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虞衡頭痛欲裂,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昏暗。
他的視線還沒能聚焦,就聽見身邊一句奶聲奶氣的呼喚。
“爸爸。”
虞衡忍着頭痛,轉頭看去,只見床邊站了個孩子。
他可愛得如同電視上的小童星,一頭烏黑的頭發,渾圓的藍色大眼睛盯着虞衡。即使穿着老舊的藍白校服,也無法影響他的可愛,甚至因為柔軟淩亂的短發,透露出一絲與衆不同的乖巧。
那雙湛藍澄澈的眼眸,震醒了虞衡混沌的思緒。
——他的眼睛宛如海洋深邃的藍寶石,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他邪魅一笑,說道:“女人,還沒有人這麽忤逆過我!”
——“我,南宮猙,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殘忍!”
虞衡遲疑片刻,出聲道:“……南宮猙?”
“哎。”床邊小孩答應得挺甜,還笑出兩個小酒窩。
他想起來了。
這麽毀天滅地的顏值,根本不可能存在于現實之中。
而他看過的一本愛情小說,作者特別喜歡翻來覆去描寫一雙藍色的眼睛。
那是小說裏的世界首富,年輕英俊,精通八國語言,掌權黑白兩道,他那雙眼睛湛藍、瓦藍、幽藍,廊括了全世界最為美麗的藍色詞彙。
搞得虞衡以為藍眼睛裏面藏了終極武器,關鍵時刻逆轉乾坤。
Advertisement
後來才知道,黑發藍眼睛僅僅是作者的偏好罷了。
虞衡欣賞世界首富的身價與顏值,但是深深懷疑他腦子有問題。
因為,首富小時候被一位好心人收養,生活凄苦,通過他爹的不懈努力,終于過上了幸福的富二代生活。
長大後他殺伐果斷,狠厲如麻,追女人花錢不眨眼。
他的長相和財富,能夠瞬間獲得全世界女性的愛。
當然,除了女主角緒思思的。
不被女主角傾心的男人,再厲害,都只是炮灰。
南宮猙因為搶女主不得好死定律,落得身敗名裂,家財散盡。
哪怕是小說的最後,作者也沒忘記寫:那雙漂亮如夜色星空的璀璨眼眸,流下了求而不得的淚水。
呵呵。
虞衡撫開額發坐起來,沉默凝視南宮猙漂亮的藍眼睛,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我是你爸爸?”
“爸爸,你怎麽啦?”南宮猙眨眨眼。
虞衡試探問道:“我頭好痛,發生了什麽?”
南宮猙滿臉寫着無辜:“爸爸,我差點遇到人販子,吓得快哭了,你就抱着我跑回家,結果不小心摔倒撞到了頭。”
小朋友的眼睛澄澈明亮,好像夜空裏的星星,問道:“你不記得了嗎?”
虞衡:……
好問題。
虞衡不僅記得清楚,還能想起南宮猙瘋狂催促拉着自己往家的方向跑,告狀有人販子想抓他的表情和語氣。
那種誇張的急切,怎麽看都是在撒謊。
雖然這不是虞衡的親身經歷,但是身體裏殘留的痛覺,足夠虞衡推理出細枝末節。
“哦,人販子啊。”虞衡摸了摸疼痛的腦袋,“我還以為你做了什麽壞事,惹來了一群黑澀會追殺呢。”
南宮猙:……
虞衡笑容慈祥溫柔。
南宮猙大眼睛忽閃忽閃,聲音甜甜膩膩,“爸爸,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虞衡看過幾百部電影,只覺得眼前的南宮猙演技真爛。
那篇毫無邏輯的愛情小說給南宮猙堆滿了時髦值,世界首富必須有些過人之處。
他記得,女主角緒思思罵南宮猙“不過是個繼承遺産的二世祖,有什麽了不起”。
南宮猙憤怒反駁——
我三歲會編程、七歲當黑客、十歲入股市,不到五年,整個黑市都要尊稱我一聲南宮先生,只有你緒思思不把我放在心上!
當時,虞衡以為是南宮猙在女人面前逞威風,胡編亂造的。
現在看來,南宮猙那麽大一丁點兒就能招惹社會人士,還敢撒謊騙得養父匆忙逃竄,怎麽可能是省油的燈。
于是,虞衡翻身下床,忍着頭痛走出去。
客廳天光大亮,照出一貧如洗的室內。
一張飯桌,幾根塑料凳,角落放着老冰箱,還有一個靠在牆角的鐵衣架,就是房子裏全部財産。
小學生的破舊書包、作業本占據唯一的桌子。
虞衡皺着眉拿起作業本,翻開空白頁,拿起鉛筆,在田字格上一字一頓寫道:《遺囑》。
“你做什麽?”南宮猙當然識字,詫異問道。
“寫遺囑。”虞衡沒停筆,“寫完遺囑我就去公證處公證。等我死後,無論我名下有多少財産,全部都捐給慈善機構。”
家裏的財産情況南宮猙一清二楚,虞衡說什麽“財産”簡直笑話。
可他想到什麽,頓時慌得後背起火,一直燒到頭頂,“不行,那都是——”
“都是?”虞衡微笑看他。
“都是、都是爸爸你辛苦賺來的錢,為什麽要捐給別人。”
南宮猙小臉漲得通紅,不敢說那是自己賺的錢,因為虞衡不可能知道有這麽多錢藏在他的黑市賬戶。
“既然是我辛苦賺來的錢,想給誰就給誰。反正你那麽聰明,那麽厲害,也不需要我這點兒遺産。”
虞衡寫完,從作業本上撕掉寫好的遺囑,慢條斯理的疊起來。
“我想好了,我要讓慈善機構用我的遺産成立一個‘浪子回頭基金會’,專門資助無父無母的孤兒。”
虞衡意味深長的看他,“猙猙,雖然你失去了爸爸的一筆巨額財富,但是,你會得到全世界善意的回饋。”
“父愛如山,慈善無價。”
“我相信,全世界孤兒都會知道我有多麽愛你。”
南宮猙的小臉由紅轉青。
他可不知道成立基金要多少錢,他只知道虞衡窮困潦倒根本沒什麽錢!
什麽巨額財富……
肯定是虞衡知道了!
虞衡欣賞着逆子變臉,将遺書疊起來放進口袋,溫柔笑道:“餓不餓?”
“餓!”南宮猙咬牙切齒。
虞衡哈哈大笑,大發慈悲說道:“走,爸爸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時候,虞衡便覺得現實比小說生動了。
看看這雙藍眼睛,水汪汪的冒着火,恨不得食他肉、寝他皮,可惜那又怎麽樣?離開他,南宮猙錢也沒有,飯也沒得吃。
他作為法定監護人,想怎麽教育都可以。
年僅八歲的小朋友,跟在虞衡身邊出門,背着小書包像是無憂無慮的孩子,其實心裏又怒又氣。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生財門路,正打算大展拳腳,誰知道虞衡撞了頭起來,忽然開智了似的,搞什麽遺囑?
南宮猙在網上幹活,依靠虞衡的身份信息,賬戶也跟虞衡綁定在一起。
一個是方便他暗箱操作,省去僞造身份的麻煩。
另一個是他找好的退路,哪怕行跡敗露,也會算在虞衡身上,跟他沒有關系。
即使那群家夥開了天眼,都不會相信——
轉走他們賬戶裏一百萬黑心錢的人是一個八歲小學生。
但是虞衡遺囑一立,他賺的所有錢都沒辦法像自己計劃那樣,在虞衡出事後,完美的繼承下來。
原本南宮猙心有愧疚,無論虞衡被社會人士打殘,還是進局子,他都會為虞衡養老送終。
如果虞衡運氣不好,丢了性命,他南宮猙也會做一回孝子,給虞衡風光大葬。
當然!
現在不必了!
不過是一封遺囑的時間,南宮猙小腦袋裏閃過無數念頭,漸漸從憤怒變成平靜。
他轉入虞衡賬戶的錢,他還能原封不動的轉走。
哪怕僞造一套新的身份風險極高,南宮猙也不願意便宜虞衡,而且還要把虞衡銀行卡的錢統統花掉。
他要虞衡後悔莫及!
街邊面館冷冷清清,南宮猙吃得狼吞虎咽。
虞衡一直在端詳他。
小學二年級的孩子,沒能長大就有了那個撒幣首富殺伐果斷、眼露寒光的影子。
想想就心痛。
南宮猙一邊吃,虞衡一邊翻手機。
當前科技水平和虞衡的世界持平,各種軟件花樣百出,虞衡随便搜一搜,竟然見到了自己平時常玩的游戲。
這些游戲帶來的熟悉感,令虞衡倍感親切,哪怕代理公司變了,搞起了截然不同的活動,也令他感興趣的繼續搜索。
游戲的慶祝活動、代理公司的郵輪慶典,各種新奇的信息傳遞到眼前,總算沖散了虞衡醒來後的些許遺憾。
虞衡來到這裏之前,熱衷于游戲制作,同時對市面上各種優秀的端游、手游了若指掌。
他對自己未來的設想,要麽成立游戲工作室開疆拓土,要麽加入頂尖游戲大廠所向披靡。
總之,不會是站在太陽花小學門口,面對成百上千的學生家長好奇的目光,送未來首富上學。
虞衡在熱熱鬧鬧的校門口,眺望小學高高的圍牆,伸手理了理南宮猙的紅領巾。
“好好上學,千萬別想着偷偷溜出來。”
南宮猙臉色一僵。
虞衡勾起戲谑的笑,叮囑道:“猙猙,要聽我話哦。”
“哦。”南宮猙十分不以為然,掉頭就走。
果然是小孩子。
心裏想什麽都寫在臉上。
虞衡在學校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到南宮猙矮矮的身影消失不見,才慢慢轉身離開。
太陽花小學占地寬廣,虞衡繞着圍牆走了一圈,沒能找到盡頭,反而發現了青春洋溢的中學校區。
虞衡站在圍牆欄杆外,看着裏面身材高挑的高中男生踢足球,深深覺得不太妙。
小學、中學連在一起的綜合學校,足夠南宮猙造作了。
搞不好這個家夥收買了中學校區的高中生、老師,幫忙暗度陳倉。
也不知道南宮猙到底做了什麽,惹得社會人士急忙找他。
虞衡只記得追過來的“人販子”少說四五人,身強體壯,穿黑西裝,滿臉寫着“我們是道上的”,來勢洶洶。
虞衡沿着校區,邊散步邊回憶小說裏的情節。
南宮猙登場的時候,二十六歲,歸國精英,開局一招非法囚禁,把女主角緒思思關在別墅裏好吃好喝供着,動不動就炸車炸飛機炸郵輪,居然沒有登上社會新聞頭版頭條。
在小說裏公檢法好像不存在,只有南宮猙不斷翻着花樣踐踏法律,恃錢行兇。
只不過,有錢也不是萬能的。
哪怕他掌控全球經濟命脈,依舊被一個姓王的神秘家夥,搞到家財散盡,凄苦可憐。
“歡迎光臨。”
虞衡走進超市,不再去想叛逆兒子的未來。
現在孩子才八歲,還有十八年的大好時光,當務之急,必然不是擔心他追女人不擇手段,而是自己不能餓死。
超市裏響着悠閑輕松的音樂,虞衡推着手推車慢慢挑選,享受難得的購物時光。
不一會兒,在背景音樂裏,響起了突兀的短信提示音。
虞衡拿出手機一看。
“您尾號1123的卡轉賬彙款1328.5元,餘額0元。”
虞衡一笑。
他就知道南宮猙不會乖乖聽話,但他沒想到逆子連五毛錢都不留給他。
能夠惹怒一群社會大哥的家夥,膽子不會小,估計現在已經找到了作案工具,轉走了他明面上全部財産,以示憤怒。
虞衡沒放在心上,繼續逛超市,挑好了整整一車的東西,還在圖書區買到了小學生習題冊,終于心滿意足,優哉游哉去付款。
收銀員給他裝了兩大包,說道:“一共三百八十六塊五。”
虞衡擡手開了個花呗,成為了欠債三百多的負翁。
他提起東西,內心冷笑:逆子幹的好事,早晚要還。
南宮猙雖然是個小天才,但是顯然靠不住。
虞衡也不知道原身有沒有學歷、有沒有工作經驗。
實在不行,他就重操舊業,把以前做過的簡單小游戲弄出來,當做求職敲門磚。
虞衡提着兩大袋東西,一邊思考一邊往回走,遠遠就見到破舊樓院外面,靠牆蹲着、站着四個手持鐵棍,抽着煙的青年。
黑西裝、燙染剪,一看就很社會。
虞衡靠近院門,他們就扔掉了煙,拿出了銀光閃閃的折疊刀。
“虞衡。”
四位社會青年,站起來沒一個有虞衡高,可一身地痞流氓的氣勢格外足。
虞衡手上購物袋勒得重,皺眉問道:“什麽事?”
“什麽事?”其中一個人甩着手上的折疊刀,言語威脅,“我們老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虞衡無奈嘆息,“不去。學校快放學了,我還得去接我兒子,又要給他做晚飯,太忙了,下次吧。”
“哼!”拿着鐵棍的人,在掌心掂量,“你馬上就不用忙了!”
他下巴一揚,旁邊的同夥拿出電話,撥出號碼,點開揚聲器。
電話剛接通,他就嚣張笑道:“你聽聽這是誰的聲音?!”
“爸爸!爸爸救我!哇——”
南宮猙哭得那是真情實意,演技爆棚。
要不是虞衡提着兩大袋東西,一定會為他鼓掌。
虞衡挑眉問道:“我不是叫你好好上學?”
南宮猙在電話那頭,聽到這句話,臉都皺起來了。
他在學校裏只能用手機登陸虞衡的銀行賬號,轉走卡裏的寥寥一千塊。
要想轉走黑市賬戶裏的百萬黑錢,必須要去他的秘密基地。
誰知道,他在小弟掩護下,剛從學校後門溜出去,就被這群家夥逮住了。
冤家路窄,氣死了!
南宮猙在這邊噫嗚嗚噫,電話那端,虞衡聲音悠閑自若,問道:“知道錯了嗎?”
“爸爸,嘤嘤嘤……”南宮猙哭得超可憐。
“再給你一次機會。”
“爸爸……”南宮猙繼續裝傻。
這麽屢教不改的逆子,虞衡當然不會心軟。
“告訴你們老大,我不認識這個逆子,從今往後,我和他斷絕父子關系,要殺要剮——”
“爸爸我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爸爸!!!”
電話那端聲嘶力竭,還破音了。
特別真誠。
嗯。
虞衡很滿意。
“乖。”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