争,懂了嗎?”

其餘的人只能乖乖的點頭,“懂了。”

衙役點了點頭,“恩,現在,一號,帶上你的木雕進去。”

一個男子小聲的應道,“是。”

夜藍庭順着他的手看去,那是一個很簡單的雕刻品,記得李默然師父當初教她的時候,也叫她先雕刻一個簡單的東西,按照李默然的說法,就是,簡單的作品更能體現出一個木匠的水平。簡單的雕刻品,雕刻的時間不長,基本上一天便可以完成的。從中可以看出,一個木匠的基本功是好是壞。

夜藍庭若有所思的看向其他的人,手上的雕刻品都是一模一樣的。她悄悄的靠前,想要看看其中的不同。可是卻被衙役攔了下來。

“幹什麽的?”衙役不耐煩的看着夜藍庭。

“呵呵,小的是這家緣來客棧的小夥計,小的從來沒有看過這麽多人一起排在走廊上,一時好奇,過來瞧瞧。”

衙役不屑的打量了一下夜藍庭,“走開走開,湊什麽熱鬧,不知道大人現在在忙嗎?”

夜藍庭瞧他狗仗人勢的模樣心裏很是不爽,暗罵道,“狗仗人勢的狗東西,就會狐假虎威,怎麽着也只是一只看門狗而已,亂吠什麽呢。”

衙役怒了,“誰?誰在罵本大爺。”

夜藍庭直接白了他一眼,不想看他,轉身走人。

“站住。”衙役叫住了夜藍庭。

夜藍庭很坦然的看向衙役,“請問這位大哥,有何要事?”

衙役豎起了眉頭,“剛才是你在罵我?”

夜藍庭趕忙搖頭,“沒有,真的沒有。差大哥,小的怎麽敢罵您呢?”

衙役不信,“真的不是你?”

夜藍庭很認真的看向衙役,“差大哥,天地可鑒啊,我哪敢罵您啊。不信,您問問他們,剛才小的是否開了口。”

聞言,大家都像躲着瘟神一樣的躲着夜藍庭,就怕一個不下心,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夜藍庭無辜的看向衙役,“差大哥,小的可以走了嗎?”

衙役不耐煩的沖着夜藍庭擺了擺手,“走吧走吧!”

夜藍庭轉身開溜,嘴角輕揚。餘角依舊不忘瞥了一眼那些人手上的作品。說句實話,跟她的師父李默然比起來,這些人的手藝真不是一般的差。

等到客棧打烊後,夜藍庭回到了餘掌櫃暫時安排給她的一個小住所裏。可是怎麽也睡不着,直接去了院中散散步。

今晚的夜色,繁星并不是很多,月光也較為朦胧,空氣裏,總是透着一股很強的涼意。夜藍庭緊了緊披風,走向了柴房。挑了一塊木頭,從自己的行裝裏取出刻刀,尋了一個地方,擺好燈籠,開始雕刻獨木舟。

以前不覺得有一天,所謂的雕刻手藝會陪伴在自己的生活裏,也不覺得說,如若有一天,自己會因為不能雕刻,而感覺到生活的無趣。生活裏,到處都充滿了一種偶然,漸漸的,這個偶然會慢慢的變成你的一個習慣,慢慢的融入到了你的生活裏。然後,成為你靈魂的一部分,再也分不開。

夜漸漸深了,夜藍庭伸了伸懶腰,看着手中的成品,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了房間,收拾了一下衣物,這個地方,可以離開了。這家客棧裏,該學的也學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以準備下一個新的旅程了。

尋了一張紙,磨了一點墨,借着微弱的燭光給餘掌櫃留了一張字條。這也不算是憑空消失吧。偷偷的摸到餘掌櫃的門口,微微的推了一下餘掌櫃的房門,将紙條塞進了門縫裏,而後又輕輕的把門關好,從後院的小門出來客棧。

只是剛剛完成的獨木舟卻意外的落在了夜藍庭原來的房間裏。

翌日,天才剛剛亮,緣來客棧裏的小二就陸陸續續的起了床,這是這三天來必須堅持的事情。

一直到了集合的點,夜藍庭還是沒有出現,餘掌櫃蹙着眉頭,對着其中的一名小夥計說道,“小安,去看看小周這小子在幹嗎,都什麽時辰了還沒起床。”

那個被稱作小安的小夥計立馬出列,朝着夜藍庭居住的小屋跑去。

不多時,小安便回來了,“回掌櫃的,小周不在房裏,但是在他的桌子上發現了這個東西。”

餘掌櫃從小安的手上接過夜藍庭剛剛雕刻不久的獨木舟,在手中端詳了半天,“這是什麽破玩意兒?”

小安不敢多言,“小的也不知。”

第六十一話 風波

餘掌櫃怒氣難消,怎麽就讓自己攤上了這麽一個不負責任的夥計,氣的高舉手上的雕刻品,就要狠狠的朝着地上砸去。

“掌櫃的,手下留情。”一個緊張萬分的聲音傳入餘掌櫃的耳朵裏。

餘掌櫃依舊保持着高舉着獨木舟的手,只是扭頭看向來人。此人正是縣太爺身旁的那個陪審官——向禦卿。

餘掌櫃趕忙見禮,“大人有何指示?”

向禦卿緊張的接過餘掌櫃手中的雕刻品,仔細的端詳了一番,時而皺着眉頭,時而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終于審查完畢,對着餘掌櫃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餘掌櫃,這東西你是什麽時候得到的?”

餘掌櫃也不敢相瞞,“是剛剛拿到手而已。”

向禦卿笑意更濃,“餘掌櫃,可否告知這是從哪來的?”

餘掌櫃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從一個夥計的房間裏得到的。”

向禦卿的眼裏泛着希望的光芒,要是真是那個人做的,那麽如若這次他能帶那個人一起前往海城,聖上一定會有大大的賞賜。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定要把握好這個難得的機會啊。

“那我能不能見見此人?”向禦卿眯着眼,一臉歡喜神态。

餘掌櫃有點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可能見不到了,他已經走了。”

向禦卿一愣,“走了?走了?!就這麽走了?”嘀咕了一陣後,直接揪過餘掌櫃的衣領,“你怎麽可以讓她就這麽走了呢?怎麽可以讓她走呢?”

餘掌櫃本來心中就有點氣,此時聽到向禦卿如此無理的指責,更加的難咽下這口氣,“向大人,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我也不希望我的夥計給我不告而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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