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額頭上似乎還在隐隐作痛。
晁天慢慢睜開眼睛,看向周圍光禿禿的水泥牆,那些上了鏽的鋼筋猙獰地露了出來,似乎連外面的太陽都照不進來這棟樓。
她朝記憶中的蓄水池走去,卻陡然看到了一個人影站在那裏,他呼吸一滞,下意識地躲到了水泥柱後面,在心裏默數了三秒後,才緩緩探出頭去。
那人不見了。
晁天心裏一咯噔,蓄水池水面也很平靜,不可能有人躲進去,當然他也不可能看錯。
正在他腦海中飛速思考着各種可能之時,突然一陣感覺讓他全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便用盡了這具身體的全部力氣,狠狠往前一撲。
但還是遲了。
“嘭!”
後腦勺的地方被猛的擊打了一下,劇痛之下連整個脊椎都麻了起來,血開始往脖子裏流。
晁天往前踉跄了幾步,然後在地上抓了一把泥沙就往後撒去,然後在袖子裏摸出了一把叉子,狠狠插在了對方的腳上。
“唔!”
對方發出懊惱痛苦的聲音。
趁着這機會,晁天頭也不回地往蓄水池跑去,穿過那個鐵栅欄就是小巷子,巷子過後就是市中心的街道,他就能脫困了。
“嘩!”
腳下踩到一堆積水,腥臭的味道萦繞在鼻間,巷子裏黑幽幽的透不進來光,晁天扶着牆狠狠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跑了幾百米就這德行,成越這身體遲早要害死他。
“呼——呼——呼——”
他連頭都不敢回就拼命地往前跑,腦後脖子涼嗖嗖的,那黏膩的感覺不可能是汗,血腥味沖的他腦子直發昏,胃裏直翻騰。
陰暗的巷子終于到了頭,晁天從沒這麽期待過陽光,他拼命地沖了出去。
“吱——嘎!”
刺耳的剎車聲穿透耳膜,晁天眼睜睜看着那輛車向起來沖過來,用盡全身力氣往後退了一步,倒向了車門的方向。
“你沒事吧!”有人焦急的聲音傳來。
晁天已經快失去知覺,模糊中抓住了一個人的衣服,硬是擡着頭道,“救……”
就說了這麽一個字,後面的話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他無比震撼地看着坐在車裏的那個人,腦子裏一片空白,就只有那張臉。
[我很好奇你能活多久。]
[孤鶴,孤獨的鶴,你的名字聽起來就是個悲劇……]
[……]
[記得下輩子投個好胎。]
那一句句話都像利劍一樣刺進他的腦海,晁天從沒如此清晰的記憶着那個人的聲音和樣子。
“放手。”
那人還是那麽淡淡地看着他,微皺着眉,有些不耐煩,但是卻沒有他熟悉的陰冷狡猾。
他沒有一絲的防備,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帶着這驚喜的發現,晁天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爬了起來,然後猛的用抓在手裏的那把小鋼叉朝眼前的男人的眼睛插了過去!
“先生!”
程浩大驚失色,連忙拔槍指向了晁天,卻見自家老板神色自若地喊了句。
“住手。”
程浩一愣,接着就見那個全身是血的年輕人軟綿綿地倒在了自己老板的懷裏。
“……”
程浩有點尴尬地收了槍,眼看着周圍已經開始聚集人了,連忙上前去拖走昏迷的晁天。
“不用,你開車去吧。”
雲慎自己動手将懷裏的人拉到了身邊的位子上,待看到晁天後腦勺的傷口後道,“去醫院。”
“是!”
程浩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也看到了那個年輕人是受了挺重的傷,立即開往了醫院。
另一方面在醫務室找不到又聯系不到晁天的李存義心裏也越來越不安。
整整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晁天迷迷糊糊地從某間醫院的白色床單上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某個該被他弄死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把玩着一把非常熟悉的小鋼叉。
察覺他的目光後,某人居然雲淡風輕地問了句,“醒了?”
晁天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沒辦法,這是他和這個男人每次見面的常态,否則稍不注意就會死在他手裏。
“你好像很怕我?”雲慎靠着座椅,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晁天沒說話,而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盡量收斂着自己的殺氣。
“成越,H大本屆新生,父親成永剛是D市公安局局長,那麽請告訴我——”
雲慎勾着唇笑了笑,兩只手指夾着那把小鋼叉晃了晃,“你為什麽要殺我?”
晁天呼吸一滞,硬生生按捺下了想動手的欲望,然後慢吞吞地回了句,“我認錯人了。”
“奧?是嗎?”
雲慎也不懷疑的樣子,笑問,“那你把我當成誰了?或者說,你想殺誰?”
句句關鍵,一針見血,晁天心裏開始淩虐眼前這個男人了。
“我被陌生人襲擊了,我跑了,以為你是他……我當時意識已經模糊了。”
雲慎挑着眼角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起身後居然摸了摸他的頭,“等傷好後,把醫藥費給我還了。”
“……”
WTF?
晁天還沒從被他摸了腦袋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就被他的這句話給驚到了。
瑪德這貨居然還跟他要醫藥費?不過想想也是,人家要醫藥費也是正常,但是他真有點不适應跟這男人的這正常交流的模式,最後憋了半天,問了句,“……多少錢?”
雲慎本來要走到門口了,聽到這句話後回頭笑道,“騙你的。”
晁天:“……”
瑪德智障!
一直站在外面的程浩聽完了二人的對話,小心肝都快不好了。
“先生,你……”
想幹啥啊?
雲慎臉上的笑意慢慢淡去,沒有回答他,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當那個青年渾身是血地舉着鋼叉刺向自己的時候,那個眼神,那樣殊死一博恨透了他的眼神,實在很像那個人,那個已經死去的人。
他也不知道想幹什麽,再培養出一個孤鶴來?
不可能了。
李存義接到電話之前就準備報警了,這會兒突然來了個電話告訴他晁天車禍住院了,他頓時警覺起來,問對方是什麽人,對方便說自己是送晁天去醫院的路人。
李存義心裏還存着疑惑,等到了醫院見到那個路人後,驚詫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是怎麽認識雲家人的?”
等雲慎程浩離開後,李存義才小心翼翼地問晁天。
“雲家人?”
晁天皺了皺眉,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指誰?”
“就剛才救你的那個路人,混血的那個,是雲家家主雲慎,你多少也關注下新聞實時事啊……”
李存義有些無奈,雲家在京城可是比李杭姚三家還要有實力的,他這傻室友也不知道怎麽碰上人家的。
“他姓雲?”
晁天不淡定了,心說那貨不是意大利血統,姓卡羅林嗎?怎麽會突然跑出來個雲姓?
“當然,這兩年才接手雲家的。”
李存義對此也沒多大興趣,轉而開始問他出車禍的事情,晁天随便敷衍了幾句後就不再說了,李存義也體貼地沒再多問,讓他休息了。
等出了病房門後,程浩已經等了挺久了,“李公子,我們家先生想跟您談談。”
“抱歉,我還要上課。”
李存義心裏還是不願意接觸雲家的,這個家族可不是好招惹的。
“是關于成越的。”
程浩的姿态雖溫和,卻透露着不容拒絕的味道,“請。”
李存義只得跟着走了。#####久違了,小夥伴們,新書終于出來了,希望小夥伴們能喜歡啊,麽麽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