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你有結婚證嗎？

神盾局這次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由于事關美國的國際形象和維護政.府公信力, 尼克被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抓住雙胞胎, 就算神盾局實際上的上級是理事會, 但畢竟身在美國, 高層們才不管背後隐藏了什麽陷阱和危險，在這種時候他們只需要結果。

接下來的行動托尼都暫時沒有參與, 他試圖在地下服務器中把賈維斯找回來，這個時候就得慶幸他有适當的備份這個良好的習慣。

洛基也在他們回來之後不久到達別墅, 他和湯姆本來就是去看熱鬧的，顯然那個熱鬧太過大了，不太适合圍觀。

只是看洛基的表情, 湯姆對于索爾這個木樁子簡直無言以對, 明明在更早以前他是有機會讓事情向着好的一面去發展的, 但無謂的争吵剝奪了這個機會，而且還讓洛基的心态重新回到了曾經，或者是比曾經還要糟糕的狀況。

湯姆搖搖頭, 繼續低下頭看剛剛由貓頭鷹送來的信，發信人毫無疑問是皮特。

‘……親愛的湯姆叔叔，奧莉對于我贈送的那份報紙表達了感謝, 并讓我代為問候，她說她已經明白, 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指教……’

湯姆：“……”那是什麽需要感謝的事情嗎？其實他的諷刺意味更濃厚吧，這小姑娘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我在學校過的很愉快，我想在六月份的尾巴, 結束期末考試之後就會離開學校回家，但在這之前，因為網上過于多的消息，我和我同窗共同的疑問，請不要覺得冒犯，但，您和托尼叔叔是有結婚證的對麽……’

看到最後一句話，湯姆的視線在上面停留了許久，一言不發。

其實在歐美的環境中，因為有良好的社會福利，人們沒有那麽大的壓力，有更大的資本承擔意外的到來，所以有很多人一輩子都是同居，而沒有領取結婚證，特別在比利時為中心的周邊國家，同居其實是合法的，有和結婚相同的效力，在同居期間生下的孩子如果面臨父母分手，判決方法其實和父母離婚是一樣的，財産分割自然也相同。

所以實際上，很多人認為沒有領取結婚證的必要，那是憑自己心意領取的東西，但真的把這個字眼和自己聯系上，感覺格外的不同。

一邊的洛基突然發現對面的湯姆表情有點詭異，讀着信突然就笑起來，還是無聲無息不自覺的那種，關鍵他的眉毛很明顯的體現出了主人的糾結，這種表情發生在湯姆身上差點讓洛基直接躲進自己的房間。

湯姆強迫自己把即将分散的精神集中起來，把信讀完他才好決定是不是要給皮特回信，反正現在托尼是沒空的，而他就算有大把的空閑也要視內容而決定是否回信，那些過于空虛的信件有什麽回複的必要嗎？

就算對象是皮特也不能改變他的标準。

‘……最後，湯姆叔叔能幫我找一個人嗎？他是上次在霍格沃茨幫助我抵抗那七個人的霍格沃茨學生，比我高一個年級，但比我矮，我在交流的最後幾天都沒看見他，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受傷一直沒好，随信附上照片……’

湯姆抖了抖信封，确實有張照片跑出來，照片的背景是聖芒戈的病房，看樣子拍照的設備是人類産物，所以是人類社會常見的定格照片，而不是會動的。

Advertisement

這是一張合影，主人公是皮特和另一個男孩，男孩有一頭耀眼的鉑金色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好像被加了一層光環，單純的笑容看過去就是一個受到很好保護的孩子。

湯姆：“……”不知道為什麽好像不是那麽意外的樣子。

不過皮特居然還會關心別人，這可真是頭一回，他可是清楚的很，皮特自從被領養之後看起來越加純良的外表之下，是看得更加清楚的心。

最後他還是決定給皮特回一封信，完全的避開了結婚證的話題，只告知了關于斯科皮·馬爾福的信息，他們之間可隔着十萬八千裏呢，而且上學期間又不能出校門，頂多只能貓頭鷹聯系不是嗎，就算認識也鬧不出什麽事情來。

放飛貓頭鷹，湯姆決定上網看看皮特所說的新聞，這大概是托尼的幼稚行為後遺症，本來多嚴肅的一個新聞啊，超級英雄抓捕攻擊罪犯，然後最後肯定是皆大歡喜的結局，拯救了國家之類的，偏偏托尼不按套路出牌的搞這麽一出，直接變成八卦頭條。

看湯姆拿出平板，洛基瞬間就明白了他想要看什麽，畢竟湯姆平時可不愛擺弄這些高科技産品，這人的最愛明明是那些破破爛爛又晦澀難懂的古魔法書，還有他的茶。

“別看了，網上都翻天了。”這時候實體報紙還沒那麽快出來，但洛基在神盾局決定不再參與複仇者們的話題之後用神盾局的設備在網上看了不少先遣消息，在科技産品的使用方面，洛基用的可比湯姆順溜多了。

湯姆只是挑挑眉，一個閱女無數的人突然彎了網上不吵上天都不正常好嗎，他只是想看看評論，只是稍微的有點好奇……有沒有誇他厲害的。

“你今天不着急研究你的禁咒魔法了？”洛基看湯姆今天似乎很悠閑，雖然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是這幅沒什麽力氣的、什麽事都不着急的樣子，但自從成功施展了別墅外面的防護魔法之後湯姆就和托尼一樣陷入了無盡的研究中去，雖然相比起托尼，并沒有到廢寝忘食的程度，也确實比以前忙碌了一些。

湯姆正研究網上的評論，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洛基，仿佛聲音在他的耳朵裏過濾了一層才聽得到，“研究完了，過幾天拿到了材料再實驗。”

洛基搖搖頭，湯姆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網瘾少年。

說起來，湯姆總是給他一種什麽都算的到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反正目前來說湯姆還沒在大事件上失算過，至于一些生活上的小事，說湯姆懶得在意更合理一點，放佛一輩子都過着一樣的平靜生活也很好的樣子，就和已經經歷過太多風浪的老人家差不多。

雖然湯姆本身的年齡确實已經超過百歲了，而且曾經的“職業生涯”簡直不能用輝煌兩個字概括，但看到他那張臉就覺得違和，這是張該去幹大事的臉啊……

然而湯姆現在完全沒空在意洛基，某種意義上來說确實是沉迷網絡無法自拔。

“感謝這位記者讓我看清了那位把鋼鐵俠掰彎的男士的臉，我只想說一句……好帥啊_(:з」∠)_”

“樓上原本是準備上來罵人的吧，看那ID就知道了”

“這個被顏值征服的世界啊，就連鋼鐵直男也沒守住，難道我也要走百合了嗎”

“其實我比較好奇的是兩個人到底誰攻誰受[滑稽]”

“看那樣子，似乎托尼·斯塔克是攻？”

“喲，樓上的定論可不一定，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大叔受這種群體嗎[蜜汁微笑.jpg]”

湯姆剛才就感覺身後有動靜，應該是托尼從通往地下工作室的樓梯走上來了，一直看到這條評論才擡頭看已經走到他身後的托尼，他可以感覺到托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大叔受”那個詞組上。

洛基覺得這一對在一起久了是不是會互相傳染，現在托尼詭異的表情和剛才的湯姆超級像。

咳嗽一聲收起平板，湯姆開始沒話找話，“賈維斯的狀況怎麽樣？”

而托尼看湯姆難得嘗試強行轉移話題，也不糾結在剛才湯姆想截圖那個評論留作紀念的行為，“比想象的好一點，還可以搶救一下。”托尼輕松的語氣不管是湯姆還是洛基都聽出來 ，事實上确認服務器裏賈維斯的備份還在之後只需要稍微修複，賈維斯就會恢複從前的樣子。

“在賈維斯修複之前可以先用星期五的芯片，戰鬥還是沒問題的。”

湯姆對此不置可否，星期五是托尼開發出來的另一個人工智能，雖然在某些功能上來說比賈維斯還要先進，但湯姆并不覺得她能夠代替賈維斯，随着時間的過去，賈維斯代表的不止是一個人工智能，就像是湯姆覺得他的魔杖也并不只是他的武器。

在徹底的死過一次之後他對于這個認知特別清晰。

賈維斯見證了太多托尼的成長，一起經歷了太多患難，如果賈維斯消失，就算托尼表面上不說，甚至也有更好的代替，湯姆也并不覺得托尼會一點都不難受，人的感情總是複雜的，那已經是家人般的存在，就像是逐漸融入的皮特，在未來會成為不可分割的部分。

而至少他還在的時候，他不想看見托尼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