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只是……差一點

然而湯姆的圍觀并沒有維持很久, 甚至不過是他剛剛決定不再糾結兩個人在飛天掃帚中坐姿問題的幾分鐘後, 肉眼就能看到遠處的神盾局總部中間不知道幾層的地方閃現出一陣火花, 随之而來的是其中一面玻璃牆體的破碎。

好像有一個人影随着破碎的玻璃一起掉下來, 但湯姆不确定是哪一方的。

如果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的話, 那複聯的實力就真的應該受到質疑了，只是湯姆覺得, 他們是不是該再挪遠一點。

看湯姆降落下來，躺在車頂上昏昏欲睡的洛基坐了起來, “這麽快就結束了？看來他們都沒什麽耐心。”

“戰鬥只能說是開始了，但還沒結束，我們得把這輛車開出去, 看看情況決定要不要接應他們。”說完之後湯姆才意識到最重要的一點, “你會開車嗎？”

“我很高興我還是有用處的, 不過友情提示，我可沒駕照，嚴格來說我連ID都沒有。”

“那可真巧, 我也沒有。”

洛基剛關上駕駛室的車門就發現湯姆依舊縮到了後座去了，“這裏有一個副駕駛你為什麽不坐，不怕我做什麽小動作？”

“我以為我和你的對話在上一句就該結束了。”

洛基：“……”突然覺得和這人說話還不如和托尼·斯塔克來得舒服, 至少不用接受需要你思考的嘲諷，以及不用考慮對方什麽時候會突然不想講話。

然而兩個人的對話還沒有結束兩分鐘, 遠遠的就看見史蒂夫從橋上跑過來，他身後跟着兩架神盾局的飛機，只不過那兩架飛機互相在“打架”, 以至于把周遭的植被破壞的亂七八糟，看起來神盾局的總部周圍沒有其他建築也不允許居民居住的指令是無比正确的決定。

“看來我們的美國隊長就是那個沒有搭上飛機的倒黴蛋了。”洛基猛的一踩油門，一個甩尾就停在了橋的終點，只要史蒂夫速度夠快，足夠在兩架飛機分出勝負之前上車。

然而“自己人”永遠清楚你的弱點，“史蒂夫！我勸你們快點投降，尼克在我們手上！”

這時候又從神盾局大樓追出來的兩架飛機包圍了正打的難解難分的先前兩架，湯姆猜他們已經分不清楚哪一架是自己人而哪一架是托尼他們了。

後面出來的其中一架飛機慢慢的打開了後倉，被他們拿槍挾持着的尼克看過去狀态可不怎麽好，臉上甚至還有已經凝固了的血液，沒有慣常該有的披風，甚至衣服也像是在在泥地裏打了不知道多少個滾。

史蒂夫确實停住腳了，那時候他距離湯姆只有不到二十米，然而對方就真的只是想拖延他一會兒，其中一架飛機就已經沖着這邊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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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已經被當成他們的同夥了。”洛基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很想下車跑路，二十米的距離對于子·彈來說太近了，天知道在兩天之前他還巴不得那些人死光了才好，哪裏想到自己現在幹着司機和接應的活，而且還不能走人。

也許是人質已經起到了他應有的效果，站在尼克身後的人毫不猶豫的對着尼克踹了一腳，這位昔日的神盾局局長因為雙手被綁着甚至沒能象征性的掙紮一下。

“尼克！”他想往回跑，但其實連他自己也知道，他來不及了，史蒂夫又一次感覺到這種無力感，就算是擁有超能力也不能改變的結局，就像是當初他無法拯救巴基一樣。

“Mobiliarbus!”

“Mobi……什麽？”洛基還沒明白後座的人念了什麽，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人撞在他們的車窗上，這是……尼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剛才應該從距離地面三十米高的飛機上摔下去。”而不是出現在這裏。

“他現在還不能死，托尼可不會太高興。”雖然托尼經常和這位吵架。

洛基除了翻個白眼之外對此完全沒有辦法表示什麽其他的。

原本準備假死以迷惑敵人然而莫名其妙被救的尼克：“……”活該托尼不高興！

等所有人重新找到一個安全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自從和托尼住在一起之後，湯姆還真沒試過大晚上的在外“露宿街頭”，果然其實看熱鬧都有代價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救了你完全是錯誤的決定。”湯姆從表情到語氣都沒有一點抱怨的意思，但尼克知道自己要是真回答是的話，氣氛可不會太好。

“我可沒這麽說，但我本來可以被那些人從飛機上推下來，然後理所當然的治療無效死亡，這樣我就永遠不會再被追殺了，誰會殺一個死人呢。”

“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尼克。”史蒂夫對于尼克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這件事非常不滿，那種高度，就算是做好了防護措施也不是可以開玩笑的。

湯姆不再說話，看來超級英雄真不是人做的，救人還要被嫌棄破壞計劃，果然沒加入複聯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而且你至少需要把計劃告訴我們，尼克。”娜塔莎覺得這種想法在尼克的心中應該早就有了，這也就證明尼克很早就發現了神盾局中有內奸的存在，他明明有那麽多時間和機會告知他們配合，而最後卻讓所有人都蒙在鼓裏。

“但計劃總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你總是對于自己的想法這麽執着。”托尼的話讓人分別不出是誇贊還是嘲諷，或者兩者都不是。

尼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下，這個秘密基地是當初托尼的父親留下的舊倉庫，條件簡陋的很，唯一的一張床因為他是傷員所以貢獻給他了，“反正計劃已經失敗了不是嗎，因為魔法。”有時候他其實可以理解國會那群人那麽讨厭超能力者的原因。

“你很早就知道神盾局裏面有內奸了，尼克，你為什麽不鏟除他們？”

“哇哦，這真是個好問題，但當對手是我的上司的時候被鏟除的應該是我才對，”尼克艱難的聳聳肩，肩膀上的傷根本沒有結疤就已經重新裂開了，“也許在他們之中我才是那個毒瘤。”

尼克其實已經告訴所有人他們面對的是什麽了，盡管這個真相才是最殘忍的。

一個首領之于一個組織是很重要的，那往往決定了組織的性質，其實尼克和皮爾斯之間并沒有完全的上下級之分，一個主要管行政而另一個管行動，區別是皮爾斯是理事會成員而尼克不是，更何況尼克是因為皮爾斯才能當上神盾局局長的，很顯然在皮爾斯的認知中尼克和他是同類。

不過鬧到如今的場面，很顯然皮爾斯的判斷有一些失誤。

更能得到證明的一點是在神盾局中皮爾斯能夠掌握的人力及權利都比尼克要大，不然就是勢均力敵，而不是尼克看起來單方面被揍。

“神盾局還是神盾局嗎？”娜塔莎一直以為作為神盾局成員之一的自己是多麽光明正大的一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和平，盡管她有時撒謊。

這一直是一個信念存在與于她的心中，也存在于很多夥伴心中，而現在有人告訴她以前所信賴的都是錯的，一般人都很難以接受。

尼克很長時間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曾經也以為自己知道自己在為誰工作，不過在他有一些猜測之後卻不得不去調查，然後一層一層的得到那個他也不想接受的事實。

相較于這些神盾局所屬或者複聯所屬成員的低沉情緒，湯姆和洛基完全就是坐在一邊看戲了，那些什麽情感和過往和他們可沒什麽關系，他們甚至不知道皮爾斯到底是誰，并且一直以為尼克才是神盾局的最高統領，他們只需要知道要是被神盾局抓住的話，他們絕對會被宰掉。

“我想我們有必要和權利了解一下整件事的經過。”

史蒂夫的話讓娜塔莎強行打起精神，他們确實應該清楚一下更久遠之前他們并不知道的事。

“實際上那本來應該是我‘死’之後需要靠你們自己去尋找的答案，而且也不應該參雜着外人。”尼克看向托尼邊上的湯姆和洛基，“我們的外人已經太多了。”

托尼正準備把手上的熱水遞給湯姆，他很想說湯姆并不算完全的外人，不過尼克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很顯然我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我就直接陳述了，關于神盾局和九頭蛇的故事。”

熟悉的名詞代表着一段難以忘卻的回憶，對于史蒂夫來說，那并不算什麽愉快的回憶，他的兄弟死了，自己也被冰封七十年，不就是因為九頭蛇嘛。

“對于史蒂夫和娜塔莎來說這應該不是一個陌生的名詞，二戰的時候他們幾乎世界聞名，我們差一點就可以完全消滅他們，只是……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