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蕭安歌歪歪斜斜的身體頓了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陸戎幾步上前,立刻就截住了蕭安,真想給他一耳刮子,他倔什麽啊,明明昨晚那麽熱情,夾着自己的腰……
蕭安歌睜大眼睛瞪着他,沒說話。
陸戎看着他紅彤彤的眼睛,拽過他的胳膊扶起來:“你跑哪兒去啊,你看看你腳都軟了。”
“你別管……”蕭安歌喘着氣說:“我回家。”
“你都這樣了真是……算了,你車在哪兒?”
蕭安歌白了他一眼,一下甩開陸戎的手。
“我說你別不知好歹。”陸戎黑着臉,趁着蕭安歌虛弱,逮住蕭安歌的腰就不撒手了,一把就從他兜裏摸出了鑰匙。蕭安歌想去搶,結果又扯着下邊兒,疼的他腰都直不起來。
陸戎收緊手臂摟緊了蕭安歌,問道:“哪個是你的車。”
蕭安歌只能用眼神表示憤怒,就是不答話。
陸戎對着他呲了下牙,直接按了鑰匙上的開鎖鍵,不遠處一輛suv的車燈亮了一下。陸戎二話不說,又把蕭安歌給抱起來往車那邊去。蕭安歌氣的簡直要吐血,可無奈自己現在又病又傷,只能被陸戎壓制。他當時想和陸戎約-炮的時候,也只是覺得陸戎有些年輕張狂,但他真的沒想到,陸戎能這麽流氓無賴。細想起來,陸戎從來都沒掩飾過什麽,是自己瞎了,被那張漂亮的臉迷惑。他緊繃着身體,別過臉不讓陸戎看自己的表情。
剛開始陸戎看着蕭安歌這幅逞強的滑稽模樣還覺得有些好笑,可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子又覺得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他是有些氣蕭安歌這張讓人不舒服的嘴,可那些動人的曲子,和讓人心癢的呻-吟聲,也是從這嘴裏發出來的。
“你老實點,我不想再折騰你了。”陸戎皺着眉毛,“開車門。”
蕭安歌生怕有人經過看見自己這幅樣子,趕緊開了車門。陸戎小心地把他放在後座,讓他半側着坐下。盡管他動作已經非常輕柔了,可蕭安歌還是疼得臉色慘白。
陸戎趕緊把外套脫下來,疊起來墊在蕭安歌的腰下邊,盡量把他的不适感降到最低。
蕭安歌被陸戎這一系列的動作給弄糊塗了,一直拿驚訝的眼神看着陸戎。
陸戎喘會兒氣,蕭安歌這麽大個子,抱着走一截還是累。他笑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喂,你是不是特別感動?唉,不用這麽感動,你老實點,我能對你更好。”
蕭安歌轉過臉去,用冰冷的背影拒絕回答陸戎的話。
陸戎看着蕭安歌這幅傲慢的神态,又有些心猿意馬,這個樣子的蕭安歌,真是對他的胃口,頓時他就心情舒暢,于是對蕭安歌這樣的态度也不生氣,坐進了駕駛座,中氣十足地問:“往哪兒走?”
蕭安歌扭捏了半天,終于一咬牙說了公寓的地址。
陸戎一直把蕭安歌送回了家,送進了卧室,送上了床,還不願意走。
蕭安歌嘶啞地吼他:“還不滾!”
陸戎慢吞吞地給蕭安歌脫掉鞋襪:“我不走。我還沒給你搽藥。”
“別管我!”
“讓你別說話,嗓子要壞了。”陸戎一邊說,一邊輕柔地把蕭安歌修長的腿放在了床上,準備去解他的褲子。
說起來可能都沒人相信,陸戎這個身份顯赫的貴公子,其實沒那麽大的少爺架子,也不那麽講究,實際上做家務炒菜做飯照顧病人什麽的,一點也不含糊。
主要是家庭氛圍的影響。陸戎他媽就是個相當賢惠傳統的女人。她奶奶去世之前得一段時間,脾氣變得異常敏感暴躁,不管多細心耐心的傭人都受不了。那個時候,就是他媽親手照顧的他奶奶,簡直可以用衣不解帶來形容。他媽生了他之後身體不太好,這麽折騰哪能受得了,那時候陸戎還算小,不過也還算知道心疼人,什麽都幫着做一點。他爸也是個疼媳婦兒的,每晚上回家,都親自打水給他媽洗腳,不管在外邊多忙,必定抽時間變着花樣地給他媽做好吃的,天天地教育還是個半大孩子的陸戎,媳婦就是拿來心疼的,陸戎受他爸影響很深刻,堅定不移的認為,男人在外邊呼風喚雨叱咤風雲也只算成功了一半,在家裏還能撸起袖子做家事疼媳婦兒,才是真本事。小小年紀的陸戎,就會做很多家務,踩着個小板凳做飯什麽的也不在話下。這麽多年,這些早就成為陸戎的一部分了。
況且,蕭安歌和從前那些跟他好過的人都有點不一樣,蕭安歌跟他是第一次,他心裏難免有些得意。況且蕭安歌被自己折騰得半殘了,照顧他不是應該的嗎?陸戎完全沒有一點兒心理障礙。
“你幹什麽!”蕭安歌立刻抓緊了自己的褲子。
陸戎不耐煩地道:“我都說了我不會再折騰你了,你配合一下,我給你上藥。”
蕭安歌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情緒又開始翻滾,他媽-的,這個神經病還想看他那兒……蕭安歌氣的要命,随手抓起床頭櫃上的書就朝陸戎臉上丢:“你個臭傻-逼滾開!”
陸戎輕巧地一偏頭就躲開了蕭安歌的攻擊,他立刻有些火大,但看着蕭安歌的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模樣,就覺得他可憐兮兮的。盡管他比自己還兇的樣子,可他就是很可憐。而且,一想到他如今這幅可憐的模樣都是自己造成的,陸戎的心情就有些複雜。
他想了下,還是放軟了些語調:“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得對你負責。”
“我-操你媽!”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蕭安歌就想撲上來咬死他,“你滾!”
他都罵不出新鮮話來了,可陸戎還是故意氣他:“真的,你昨天也試過了,知道我技術不錯吧?反正我最近也沒固定的炮-友,我覺得咱兩挺契合的。”
蕭安歌一瞬間腦子都懵了,半天反應不過來,只剩下一個念頭:媽的,這神經病的思維太他媽跳躍了,自己跟不上。
在蕭安歌發呆的間隙,陸戎已經利索地把蕭安歌給扒光了,壓在床上翻了個身,擰開藥瓶子準備給蕭安歌抹藥。
蕭安歌又想掙紮,可還是一動就痛,只能讓陸戎壓着,進行這屈辱的動作。
棉簽沾着清涼的藥膏進去蕭安歌身體裏,他并沒有覺得多少不适,甚至還快速地緩解了他那裏灼燒的疼痛感。可陸戎趴在自己身上,喘息聲越來越大,讓蕭安歌的心惶恐不已。
陸戎給他搽藥的時候,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壓抑住自己心裏蓬勃的惡劣念頭,終于做完了,陸戎也松了口氣。
“成了,你就這麽趴着別動了。先測下體溫,似乎是有點低燒。”陸戎把體溫計塞到蕭安歌的腋下,蕭安歌極其不情願地夾着那個體溫計,那目光對陸戎千刀萬剮。
陸戎一點不在乎,視而不見,還笑着拆開一盒潤喉糖塞了一顆進蕭安歌的嘴裏,說:“好好養着,我喜歡你的嗓子。唉,別亂動,體溫計別壓壞了。”
等體溫計的時候,陸戎坐在床邊上,玩兒蕭安歌的頭發。蕭安歌不耐煩地揮了兩下手,把他給推開,他又纏上來玩兒,幾次以後蕭安歌都覺得沒意思懶得搭理他了,他還樂此不疲。
一會兒陸戎玩夠了,才把蕭安歌腋下的體溫計取出來,仔細看了一會兒,道:“嗯,有點低熱,一會兒吃點東西再吃藥。你先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做點吃的,另外再考慮下我剛才說的。”
蕭安歌莫名其妙地看着陸戎。
陸戎笑:“考慮下我們做炮-友的事情。反正我已經決定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先去做吃的,你想吃什麽?”
神經病,你去死吧。
蕭安歌在側過頭沒有回應。陸戎以為他妥協了,滿臉得意。
“算了,生病還是不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給你弄點清淡的。”說完他就扭頭地往廚房去。
蕭安歌看着那個背影,在他身上盯出個窟窿來。
這神經病簡直和狗皮膏藥一樣趕不走,現在的自己可以說是又啞又殘,打不過罵不出來,蕭安歌哪怕氣得鼻孔噴火,五髒六腑挪了位置,也只能任人擺布。
蕭安歌牙都咬碎了。
“你将就吃點啊,要吃清淡的。”陸戎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等你好些了,我給你展示展示我的手藝。”
蕭安歌又愣了兩秒,不明白陸戎這神經病究竟是什麽意思。把自己弄得這麽慘,又鞍前馬後地伺候起來,他到底圖個什麽啊?
蕭安歌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還想的腦袋發暈。索性不想了,閉着眼短暫地小憩。
一會兒陸戎端着食物來了,蕭安歌聞着這清新的米飯香味,立刻就睜開了眼。他被折騰了一夜,早就饑腸辘辘了。
陸戎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過來小心地扶着蕭安歌起身。蕭安歌把半個身子都壓在了陸戎的身上,一點不客氣,累死這神經病倒好。
“疼不疼啊?”陸戎滿腦袋都是汗,還是用力扶着蕭安歌,把枕頭墊在他的屁股和腰下面,小心地讓蕭安歌坐上去。蕭安歌表情扭曲了一下,慢慢恢複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duang~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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