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別離開我
所以大家應該看出來了吧,兩個人現在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雖然都在撒謊,但談戀愛是真的嘿嘿。
車庫角落裏一輛奔馳大 G 旁,靠着一個戴着口罩和墨鏡的高挑男人,一身低調黑風衣,長手長腳,車模似的。
“我都在這等半天了,你們都去哪了?我去樓上餐廳沒找着人,又回去會場也沒人,你們……”
沈安途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文軒沖上來抱了個滿懷,後沖力大到沈安途後背猛地撞上車門。
“怎麽了?一副小蝌蚪找着媽媽的樣子。” 沈安途拍了拍謝文軒的後肩,戲谑道。
季遠長舒一口氣,正要跟沈安途解釋,就聽謝文軒的怒吼回蕩在整個地下停車場。
“沈安途你是傻的嗎?!找不到人不會在原地等着?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手機丢哪去了?”
沈安途愣愣地看着謝文軒,個頭将近一米九的大男孩急得眼眶都紅了,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一連串的質問半點不停地砸了沈安途滿臉。
“手機…… 好像被偷了,離開會場之前還在口袋裏,出了門就沒了……” 沈安途讪讪道,面對這樣委屈巴巴的謝文軒,他難得有些心虛。
謝文軒松開沈安途,轉身摸了一把臉,又抽了幾下鼻子,這才笑出來:“沒事,人在就好。”
沈安途失笑:“什麽叫‘人在就好’,我還能失蹤不成?”
謝文軒瞪了他一眼,這短短半個小時情緒跌宕起伏,一肚子氣只能自己消化。
他緩過了最初的激動,再看向沈安途時,剛才他問季遠的那些問題便不受控制地在腦海裏翻湧。
“你應該看出來他恢複記憶了對吧?”
“你也看到錦盛的情況了……”
“你覺得沈凜喜歡我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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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抵過一個錦盛嗎?”
沈安途為什麽不走呢?明明謝铎都給他機會了,他為什麽不走?難道他其實還沒有恢複記憶?
謝文軒不願再細想,他一面用眼神控訴沈安途,一面掏出手機給謝铎打電話,嘴上半真半假地威脅:“嫂子你等着,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哥告狀,你今年都別想再出門了!”
沈安途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加上今天,離元旦還有十一天。
謝铎過了很久才接電話,謝文軒只說了一句 “人找到了”,之後應了幾聲就挂了電話。
從沈安途 “失蹤” 到他再次出現不過只過去了一個小時不到,但謝文軒和季遠心累得仿佛三宿沒睡,他們把沈安途送回別墅後便離開了。
沈安途到家的時候謝铎已經在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西裝都沒換,應該也是才回來不久。
“我回來了,抱歉有點晚,等我很久了嗎?” 沈安途脫掉風衣扔在沙發背上,習慣性地往廚房走。
“嗯?趙阿姨沒做飯嗎?” 鍋裏空空如也,竈臺一點熱氣也沒有。
“早說沒有晚飯我就從外面帶點回來了,陶然居的飯菜味道真的不錯……”
沈安途從廚房走了個來回,又去廁所洗了手回來,全程都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謝铎一言不發,只一雙眼睛緊緊追着他。沈安途感覺自己成了被獵人看中的一只鳥,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槍口鎖定了,卻不知道那顆子彈什麽時候會朝他射出。
沈安途終于裝不下去了,他嘆了口氣,走到謝铎身邊坐下,伸手強行插進他交握的兩手間,和他五指相扣:“我錯了,我不該亂跑讓你擔心,但我發誓和他們走散後就一直在車邊等着,也沒被其他什麽人發現。”
謝铎還是不說話,就這麽用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沈安途沒辦法,只能仰着下巴去夠他的嘴角,貓一樣用舌頭舔吮,但謝铎不為所動。
沈安途越挫越勇,直接把謝铎推靠在沙發背上,整個人岔開腿面對面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後腦舔他的唇縫,像用唇舌融化一塊冰。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铎終于化了,從涓涓細流變成驚濤駭浪,他開始回應沈安途的吻,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兩人緊貼在一起毫無縫隙,但謝铎仍舊覺得不夠,他們始終隔得那麽遠,一句 “別走” 在山谷中回蕩無數次直到消失也傳不到對方的耳朵裏。
當謝铎把皮帶拴在沈安途手腕上的時候,沈安途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低估了謝铎,今天的謝铎比以往都狠,一百多斤的單人沙發硬是被謝铎撞得後退了快三尺。
謝铎從後面進來的時候一口咬住沈安途的後頸,要把那塊肉吞掉似的直咬出了血,沈安途叫得聲音都變了調,受傷生病也沒紅過眼眶的男人竟然在床上掉了眼淚。
沈安途哭着求謝铎輕點。
謝铎竟然真的溫柔起來,他用舌尖安撫那處傷口,舔掉不斷溢出的血珠,啞着聲音問他:“還走嗎?會離開我嗎?”
沈安途搖頭:“不走,不會,你咬得我好疼……”
“給你留個标記,如果以後你走了,我可以憑這個把你找回來。”
“說了不走,唔……”
謝铎纏着沈安途要了很久,沈安途去廚房下面的時候他也跟着,面一做好就在廚房裏來了一次,吃完飯後在客廳一次,在浴室裏洗澡一次,回到卧室又是好幾次,他們幾乎通宵未眠。
以至于第二天,沈安途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裏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帶着哭腔求饒:“求你了,我不想要了,再做我真得要死了……”
謝铎才不管他死不死,先把人抱進懷裏一陣深吻。
沈安途奄奄一息,整個人仿佛要散架一般,哪裏都疼得要命,他覺得此刻有個比喻特別适合自己——被蹂躏壞了的破布娃娃。
房間裏的厚重窗簾很好地隔絕了陽光,房間裏一片昏暗,看不出時間,謝铎看了手機才知道已經是下午兩點,有一些未接來電和短信,他随便挑幾個回了,又伸手把沈安途抱進懷裏,撫摸他赤裸的背。
“你怎麽不去上班?” 沈安途的語氣有點哀怨。
謝铎:“今天是周日。”
“你以前周日也上班的。” 沈安途還在垂死掙紮。
“今天不上。”
沈安途哼了一聲,單手撐着謝铎的胸膛翻了個身,背對着他:“那陛下去找其他的妃子吧,臣妾今天實在心有餘而腰力不足。”
謝铎冷笑一聲,長臂一伸,就摟着沈安途的腰把他整個人拖進懷裏,他後頸那一大塊創可貼闖進視線。
謝铎頓時心軟,他用指尖劃過那處:“還疼嗎?”
“有點。” 沈安途老實說,謝铎蹭得他很癢,他縮了縮脖子,又忍不住貧嘴,“但屁股更疼,你要跟我的屁股道歉。”
謝铎說:“好,我幫你揉揉。”
沈安途大驚:“你在用哪裏揉啊?!”
兩人在床上打鬧了好一會兒才消停,沈安途用一晚上蓄起來的精神又耗光了,趴在謝铎身上直喘氣。
謝铎揉着沈安途細軟的頭發說:“沈安途,答應我,別離開我。”
這話昨天晚上謝铎就說了好多遍,沈安途不耐煩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謝铎不滿地揪着他的頭發讓他擡頭看自己:“太敷衍了,重來一次。”
沈安途本來還想笑話他,但是當他被謝铎濃稠的目光包裹住時,心裏便只剩下了柔軟,所以他看着謝铎的眼睛,自願跌進那譚深淵裏,鄭重道:“好,我不走,陪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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