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好結果？

托尼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 沒等他仔細回味一下午後的經歷, 一摸旁邊, 湯姆早已不在身邊, 不過看被子的餘溫, 顯然湯姆起床也沒有多久。

打開燈，托尼無視了房間裏的混亂場景, 穿好浴袍走出門，湯姆果然在客廳裏坐着。

“餓了嗎？小笨手在準備晚飯, 現在應該叫夜宵，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

在恢複記憶之後，湯姆有那麽幾個瞬間非常想拎一只家養小精靈過來做飯, 但事實上, 人的味覺都是會習慣的, 比起小笨手的手藝，他更受不了的是托尼熱衷的芝士漢堡。

托尼抽走了湯姆手裏的報紙，“你不是不愛看新聞嗎？”說是不愛看, 倒不如說湯姆是不喜歡看一群戲精在那裏唧唧歪歪。

但他很快發現，這根本不是人類的報紙，因為上面圖畫裏的東西還會動。

“也許真的需要系統的研究才能知道巫師和普通人之間的區別, 就像你從頭學起的古魔法理論一樣。”托尼研究過一段時間湯姆的魔杖，但并沒有結論, 可他又很清楚巫師之中也有一些出生于純麻瓜家庭，那麽這些孩子身體裏又是怎麽産生魔力的呢？

他一直認為這其中是有規律的，就像他知道的所有化學公式一樣。

“比起研究, 我……”

“更想讓我休息，我曉得。”托尼硬是要把頭埋在湯姆頸窩裏，有時候因為頭發蹭到會很癢，所以湯姆不太喜歡他的這個動作，不過偶爾嘛，雖然嘴上說着但也不會推開他就是了。

湯姆對于這個回答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扒拉回那份報紙，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很少改變，所以也不愛看報紙聽別人的意見，不過最近他需要知道一下馬爾福父子的“工作情況”，挑挑揀揀略過一些自以為是的話還是可以看的。

索爾和洛基回來的有些突然，這兩個人一直在幫尼克來着，當然這個幫忙的只有索爾，洛基純粹是被他拖在那兒的，其實湯姆不太理解，之前洛基在家待着的時候也沒見索爾非要把他帶身邊，而且明顯可以看出因為索爾的行為，洛基和他的關系更僵硬了，湯姆不信索爾自己沒感覺，實在是詭異。

“你們要回阿斯加德？這麽突然？”托尼放下手裏的餐具，今天小笨手的晚餐菜譜是烤牛排，不過這大約是十分熟的，老得很，他糾結半天怎麽吃了。

“洛基說要回來拿一點東西。”

索爾這麽解釋的時候，湯姆看見洛基在看自己，啧啧，那種冷漠中帶着委屈（？）的表情，于是他知道這家夥是有什麽事要和他說了。

洛基有自己的房間，畢竟他住了挺久的了，雖然東西不多，但因為實在看不過眼當初他身上那套中二的服裝，倒随着服裝一起買了少量的生活用品和其他東西。

Advertisement

吃完盤子裏的配菜，洛基沒搭理坐在沙發上等待的索爾，看似自然的往洛基房間去，對于湯姆的冷漠索爾都習慣了，當下也不覺得奇怪。

然而托尼很明顯看到了兩個人的眼神接觸，直到湯姆起身離開，他就在想着要不要和索爾聊聊了，事實上有時候看着他的同事和一根木頭一樣理解不了洛基的意思也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湯姆進房間的時候洛基已經換回了來時的衣服，正雙手抱胸斜靠在床頭，手肘裏塞着他的權杖，而床邊上放着一只小皮箱。

“不回來了？”對于洛基心中還有多少當九界之王的執念，湯姆覺得這直接和他和索爾的關系挂鈎。

“也許下次能請你去阿斯加德玩一玩，如果我成功成為王的話。”洛基的神色看起來是有些認真的，但好像又參雜了一些氣憤的情緒在裏面。

這麽一段時間的相處，湯姆已經充分體會到索爾是多麽木頭的一個人，有随時随地把你惹生氣的能力——當然這個對象只針對洛基——很顯然現在兩個人依舊處于這種“我覺得我很正常但你就是生氣了”的狀态中。

“你應該很清楚，這樣下去很可能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我需要什麽好的結果？好的結果就是我坐上王位！”

洛基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他第一次見到的皮特，固執的堅持自己的信念，但皮特比他要好的一點是，對自己渴望的東西，依舊會勇于說出口，而不是在心裏判了死刑。

客廳裏托尼坐在索爾對面，“阿斯加德發生什麽事了嗎？”

“不是阿斯加德，而是以太粒子，而且還牽連到簡，我必須回去一趟。”

托尼沉默了一下，他都忘了，索爾還有個女朋友來着。

突然覺得自己想要勸說的話太過想當然了，畢竟他不是湯姆，無法憑借一點行為和語言來判斷對方心裏的想法和偏向性，索爾到底是和他當初一樣只差點明還是根本沒有那些想法，他都不清楚。

洛基不管是神情還是言語都很堅決的模樣，就和第一次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沒兩樣，但在無數次以增強實力為目的的學習中，很多東西會潛移默化的改變，特別他也知道洛基把自己叫進來不會只是表達一番自己要回去鬧個天翻地覆的意願。

然而湯姆半點要阻止他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回房間拿了一瓶東西給洛基。

外形像是縮小版的漂流瓶，裏面裝了半瓶藍色液體，在光線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仿佛因為搖晃而流淌的速度都随着光芒而放緩。

看見洛基想問，湯姆直接開口打斷他：“別問這是什麽，反正當你覺得困難的時候，把這個喝了，或者給索爾喝，都是一樣的，注意，是你覺得困難的時候。”

因為最末尾的特意強調，洛基突然覺得這個困難的時候好像不是普通認知中的危險狀況，大概應是要推測的話，應該是他……心裏困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