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人體實驗

雖然當時的情景也可以說托尼是找個推脫的借口, 但湯姆卻并不覺得他完全是在開玩笑, 雖然有些久遠了, 但托尼曾經确實是問過他這個問題的。

你想加入複聯嗎？

當時他是不想的, 而現在, 說實話他并沒有加入的理由不是嗎？

可以在家裏一覺睡到自然醒，看看書, 和賈維斯聊聊天，逗逗小笨手, 沒有任何負擔，他為什麽要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非得沖出去拯救世界, 随時有可能挂掉不說, 那些普通人類還不一定會感激你。

順便說一句, 有時候可能還會因為破壞公物而交錢。

他又不像洛基那樣別有所圖，腦殼進水了才會要加入複聯呢。

不管洛基心裏打着什麽樣的主意，他們現在還處于被攻擊的狀态也是事實, 指不定對方什麽時候就又找到這邊來。

沒過多久，娜塔莎和克林頓以及湯姆一直以來只聽說過的美國大兵就上門拜訪了。

這都在預料之中，雖然這被确認為托尼的私人事物, 畢竟最近對于托尼和中東地區的矛盾以及其武·裝分子的多角關系一直見諸報端，許多人都認為今天那起發生在市區的襲擊就與此有關。

但很顯然尼克·弗瑞不這麽認為, 甚至可能還有其他的發現，不然這三個人絕對不可能站在這兒。

“這是什麽？”托尼接過娜塔莎遞給他的文件夾，下意識的遠離了洛基幾步, 文件封面上的“機密”字眼他不可能會忽略，而這明顯是一份軍·方文件，作為曾經的軍·火頭子，托尼對這些東西再熟悉不過。

在托尼看文件的時間，史蒂夫一直在盯着洛基，“能解釋一下他為什麽會在這兒嗎？”

這麽說着又看了看旁邊的湯姆，雖然知道不太可信，但自從娜塔莎亂八卦之後，史蒂夫就算沒見過湯姆·裏德爾本人，也覺得這個名字和托尼放在一起的時候讓人不自在。

第一次見，倒是覺得并不如傳說中的那麽難看，而且他不知道是不是視覺效果，明明有鼻子啊……

不過托尼應該是直男吧……

不是傳說托尼曾經睡過一整年的花花公子封面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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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大兵的不專心就是洛基也感覺到了，這位正直先生還真是難得的走神。

托尼幾乎是一目十行的掃完了文件，實際上文件裏的東西他原先是知道的，雖然他并沒有參與——或者說是被排除在了計劃外，對此他只想說一句呵呵——但看似相同的內容也有些不一樣的細節，而很顯然就是這些細節，導致了他被攻擊的結果。

“我們出去談。”娜塔莎掃了一眼并不屬于複聯和神盾局的兩個人，也許湯姆還不算什麽，怎麽樣也算是己方，可洛基就不一樣了，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麽會從阿斯加德又跑到地球上，而且還在托尼的別墅裏一副很悠閑的樣子，卻明顯不能在這人面前講什麽機密的事情，那大多數會讓事情更糟。

四個人出去了院子，湯姆注意到克林頓從進來地下工作室開始，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奇怪，特別是他走進托尼的時候。

總感覺這人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為什麽不想加入複聯？”洛基似乎就是閑不住，自顧自的找了把椅子坐，手上又拿出他剛才不知道藏哪兒的匕首出來玩。

“那你又是為什麽想加入複聯？”

湯姆的這個問題讓洛基挑了挑眉，“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那這麽顯而易見的事情，你覺得成功率會有多少？”

換句話說，你覺得他們都傻了還是瘋了？

這确實是個問題，需要想辦法克服。

而這個想法湯姆很明顯的捕捉到了，他先是嗤笑了一聲，“你的願望是什麽？像你說的統治世界？還是別的，無法言說的東西？”

洛基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問這些問題的時候，那種可以溢出來的輕視，是比先前的拿他消磨時間還要讓人憤怒的一種情緒，但其實他并不知道說錯什麽以至于導致這人突然翻臉。

事實上如果他和湯姆生活過就會知道，對于湯姆來說，前一秒和後一秒完全不同的臉色是完全有可能的，反正對此托尼已經習慣了。

“你說我們是同類，但我也說過，我不喜歡小打小鬧，有時候腦子很重要，有時候，武力也很重要。”

洛基一時之間手上的匕首都忘記轉了，這人該不會是說他既沒腦子又沒點手上功夫，還連帶着問候了一番他的膽量吧？

雖然他很不想這樣解讀，但好像真正的意思就是這樣……

過長時間的解析讓本該第一時間産生的憤怒都轉了個彎，以至于最後他只是輕飄飄的問了一句：“你什麽意思？”

湯姆相信這位神祗肯定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對方想問的只是他為什麽突然說這句話。

“在人類中稱王稱霸，不如想想怎麽在你的故鄉得到你想要的，對于弱者你只有殺戮，不覺得無聊嗎？”當然湯姆并不覺得殺戮有什麽錯，除非那個人沒有理智，或者控制不住自己，否則那只是他的個人行為，只是大部分時候會獲得一點小小的代價。

“你應該有在乎的人吧？”

洛基擡頭和湯姆對視，湯姆站着的高度讓他覺得自己的位置很不利，不知道湯姆又為什麽這麽問，但這個問題明顯同樣讓他不太舒服。

“實際上大部分人都有的，家人、朋友、喜歡與讨厭，你也有。”

“我沒有。”

“你有。”那種肯定的語氣，仿佛兩個人真的認識了很久一樣。

“你要做的，應該是正面迎擊，避免去傷害你在乎的人，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到最後留下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湯姆對于孤獨這個詞有着自己的理解，這種理解建立在絕對的錯誤之後，雖然洛基算起來是托尼的敵人，那也就是他的敵人，他所說的話比起指導也更像是挖苦，但在這個世界上，你應該珍惜別人的批評，因為不是誰都願意批評你的。

“而最後之所以會失敗，只源于你不夠強大。”

不夠強大，就是最完美的解釋。

湯姆不屑于算計，有那個時間的話，他早就已經完成目标了。

在院子裏托尼把手上的文件夾還給了娜塔莎，“當初我是對這個計劃很感興趣，但我沒想到不是正常手段而是人體實驗，那時候尼克并不允許我插手，也許他是好心，”托尼撇撇嘴，“不過那時候我可不知道，所以我和他起了一些争執，如果光從表面上來說的話，這份文件裏所标明的實驗計劃完全就在我的領域之內。”

“奇怪就在這兒，雖然我對于尼克的一些想法和決定不敢茍同，不過，人體實驗這種事明顯不是神盾局該有的風格，他們可是政·府組織。”

史蒂夫的話說到了點子上，不管是在法律上還是道德上來說，人體實驗都是不被允許的，而尼克雖然有時候在某些政策上和他們有些出入，但他本來的目的确實是為了保護普通民衆和國土，那并不是一個壞人。

“而且不止是你，尼克也受到了攻擊，就在你離開總部之後沒多久，間隔兩百米以上的阻擊·槍攻擊，俄羅斯制造，二戰的時候很常見，而尼克被攻擊的地點是在距離神盾局總部大樓不過一個街區的地方。”

娜塔莎的解釋讓整件事都變得複雜，尼克的行程雖然沒有刻意的保密，但剛出了總部大樓就遭到攻擊怎麽想都覺得不正常。

“傷的嚴重嗎？”

“我趕到的時候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克林頓歪歪頭，“對方好像并沒有想要站在明面上，狙擊手撤的很快，尼克被打到左邊肩膀，我想原先瞄準的應該是心髒，所幸治療過後并沒有大礙。”

托尼坐在了平時湯姆經常坐的長椅上，從時間上來看，攻擊他的人和攻擊尼克的人可能是一夥，但和攻擊他時候的明目張膽不同，對于尼克他們似乎更謹慎，這一點信息可能算是線索，也可能不是。

再需要思考的是，為什麽唯獨只想致他們二人于死地？超級英雄不止他一個，甚至于他現在還是最沒有防備力的。

除非對方是想逐個擊破，而又選擇了最弱的開始，他沒有盔甲，而尼克也沒有超能力。

他完全沒有注意娜塔莎所說的那些關于槍·支的射·程距離和産地、歷史的話，沒有經歷過二戰的人大多看不到這些信息背後的含義。

也許他得考慮問問湯姆，雖然對方看起來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系，也不應該理解，但大多數是，湯姆總比他想的多也想的快。

其實史蒂夫從那些信息中是獲得了一些預感的，但如今已經七十年過去，關于紅骷髅，關于佐拉博士，當年的他們得到什麽下場似乎不重要，因為他并不認為時間會讓這些人依舊留下來，所以也就從不曾懷疑那個曾經與他為敵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