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2 離了婚帶球跑版本的李澤言

孟修看着她, 笑容絲毫不因他說過的話而産生動搖。“我在想要怎麽把你留在我家。”男人這麽說。

喬帆正在擦拭指縫間的泡沫,擡起眼睛,稍微打量他一眼, 反應找不到任何慌張的痕跡。她大大咧咧地回複:“別想了, 我知道自己技術堪比專業洗頭小妹。但之後你還是叫同事幫忙吧。”甚至經過時還拍了拍孟修的背, 一副哥倆親的樣子。

洗完頭發走出去,孟修也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的意思,然而擦着頭發坐下沒幾分鐘,他就提出要走。

“晚上就回醫院嗎?”喬帆問。

“嗯,”孟修包都不用拿, 順手把剛才門口拿進來的鍋貼扔到垃圾桶,“時間差不多了。

她還強拉住他,讓他多擦幹了一下頭發。兩個人往外走,電梯門打開時,裏面走出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女性。看到孟修和喬帆, 她卻先一步發出問候:“哦呼,出去啊?”

“回醫院。”回答的是孟修, 笑着向雙方介紹, “這是我同事貝麗平。這是喬帆。”

在喬帆的名字之前, 他沒有加上任何前綴。孟修從不會有無意義的疏忽, 貝麗平巧妙地留意到這一點。但顯然,喬帆一點都沒覺察到就是了。

“你好。”必要的話, 喬帆還是能表現得靠譜的, “貝……”

“別叫我貝姐啦,随便叫名字就行。”貝麗平說。

孟修問:“房子還沒租出去?”

“可不是嗎,”貝麗平有過遲疑,餘光掠過一旁的喬帆, 末了還是順水推舟,“打算讓小護士幫我弄下那些租房App。如果你有要房子的朋友,也幫我介紹一下啊。”

他們在電梯口擦肩而過。

電梯門關上前,喬帆忍不住多張望了兩眼。貝麗平的房子就在孟修隔壁。

“她要租房?”她問。

“對,她另一套房子要拆了,好像打算去住別墅吧。”手機鬧鐘響起,孟修按掉了,報了個數字,“一個月這個價。”

“不貴啊。”喬帆若有所思,“這裏離我幼兒園也很近,房型也挺好的。”

他看了她一眼。

“……非要說哪不好,大概也就是你住在隔壁。”她喃喃自語道。

這種話對孟修完全沒有殺傷力。

電梯門開,走出去時,他問:“要幫你多打聽一下嗎?我們住得近一點,也更像情侶一點。幾年內估計都不會被催相親。”

“說得也是喔。”喬帆說着,卻不給任何決定性回複,而且看起來并非故意如此。她只是思索着,就這麽徑自坐上了車。微信收到happydog推送,內容是占蔔,告知她最近的運勢是可能遇到戀情。

孟修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

他看着喬帆的車揚長而去,許久才轉身。

收到那只海豚毛絨玩具時,封夢彤面無表情凝視了幾秒鐘,随即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去義烏小商品超市了?”

“是水族館!”喬帆揪出印着水族館logo的挂牌強調。

“你一個人去的?還是幼兒園活動?”嘴上很嫌棄,手上還是好不嫌棄地挂到了自己的奢侈品手袋上,即便它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合适。封夢彤說。

“不是,和孟修。”

“單獨?!”

“還有別的朋友。”

“吓死我了!”

比起擔心,封夢彤更多的是八卦。

她這個表妹,用個不太合适的成語來形容就是大智若愚。小時候,封夢彤一度出于母性本能對她産生保護欲。相處了一陣子,卻發覺喬帆根本沒有看起來那麽笨。喬帆平時看着不太精于事故,可就真沒怎麽被人算計成功過。

她就像是美式漫畫裏的卡通角色,傻乎乎地過獨木橋,踩沼澤地,從危機四伏的地圖裏穿過,還搖搖擺擺哼着歌,讓看着的觀衆膽戰心驚。

但偏偏就能機緣巧合陰差陽錯躲過所有機關。

人單純并不意味着好對付。

這是封夢彤對喬帆最大的認知。

果不其然,喬帆的回答簡單明了到令人發指:“我們就去看了看魚,然後吃了個飯。啊,翻車魚還挺有意思的,傻乎乎的,好可愛啊。”

封夢彤邊聽邊用“嗯”“哦”“這樣啊”敷衍,內心為和她同行的男性默哀——大帥哥就在你身邊,結果你竟然全心全意在看翻車魚?

喬帆還想展示自己相冊裏滿滿當當塞滿的翻車魚照片,封夢彤及時阻止,起身拎包:“我還約了人,拜拜。”

倒也不是騙人。

站在路邊等車時,封夢彤神情嚴肅得像《拳皇》游戲裏的硬漢角色,認真反省自己剛才究竟浪費時間幹了些什麽。

喬帆和戀愛感情的距離,大約就像從火星到地球的路程那樣遙遠吧。

她約的人還是上次音大的教師。

有些話,自嘲和被別人說完全是兩碼事。自從被人稱作“大媽”之後,封夢彤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和男性的交往當中。雖然都沒有正式确認關系,但也并不會進展到太過親密的程度,成年人的相互了解是為了以後着想。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找到最适合結婚的人。

成熟的。

穩重的。

不會讓人心煩意亂的。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面對事業有成的成年男性,封夢彤露出完美無缺的笑容。她所期待的,可不是王子和公主那樣的愛情故事,而是最普通的男人和女人的家長裏短、茶米油鹽。

眼前的男人是她最近最滿意的對象。

不會讓人心煩意亂的。

穩重的。

成熟的。

然而,下一步,戴着眼鏡、渾身透着知識分子氣息的男人就用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神态說出了:“其實我呢,不想被婚姻這種東西束縛。”

封夢彤感覺自己眼皮跳了起來。

該怎麽形容她的心情呢。

她也沒說要跟他結婚,為什麽非要把氣氛搞得好像她單方面很想和他結婚一樣?再說了,嘴上說不想結婚愛自由的人,多半還是為了一己私欲。不是說這樣有什麽不好,但她着實是高興不起來。

“是這樣啊。”封夢彤還是微笑,下意識握住挂着毛絨海豚的手提包。

男人轉過身去,主動提出說:“要聽聽我們學生的演奏嗎?”她的确稍微懂一點,但要說多麽喜歡倒也沒有。他去取耳機。儲物櫃才打開,卻忽然聽到另一扇門打開關上的聲響。

封夢彤奪路而逃。

她維持着麻木不仁的神情踩下階梯,一級又一級,好像永遠抵達不了盡頭似的。

音樂學院的教學樓隔音效果很好,卻還是擋不住形形色色的音樂聲飄蕩而至。她不斷地向下,再向下,直到穿着高跟鞋的腳掌前端悉數落空,鞋跟無法着力,整個人栽倒下去。

膝蓋先着地,萬幸手掌又及時撐住,瑜伽館和健身房還算沒白去。封夢彤剛想站起來,就感覺頭頂落下影子。

就像所有俗套的童話故事裏會寫的那樣。

鹿坎說:“你怎麽在這?”

男孩和男人的區別在于,有些事,男孩并不懂得要讓女人抉擇。鹿坎并沒有伸出手。他僅僅只是俯下身,雙手穿過她手臂,直接支撐着她起來,就像對付路邊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甚至幫她拍了拍裙擺的灰塵。

封夢彤呆呆地望着他,盡管就連她都快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露出過這種愚蠢的表情。

“絲襪破了啊。”結果他還不留情面,一句話戳穿她丢臉的事實。

低下頭,膝蓋位置果然裂開了,還好沒流血。

而且,疼痛還害她沒覺察到,自己右腳竟然已經踩在了地面上。

鹿坎不聲不響往遠處看,轉而走過去,彎下腰,把她掉落在樓梯上的鞋子撿起來,重新回到她跟前。

他說:“要我幫你穿嗎?”

看着對方波瀾不驚的臉,封夢彤覺得頭都快炸了,劈手奪過那只鞋,自己給自己穿好。她說:“幹嘛?毛頭小子看到老阿姨吃癟的樣子很爽是吧?!”

面對她的胡攪蠻纏,鹿坎幾乎已經習慣了,又或者他原本就是不受影響的類型:“沒有。你來見老師嗎?”

“以後不會來了。”她斬釘截鐵。

“為什麽?”他卻流露出意外,“我還挺期待見到你的。”

她閉上眼睛又睜開,只覺得自己剛才經歷了精神世界的短期蹦極:“你不去烤肉店打工了?”

“辭職了,本來也不該去。”

“對喔。好端端的聲樂生,怎麽會去做那種打工?”

“因為身邊人都說我太不擅長人際交往了,在學校也沒有朋友。烤肉店會接觸到很多人吧。那間店的肉又很好吃。”

封夢彤覺得納悶:“我覺得你挺好的啊。”

鹿坎看過來。

“他們還都是些孩子吧,沒進過大人的世界,所以對這個社會還一無所知。你這種不會真正做什麽壞事,只是不善言辭的人才是真正的好人。”封夢彤目視前方,臉上的微笑微不可查,每一個字都說得很用力,“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道理,很多大人都領會不了就是了。人就是這樣,容易被誤導,排斥和傷害別人,自己一絲一毫的判斷能力都沒有——”

他靜靜地看着她,從未想過會在一個萍水相逢的社會人士口中聽到這種安慰。

“我好像啰嗦得有點多。因為你比我小啦,所以不自覺。”她又笑起來,“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也行,想順應別人的要求改變也好。”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校門口。

封夢彤問:“你要去哪裏?”

鹿坎回答:“琴房。”

“那我們下次見。”她長舒一口氣,話是這麽說,但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這也是大人的交往技巧之一,也不知道小孩懂不懂。

封夢彤轉身要走,手臂忽然被抓住。她回過頭,看到鹿坎正凝視着她,眼神像雪原上的犬科動物。

“給我你的電話吧。”他說着,一字一句,“方便約下次。”

喬帆沒想到會再遇見歐楚骁,當然,她也不情願再看到他。

更何況,還是在對方殺氣騰騰來者不善的狀況下——歐楚骁對她怒目而視,帶領着一名女性和兩名男性,一副恨不得把她殺之後快的表情。

喬帆卻滿臉真摯而善良的笑容。

倒不是她蓄意如此,主要因為當時是放學時間,她正在幼兒園門口送孩子們離開。不論是乘坐校車的小朋友還是家長接送的小朋友,統一都會和老師道別。

她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勃然大怒,相反很自然地麻煩他們稍微等一下,然後繼續送小朋友們出去,吐出着類似“再見啦”“明天見”“回家路上注意安全”的臺詞。期間也有偷偷觀察歐楚骁和他帶來的三位朋友,看起來大概是同一個圈子的戰友。

一直到工作結束,她才走向他們,鎮定自若地說:“去那邊談吧。”

幼兒園旁邊有片空地,原本要擴建成停車場,但礙于最近還沒放假,孩子們的活動格外需要關照安全問題,因此一直沒動工。

兩方站定,這場面總覺得有點似曾相識,又着實是久違了。

距離學生時代,究竟過去多久了呢?

喬帆問:“有事嗎?”

歐楚骁是現實中24K的純gay,和電視劇裏那些故意營造刻板形象的娘娘腔不同,他也是實打實的男性,此時此刻,沒多扭捏,就這麽開口:“你不覺得你們做得有點過了嗎?別以為弄了個殺豬盤的幌子,我就不知道是你幹的。”

喬帆覺得滑稽,側過頭翻了個白眼,笑了一聲道:“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那麽大本事,還把你弄上網絡熱搜呢。”

“你這人真是嘴夠硬的!”一個挑染了頭發的女人忍不住插嘴,“骁寶也沒招你惹你吧?”

另一個男人拉住她。他看起來比歐楚骁陰柔些,但身材線條也勻稱有型:“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喬小姐,你覺不覺得你應該為我們朋友的精神損失負責呢?骁骁寒窗苦讀,好不容易來這個城市,也很不容易。如今生活都毀了,全都因為你。”

喬帆略微皺眉:“不是因為他自己嗎?既然你們那麽關心他,那你們和他結婚不就是了。”後面這句話,她是對着另外一位女性說的。

不知道是這話的挑釁意味太足,還是喬帆現在與剛才面對小朋友時的态度大相徑庭太讓人不滿,那位全場看起來最按捺不住脾氣的女性好友忍無可忍,伸手推了喬帆一把:“你這個人有沒有教養?”

喬帆紋絲不動。

對方還沉浸在講演之中,逼近的同時繼續推第二下和第三下,剩下的話是:“像你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孩子肯定也都是敗類——”

被抵住肩窩向後推,她輕輕退了一步。

喬帆臉上沒有表情。

“你先動手了啊。”那是她那一刻說的唯一一句話。

她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掌,擰到和小臂在脫臼的範疇內的角度。女人因疼痛發出的叫聲很快蔓延開來,一旁的男人面面相觑,這才沖過來幫忙。喬帆直接把女人推了出去。眼睜睜看着他們幾個撞到一起,跌倒在地,她才慢條斯理轉身,端詳起另一邊的歐楚骁。

喬帆稍微活動了一下脖子。

歐楚骁不是毫無準備過來的,但眼下擺出格鬥姿态似乎太晚。他用拳頭搗了過來,而她一個仰身,就讓他揮空,反倒被按住胸口向後推。

就在他試圖穩住重心,遏制住跌倒的空隙裏,喬帆已經轉過身回旋,踢出來的腿纏住他脖頸,就這麽順勢單膝跪下去,将他的頭卡在腘窩所制造的桎梏當中。

比起男性,女性的臂力難免落後,在這種時候,腿的彌補作用也随之凸顯。肌腱在用力,手臂壓在大腿上,她用全身的力量勒住他。

喬帆低下頭,不知不覺就散布威脅氣氛:“我才沒有那麽多閑工夫對付你。別再逼我正當防衛,聽到了嗎?”

這樣的局面,她已經控制了分寸。

離開現場時,喬帆一點汗也沒出,徑自扯掉梳馬尾的發繩,任由長發傾瀉而下。剛走出去,她就被吓了一跳。

只見打扮莊重的男性正站在防護欄外,聚精會神凝視着她。

他就是上次那位和喬帆為信賴問題發生争執的家長,後來園長有告訴過她,他離異,是市裏一間實業集團的老板,主要做的建材。

喬帆先是頭腦一空,擔心自己的暴行被目睹,緊接着立刻随機應變,打了個招呼:“您好,秦殊先生。是來接小筠的吧,還沒回去嗎?”

男人并沒有回答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好像想說什麽,又凝噎了好一陣。喬帆等得有點不耐煩,畢竟下班到點就想走是人之常情。

這位名叫秦殊的企業家終于開了口:“你……”

他這個“你”又拖延了好久,好像實在不知道說什麽似的。

喬帆準備道別,心裏也在計算自己不能再在這間幼兒園繼續工作下去的可能性。然而,秦殊又叫住了她。

他說:“你學過格鬥技?”

“呵呵,皮毛而已。”喬帆笑着謙虛,內心咬牙切齒——看樣子,不該看到的他也看到了。離了婚帶球跑版本的李澤言,滅口好像有點難。本以為是戀愛游戲角色,還妄想了一下發展感情線,沒想到,這麽快就變成了懸疑偵查劇。

“很優秀。”結果秦殊這麽說,态度中肯,評論真摯,“和平時代,大家也應該多少有些這樣的意識。我很敬重您。”

別讓她失業就行:“客氣了。”

喬帆側過身,邊颔首邊離開。即将逃之夭夭,背後再次傳來秦殊的話。他說:“我想請您到寒舍吃個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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