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不做反派好多年

除了那次奇塔瑞人之外, 湯姆其實對于洛基的印象停留在有些叛逆的小瘋子, 有句話洛基說對了, 某些時刻他們确實是同類, 自己真覺得爽快的時候, 還管別人那麽多呢，當然是顧着自己比較重要。

他隐約感受到了一點托尼對他的無形牽制, 但洛基不是也有家人嘛，就上次那個披了個紅色窗簾布來海邊別墅找托尼、叫做索爾的人, 不就是洛基的哥哥？

在意與仇恨之間就只有一線之隔，誰知道呢？

反正他也不怎麽想拿自己與那個吐槽他外貌的人一起比較。

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麽快又見到這個人。

那天托尼出門去了神盾局的天空戰艦，天知道托尼讓娜塔莎派個人來接他的時候對方是什麽樣的表情, 一般來說, 托尼從來都是不請自來又随便亂搞的代表。

而湯姆又聽到了賈維斯的那句：“我的失職, 先生。”

“如果你能在不破壞別墅的情況下輕易的攔住一個神，你就可以代替托尼繼承那該死的超級英雄稱號了，賈維斯。”

從外面走進來的洛基聽見湯姆沒有什麽語氣波動的一段話笑了笑, “看來那天之後你有詳細的了解過我，那真是太好了，省去了自我介紹的麻煩。”

毫不客氣的占領了一個單人沙發, 湯姆這時候才看清洛基拿在手上玩的是一把匕首。

“嘿，老兄, 我似乎從來沒見你笑過，”洛基用左手在自己臉上比劃了幾下，“面癱？神經問題還是病毒？”

而湯姆只覺得面前這位已經忘記他曾經說過的話了, 這人似乎真的不信反派死于話多這個真理。

“哇偶，看來裏德爾先生并不想在多餘的話題中浪費時間。”由于湯姆一直沒有接話的意思，洛基停止了自己右手上的甩匕首表演，一下把它插·進手工定制的梨花桌子上，這張桌子還是自從湯姆開始喝茶之後托尼上個月剛換的。

“兩萬美金。”

這并不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洛基對于湯姆·裏德爾這個人不按套路出牌的行為已經有了很大預防，下一秒就明白這人說得是正被他匕首釘着的桌子。

“不不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洛基走到湯姆的長沙發坐下，而因為過近的距離，湯姆又往旁邊挪了一點，“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我們有着相同的思維，我相信你也清楚，你甘心一直隐藏在鋼鐵俠的陰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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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所以沒有為世人所歌頌只是因為沒有向所有人宣示我們的存在，我們是真正的王者！兄弟，你也有超能力，而我是個神祗……”

“而你的朋友托尼·斯塔克，沒有盔甲的他只是個凡……”

“到此為止！”特別對于現在來說，這還是個禁忌話題，湯姆不希望任何人提起它，一切都要托尼自己去想通，湯姆并不想因為意料之外的人而發生什麽無法控制的事情。

“好吧，好吧，看來你個那個紅鐵罐關系還不錯。”正說得興起的時候被打斷，洛基攤攤手重新回到他原來的位置，“不過說真的，合作，怎麽樣？”

對于一個人如此有自信好像是第一次，明明湯姆·裏德爾這個人渾身都是破綻，武力好像也不可能比他高，但就是感覺這個人要是和他合作的話，統治地球好像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合作？”不知道為什麽，湯姆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像是洛基這樣的人找他合作，怎麽都覺得他的臉起了很大作用的樣子……

別執迷不悟了少年，我不做反派好多年了。

“對！合作，統治這裏！”

湯姆覺得洛基很容易興奮，張開雙手展望未來的樣子甚至讓他猜測對方估計看過一部電影叫做《泰坦尼克號》。

平淡的生活中出現這麽一個“驚喜”也确實讓湯姆覺得有趣，不過他可沒有真要去統治地球的想法，天知道托尼會不會對于他“始亂終棄”的行為進行嚴厲的說教。

但這并不妨礙他看看熱鬧，聽聽洛基加了點佐料的主意，反正午後的時光總是過得很慢。

“看來你有點興趣了，”洛基多少也知道一點湯姆的想法，拿他打發時間嘛，他知道的，不過事情一旦發展起來，就算是當事人也不一定能夠控制走向，聽完他的計劃還想脫身？

哈，就算湯姆·裏德爾有再多套路都沒用！

“這世界上有太多恐·怖分子了，就像宇宙也不是全部太平的一樣，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人們不是希望一個英雄拯救他們？那我們就可以成為那個英雄，雖然我一向不太喜歡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不過索爾說得對，我的方法要想達成統治要繞很多彎路。”

哦豁，還會自我檢讨，看起來這次是挺認真的，雖然湯姆也并沒有覺得上次的紐約事件這人不走心，畢竟那時候初來乍到的他自己就差一點挂掉。

然而湯姆還沒來得及把那句“你想過恐·怖分子的想法嗎？”說出口，伴随着導彈的呼嘯聲緊接而來的是背後成片破碎掉的玻璃和牆體，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洛基被一塊巨大的碎石砸的飛出去，然後狠狠的在半空中撞上客廳的另一面牆，最後掉在地上 一下子沒爬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一下就足夠撞個半死不活了，所幸洛基并不是人類，所以湯姆一點不擔心在海邊別墅中死人，第一反應是迅速離開差點被帶有強大力量的碎石擊穿的沙發，然後抽出腰間的魔杖。

真不知道又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原本落地窗的位置被毀了個幹幹淨淨，海風灌進來吹得人眼睛極不舒服，而在沒什麽阻礙的情況下，湯姆還是看清楚了外面的半空中是兩三架直升飛機，而且機身外面的炮彈正對準了他們。

湯姆轉頭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洛基，這家夥好像剛才說了關于利用恐·怖分子的言論……吧？

“嘿，老兄，可真不關我的事兒，我可沒有這種快把自家老板弄趴下的手下。”拍拍身上的灰塵，洛基看起來還很輕松，語氣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雖然阿斯加德人并不是真的如凡人想象的那樣擁有不死之軀，不過這點傷害還真沒什麽影響。

呵呵，那可真不好說，怎麽看都覺得以洛基的德行，與其招攬，不如惹怒別人來得更快。

“你最好指望那些人別把這裏給炸沒了，否則，我可能需要住在你！家！”

洛基滿臉無辜，“我都說了這不關我的事，講點道理兄弟，我猜你一定不看新聞，不然你一定知道這些人是沖着你的托尼來的。”

托尼就托尼，還你的托尼，真不嫌浪費時間和嘴皮子。

這次湯姆倒是沒回嘴，盡管因為長時間的沉默所以在某一刻他願意說更多的話，但當這份耐心消耗掉一些之後，再哐噪可能只會被他打。

“Reducto！（粉身碎骨）”

“Incendio！（火焰熊熊）”

“Protego！（铠甲護身）”

兩個攻擊加一個防禦魔咒，幾乎是轉眼間就釋放完畢的事情，在這一刻洛基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未深入了解過巫師這個族群。

他從來就認為自己與衆不同，對于人類來說，他有漫長的生命，有人類所沒有的神力，憑什麽要像奧丁所說的那樣視九大王國的子民與同等？

當然他覺得自己依靠的從來都不是強大的力量，一個帝王如果只靠強大的力量服衆，那他早就不和索爾争了。

不過當擁有力量的人帶了腦子，那也是完美的結合。

說起來他完全沒有想要了解湯姆·裏德爾這個人，在這之前至少這人更多的只是代表鋼鐵俠的友人，作為他的同類而存在于他的規劃，在未來的某些關鍵時刻成為他的助力，不過很顯然他的情報需要修改。

不管是地球還是阿斯加德，人們所崇尚的武力大多借助外力，索爾的雷神之錘、托尼的铠甲、冷兵器、熱武器，讓本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瞬間強大。

而本身的能力？

作為神祗，本身的神力可以幫助他們做很多事情，但根據每個人的特性和學習的東西，每個阿斯加德人能用神力做的事情是特定且有限的，并不是像眼前的巫師這樣，只要有咒語，什麽都可以辦到。

說起來他的母親也是一名巫師，他的幻術就是他母親教的，很明顯他的母親和眼前的人類所代表的巫師種族一定不是同一個，母親的巫術更強大但同樣如他剛才所說的，作用的很有限，而湯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使用幻術。

揚長避短是洛基所需要的，而眼前又發現一個可以讓他增長實力的機會。

“看來我需要時常到各種地方走一走，總能發現一些新東西。”洛基走到窗邊看着兩三架完全看不出原型的直升機沉入海底，旁邊是依舊很淡定的湯姆。

“我現在覺得更不能放過你這個合作夥伴了，先生。”洛基模仿着賈維斯慣有的語調，甚至一轉眼換了一身今天早上托尼出門時穿的深色西裝。

他該說什麽？感謝這人沒把臉也換成托尼。

謝天謝地，那他可能真要在這兒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