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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天光是從他那複雜的表情裏都能腦補出一部豪門鬥争大戲來,不禁感嘆自己上輩子真是太平淡了。
“辛苦你了。”他拍拍姚二少的肩膀。
“啊?”姚二少一臉茫然。
“那什麽。”晁天湊到他跟前,低聲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啊?”
“沒有!”
姚寧遠聲音都變了,然後立刻瞪過來,“你可別亂說,我也是有包袱的人。”
“包袱?說相聲那個?”
“偶像包袱!”
姚寧遠理了理衣領,嘚瑟道,“我可是走男神路線的。”
“男神……”
晁天忍俊不禁,這人其實很能演,很能裝,偏偏只要一遇到他哥的事,立馬就崩了,簡直不能更明顯了啊,還偏嘴硬不承認,不知道在糾結什麽……
不對,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試探地問道,“那個,你最讨厭我哥什麽地方啊?”
“他哪兒都招人讨厭,自命清高的死面癱,天天跟木頭人似的,偏偏嘴還毒,一天到晚說話嗆死人,別看他一副死人臉,其實陰的很,而一天天只知道以自我為中心,根本不管別人要什麽……”
一說到成川的缺點姚二少簡直滔滔不絕,然而說着說着眼睛就忍不住紅了。
“從來不管別人怎麽樣,永遠都一意孤行,永遠都不管別人怎麽活下去……”
晁天看他罵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真有點不忍心了,“行了,你別哭了,妝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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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氣的,我氣的恨不得掐死他去!”
姚寧遠猛的吸了下鼻子,“……有紙沒?”
“……喏。”
晁天遞過去一包紙巾,心裏也差不多有了底,估計在姚寧遠的上輩子裏,成川的下場不太好,甚至是就那樣死了。
他深嘆了口氣,看着眼前鼻涕眼淚一把的姚二少,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跟這位“同仁”攤牌,從而直接問清楚上輩子的成川是死在誰手上。
“算了。”姚寧遠擤了擤鼻涕,長出一口氣,“反正我是不打算跟那個死面癱再多說一句話,絕不!”
“好好,不說不說。”晁天跟着哄道。
“我以後也不能跟你玩了,你哥都警告我了……”
“別別,他腦子壞了。”
“你自己小心點,謝家,還有我那個毒蛇樣的哥,都小心着些,讓你爸也小心些,對了……”
姚寧遠吸了下鼻涕,忽然問道,“你認不認識個叫李存義的?”
“認識,我室友。”晁天不解,“怎麽了?”
“你室友?”姚寧遠相當驚訝,居然這麽巧?
“他怎麽樣?”
“好的很,吃好睡好,比你都壯。”
“那就好。”姚寧遠一下笑了,松了口氣似的,“果然不一樣了,成越,你是福星啊。”
“什麽意思?”
晁天假裝不懂的樣子,心裏卻已經展開了脈絡,開始整理思緒,估計上輩子李存義也出了事,但這輩子卻變了。
姚寧遠自然不會告訴他,因為他覺得自己說了也沒人會信,所以就避開了這個問題。
“總之你記住我的話,你去上課吧,我也要回去了。”
晁天看着他離開,心裏卻沉甸甸的,毫無剛才的輕松心情。事關他身邊的人,他真的沒辦法冷靜。
他走到教室的李存義三人早就給他占好了位置,張智也終于恢複了之前的活力,一臉猥瑣的問他和姚大明星的緋聞。
趙奇一巴掌呼過去,說道,勞資都知道這事不能說,你小子還敢扯?
張智自然不服氣兩人又堂而皇之地在馬哲課堂上約了PK,玩起了游戲。
李存義一直是那個最沉穩的人,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爸媽知不知道。
“應該不知道。”
不然早就十二道令牌召他回家家法伺候了。
“那你怎麽心事重重的?”
“起早了,困。”
說着他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李存義見狀也不再追問了,不動聲色的用書給他擋着。
四人有段時間沒見,中午直接買了啤酒和吃的去宿舍嗨皮去了,要不是因為下午還有籃球課,幾人估計都要喝醉了。
大一的體育課開始就是選修課,晁天等四個人都選了籃球,反正男生也都喜歡打籃球,老師們也正好省了力氣,開頭幾堂課教過基礎動作後就任他們玩了,倒也自由。
然而今天下午的課卻讓晁天收獲了一條意外的信息。
一起上班的還有建築系的一個班,其中一個男生出了名的文弱,這次依然是他一個人被老師教運球,趙奇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就主動老師教他,結果在閑聊中居然聽到了一件事情。
“累死爺了。”趙奇擦着汗走過來。
“怎麽樣啊爺?教導成果如何?”李存義把球扔了過去。
“還不錯,其實他不笨,就是身體素質差了點,跳不高扔不遠,學的倒挺快。”
趙奇順利投了個三分,想起來個事,“對了,我聽文北說前兩天看到黃天海了哎……”
“誰?”晁天一聽到這名字心就一跳。
“黃天海啊,追班長不成反被你打臉那個,聽說最近都沒來上學,學校居然也沒說開除……”
“在哪兒?”
晁天大步上前追問,“他說在哪兒看到的?”
他語氣急切,聲音也大,倒把趙奇吓了一跳,“咋……咋了?”
“你快說。”旁邊李存義也意識到事情嚴重,跟着催促道。
“我哪知道啊?他就那麽一說,我也沒問……哎?你去哪兒啊?”
晁天直接就去找那文北了,對方跟只小兔子似的,看他來勢洶洶的走過來吓的直躲。
李存義比較淡定些,仔細說清了後,文北也十分配合地告訴了他們。
大概是前天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文北去樓下超市買東西時看到了從附近網吧走出來的黃天海,包裹的很嚴實,才十月就已經穿了外套,戴着棒球帽,似乎在躲什麽人。
“他為什麽不回青龍幫呢?”李存義聽完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東西丢了,他怎麽敢回?”
晁天坐在臺階上看着底下的人打着籃球,眼裏光芒閃爍不定。
“成越。”李存義忽然喊了他一聲。
“怎麽了?”晁天問。
李存義看着他,“你剛才的眼神有多吓人知道嗎?”
晁天扯了扯嘴角沒說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剛才他心裏得知黃天海沒死的時候,心裏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就是殺了他,滅口,趕在杭家找到他前,也趕在黃天海來找自己拿U盤之前殺了他,否則杭家知道U盤經過哪些人的手,絕對會暗中動手。
不止他自己,成川,還有眼前的李存義。
李存義見他看着自己以為他是在擔心,便安慰他道,“沒事,才兩天,不會那麽快被人發現,黃天海也算聰明,知道躲網吧,一會兒放學我就陪你去。”
“不用,我一個人去。”
晁天定定地看着他,“存義,從此刻開始,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U盤裏的東西你也從來沒見過。”
“成越……”李存義睜大了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
“U盤裏的東西對杭家來說太重要了,重要他們可以不顧我爸殺了我,甚至連我哥也不放過。”
晁天拍了拍他的肩,彎了彎嘴角,“你身後還有李家,別為了我就莫名其妙地對上了杭家。”
李存義怔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可以反駁,但如晁天所說,他身後還有個李家,他也不能無故牽連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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