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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把沈寧恒趕走, 叫他嘴巴嚴實點不要毀了廣安的人生。沈寧恒紅着眼發誓他再不會來找廣安,廣安真的沒有回應他, 讓他不要怪廣安。沈振海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要廣安沒有喜歡沈寧恒的心思就好。
沈寧恒走後,沈振海趕忙關上大門, 回到客廳,發現大家逼着廣安解釋這是怎麽一回事兒。廣安這時還有點懵, 只說沈寧恒喜歡他很久了, 但是他一直拒絕, 沒有答應。
沈廣昌不懷好意的問既然你不喜歡沈寧恒那你為什麽一直不成婚, 還是說你喜歡男的, 只是不喜歡沈寧恒而已。
廣安只是白着臉搖頭說我沒有。
沈廣福便嚷嚷着要把廣安趕走, 說廣安是個走後門的龌龊人,不能讓他留在家裏毀了沈家的名聲。
他氣得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警告沈廣福他們幾個要是敢對外說一個字他就把他們趕出沈家, 并去衙門告他們不孝, 讓他們流放三千裏!
沈廣福他們被氣急的他給吓住了, 不敢再出聲。只是私底下對廣安很是不忿,經常對廣安說些侮辱性的話語。還對廣安說如果廣安不離開沈家村他們就偷偷在村裏散布他和沈寧恒的破事, 到時候看他和沈寧恒還能不能活!
廣安還是個孩子, 一下子經歷這些就有些承受不住, 最後真的只拿了兩件衣服就離家出走了!
他知道廣安離開後發狠了把沈廣福兩兄弟揍了個半死, 沈廣福兄弟扛不住交代了他們做的事情。知道真相的他殺了他們的心都有。
廣志也因此徹底恨上了沈廣福兄弟。
他找尋廣安不見, 只能寄希望于廣安想通了給他們寄信回來或者自己回家。可這一等就是整整五年啊。
廣安走後, 他見到廣志就會想起廣安來,若是他能再注意一些,再防備沈廣福他們一些,不讓他們和廣安接觸,是不是廣安就不會離家?
他不能面對這個事實,也不能面對廣志,原本就僵硬的父子情就更僵了。沈廣福他們也因此以為自己不喜廣志,總是對廣志他們擺臉色。也因此讓二妞把長壽給推下了河。
回想起往事,沈振海眼裏一片猩紅,都是他的錯,他最親最疼的兩個兒子都是因為他才受到了不該承受的痛苦。
“我知道分家了。”沈廣安揉了揉紅腫的雙眼,哽咽着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分的家呀?”
今天他回來的時候還有些害怕,怕自己的名聲已經被沈廣福他們給敗壞完了,誰知道村裏的人見到他就一臉不敢相信的上來和他打招呼,問他這幾年在外頭有沒有賺到什麽錢,還說他就是性子要強,非要一個人出去闖蕩時,他才知道爹把他離家的原因說成了他想到外面闖蕩才離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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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說要回家時,村裏的人又說家裏已經分家了,爹娘和哥一起搬到了新宅子住,還熱情的給他指路。
他整個人都有些懵,拿着東西就往別人指的路走去,然後他看到了自己五年沒見的親哥。
沈陳氏又是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碗都震了一震。
“就是沈廣昌家的二妞,那個殺千刀的,把你侄子給推下河了,讓長壽高燒了十天,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其實沈陳氏很想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的,只是裏正和那些長輩們忌諱着村裏女孩們的名聲不讓往外說,她只能一直憋在心裏。
現在對着自己兒子,她可要好好的咒罵沈廣昌他們一頓,以消心頭之恨。
“出了這件事你哥忍不下去了,直接提了分家的事情。虧沈廣昌他們還想倒打一耙,說你哥不孝,不準分家。幸好你爹還不算糊塗,直接把裏正和長輩們叫來,把家給分了。若是他不答應分家,看我不和他同歸于盡。哼。”
被沈陳氏瞪了一眼的沈振海苦笑,也是他好面子,想着要讓廣志先低頭才鬧出了這麽多事。真是家門不幸啊。
沈廣安倒吸一口涼氣,轉念一想卻覺得這很正常,“這二妞真不愧是沈廣昌的種,和他一樣的狼心狗肺。”
轉頭沈廣安拉着林景的手,滿臉疼惜的道:“幸好長壽沒有事。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看長壽以後肯定是個有大福氣的人。”
林景朝着他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就像個小太陽一樣暖人心。
讓沈廣安忍不住跟着他笑了起來。
沈廣安心裏感嘆,果然人人都向往落葉歸根,只有故鄉才是心安的地方啊。才回到家見到親人,他就忘卻了一切煩惱,只剩這滿心的歡喜。
沈廣安回來了,沈陳氏和沈李氏整出了一大桌的好菜好飯來慶祝。
玉米排骨湯、炖豬腳、糖醋鯉魚、小雞炖蘑菇、海帶炖豆腐、清炒油菜、酸辣土豆絲、莴筍炒肉、西紅柿蛋花湯。足足九個菜。
沈廣安聞着濃濃的香味一臉垂涎的咽了咽口水,哇,娘和嫂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不停的給沈廣安夾菜,沈廣安邊吃邊紅了眼。
林景也夾了一塊魚肉給他,沈廣安笑眯眯的吃下,後又夾還一塊雞肉給林景。林景道聲謝謝小叔,然後把雞肉給囫囵吞了下去,其實他不怎麽愛吃雞肉。
沈廣安心細發現了,又夾了一塊豆腐給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這次林景笑眯眯的吃下了豆腐。沈廣安松了一口氣,笑彎了眼睛。
吃完飯後,沈家人各自回屋午睡去了。
林景吃完飯後一般都要站半個小時消化完才睡午覺。他打開書房的門走進去,鋪好紙張,磨好墨,拿起筆蘸上墨便開始練字。
練書法可以修身養性,陶冶情操可真不是說假話。練完半個小時的字,林景只覺得自己心曠神怡,靈臺一片清明。
林景淡笑着将紙張用鎮紙壓住,不被風吹走,然後把桌上的東西收拾整齊,回到自己房間午睡去也。
午覺起來大家又聚一塊聊天,正聊得開心,家裏就來了不速之客。
村裏的人家白天都不怎麽關門,這也是民風淳樸,不會有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進門行竊的宵小。沈家亦是如此,午覺起來便把大門給開了,這也讓“不速之客”直接就進到了沈家的客廳。
這不速之客是誰呢?
原來是沈廣福兄弟!
且說兩年前沈家分家後,兩兄弟一度後悔。沒分家之前沈廣志去打獵經常會帶一些野雞、野兔等野味回家。他們便能經常吃到肉,身體都吃胖了許多。分家後,許多家務要他們自己動手不說,連肉都沒得吃。才短短幾個月他們就瘦了好幾斤。本來他們還想說節省一點,但是沒有肉吃哪受得了,所以他們天天都要買肉,肉貴呀,這錢去得就快了。
另一個分到的田地也要自己下地耕種了,以前雖然也要下地,但是沈廣志力氣大,一個能頂他們兩個。而且沈廣志人緣好,經常會有村裏的人來幫忙,他們兄弟兩就能偷偷懶。現在可不行了,他們沒有沈廣志的好人緣,再加上分家後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去給沈振海夫婦兩見禮。村裏不知道分家內幕的人都說他們不孝順,分了家就不理爹娘了。所以他們下地種田的時候可沒有什麽人來幫忙,每到農忙的時候他們都能活生生累瘦好幾斤。
再者他們兩兄弟賺錢的能力一般,以前靠着家裏還能買點什麽好東西犒勞一下自己,現在只剩下他們原來的那點錢,他們花錢也有些大手大腳的,兩年下來三十多兩銀子也就只剩那麽七八兩了。
為了活計,他們兄弟倆到江城去找發財的機會,還別說他們真的找到了。
江城裏賭坊很多,不少有頭腦的人就在賭坊不遠處擺個賣吃食的小攤。他們哥倆在賭坊玩個小小的一把出來後便發現了這些個小攤。還別說真的很多賭徒都是囫囵在小攤裏填個飽腹又繼續到賭坊裏賭個夠。小攤賣的吃食價錢可不便宜。別人能擺攤,他們怎麽不能?只是擺攤也需要交攤位費和保護費的,不然誰給你在這樣的地段裏擺攤?
他們都想好了,在江城裏租個小院子,住在那裏。這樣他們就不用起早貪黑把吃食從村子裏帶到縣城裏,也不用這麽辛苦。
這麽一想他們就樂開花了,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商業頭腦的。擺了攤以後他們就能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呀!
沈廣福他們恨不得立馬就能擺攤,只是他們的錢不夠,攤位費一個月二兩,保護費一個月要三兩。再加上還要出租院子的錢,柴米油鹽的錢等等,這麽一算下來,他們的錢不夠呀。
這個時候二妞給他們出主意了,自己沒有,難道沈振海,沈廣志沒有?就算分家了,他們還是父子,兄弟,難道真的能和他們斷絕關系?要是他們不借錢,就把事情宣揚出去,看他們要不要名聲。
沈廣福他們都誇二妞聰明,雄赳赳氣昂昂的就來到了沈家。
沈家人一看到他們談話的聲音的停了下來。
沈廣安死死的盯着他們兩個,眼裏充滿了恨意。
沈振海用鼻子哼了一聲,“你們來這裏作甚?今天可不是大年初一。”
沈廣福正想給老爺子說點好話,一轉眼就看到了林景一旁坐着的沈廣安,立刻驚訝的指着他叫道:“沈廣安,你怎麽回來了!”
沈廣昌亦是滿臉驚訝。
當初沈廣安離家出走他們可是差點被老爺子打死,現在見到他了既是心虛又是怕老爺子想起以前的事情生氣。
“我怎麽不能回來?當初要不是我傻,被你們給騙了,我也不會離家這麽多年。”
沈廣安冷笑,以前是他傻,被人辱罵恐吓就慌了頭腦。他當時沒有喜歡沈寧恒也沒有喜歡男子,只是被男子喜歡了就是錯麽。他們之所以要把自己逼走難道只是因為懷疑自己喜歡男子?還是有別的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
想到這裏,沈廣安皺起了精致的眉頭。
“你,你當初離開家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男子麽?你自己心虛,我們說你兩句你就跑了。怎麽能怪到我們頭上。”
沈廣昌對上沈廣安懷疑的眼神,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虛,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沈廣昌心裏暗暗叫苦,難道沈廣安發現什麽了,這可如何是好?
沈廣福見沈廣昌這幅丢人的表現,心裏暗罵真是扶不起的阿鬥,他冷着一張臉看沈廣安,“你還有臉回來,我要是你這輩子絕對不再踏足沈家村的地!”
他的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林景卻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對小叔的忌憚。
他們忌憚小叔,為什麽?難道他們有什麽秘密或者把柄被小叔知道了,所以他們才一定要把小叔給趕出沈家村?
沈廣安笑了,他站起身來,“呵呵。我怎麽沒臉回來?別說我不喜歡男人,你們說的都是你們加在我身上的罪名。”
他邊說邊指着自己的胸膛,一臉諷刺。
“就算我喜歡的是男人,那又如何?如今結契的人多了去了,甚至皇上的後宮裏都有不少的男妃。就算你們宣揚出去了又如何?我看誰敢動我一根頭發。敢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皇上,那可是要被砍頭的。你們想被砍頭麽?”
沈廣安笑得既魅惑又毒辣,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走到沈廣福兄弟跟前故意壓低了聲音,那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一般打在沈廣福兩兄弟心上,讓他們忍不住瑟瑟發抖。
“你,你”
沈廣福顫着身體伸手指着他說不話來。
“你們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對我百般侮辱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怕。我告訴你們,你們當年給予我的一切我一定叫你們百倍償還!”
。
沈廣安冷着嗓子道。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孤身一人離開家前往京城經歷了多少的痛苦,不舍得花銀子,只吃一個饅頭再喝好幾碗冷水就是一頓;遇到過打劫的,銀子被搶走了還受了傷差點死掉;好不容易去到京城,沒有銀子沒有路引最後像個乞丐一樣得人施舍殘羹冷炙。若不是遇到了恩公,今天他就沒有命站在這裏!
他以前一直以為沈廣福他們雖然總是欺負自己,但到底他們都是爹的孩子,身上流着同樣的血。沒想到他們會狠毒到一定要逼着自己背井離鄉。這樣的人怎麽配當他的親人。
對上沈廣安那雙仇恨的眼沈廣昌如墜冰窟。沈廣福心裏湧起一股殺意,這沈廣安真礙眼,他怎麽就沒死在外邊!
沈廣昌抖了抖下意識看向一旁不出聲的沈振海,“爹你可得評評理,我們怎麽說也是他沈廣安的哥哥,他就是這麽跟哥哥說話的?”
沈振海沉默了一瞬,看着沈廣昌就像看傻子一樣,“你們當初那麽狠心逼走廣安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自己是哥哥。現在廣安用什麽态度對你們都是應該的。”
沈廣昌縮了縮脖子,忿忿的卻不敢再說話。
“好了,我們來不是為了聽你沈廣安甩狠話的。”沈廣福就沒把沈廣安放眼裏,在他眼裏沈廣安還是當年那個沒心機又傻的傻子,他轉頭看向沈振海,“爹,我們這次來是希望您能幫一下我們。”
“我和廣昌準備在縣裏辦個小攤賺點銀子養家。只是我們剩下的銀子不夠了,想讓您借點給我們。不多,只要50兩。只要一賺到錢,我們立馬就還給您。”
沈廣福這話看着還挺誠懇的。
沈振海還沒有說話,沈陳氏就炸了。
“分家的時候你們的銀子還有三十多兩吧。正常的人家一年花三兩銀子都算多了。才這兩年的功夫你們就把六十多兩銀子花完啦?你們花去哪了,吃龍肉了?”
“我們老兩口平日裏也不要你們孝敬,過年了還只收點米面和布匹而已。你們不尋思着孝敬爹娘,倒想方設法的從我們手裏摳出銀子來。你們就是這麽做兒子的?”
沈廣福被梗住了,他硬着脖子不理會沈陳氏只是看着沈振海,要他表态。
沈振海倒是不想給,分家之後他就告訴自己以後他們兩個就不是自己的兒子了。這一借就是五十兩,誰知道他們還不還得起。
林景轉了轉漆黑的眼珠,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怎麽知道你們擺攤一定能賺錢?”
沈振海見寶貝孫子發話了,也不急着拒絕。長壽開口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切看看他是什麽态度再說。
沈廣福知道自己這個侄子不簡單,別看他總是一副純良的模樣,當初分家時他的表現就叫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心裏有成算得很。
“當然能賺錢,不然我們也不會厚着臉皮來開口不是。”
你們也知道自己厚臉皮?我還以為你們沒皮沒臉的呢!
林景在心裏腹诽,又笑着問:“你們擺攤擺在哪個地段,主要是賣些什麽東西呢。你們想要我們借錢,總得讓我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兒,有沒有借錢的價值吧?”
沈廣福聽了這話有些警惕,不過一想到沈廣志已經開了店鋪了,應該不會去擺攤,所以狠狠心道:“在杏花巷中間的位置,那裏地段好,很多人在那裏擺攤。”
杏花巷。
林景挑了挑眉。別看杏花巷名字挺有詩情畫意的,其實杏花巷的盡頭都是些青樓酒館,再往前一段路就是賭坊了。
別問他為什麽知道,青樓才子的名號不是虛的。
扯遠了,林景收回跑遠的思緒,轉頭對沈振海道:“爺爺,既然大伯他們這麽有決心,我們何不成全他們。”
沈振海知道林景向來是個有主意,他同意了那就依他。随即沈振海對沈陳氏道:“老婆子,你回房裏拿銀子出來吧。”
沈陳氏有些不情願,林景笑着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房裏拿錢。
林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既然要借銀子,那就要寫欠條,親兄弟明算賬。我去寫個欠條出來。”
沈廣昌本來想說寫什麽欠條,沈廣福拉住了他不讓他說話,笨蛋,若是不寫欠條誰借錢給你。
快速寫好欠條,林景又回到客廳,把欠條的內容給念了一遍。讓大家确認無誤後,沈廣福兩兄弟摁下了紅手印。
沈陳氏一臉不爽的把銀子扔給沈廣福。沈廣福臉皮比較厚也不計較她的态度,笑眯眯的接過銀子,“既然銀子借到了,那我和二弟就先走了,省得娘見到我們不高興。”
“滾吧滾吧!”
沈陳氏甩着手不耐煩的道。
沈廣昌很是不忿,沈廣福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拉走了。
兩兄弟一走,沈陳氏就急着問林景,“長壽你怎麽就答應把銀子借給他們了。五十兩呀。”一說到五十兩,沈陳氏就肉痛。
林景好笑的看着她,“奶奶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麽?把錢借給他們也是有原因的。”
“那你說說有什麽原因。”
寶貝孫子态度如此篤定,沈陳氏慢慢的也冷靜下來了。
沈家人也盯着林景,希望聽到他的解釋。
“他們要去縣裏邊做生意,以我那兩個伯父的性子他們肯定是要住在縣城的。他們住在縣城忙着做生意,就不會怎麽回村裏,也就是說他們沒有時間去散步小叔的流言。此其一。其二就是,杏花巷別名也叫柳花巷,裏邊多是些賭坊和青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們常常見到賭坊青樓,他們能有好的定力約束自己一定不會去那些地方麽?只要他們沉迷于賭博或者流連于青樓,他們會有什麽下場可想而知。”
林景說這番話就沒有掩飾自己心狠的想法。他就是這般的人,只要對他和自己在乎的人有威脅的人和物,他都要讓他們…消失。
他相信自己的家人,不管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都不會防備、厭惡自己。
沈廣志皺了皺眉,道:“兒子你怎麽知道杏花巷叫柳花巷,還知道裏邊都是些青樓賭坊?”
聽着自己爹風雨欲來的聲音,大家的眼光像探明燈一樣照過來,林景心虛的咳了咳。他一臉純真的眨巴着大眼睛,“我是聽同學說的。他們都住在縣裏,有時候會談論到哪條街有什麽建築。我只是記憶力好,恰巧記住了而已。”
林景一臉我是個天真的好孩子的表情很有欺騙性。大家也不會想到他曾經去過,所以都接受了他這個解釋。
只有熟知弟弟小惡魔本性的立秋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對着林景眨了眨眼睛。長壽,你別想騙過我。
林景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朝立秋露出個乖巧的笑容。
一旁看到侄子笑得萌萌的沈廣安立即把內心的一點小懷疑給抛在腦後。一把摟住他狂蹭,啊啊啊啊啊!小侄子怎麽那麽可愛!
而沈廣志他們則是驕傲于兒子能想出這樣的好辦法。沈廣福他們離了村,不用再見到他們。若是他們真的染上了賭瘾,那就更好了,染上賭瘾的人下場有多凄慘想想都知道。
沈李氏開心過後有些擔心的道:“那要是他們欠下了大筆的賭債怎麽辦?他們還不了,到時候不是叫我們幫還麽?”
這麽一說大家又開始擔憂了。林景從小叔懷裏掙脫出來笑着道:“爺爺奶奶,爹娘,小叔,姐姐你們放心好了。我會想不到這個結果麽。你們以為我那麽積極給他們寫欠條為的是什麽?”
嗯?!!
長壽還在欠條裏做手腳了!
“可是你剛才讀的欠條內容與別的欠條沒什麽區別呀?”
沈廣安最先問出自己的疑惑。
林景神秘一笑,“欠條內容自然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紙張。紙張被我處理過了,只要兩個月後紙張上的字就會顯示成若是沈廣福、沈廣昌因為沾上賭瘾或者流連青樓而欠下債務,那麽沈廣福、沈廣昌和沈振海一家的關系就此斷絕。沈振海一家也不會替他們償還債務。”
“好好好!”
沈廣安興奮的跳起來鼓掌,“長壽好樣的。就是要和他們斷絕關系不幫他們。”
沈振海楞了一下,抽起了煙來。
他倒不是還不想和兩大兒子斷絕關系,只是感慨孫子終于長大,有心計了。
林景看到爺爺在抽煙,走到他跟前問:“爺爺您可是覺得我做錯了?”
“沒有。”沈振海連忙擺手,“爺爺是感慨我的寶貝孫子長大了,懂得用手段保護家裏人了。”
林景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他捂住臉扭着身子道:“爺爺您真是太誇獎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被他這幅搞怪的模樣逗笑了。
沈廣安更是笑得肚子都痛了。
等大家都停住笑了,林景才正色道:“我這麽做是為了我們整個沈家。不和他們斷絕關系,有這麽兩個伯父,姐姐以後怎麽說親?我以後要走仕途了,若是他們仗着是我的伯父在鄉裏橫行欺負村民,那我的名譽和官途還要不要?他們就是毒瘤,随時會反噬我們的毒瘤,所以我必須把他們除掉!”
其實也有上輩子的原因,沈廣昌他們落井下石,不幫忙贍養爺爺奶奶還把他們趕出家門,對着他也是用及其侮辱難入耳的話來羞辱他。這些他如何也忘不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是呀!他們怎麽沒想到這方面來,即使分了家只要沒斷親,在別人看來他們就都是沈家人。只要他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肯定會牽連到他們。為了立秋和長壽,他們必須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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