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有點奇怪啊

作為一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人, 湯姆其實從來沒有考慮過關于感情的事情, 那對于他來說太沒有意義了, 生活不就這樣嗎, 何必給自己綁定一個伴侶, 然後在對方或者自己的精神出軌之間糾纏不休。

說起來，湯姆就是不相信永遠的長久, 特別是對于人類的感情來說。

他也不知道外面那群人把托尼弄得無話可說，只專注于那一長串魔咒, 畢竟他也是真的不希望這裏被不知什麽時候會出現的敵人給轟炸。

開始的幾遍完全是失敗的，平時能夠靠咒語調動的魔力在念完之後完全毫無動靜，這代表他中間或許出了什麽問題, 總不能整個咒語都是錯的吧。

如果真是錯了, 他可能會考慮去把馬爾福莊園的藏書閣炸了。

一直到兩個小時之後研究總算有了起色, 在更換了咒語中兩段話的順序之後，湯姆終于感覺體內的魔力有了些微起伏，到底是有多粗心才能把咒語的順序抄錯？！

可能這個魔咒确實是存在并有效的, 但這麽一長串，有一個錯誤難保會不會有第二個，光不同的嘗試就要浪費太多時間。

“湯姆？你怎麽不開燈？”

熟悉的聲音讓湯姆不用擡頭也知道推門進來的是托尼, 并不如往日輕快的腳步聲也被他當作是因為最近形勢緊張，畢竟家裏還躺着尼克·弗瑞這個傷員, 讓人看着就沒有太多的好心情。

“不是你們說不能開燈？”湯姆随口應了一句，雖然真實原因是因為在黑暗中有更多靈感，但這種拌嘴實在是太平常了, 其實最開始還是從托尼那兒學的，托尼的嘴炮能力确實不是吹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并沒有聽見托尼回嘴，要不是準确的看見托尼就站在他身邊，穿的還是今天早上那套深藍色的西裝，他還以為壓根就沒人進來呢。

往後靠着椅背擡頭看托尼，卻突然發現這人居然在近來的短短時間內發起了呆。

有點奇怪啊。

“托尼，你怎麽了？”然而托尼似乎在想什麽很重要的東西，以至于沒有聽見近在面前的呼喚，“托尼！”

“啊？怎麽了？”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之後托尼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況，果然就看見坐在椅子上湯姆難得打破平靜的表情，一臉怪異的看着自己，“啊，對，我是進來問你早餐想吃什麽，你知道的，我們并沒有在一樣食譜上準備那麽多材料，所以每個人必須得吃不同的。”

“……我都可以。”雖然平時的時候湯姆對于實物是很挑的，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是為了不讓托尼為難，他也不能挑剔什麽，“你沒事嗎？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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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當然知道湯姆問的是他剛才的狀況，“哈，哈，我能有什麽事，什麽事都沒有，呃，我想你還有事要做，那麽我先讓賈維斯弄早餐去了。”

邊說着，托尼一邊後退，其實他有點不敢看湯姆的臉，那會讓他想起史蒂夫和布魯斯的話。

湯姆看着重新關上的門，已經非常确定了，托尼就是有點什麽問題。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問題應該和托尼的焦慮症沒什麽關系。

湯姆搖搖頭，不再想外面一群人剛才到底做了什麽，現在天已經朦朦亮了，而他的進展極為緩慢，就算現在神盾局恢複正常，短時間內房子不會有任何問題，他也還是會選擇繼續研究這個咒語。

倒是明白了一點托尼每次幾天不睡覺研究盔甲的行為，剛有點進展的時候不上不下的讓人心裏癢癢，哪裏肯放下來去休息。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研究過咒語的原理，雖然當時有學過魔法的由來，但其中關于咒語的部分只說是由歷代能人異士結合體內的魔法創造而成，那麽問題就來了，既然從前的人可以，那麽為什麽到近現代，從來就沒有聽說有人創造出新的咒語呢？

不僅是他，似乎全世界的巫師都忽略了關于咒語的創造性，以至于雖然在不同國度，但大家使用的咒語都差不多，至少湯姆所知道的伊法魔尼和霍格沃茨的教材就半斤八兩——當然這裏說的是基礎課程，從而忽視了兩所學校對于黑魔法的态度和指向性。

直到今天，等你發現要使用的咒語有誤的時候，你甚至無法檢查它出錯的地方在哪裏，因為幾十年來用的都是現成的咒語，在學校沒有教授而你又沒有刻意研究過的情況下，咒語的原理很少有人會知道。

這就跟魔杖的原理一樣，掌握在極少數人手中，但一根好魔杖的制作方法好歹流傳下來了，可咒語，湯姆聽到的總是那些熟悉的。

馬爾福莊園的藏書閣他在三個小時之前剛剛翻閱了大半，但其中并沒有看到關于咒語的原理與制作方面的書籍，有可能是他沒看到，也有可能是那兒根本沒有。

但如果連馬爾福家都沒有收藏的話，想找到這類文獻就很困難了。

早餐時間湯姆總算出了房門，托尼的異常還是讓他有些在意，但一直到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才發現今天奇怪的人不止是托尼一個，幾乎所有人都用自以為很隐蔽實際上幾乎凝固在他臉上不動的眼神在打量他。

滿打滿算幾個小時不見，這群人都怎麽了？！

洛基清了清嗓子就打算說話，然後在他開口之前，迎面就飛過來一把刀叉，得虧他手疾眼快，否則估計得瞎了一只眼。

“想吃飯還是想說話。”克林頓這壓根不是問句，而是選擇題。

洛基攤攤手，然後把手裏的刀叉重新扔了回去，他不就是想問問湯姆的一點感～情～生活嘛，美國大兵昨天不也問了那個紅鐵罐？

果然所有人裏邊就他最沒人權。

如果托尼聽到可能會回他一句，你也本來就不是人啊。

“根據消息，九頭蛇今天要去地下實驗室驗收成果，皮爾斯也會去，那時候他們的主要防衛力量都會集中在地下實驗室，總部大樓那邊剩下的人應該大多數不是九頭蛇的人，雖然我們分不清神盾局中哪些是忠于神盾局的，但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漏洞，這也是最近九頭蛇對我們的搜索越加緊迫的原因。”

湯姆慢條斯理的吃早餐，說話的人又是一個他沒見過的女人，可能是昨天半夜來的，看來這兒真的被當成神盾局的臨時指揮地了。

那時候小笨手正把湯姆每天早上喝的熱牛奶端上來，其實湯姆不是很喜歡鮮牛奶的味道，但據觀察，這東西有助于他記憶的恢複。

“我們必須快點行動，今天中午之前我們必須成功潛入總部，隊長，許多人都信任你，到時候我們會給你争取時間，你必須利用總部大樓的播音系統把真相告知給神盾局中支持我們的人。”

“只要那些人能和大樓中剩下的九頭蛇成員互相牽制住，我們就有時間侵入地下實驗室。”

看來這個新來的知道的信息要比匆忙之間才反應過來的他們多的多。

被分配了任務的史蒂夫很認真的記下了進入大樓的路線和方法，雖然到時候不會只有他一個人，而且對于總部大樓大部分地方他也很熟悉，但也不是可以忽視任務細節的理由。

等所有人的任務都分配下去，托尼才站在湯姆旁邊為他介紹，“因為你昨天晚上看起來有事在忙所以也沒有通知你，這位是瑪利亞·希爾，淩晨四點多到的，尼克的助手。”

希爾以為眼前這個男人不喜歡她，不然怎麽會在初次被介紹的時候只是點點頭，連最基本的問候也沒有。

然而短短的兩天時間所有人都已經适應了湯姆的性格，光光看起來就不像是喜歡和別人親近的樣子，不論多麽不讨喜的行為，好像湯姆做起來就是那麽理所當然。

“這位是湯姆·裏德爾，我的……同居者。”明明是和所有人都介紹過的話，今天講來格外的讓人嗓子幹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這是班納博士。”

由于昨天晚上湯姆找到咒語之後就回房間了，确實還沒和這位大塊頭打招呼。

依舊是不鹹不淡的點頭，湯姆覺得自己一定要和托尼談談了，而且必須是在他們出任務之前，他可不想讓托尼戴着這麽不對勁的狀态去和敵人生死搏鬥。

解決掉早餐，托尼本來還想去地下工作室最後測試一下他的盔甲，昨天夜裏他終于把一整套都完成了，不然今天他可就只能在別墅等消息。

但他沒想到湯姆會在這時候找他，而且目的地還是湯姆的房間。

跟着湯姆走進去的時候好像能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兒，熱烈的像是要把他的背給烤熟。

托尼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很細心的人，生活的很随心所欲，所以有時候感覺和湯姆很合拍，因為湯姆也是一個很随心的，只不過對方的随心因為本身舉止矜持的關系，看過去比他要文雅得多。

但當突然有一天被提醒了之後，那些細節會像潮水一樣湧來，其實那些東西你都記得，只是每天每天都好像理所當然一樣。

理所當然的陪伴，理所當然的默契，理所當然的讨論家庭話題，每個理所當然的瞬間其實只是因為你習慣他的存在，并為此感到舒适。

“托尼，能告訴我昨天半夜發生了什麽？大家都很奇怪，而你，好像最為嚴重。”

對于問話托尼并不意外，畢竟他今天的表現确實讓人很難不注意。

他已經極力克制了，可一旦面對湯姆，仿佛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湯姆的頭發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甚至比他的還要長一點，眉骨上也長了眉毛，最初的青灰色皮膚也只是蒼白了，看久了的話，好像鼻梁也并不是沒有，事實上托尼并不覺得湯姆醜了。

他心裏明白，已經有一個想法在腦海裏想要脫口而出，但一時之間就是做不到，這種轉變太過劇烈，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開始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