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學校

“湯姆叔叔，你是不是有點長頭發了？”

湯姆重新搭理這個小鬼還是因為這麽一句話，他長頭發了？

比起對鼻子的怨念，光頭其實并不是他的關注點，盡管因為過于蒼白的皮膚，頭頂上一些地方若隐若現着青色的血脈，看着也很可怖，但這個世界上光頭的人多了去了，沒必要在意這個。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沒有什麽差別，只有手摸上去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一層紮手的淺毛層。

“湯姆叔叔，你的外貌在變化。”

湯姆撇了一眼正仰頭看他的小鬼，雖然真不覺得自己有哪裏變了，但還是再次照了一遍鏡子。

皮特把食指和大拇指漸漸貼合，剩下一點空隙放在自己面前，“真的有一點點變化。”

“什麽變化？”剛從實驗室上來的托尼恰巧聽見這句話。

“他說我的外貌，托尼。”

對于湯姆的回答托尼完全保持了沉默，他能說他其實一點都沒有覺得有哪裏變化嗎，至少，鼻子還是那個鼻子。

“很顯然，我也覺得并沒有哪裏不一樣。”湯姆完全領會了托尼的沉默是什麽意思，這時候他完全無視了頭上長出來的一層頭發茬子，也完全無視了那個小鬼渴望認同的眼神。

雖然湯姆否決了他的說法，但皮特并沒有動搖自己的觀點，這或許和他本身的能力有一點關系。

一直到現在，領養的第三天，他的名字變成皮特·裏德爾·斯塔克之後，他依舊沒有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說出來，關于他異于常人的能力。

他對此一直很謹慎，雖然托尼和湯姆都不是什麽正常人，甚至于托尼現在還作為超級英雄活躍在人們的眼中，但一個能力還不成熟的變種人到底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皮特依舊是無法估量的。

當然現在他正在慢慢的試圖把這件事說出來，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地方是安全的，而這裏的人也是值得信任的。

不過這個時機需要好好把握，如果哪一天突然被發現他會使用超能力而沒有說出來，托尼叔叔興許不會有什麽過激反應，但湯姆叔叔可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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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領養的當天，皮特就知道了，在這個家，他這個小孩完全沒有特權，更別說受到萬千寵愛了，家裏的特權全部屬于湯姆叔叔。

湯姆叔叔心情不好的時候需要哄着他，需要安靜的時候不能發出一絲聲音，鬧別扭不說話的時候你還得自己找哪裏出了錯……

所有的一切托尼在最開始都和他交代的很清楚，萬一要是犯了事兒，托尼叔叔可是說了他無法搭救。

光是聽那些要求，你就會知道這是一個很難搞的人，簡直就是小公……啊不，是王子的待遇。

而且，這人還有點口是心非。

是以對于湯姆叔叔對自己的無視，皮特雖然有點失落，但并沒有其他任何表示，只是跟在後面準備一起上桌吃早飯。

今天托尼準備帶皮特去一間學校面試，很著名的私立校，雖然冠上斯塔克的姓氏之後皮特也算得上是名門之後了，而且他還是白·種人，不過這種私立校一般都不好進，所以托尼打算陪他一起去。

雖然現在都說膚色平等，但種·族歧視其實一直存在，在著名的教會私立校中，白種人的比例遠遠大于其他膚色，而且學校中非白種人的孩子就算不受到肢體上的傷害，一些冷遇也總會有。

托尼覺得那并不是一種好的發展，他的好朋友羅德上校就是一名黑種·人，雖然羅德代表軍方，也是政·府一邊的人，不過在大部分時候，他們的相處都是很愉快而默契的。

但孩子需要接受良好的教育，在沒有意願改變現有教育狀況的情況下，托尼只能接受這個環境，更何況皮特并不存在那樣的麻煩，因為他本身就是個白·種人。

相比之下，湯姆就完全沒有想要管皮特教育問題的想法，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要管理這個小鬼的意思。

自從昨天提到學校以來，湯姆突然想起來疑惑自己以前就讀的到底是什麽學校呢？

這似乎是一個很關鍵的名詞，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産生共鳴，然後回想起之前的一些零碎記憶。

印象裏他就讀的學校應該是很知名的，似乎人人都以能在那裏就讀為榮，而這樣尊貴的學校，又好像沒有意外的話人人都可以就讀，比起昂貴的名校，那裏更像是一種傳承。

符合這樣特點的學校可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一般世界性的名校，不管是大學還是其他的什麽，都有嚴格的錄取條件，又怎麽可能是人人都可以就讀的呢。

為此他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查那些名校的信息，不過符合标準的只有僅僅兩所，但這兩所都不在英國範圍之內，所以湯姆現在懷疑托尼給出的他可能在英國成長的可能性到底有幾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那所學院在他的生命中留下的痕跡過重，除了那所學校之外他的印象裏再沒有感覺自己有上過其他學校，而對于一般人而言，人生中至少要經歷三到四個學校才是正常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之前呆在福利院所以根本沒有上學，那所學校也有可能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所學校，之後他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再繼續……深造（？），咳，總之，如果能知道這所學校的地址和名字，湯姆覺得自己找回記憶的幾率就大大增加。

不過很顯然，這也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關鍵是根本就找不到目标。

“你要一起去嗎，湯姆？”

湯姆回神的時候托尼正在和他說話，他其實非常不滿意托尼邊嚼着東西邊說話這一點，不過那家夥可能吃快餐已經習慣，據說就是要大口吃芝士漢堡才好吃，所以他現在已經放棄了糾正托尼吃飯的習慣。

“我為什麽要去？當背景板嗎？”恕他直言，那個小鬼要是連這種面試都過不了，趁早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