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章節

靥,“呵呵。”

夜藍庭撐着篙,在湖面上飄了一圈後,便将竹排向岸上劃去。

李默然趕緊伸手把夜藍庭拉上了岸邊,越瀚陽也輕松上岸,只可憐了那個憋屈的小工匠,硬生生的被人給直接遺忘了。只能靠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往岸上爬,好不容易爬上去,對上的也是人家的後腦勺,憋屈的都要哭了。都是試水之人,這待遇怎麽就差這麽多呢。

李默然問夜藍庭道,“這竹排如今都能承受住你們三個人的重量,你看,還能不能再加一個人?”

夜藍庭想了想,“剛才我們三一同下水,那竹排也只是稍稍有點吃水,應該可以。”

另一個同僚問道,“那麽,一口氣下最多能載得幾人?”

夜藍庭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趁着太陽還沒完全下山,要不,我們再試試,剛巧現在不是有幾個熟悉水性的人在嗎?讓他們試試。”

李默然點頭表示贊同,“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轉而看向越瀚陽,“王爺,您覺得如何?”

越瀚陽笑道,“本王只負責供地方給你們造船,至于這些東西,你們自然不必問本王,你們拿主意便是,本王現在只有一個要求,這試竹排不比劃竹排,危險性也高一些,小夜就是一個旱鴨子,實在不适合這份差事,就把她排除在外吧。”

李默然點頭,“那是自然,那就請王爺當一個證吧,我們回了皇上,也好讓皇上能夠多相信一分。”

越瀚陽回道,“無妨。”

李默然指着那幾個會水性的小工匠道,“要辛苦你們了。”

他們也很興奮,“無事,那我們去了。”

李默然點頭示意。

被點的第一個小工匠就是那個好不容易自己爬上岸的小工匠,好不容易上了岸,此番卻還要繼續下水,讓他欲哭無淚啊,只能默默的低着頭,下了竹排。

前三個自然大家都很放心的,剛才都承受住了,難道此番還能翻了不成?

第四個,第五個便開始有一絲憂心了,夜藍庭直接坐在岸邊上,認真的觀察着竹排吃水的量。

直到了竹排上站了七個人後,夜藍庭阻止了第八個人,回頭回話,“師父,夠了。”

李默然走了過來,看着吃水似乎并不嚴重,“怎麽了?這第八個人應該可以上竹排啊?”

夜藍庭搖了搖頭,“師父,夠了,這竹排雖然吃水不嚴重,但是這七個站在上面,水已經跟我們的腳底一樣平了,怕是他們已經打濕了自己的鞋襪了,我們造竹排,造船,不是看着這個船,這個竹排什麽時候會沉,而是,既能讓大家安全渡過河去,也能渡的舒坦一些,要是渡河就要濕了鞋襪,怕這竹排,也是無用了。”

李默然深以為然,“那這竹排就只能乘坐7人了嗎?”

夜藍庭搖了搖頭,“師父,此言差矣,應該說,最多只能乘坐六人,可別忘了,還要有一個船家,要渡河,就要有人掌篙,還有,師父,竹排按着他們的幾個人的身形,能站這些人,可是,大家的身形都不同,籠統一些,女人和男人的身形就差的多了,所以,師父要計算的,不是幾個人,而是這個竹排,大概能承受多重。”

李默然捋了捋胡子,揮手叫那些小工匠們上岸,讓他們排好了隊,詢了一下大家大概的重量之後,得了一個數字,交給了同僚,“這事,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給皇上好好的報一報情況才是。”

第一百一十九話 成了精的狐貍

大家一致贊同李默然的話,跟越瀚陽告辭後,便急急離開了。

夜藍庭帶着笑顏,“王爺,如今我功成身退,明日還要勞煩王爺派人送我出府啊!”

越瀚陽笑道,“你怎麽不自稱小女子了?”

夜藍庭白了他一眼,“說膩了,就不說了。”

越瀚陽淡笑道,“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任性刁鑽的小女子!哈哈。”

夜藍庭不理他,給他施了一禮,“時辰不早了,小女子我明日還要早起,就此告辭。”說完,轉身就走。

翌日,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了大雨來。

夜藍庭起床就感覺到有點涼意,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夏日,但是,空氣裏難免有一絲涼。只能哆嗦了一下身子,起身穿衣,下雨天,就容易讓人犯起懶來。

夜藍庭坐在銅鏡前,看着模糊的鏡面,雖然不用施妝抹粉,也不用黑黛修眉,只要打理一下長發便是了,可是夜藍庭實在是懶得動彈,直接拿起玉梳子,順了順青絲,就這樣出門去了。

白衣長裙配齊腰青絲,坐在廊庭上的美人靠之上,微微撐着下巴看着滿院雨簾。

雨聲淅瀝,原本沒有愁絲的夜藍庭也微微皺着眉頭,有點哀愁。雨天最能勾起心中淡淡的哀情。

“庭,下雨了,要不我們一起去校園中的小咖啡店喝點咖啡賞賞雨吧。”成薇每到下雨天都會邀請夜藍庭一同去咖啡店喝咖啡賞雨,夜藍庭還常常取笑她如此的惡趣味。

“庭。不要懶了,不就是雨天嗎?那也不能睡到日曬三竿起,不是?”成薇總會在雨天裏把夜藍庭提出她最愛的被窩,夜藍庭才因此跟她生過氣呢。

“庭。知道你喜歡吃蛋糕,又是雨天,一定不會去打飯吃,我給你帶了一點巧克力蛋糕來,你要不要吃啊?”成薇總是會帶着邪魅的笑意。故意拿着一大盒小蛋糕在夜藍庭面前晃悠着,誘惑她,只是誘惑之後,便是夜藍庭的白眼,還有一手奪過的美食。

如今,也是這般的雨天。卻再也沒有什麽咖啡、蛋糕還有叫自己不要賴床的成薇。

夜藍庭的眼角滑下一滴淚。同樣的雨。卻隔了一個時空,而那裏,卻有着一個代替自己的人。如今對于他們而言,有無自己這個人,還有什麽重要不重要的可言?

“唉~”夜藍庭輕嘆了一聲,嘆自己這無端發作的哀愁還有不甘,這是要鬧哪樣?就算是傷懷,不也是回不去了嗎?

一抹紫衣安安靜靜的站在夜藍庭的身旁,為她微微撐着一把淡黃色的紙傘,遮住從屋檐外随着清風而飄進來的雨水。

“淋雨可好玩啊?”越瀚陽輕聲問道。

夜藍庭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又搭在欄杆之上,繼續賞雨。“在我們那,要是想淋雨,都是不可能的。”

越瀚陽在夜藍庭身邊坐了下來,繼續為她撐傘,“此話怎講?”

夜藍庭望着雨簾,笑道,“說了你也不懂,不過跟你說也無妨。我們那,有汽車,有工廠,有重工業,雨水裏含有大量有害的物質,聽聞我們那裏的一座城市,不誇張的說,如若下雨,你沒有撐傘,就這麽被雨給淋到了,白色的衣裳都能被染成淺淺的淡黃色,如此可見,雨水裏,是有多麽的髒啊,還有很多雕塑,都被腐蝕壞了呢。”

越瀚陽大多沒聽懂,只是順着夜藍庭的話,“那本王這就好多了,這雨水是無根水,上可以當成藥引子,下也可以泡茶,可是極好的東西,心情如若郁結難消,還能在雨裏站一會兒,那冰涼的雨水,是最好的消愁之物。”

夜藍庭再次看了看越瀚陽,“雨水消愁,這話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越瀚陽不以為然,“難道你只是覺得只有酒才能消愁嗎?借酒消愁愁更愁,不是嗎?”

夜藍庭點了點頭,“王爺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到這裏來了?”

越瀚陽搖了搖頭,“你平日裏不是叫本王王爺,就是換本王您,剛才還好好的用你字稱呼本王,怎麽這會子,又改了回來?”

夜藍庭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水珠,“時辰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客棧去了。”

越瀚陽看了看這天,“這雨這般大,你還是明日再回客棧吧。”

夜藍庭搖頭,“不了,難道明日下了雨,我也不用回客棧了?客棧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我早日回去,他們也好早點安心不是?”

越瀚陽嘆了一口氣,“那本王送你回去吧。”

夜藍庭擺手,“不用了。王爺乃是金貴的身子,要是淋了雨,感染了風寒,那就不好了,這裏離我那小客棧也不遠,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越瀚陽也站起身來,“雨天路滑,你不讓本王送,那本王不送就是了,但是,這雨天,最容易濕了鞋襪,還是讓本王給你安排一頂轎子,送你回去吧。”

夜藍庭對着越瀚陽施了一禮,“那就多謝王爺了。”

越瀚陽好笑的看着她,“平日裏看你刁鑽跋扈的很,怎麽今日竟收了性子,變得如此的識大體了?”

夜藍庭瞪了越瀚陽一眼,“那平日裏還真是讓王爺受委屈了。”

越瀚陽收了傘,笑道,“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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