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一筆巨款 金光閃閃,還發現有寶貝……

牆外是一大片荒地, 沒有人家,也很少有人經過,顧海洲他們四個就約在這裏密談。

顧海洲語氣沉重:“我們老師說我總曠課, 讓我找家長, 我們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了, 爸媽肯定要知道這件事,我看我們把剩下的鮑魚晾幹, 最近就不要下海捕撈。現在大概有四斤,能賣四十塊,不知道夠不夠給沈肆治腿, 但去醫院檢查的錢總夠了。”

王巧蠻停下手中的動作, 仔細地停止牆外的動靜, 原來他們晾鮑魚幹是想賣錢給沈肆治腿。

他們之間的感情比她想得更好,這樣她覺得欣慰。

也就她王巧蠻能教育出這樣有愛心的孩子。她會好好教育顧海洲,讓他以後不要曠課,有什麽事情跟大人說。

沈肆的聲音聽起來很內疚:“真是連累你了。”

顧海島很沮喪:“說不定咱們四個都得挨揍。”

王巧蠻無語,她就這麽兇嗎, 孩子這麽怕她!

顧海洲說:“挨揍不挨揍的先放一邊, 大後天就是禮拜天,剩下這點鮑魚也差不多該晾幹, 咱們去城裏把鮑魚賣到黑市。黑市那個劉金牙跟咱生産隊的人都熟, 他也認識我, 我們就把鮑魚賣給他, 拿到錢就去醫院給沈肆檢查。”

“謝謝你。”沈肆說。

“咱們是一家人, 說什麽謝不謝的。”顧海洲說。

王巧蠻的欣慰之情更盛,顧海洲真是個好孩子,有愛心, 還有計劃,做事像模像樣。

她絕對不會打他,明天她會去學校跟老師說明情況,相信老師也會原諒他。再請老師對他正确教育和引導,長大肯定差不了。

顧海島很興奮,能去城裏玩多好啊,而且這件事可是他們四個的秘密,真是有趣極了。

他問道:“咱們啥時候告訴媽這件事?”

顧海洲說:“等從醫院回來再告訴爸媽。”

一直沒說話的咻咻開口了,聲音聽起來委屈巴巴:“我都說了根本就不用去醫院,我的口水就能給沈肆哥哥治腿,你們都不相信我。”

她鼓勵沈肆:“你已經吃了兩滴口水,你走路試試,是不是腿腳比以前靈便了。”

顧海島說:“咻咻你又亂說,你哪有這個本事!”

咻咻鼓着雪白的臉頰,不服氣地說:“我真的可以。沈肆哥哥爸爸的功德在他身上,有功德的人就會治好病。”

顧海島刮刮臉頰,吐着舌頭:“略略略,你越說越離譜了。”

沈肆覺得非常不妙,咻咻這麽堅定地認為她的口水能治病,那她以後一定會想盡辦法給他吃更多口水。

想想都頭疼。

大家都看着他,沈肆不好意思走路,他說:“哪有,還跟以前一樣。”

不過他的腿腳好像是比以前輕快了,他覺得這只是錯覺,或者他的願望。

王巧蠻聽着咻咻說話覺得很好笑,她家這小丫頭經常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已經習慣了。

等四個孩子繞回到正門口進了院子,王巧蠻裝作沒發現幾個孩子的秘密,跟沒事人一樣,已經在廚房裏做飯。

顧海洲進去轉了一圈,問:“媽,晚上吃啥?”邊說邊觑着王巧蠻的神色。

“海鮮雜糧粥,再炒幾個蔬菜。”王巧蠻說。

看見媽媽神色如常,跟平時沒有半分區別,顧海洲放心了,撐過這兩天,等去醫院給沈肆檢查完腿,就能跟爸媽說這件事。

平安地過了整個晚上,全部家人各回各屋,舊軍營安靜下來。

沈肆輾轉反側睡不着,想到咻咻會給她吃更多口水,他根本無法入睡,他想跟咻咻說說這件事情。

他下了床,走到王巧蠻夫婦門口,正準備敲門,從兩口子的房間進入咻咻房間。

剛把胳膊揚起來,沈肆聽見談話聲裏有自己的名字,他站在原地,停下了手臂。聽他們幾個在牆外聊天才知道他們要給沈肆治腿。”

屋裏點着煤油燈,王巧蠻正在縫補衣裳,顧景遠在燈下翻書。

他擡頭認真地看着自己媳婦,心想她是哪裏來的自信,認為是孩子給她的驚喜!

看她的高興勁!

不過他沒笑話她,只是說是:“沈肆的腿治不好,他受傷後顏老大怕部隊的人來找,那陣子他也挺害怕,帶沈肆去縣城醫院檢查過,縣醫院的人說治不好,一輩子是個跛腳。”

原來王巧蠻已經發現他們的秘密,卻表現得若無其事,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沈肆很傷心,他的腿腳确實去醫院看過,醫生确實是這麽說的,不過他不死心,還是想再去醫院看看。

他不願意自己一輩子都是跛子。

他轉身想要離開,又聽王巧蠻開口,沈肆又停下了腳步。

“孩子說禮拜日就去賣鮑魚,賣了錢就去醫院檢查,說是鮑魚要賣給劉金牙,你們咱要不要跟幾個孩子說,咱們跟着去賣鮑魚,跟着去醫院?他們幾個畢竟是小娃,我不太放心。你說他們幾個能辦好這件事嗎?”王巧蠻說。

“孩子瞞着咱們,明顯就是不想讓咱們知道這件事。那咱們就別幹預,就讓他們幾個去吧。劉金牙跟咱們都認識,不會糊弄海洲,我明天上班順路去找他一下,跟他說下這件事。至于去醫院,大人不跟着醫生也不會糊弄他們。”顧景遠說。

王巧蠻想了想說:“那就先這樣吧。孩子想去就讓他們去。”她對幾個孩子本來就是放養,再加上她又心大,願意放手讓孩子自己嘗試。

還有兩天他們就要去醫院,沈肆想要不要把王巧蠻夫婦已經知道這個秘密告訴顧海洲他們三個,正在他思索并且想離開的時候,又聽王巧蠻說話。

“等孩子從醫院回來我問問他們,要是沈肆的腿能治的話,咱們給他治不,你看他的腿腳跛得厲害,能治的話肯定得花不少錢。”王巧蠻說。

沈肆的雙腳像是被膠水粘在原地,他一邊因為自己偷聽別人說話感到羞恥,一邊特別想知道答案。

他想他們肯定不會給他治腿,一是他們家沒錢,最主要的是誰會往一個沒血緣關系的人身上花錢啊!

別說沒血緣關系,就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兒子,需要大筆的錢的話家裏人也不一定會出錢。

他的手心沁出汗珠,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喉嚨像要冒煙一樣,幹澀的要命。

他覺得自己在接受審判。

“治,能治好的話肯定要治。”顧景遠說,“孩子的身體比什麽都重要。咱家有錢。”

顧景遠比劃了個金元寶的動作,他說:“那就別蓋房子,就先住這兒,等攢夠了錢再蓋房。”

“嗯,”王巧蠻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倆在大事上想法總是一致。

沈肆的眼圈通紅,黑黝黝的眼睛裏蒙了一層水霧,他壓根就想不到王巧蠻夫婦願意給他治腿。他感覺胸口喉嚨口像是堵了一堆棉花。

他們對他那麽好,他感覺無法描述自己複雜的心情。

他終于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善良的人存在。

他以後一定會努力,讓他們過上好的生活。

沈肆輕輕挪着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

第二天,按照計劃,顧海洲跟顧海島都去學校上課,沈肆和咻咻也不去捕撈鮑魚,就在附近山上砍柴撿蘑菇。

王巧蠻打算早點下工,跟老師說顧海洲的事情。

一天眼看着這麽順當的過去,還沒到放學時間,顧海洲兄弟就會回家了。

沈肆跟咻咻也剛到家。

顧海島飛快地摘下書包,興奮地說:“不上學啦,咱們跟大哥一樣,不用上學啦。”

沈肆連忙問是咋回事。

顧海島非常激動,他說:“我也說不清咋回事,反正老師說以後學校都不上課了,我以後可以跟你倆一起玩了。”

肯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可是顧海洲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學校就不上課了。

咻咻搖晃着顧海島的胳膊:“好哇,三哥,以後我們一起玩。”多了一個玩伴,真是太好了。

兩人拉起手,一起在原地興奮地轉圈圈。

跟顧海島單純的快樂相比,顧海洲的心情複雜多了。

現在正是老師要找家長的節骨眼,既然學校不上課了,那老師也就不會再找王巧蠻,他算是逃過了一劫。

可他不覺得不上課是好事,他還想在學校裏好好學習,将來像大哥一樣考大學呢!算了,考什麽大學啊,大學也都開不了學,也都停課了。

大哥也考上大學了,還不是在家裏呆着。

那他以後幹什麽啊,要不還是當兵吧。

王巧蠻提前二十分鐘下工,找到學校的時候,發現學校早就放學,老師學生都不見人影,她只能回家。

回到家後就聽顧海島快樂地喊:“以後再也不用上學喽。”

王巧蠻是一頭霧水,從倆兒子這兒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等顧景遠跟顧海岳回來,倆人給她解釋了一通外面發生了什麽事,她才算裏了解一些。

看着在一邊支着小耳朵仔細聽的四小只,王巧蠻揮了揮手:“沒你們啥事,快玩去吧。”

顧海岳憂心忡忡地說:“我剛當上大隊長,就遇到這種事。”他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感覺很茫然。

顧景遠同樣懵圈,他也給不了實質性的建議,他說:“不管怎麽樣,把咱們生産隊的生産搞上去,讓社員日子過的更好點,年底多分點糧食、魚幹跟錢,總是沒錯的。”

顧海岳點點頭,他想應該是這個道理。

——

終于到了周日,這天顧海岳、王巧蠻都比平時早去上工,顧景遠在家裏休息,也是很早就上山砍竹子。

四小只聚到院子裏,顧海洲手裏拎着用蛇皮袋子裝起來的海參幹,他說:“正好,爸媽還有大哥都出去的早,咱們也得馬上出發。我打聽了,生産隊有牛車去縣城,咱們跟着牛車去,省着咻咻走路累。”

沈肆腿腳也不利落,還是有交通工具好。

沈肆沒有顧海洲那種慶幸,他想一定是三個大人知道他們的計劃,才都早早就出門。

他們是怕他們四個趕不上牛車。

他們也許中午還回不來,需要帶些零食。家裏還有餅幹、麻花、果幹,他們把這些零食帶上,還帶了一壺水。

“也沒有別的要帶的了,那就走吧。”顧海洲說。

四小只一塊往集合點走。

已經有幾個嫂子、嬸子在生産隊最西邊的大樹下集合。趕車的馬老伯問:“就你們四個去城裏啊,沒大人跟着?”

顧海洲拍拍胸口:“我就是大人。”

嫂子、嬸子們都被他逗笑。她們開始圍着咻咻說話,說她長得好看,說她可愛。

該出發的時候,四人上了牛車。為了省點地方,顧海洲抱着咻咻,沈肆抱着鮑魚幹,顧海島拿着零食,四人擠在一處,跟嫂子、嬸子們一起往縣城走。

他們四個非常激動,籌劃了這麽久,終于要去縣城。

咻咻最高興,她還沒去過縣城呢,她很想看看縣城是什麽樣子。

沈肆很忐忑,他其實對能治好腿并不抱什麽期望,只是去檢查過才死心罷了。

顧海島純粹是為能夠參與這個秘密行動高興。

顧海洲小身板挺得筆直,他現在體會到當哥哥的好處了,弟妹都得聽他的。

他覺得他們策劃了一件大事,一件重要的事兒,而他是這件事的總策劃、總指揮。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個大人了。

牛車晃悠了兩個多小時才到縣城。

四人下了車,有嬸子問他們:“你們去哪啊,要不跟我們一塊走?”

顧海洲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嬸子,我們要去書店看書,就不跟你們一塊了。”

“真知道學習,怪不得你大哥能考上大學,你随你大哥。”嬸子說。

跟生産隊一行人分開,顧海洲帶着三個弟妹往前走,轉過幾個彎,走過幾條街,顧海洲把人引到安靜人少的地方。

他叮囑說:“我馬上要去找劉金牙,你們幾個就在這裏呆着,不許亂跑。”

沈肆說:“要不我跟你一塊去吧。”

顧海洲拒絕道:“海島跟咻咻也需要有人看着,你就看着他們倆,而且人多的話,目标大,也麻煩。”

沈肆不太高興,照看弟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嫌他腿腳不好,萬一需要跑的話跑不快。

他雖然沒去過黑市,但聽說過黑市的事情。

在三小只崇拜的目光中,顧海洲拎着蛇皮袋子走進胡同。

三小只乖乖的坐在路邊樹下,沈肆教咻咻數路過的自行車。

1、2、3……5。

1、2、4、3。

沈肆無語地看着咻咻,明明很機靈的小女娃,怎麽就學不會數數呢!都四歲了,也該會數數了。

顧海島也加入進來,兩人費了半天勁,也沒把咻咻教會。

“行了,不數了,下次再數。”沈肆的耐心快要被耗盡。

咻咻扁扁嘴,發出一聲幹嚎:“沈肆哥哥,為啥我學不會啊!”

沈肆也不懂啊,數數跟計算是天生就會的呀,還用這麽費勁的算嗎?

“別急,別急,我來教。”顧海島說。

沒兩分鐘,他也放棄了。

咻咻又發出一聲幹嚎。她很想學會數數,用來數鮑魚。可數數也太難了吧。

等顧海洲再從胡同裏出來的時候,蛇皮袋子空了,手上拿了個油紙包。

劉金牙是個非常精明又狡猾的人,雖然雙方認識,顧海洲也以為跟他打交道會費一番周折,沒想到劉金牙這次特別痛快,沒壓價,沒對鮑魚挑三揀四,反而誇他們雙頭鮑稀有少見,這讓顧海洲感覺很意外。

他朝三個弟妹跑過來,看着四周沒人,用手比了一下說:“賣了這個數。”

“是多少?”咻咻沒看懂。

顧海島跟她耳語:“四十。”

這兒是一般人一個多月的工資,顧海洲從來沒拿過這樣一筆巨款,他感覺責任巨大。

小心翼翼地打開手中的油紙包,原來是個雪白的大肉包。

咻咻看這那個大肉包,兩眼放光。

那包子又松又軟,還帶着股豬肉香味。咻咻自從開了靈智,只吃過火腿,還沒吃過鮮豬肉呢。

他正色道:“咱們的每一分錢都要給沈肆治腿用,不能亂花,我只買了一個包子。”

沒有糧票,他是在黑市買的包子,三分錢一個。

他把包子遞給咻咻。

咻咻接過包子說:“這包子個頭真大,夠咱們四個吃。”小貔貅是不會吃獨食的,她要跟哥哥們分享。

沈肆看她那副饞樣,懷疑她的口水又會滴到包子上,他往後退了一步說:“我不餓,我不吃。”

咻咻在顧海洲的幫助下,把包子分成四份,給每個人分一份。

眼睜睜看着包子沒有滴上口水,沈肆接過自己那份。

鮮豬肉大包真香啊。

四人分吃完包子,把手指上的油擦幹淨,就朝着縣醫院走去。

離醫院越近,沈肆的腳步越緩,他想醫生應該跟他說治不好,他又該失望了。

花五分錢挂了號,四小只就在診室外面等着。

等醫生叫了沈肆的名字,診室裏呼啦啦進來四個小家夥。

看着這四個長得都非常好看的小人,醫生和藹地問:“沒大人跟你們來嗎?”

顧海洲回答:“就我們四個,麻煩醫生給他看看腿能治好不?”

沈肆緊張極了。

醫生讓沈肆走了幾步,詳細問了情況,又摸了摸骨頭說:“骨頭跟筋都沒長好,肯定沒法治了,只能這樣。”

醫生嘆息,長得多好看的孩子啊,成了個跛子。

就這樣被醫生下了斷言,沈肆不死心,問:“醫生,那有沒有辦法,比現在這樣稍微好一些?”

醫生搖頭:“治不了,要能治的話不就沒那麽多跛子了,你就是去海城那樣的大城市也無法醫治。”

看到幾個孩子暗淡失望的小臉,醫生都覺得說出這樣的話太殘忍。他安慰沈肆:“就是腿腳不好,你也是個很精神的小夥子。”

沈肆很失望,他希望自己是個健康的人,希望自己能健步如飛,對一般人來說很普通的事情,他卻做不到。

他聲音低中帶啞:“謝謝醫生,我們走吧。”

四小只出了診室,走在醫院的院子裏。

顧海洲安慰說:“沈肆,其實你的腿比以前好一些,你剛來我家時比現在跛得厲害多了,你沒感覺到嗎?”

顧海島特意走在後面,觀察了一會兒,肯定地說:“真的,沒有之前跛得厲害。”

咻咻撅着小嘴:“我說我能治,你們沒人相信我。”

沈肆只當倆兄弟是安慰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好了一些,他說:“沒關系,那就這樣吧,就是不能參軍而已,還可以做別的工作。咱們走吧。”

四人走出醫院,身上四十多元的巨款,他們只花掉八分錢,這麽多錢怎麽辦?是全部花掉,還是花掉一部分,還是帶回去給媽媽呢。

暫時想不出怎麽處置這筆巨款,顧海洲對弟妹說:“咱們要不去飯店吃頓好吃的吧。牛車下午才回去,反正咱們中午也回不了家。”

王巧蠻做飯手藝很好,在吃上面也很舍得,除了咻咻,他們三個都不怎麽饞,顧海洲是想讓大家吃頓好的,安撫弟妹失落的心晴。

“我同意。”咻咻把小胳膊舉得高高的說。

顧海洲笑着說:“那好,我們找飯店,吃點媽平時不常做的東西。”

他們走在最熱鬧的街上,街道兩邊有糧店、副食店、裁縫店、照相館、理發店,這是他們船山縣城最熱鬧的一條街。

四個人一路走着,飯店還沒找着,先看到一家寄售店。

咻咻本來邁着小腿蹬蹬走在前面,突然停下,好奇地看着旁邊店鋪的招牌。

“這上面寫的什麽呀?”咻咻問。

顧海洲解釋:“這是一家寄售店,就是有些人家急需用錢,就把家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在這裏賣,賣啥的都有,家裏的各種物件,連衣服都有人賣。”

好神奇的店啊,在咻咻眼裏,這家店嗖嗖冒着金光,就是說這店裏有好東西。

只要是特別有價值的東西,在咻咻眼裏,都會冒金光。

“咱們進去看看吧。”咻咻拉着顧海洲的衣擺撒嬌說。

顧海島疑惑地說:“你剛才不還着急找飯店嗎?咱們進去幹啥,都是別人用過的東西,還不如買新的呢。”

他現在是愛幹淨的崽崽,陌生人用過的東西他才不想要呢。

沈肆也很奇怪,咻咻不是把吃放在第一位嗎,怎麽就要進寄售店了呢。

他勸說道:“寄售店裏都是別人用過的東西,應該沒咱們需要的。”

咻咻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裏閃着亮光:“去看看,肯定有好吃的。走吧,去看看吧。”

“這裏沒好吃的。”顧海島說,原來她還想着吃。

“有噠,真有好吃噠。”咻咻堅持道。

顧海洲最受不了小女娃軟萌萌的語氣,他趕緊答應:“好,咱們進去看看就出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