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爸爸是沒叫成,姐夫自然也叫不出口,雲慎說完沒多久程浩就過來了,說了幾句後雲慎就離開了。
晁天靠着牆角嘆了口氣,慢慢蹲了下來。
旁邊一人問,“胃疼?”
“肝疼。”
“親上了?”
“被氣……你妹。”
晁天擡頭瞪某基友,“看的爽不?”
“瞧你說的,又不是動作片,有什麽好爽的。”
李存義慢條斯理地開着車,然後看了眼他緋紅的臉,“沒親這臉是怎麽了?紅的跟狗舔過似的。”
“裝逼用的。”
晁天也覺得臉越來越燙,估計自己喝的那酒度數不低,腦袋也有點暈乎了。
“剛遇到謝純了,一朵食人花跟我裝白蓮。”
“那你就裝智障,惡心死他。”
晁天推了他一把,起身往洗手間走,就被一個人撞到了。
“抱歉抱歉……成越?”
晁天擡頭一看,居然是姚寧遠,然而對方的狀态卻不太對,臉也通紅,有點醉醺醺的樣子,領帶被拉開了些,皺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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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也來了?”
“我特麽也不想來。”姚寧遠看起來心情糟透了,伸手抓着晁天就往邊上走去。
“我問你,你大哥不是在軍隊裏嗎?”
“是啊。”
“那他怎麽跟秦川扯上關系了?!”
“咦,你知道了啊?”
姚寧遠拿起一杯酒就幹了,恨恨道,“剛知道!”
“我哥說的?”
“嗯。”
晁天看他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忽然有點好奇,拿了杯湊到他身邊問了句,“喂,我說你跟我哥到底有什麽仇啊?”
“我不想說。”
“說呗~”
“憑什麽?”
“我們都愛吃龍蝦啊,對不?”
“……你是他弟。”
“那我不把他當哥了。”
晁天說話的功夫一直在一口口抿着酒,這會兒腦子更暈乎了。
姚寧遠擡頭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是不是醉了?”
“沒吧,我記得我挺能喝的。”晁天擰着眉喃喃道。
姚寧遠嘆了口氣,“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你先說你跟我哥怎麽回事呗?”晁天顯然興致上來了。
“沒什麽,搶了我女朋友而已。”
姚寧遠說的雲淡風輕,晁天卻啧了啧嘴,“什麽時候啊?”
“你問哪一個?”
“呃……”
姚寧遠忽然激動起來,一把抓過酒喝了幹淨,“八個啊!勞資這輩子一共就交過八個女朋友,最後都到他懷裏去了!我特麽每次跟他站一起都覺得自己能頂交通信號燈!”
“噗!哈哈哈!”
晁天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想起什麽立刻捂住了嘴,但還是引來了某些人的注意力。
不遠處正在跟成父交談的男人看着晁天目光微動,“那位是……”
“小兒成越。”
成永剛簡直看不下去眼,這小子居然還是跑過來了,而且還大呼小叫的。
“讓杭先生見笑了。”
“見笑不至于,倒是讓我開了眼界了。”杭縱微微勾唇,那張精致漂亮的臉頓時染上了妖嬈之色。
成父默默後退了一步,這男人真傷眼睛。
姚寧遠是常混跡于酒席宴會的人,酒量自然不會差,被成川壓迫的苦逼故事說完後也不過半醉,倒是身邊這位狀态比他差多了,看着眼神都不對勁了。
“你沒事吧?”
“沒事。”
晁天出神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跟前的地面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
他慢慢擡起頭,看到那張妖嬈漂亮的臉後,酒醒了一半。
杭縱優雅地搖晃着酒杯,“殺豬的,你怎麽在這兒?”
“……”
晁天努力保持着微笑,回了句,“談生意,酒店豬肉需求大。”
杭縱沒再追問,看向一旁的姚寧遠,“這位……”
“他負責賣!”晁天連忙開口。
“……”
姚寧遠白了他一眼,“你才出來賣,我一影帝級的人物說我賣,真是失禮。”
“這位我認識,姚二少。”
杭縱接着說完了那句話,然後走到晁天跟前,舉起酒杯示意,“成三少,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杭,叫杭縱。”
“……”
晁天那個詫異,傳說中的青龍幫的老大杭縱,居然是長醬紫的?
“成少爺?”杭縱又舉了舉杯子,笑的勾魂攝魄。
晁天被他笑的眼都快瞎了,拿起一杯酒就喝了,“你趕緊別笑了我喝還不行嘛!”
“姚大哥,成少爺也在啊?”
謝純穿着身白西裝跟兔子似的,不知什麽時候就蹿過來了。
“咦?這位是……”
“閉嘴。”
杭縱沒等他說話就冷冷地打斷了他,“看到你就煩,看到你裝逼就更煩。”
謝純愣在那裏,癟了癟嘴低頭沒說話,姚寧遠忙開口打起圓場來。
晁天站一旁咧着嘴直笑,就沖這句話,他對杭縱好感陡然飙升。
“這是杭縱,這是謝純,我表弟。”
杭縱不冷不熱地暼了眼,沒搭理。
晁天掩嘴吭哧吭哧直笑。
姚寧遠也覺得尴尬,看了眼謝純說咱們去見見那誰吧,結果一轉身就對上了一臉冷酷的成川。
“過來,我有話問你。”
“我不……喂!”
成川連看都沒看謝純一眼,直接拉着人就走了。
謝純站在原地,微笑着差點捏碎了酒杯。
“看的很開心哪?”杭縱臉色淡淡地望着他。
晁天直點頭,“是啊是啊,你跟他認識?”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謝純,晁天以為只有自己不喜歡他來着,沒想到杭大佬也不喜歡小白花。
“不認識,但知道他,正如他也知道我一樣。”
杭縱說到這裏冷哼一聲,“跟我裝不認識,勞資最惡心這種娘們叽叽的人!”
晁天心說,爺,這裏看起來最娘的就是你了。
“你覺得呢?”
“是是是,您最爺們兒了。”
杭縱滿意地點點頭,看着晁天的目光都溫和了些,“你身手不錯,跟誰學的?”
“殺……”
“你再說殺豬我讓你真殺豬信不信?”
“我自學成才。”
杭縱居然點點頭,“我也覺得也是,都是些沒有招式的殺招,幹脆利索,不錯,夠爺們兒。”
晁天是抓住這位大佬的口味了,凡事得爺們兒,哪怕長了張娘們叽叽的臉。
聊的盡興,杭縱又拿了杯酒遞給他,晁天忙擺手拒絕,他都喝的有點頭暈了,自己原來的身體能喝,但成越不能啊。
杭縱也不勸,就那麽意味深長地看着他,“你那手割喉嚨的手法挺像道上的殺手啊……”
“……”
晁天默默接過酒,一口喝幹。
“對嘛,要的就是這種氣魄,我可是很少欣賞別人。”
杭縱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豪邁,然而那張柔美妖嬈的臉卻讓人覺得他在唱歌,聲音都格外悅耳動聽,晁天聽的都快睡了。
在這個無人關注的角落裏兩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直到晁天靠着牆不再動彈,杭縱才停了,收斂了笑容。
“怎麽樣?”
那角落的拐彎處驀然閃出來一個人,正是那天在洋鐵碼頭的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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