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過得稀裏糊塗

如果說之前關于黑魔王的話題還只是埋藏在心底的擔憂, 那麽現在所有巫師都惶恐了, 特別是英國巫師, 在聽說聖芒戈被炸了之後的第一反應大多是想着能不能跑路, 雖然很多人被教育着不太喜歡麻瓜, 但如果和麻瓜一起生活可以隐藏身份免除殘暴的統治，其實并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到處都在謠傳黑魔王是真的回歸了, 并且還有“當事人”聲稱黑魔王不僅比全盛時期更厲害，還恢複了年輕時候的容貌, 曾經分裂靈魂制作魂器的後遺症全部消失，更別說這次他還有助手，反正托尼的盔甲是從此在巫師界揚名了。

這無疑加劇了人們的恐慌, 雖然不知道消息哪裏來的, 但現在的人們已經足夠敏感, 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壓力倍增。

而且聖芒戈受到攻擊的第二天，羅恩和他哥哥的趣味小店就被不明人士強行破壞，甚至他的雙胞胎哥哥還受了傷。

雖然并不能證明不明人士是黑魔王的人, 在這種時候也不能怪人們聯想到伏地魔這個名字身上去，畢竟實在是太巧合了不是嗎。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皮特對于自己居然能夠繼續在霍格沃茨交流而感到驚訝, 那群本來就受到巫師協會影響的學校高層就算了，壓根不以學生的安全為第一考慮, 當然也或許是他的另一個身份在他們眼裏超過了學生的身份。

刨除學校，對于托尼叔叔和湯姆叔叔沒有把他帶回去才是應該驚訝的，畢竟他們帶走了奧莉……

不管怎樣現在他在霍格沃茨雖然更加受到“優待”了, 但怎麽着也沒人敢上來挑釁他，不說還在醫院裏沒出來的那幾位是很好的先例，黑魔王突然的出現也讓人不敢輕舉妄動，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哪個角落看着一切。

就因為無孔不入的恐慌，湯姆“神秘人”的稱呼又回來了，就是讨論也不敢光明正大。

“如果你告訴我那些舉動都是為了我，那真的太可惜了，因為那并不是我想要的。”久違的海邊別墅，湯姆和托尼一左一右的坐在沙發上，對面坐的是奧莉……和她爸爸。

天知道他們原先并不想讓氣氛變得和老師找家長一樣的，湯姆也認為以這小姑娘的膽子，她爸都罩不住她。

範德薩先生看過去就會讓人知道他是一個偏向于老好人的男士，也許一輩子都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但性格不夠剛硬，說他不太熱血也可以，有些怯懦，真不敢相信他這樣的性格居然有一個在十歲出頭就有勇氣“買兇.殺人”的女兒。

然而面對湯姆的話奧莉覺得自己唯一的錯誤就是沒有正确的了解黑魔王的性格，看了太多傳記，聽了太多傳說，印象卻是被帶跑了不少，也就以為自己要是給他的對手造成障礙就會得到青睐。

然而事實上她也根本沒機會去了解，其實面對這個人的時候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當初也是憑借一股勁完成了整個計劃，雖然她并不後悔，但很明顯她連累了她的父親。

因為意外的住院，所以學校通知了她的父親，沒想到半道剛好被那兩個人撞見了，這屬于她計劃中疏忽的一環。

“我還記得你當初的話，但你還沒有和我等價交換的資格，”這時候湯姆選擇性的忽略掉了當時想着如果合眼緣就幫忙的想法，雖然恢複記憶之後并沒有讓他的性情有太大改變，但一些認知确實是不一樣了，“你所做的一切除了造成困擾之外沒有其他的，其中包括皮特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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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範德薩雖然很想說點什麽來讓看起來并不想放過這件事的湯姆改變想法，但幾次張嘴都沒能說出什麽來，有時候他自己都讨厭自己的性格，心裏明明很着急卻什麽都做不出來，怯懦的還不如女兒。

湯姆一直在等迪克做出回應，盡管對于此人的脾性不敢茍同，但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在孩子面對危險的時候父母總是會爆發出無窮無盡的能量，雖然他不理解這句話，可流傳于世的俗語總是有些道理的，只是這位範德薩先生的能量很顯然在路上塞車了，所以在他說完話之後居然沒人搭腔。

托尼咧了咧嘴，考慮是不是去工作室繼續工作，以躲避這無比尴尬的氣氛。

雖然并沒有特別承諾過什麽，但托尼知道，湯姆就算恢複記憶也不是傳記中的那個黑魔王了，能依舊和他在一起也說明對方已經考慮好了一切，就像他也考慮了所有後果一樣，這是下意識的信任。

他作為複聯成員，不說懲惡揚善為己任，他自覺自己還做不到那麽高尚的地步，他只是有了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所以也做一些有意義的事，雖然在大多數時候那甚至威脅到他的生命，而且并不完全受人歡迎，畢竟不是誰都理解複仇者的存在，有少部分人也認為這個世界并不需要一群超能力者來維護所謂的安全，不過這個世界上，懂你的人只需要一個就足夠，那個人永遠都會告訴你，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夠了。

而和他保持親密關系的人，別說複聯的成員，就是普通人也會獲得額外關注，好像他們也承擔着正義的責任一樣。

在正常人眼裏，超級英雄和罪犯就應該是對立的，一旦距離過近，就會讓人懷疑那個人已經不再正義。

所以現在的狀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湯姆其實已經放棄了在巫師界曾經擁有的一切，不管是因為湯姆覺得平靜一點比較好還是當初的想法已經不複存在，但結果就擺在這裏，托尼并不認為自己沒有起一點影響。

但其實也說不上犧牲，不管是他還是湯姆都不認為自己所做的決定有多麽的偉大。

也因為這樣，雖然感覺奧莉一定會被上一課，但托尼倒是不擔心小姑娘和她父親的生命安全，湯姆會自己把握分寸的，實際上他已經告別了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日子了不是嗎。

湯姆瞅着這對父女，還真是兩極分化的厲害，一個不敢說話，另一個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到底在哪裏，他要是不下一個定論的話，可能會一直耗下去。

這時候托尼的手機響了，于是拿着手機去了陽臺，電話號碼是神盾局那邊的，怎麽樣也不能就這麽大刺刺的給範德薩父女兩聽。

“我們先把皮特的事放一放，來說說韋斯萊兄弟。”

對于湯姆的話，迪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這次打架事件中，羅恩·韋斯萊的兒子确實也有參與，但羅恩只有一個兒子，哪有兄弟一說，至于堂兄弟，因為都是高年級了，這次倒沒有參與，看來這位可憐的父親是完全被蒙在鼓裏的，不知道自己女兒後面還來了一手。

“你雇人攻擊韋斯萊的店我沒意見，但如果是借着我的名義那就需要好好商議一下了不是嗎。”所以湯姆才說這小姑娘完全是買兇.殺人啊，據說羅恩的雙胞胎哥哥之一——反正他不知道是其中哪位——差點就喪命在黑魔法之下，這可不止是給他的敵人施加點障礙了，簡直就是想殺了那些人，如果那時候他沒去英國的話，鬼知道暑假的時候奧莉會帶着什麽樣的“成績單”來見他。

不過就算如此“能幹”，別說是現在，就算是以前的他也是不會喜歡這姑娘的，那時候要是有人越過他擅自做決定甚至行動，不管做的合不合心意，等在前面的都是一個鑽心刮骨。

當然，都說那是以前了。

現在他其實很少不爽，因為某些事和人都被他選擇性忽略了——至于要是真的有人跑到他面前挑釁，他就只能說一句呵呵了，就算是托尼都救不了那個人——所以像是奧莉這樣一定要解決的就格外讓人心情不好。

你說你當個學生不好嗎？非要上趕着成為食死徒，又不是什麽充滿榮光的稱號。

就算知道這姑娘肯定是想借着他的名號達成什麽目的，湯姆也完全沒有想知道并去理解的想法，成功的道路千千萬，只想倚靠着別人可不是什麽好事。

以奧莉買兇殺人的勇氣，沒什麽做不成吧，何必呢。

而終于理解過來湯姆到底是什麽意思的迪克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他的女兒從來都是溫柔可愛的樣子，從來沒有讓他操心過，不管是外貌和性格都和死去的妻子很像，這次打架本來就已經很讓他驚訝了，後來湯姆和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奧莉的主意他還有些不信，這後面的又是什麽！

雖然湯姆并不認識這位的夫人，但總覺得，迪克·範德薩其實連自己的妻子也是不了解的，過得也實在是稀裏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