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六盞燈火(小修) 這裏沒人敢動我
鐘懿确實沒想到他會果敢的說出這話來。
言語中那股視死如歸,不要命的氣勢順着氣息流入了她的血液裏。
他不是鐘成,也不是施伯霖,不會和自己打迂回戰,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想到這,鐘懿抽回自己的手,臉色轉而正經:“你對我放客氣點,我自然會滿足你的要求。”
陳生并不信她。
鐘懿甩手坐下:“明天我帶她過來見你就是。”
諒她也沒有那閑心戲耍自己,更何況陳生自以為放出了狠話,自己敢不敢動手她心裏清楚的很。陳生現在除了一條命,什麽都沒有,只要能護家人周全,他這條命要不要都無所謂。
這樣的人,也是最可怖的。
鐘懿被這兩人惱了心思,從公司回去後心情也不太妙。阿岚還在半路上帶給了她一個消息:“鐘總,蕭殊的葬禮就在明天。”
聞言,她笑的漫不經心:“難道我要去嗎?關我何事?”
阿岚跟着上去提醒:“那……明日的慈善晚宴?”
“不去。”
她順口接話,但馬上又想到了什麽:“鐘成也會去?”
見阿岚點頭,鐘懿眉眼微動,改口:“他既然都去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她讓阿岚安排。
陳生什麽時候回來的她不知道,雖然這幾天他都住在自己住所裏,但存在感極低,如果不是因為某些需要他的場合想起來,鐘懿壓根就不會注意到自己房子裏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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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陳生一直在等着鐘懿帶自己妹妹過來,心裏暗想着只給她一天的時間。
與鐘懿接觸的這短短幾天,他感覺到這個世界是自己全然不想進的,他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帶着妹妹離開這裏。
這種心思一直萦繞于他的腦子,因為過于期盼,他幾乎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他忍無可忍直接推開了鐘懿的房門。
鐘懿沒有反鎖房門的習慣,向來淺眠的她突然驚醒,陳生的突然闖入讓她下意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陳生顯然沒想到她竟然剛起床,在看到她略顯淩亂的絲綢睡袍後驚覺自己有些魯莽,下意識地收斂目光退離了幾步,視線也轉向窗外,言語帶着幾分恍惚:“你什麽時候帶我見我妹妹?”
鐘懿注意到他的神情,眼色沉寂,幾分不悅顯露于臉:“我讓你進來了嗎?”
陳生聚焦視線,怒然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她臉上:“你昨天自己說的。”
鐘懿心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抄起旁邊的抱枕猛地朝他臉上狠狠砸去。
看他沒有挪動半分腳步,怒意更甚,掀開被子大步走到他面前,一巴掌就要沖他扇過,卻不料被他輕而易舉抓住,且令她動彈不得。
那一刻鐘懿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有病,才安了這樣一個杵木頭在自己身邊。
果然人是不能心軟的。
她與陳生僵持着,兩人周遭的氣氛如冰結一般。半晌,陳生都毫無退離的意思,鐘懿暗沉了眼色,甩不開自己的手,她就用自己慣用的威脅伎倆:“你不滾就別想見到你妹妹。”
顯然陳生已經不相信她了。
“你給我聽好了,我好吃好住的給你們兄妹兩,甚至給你這麽一個高薪的工作,你需要知道你自己該做什麽嗎?”
“但凡你講信用一些,我都不會這樣。”
陳生回她,鐘懿不由得發笑:“幾年過去,你還沒長大。”
聞言,陳生皺眉,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被她打斷:“一個小時後我要出現在公司,晚七點有個慈善活動,你要随我前往。你妹妹我會讓人帶過去和你見面。”
聽說這話,陳生終是露出幾分松懈:“當真?”
鐘懿趁機掙開他的手,深深的看了一眼後徑直脫掉自己的睡袍打算換上旁邊的針織。
陳生立刻別開目光:“那我再最後信你一次,如果我還沒有見……”
“你是打算全程看我換衣服是嗎?”
鐘懿背對着他傾斜了眼,陳生耳根微紅,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的吞咽回去,大步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這幾分鐘,鐘懿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那點火氣突然就無故消散,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陳生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在家養孔雀,不谙世事。
雖然看他經歷過那麽多事,可還是蠢。
鐘懿回公司的這兩天鐘成都沒有露面,但明裏還是給她帶來了問候,并且在媒體采訪到他的時候,他還煞有其事的表示姐姐能平安回來他懸着的心也終于落了地。
鐘懿忍不住哼笑,不再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
晚上的慈善宴與鐘家去年投資的基金項目息息相關,也是鐘家姐弟難得同框。
自打鐘建深病重後,鐘家姐弟就一直是外界猜測的對象,姐弟兩能力不相上下,兩人把各自的生意都打理的非常好,雖然鐘建深最偏愛的是鐘家小千金鐘妍,不過她到底年紀不大,無法勝任鐘家那麽一個大攤子。
所以到底是鐘懿還是鐘成來接替鐘建深的位置呢?
那段時間,衆人紛紛揣測,直到鐘以良出面告知大衆鐘建深是想讓鐘懿來接替中晟總裁的位置,鐘懿才順理成章的成為整個鐘家的主人。
距離那件事情的發生,已經有大半年了。
七點的慈善夜鐘懿并沒有提前去,而是排場十足的以鐘家主人的身份緩慢出場,因為鐘家在這項目中的分量,鐘懿的出現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可謂是整個晚宴的主場人物。
畢竟她自身所帶有的話題性,已經夠讓一波媒體生出五花八門的稿子。
尤其是前一段時間的墜海失蹤,又突然歸來,這中間的恩恩怨怨,空空白白夠讓大家發揮想象的空間。
陳生跟着鐘懿坐上了那輛轎車,她一直在裏面閉目養神,他有好幾次都想開口詢問關于他妹妹的事,可每次都被她冷若冰霜的臉給打了回來。
陳生只得隐忍着怒意等一個合适的時機再繼續發問。
但這個合适的時機在她下車後就已經漫無邊際了,因為鐘懿一進場,就與陳生徹底隔開。
看着後面想要跟進來的背影,阿岚跟在鐘懿身邊詢問了一句:“鐘總,陳生不進來嗎?”
按理說這種場合很需要陳生這個随行的保镖跟着,畢竟把他安在身邊的目的就是确保自身的安危。況且這人都來了,卻被隔在會場外面,阿岚一時摸不清鐘懿的想法。
鐘懿并不在意,反而加快了腳步,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聲:“無妨,對了,我讓人把他妹妹帶過來的,等項目儀式完成後你幫我去這個房間看下情況,小姑娘來了的話你就告訴我,然後帶着陳生去見他妹妹一面。”
“就這樣讓他去嗎?”
“放心,我安排了人在周圍,他帶不走他妹妹,自然也沒人能敢動我。”
這麽大的場合,到處都是場地監控,誰都不會選擇在這麽容易暴露的情況下去對她動手。
施伯霖不會,鐘成也不會。
阿岚眼見着她身着一身利落幹淨的白色西裝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臉上儀式性的微笑将鐘懿這個人徹徹底底的隔絕在外。
此時她的身份,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鐘家女主人,手握錢權,應有盡有的大小姐。
可誰也不知道,背後的那個她,就連跟着她最久的阿岚,都會對她産生幾分懼意。畢竟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發病了。
鐘懿來的算是比較晚,但至少還掐準了時間,可鐘成卻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在儀式前趕到現場。
鐘懿看着那空空如也,原本屬于鐘成的座位,意味深長,精致的側顏沒有多餘的表情,立體的輪廓帶着幾分拒人千裏的冷冽。
與此同時,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只有幾盞昏黃的廊燈照亮着,牆壁上的歐洲複古花紋的壁紙在燈光下微微透着某些金箔一般的色彩。
一個高大卻又清瘦的男人站在某個房間門口打量着房間內部,他表情晦暗,并沒有挪腳進去,而是一手插兜,帶着一股子的漠然和疏遠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收入眼底。
修長的手指散漫的在門框上一點點的敲打着。
無意間路過的女孩手裏端着一盤食物。
由于整條空蕩的走廊上只有他們兩人,女孩走過時多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但她又很快收回視線,心裏很清楚這不是自己應該呆的地方,不該多看任何東西。
随即立即收回視線,加快腳步繞過男人。
但對視的短短幾秒,男人莫名覺得這女孩眉眼很是熟悉,那種肆意生長的野生感,雖惶恐但又不畏懼的眼睛,讓他覺得無比熟悉。
頃刻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到過。
于是下一秒,男人叫停了她:“等等。”
女孩一怔,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想到自己什麽也沒有做,便坦坦蕩蕩的轉過身,面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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