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五盞燈火(二更) 自己的心,好……
“你和鐘以良動手腳想要我長睡不起, 我辛苦養你幾十年,你就這樣報答我的?!你真是狼心狗肺,白眼狼女啊, 要不是你弟弟救了我, 你是不是要讓我不生不死被你控制一輩子?”
“爸……”
鐘懿竭盡全力想要出聲, 可他的手卻收越緊,她最後一點氧氣也被掐斷在嗓間。
鐘懿青筋凸起,死命掙紮,渾身都充血般腫脹起來……
她猛然醒悟, 震驚的從床上坐起, 此時的她大汗淋漓, 夢中的場景久久無法散去,歷歷在目,仿佛真實所發生的一樣。
她渾身發抖, 拼命的呼吸着,剛才那股窒息感還充斥在腦裏。
鐘懿顫抖着身子, 盯着一片漆黑的窗外看了很久很久, 空間裏靜谧到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會非常明顯。
她心底翻湧着, 某些回憶也接踵而至。
鐘建深将她鎖在衣櫃,關在酒莊倉庫裏……因為她沒達到他所期望的目标,鐘懿被揍的鼻青臉腫,因為他生意上的挫敗,鐘懿被餓了整整三天,因為她的脆弱, 鐘建深硬生生的将她一根肋骨打斷……
她失去理智般的橫沖直撞,不顧房間裏被撞倒的櫃子盆栽,她迫不及待的要把房間所有的燈都打開。
這裏的動靜驚動了陳生, 他立刻推開鐘懿卧室的門,看到她衣衫淩亂,步伐不穩的在找尋什麽,他不知道出什麽事,急切的走過去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随着室內燈光重現,鐘懿情緒也稍微平靜了一些,但她臉色極為不好,蒼白無力,大汗淋漓。
“你走。”
她壓抑自己的情緒,雙手抓在櫃角上,深深的呼吸着。
她這兩天情緒非常不穩定,看這樣子似乎有發病的前兆,陳生走近她,不肯出去:“你到底怎麽回事?你的藥呢?在哪?我去給你拿來。”
“我讓你出去你沒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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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懿加重了語氣,連同眼睛都是猩紅的。
可陳生卻無動于衷,自顧自的開始在她的抽屜裏翻找。
鐘懿鎖緊眉頭,猛地拽住他的手腕,眼神兇狠:“我讓你關心我了嗎?我讓你動手了嗎?你是什麽身份自己掂量!滾!”
陳生心內一怔,仿佛有根刺紮進了胸口。他眼色微沉,氣急不過,摁住鐘懿的肩膀脫口而出:“不是你讓我保護你嗎?”
聽聞這話,鐘懿忽然笑了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過是因為我讓你保護我你才保護我?如果我現在放你走,你是不是連頭也不回?”
聽起來,她像是在期盼陳生發自內心的關心,可陳生卻不了解她為何這麽說,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麽!我恪守職責還有錯了?”
陳生頗為頭疼的将她摁到旁邊的椅子上,幾乎強制的告誡她:“你自己身體不好就別作,藥在哪裏?!”
“我沒病,你不明白嗎?你就那麽希望我有病?”
看着鐘懿那咄咄逼人的架勢,陳生一臉無奈,這看起來像沒病嗎?看起來就像是有精神病!
“好,你沒病,那你就好好睡覺,現在時間不早了,明天你還要去公司。”
他盡力讓自己緩和語氣,他這樣,鐘懿也平靜了不少,看着陳生替自己倒水,替自己開了地燈,又給自己拿了一條毛毯,鐘懿眼角不知不覺變得濕潤。
她收斂情緒,變得平和起來。
陳生見她态度緩和,他也不想去糾結那麽多,從會客廳搬來一條椅子坐在了她的床邊。他正兒八經的端坐在椅子上,就跟哨兵站崗似的。
鐘懿意識到他是要在旁邊一直守着自己,本想讓他離開這,但念頭一出,她又反悔了。
索性她就任由陳生去了。
鐘懿自小就對外界很防備,習慣了一個人獨處,除了陸姨守過自己,其他的人都沒有守過,但令她驚訝的是,陳生在旁邊,她竟然還能睡過去,而且後半夜是一夜無夢,舒舒服服的睡到了天亮。
她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陳生。
他或許是累了,靠在椅背上打盹,颀長的身軀在小小的椅子上顯得局促,無處安放的長腿彎曲着,臉色淡漠,棱角分明。
看着看着,鐘懿便出了神。
她的思緒越飄越遠,甚至無形中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促使她慢慢的接近陳生,然後帶着涼意的手指落在了他柔軟的唇瓣上。
下一秒,陳生驚醒。
他有些驚恐的站起身來,退離了好幾步,并且對于鐘懿的接近感到不太适應,急着要和她劃清界限一般。
此時的鐘懿已經完全清醒,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
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好像闖進了什麽東西。
鐘建深醒來的消息也不知道從哪裏走漏了風聲,集團內好像每個人都知道了似的,就連那種八卦雜志都開始争相報道這件事。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鐘建深的清醒讓集團內一部分人的心思開始蠢蠢欲動,并且還不出鐘懿所意料的那樣,鐘以良徹底搬回鐘家後,也以手中鐘家的股份為由,回到了集團裏。
他之前從集團離開,是自己的抉擇,如今回來,也沒幾個人覺得不妥,反而那些看不慣鐘懿,覺得她難以當此大任的人無比的歡迎他回集團。
鐘以良回集團的那天,董事會上鐘懿對于任何的意見都保持沉默,并且還附和着很多人歡迎着鐘以良的到來。
按理來說,鐘以良回鐘家,對于鐘懿肯定是不利的,不管論資質還是經驗還是其他什麽,鐘以良都比她有優勢,一旦鐘懿做不出董事會理想的業績,無法帶領集團更進一步,她很有可能就會被其他人所替代。
鐘懿知道,如果沒有鐘成,鐘以良早就回集團踢走自己了,根本就不會用陸姨來要挾自己去當這個傀儡用來制衡鐘成。
鐘以良無端回鐘家,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下一步,他極有可能就是将鐘懿踢下去,因為鐘懿已經三番五次的違逆他。
但鐘懿不是傻子,她心裏想要什麽,清楚的很。
當晚,鐘以良讓鐘懿和鐘成都來鐘家吃飯,這個飯局可謂是不得不去。
但鐘成手裏還握着一個不小的項目,明日淩晨就要出發,所以今晚就沒有赴約,來鐘家赴約的,只有鐘懿。
趁着今天,鐘懿也該和鐘以良說一說見陸姨的事。
發布會距離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鐘以良都搬回了鐘家,也回了集團,但陸姨那邊遲遲不給自己動靜,既然這樣,鐘懿就只能自己去争取。
不過她一提到陸姨頭上,鐘以良就笑出了聲,言語中摻加着狠厲:“你把事情辦成了這樣,還想要和我提條件?你知道沒了施家的支持,鐘成那邊就能拿下下個季度的項目指标,你失去人心,反而讓他被集團認可,與我們初心可違背甚遠啊。”
“你現在還敢在我面前提你陸姨?你若真心想要見你陸姨,就不會做出這些事來。”
四下只有他們兩人,鐘以良索性攤開了說:“既然你無心替我拿回鐘家,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落到鐘成手裏。”
鐘懿雙手抄回褲兜,眼裏浮出些許令人看不透的神色,她問:“所以二叔是認定我不能給你帶來想要的了,不再讓我見陸姨嗎?”
“你說呢?”
言語的不屑意味顯而易見,鐘懿也早就料到他會如此說,并不着急,反而一本正經的開始反問鐘以良:“二叔,你真的要繼續這樣對我嗎?”
鐘以良的目光不言而喻,鐘懿吞咽了下,擡起了下巴:“那就算了。”
他沒想到鐘懿連争都不争取了,愣了一下,見她轉身走出房間,怒意顯然,正要發火的時候他的妻子端着一盤水果敲響了房門,他臉色驟變,壓下那些怒意,轉而露出溫潤的笑容:“你還忙這些做什麽。”
鐘懿對上女人的目光,冷冷淡淡,但也算客氣:“水果我就不吃了,我還有點事先去忙。”
女人身材高挑,優雅的脖頸線讓她看起來氣質非凡,保養得當的臉微微一笑,姿态淡然:“既然如此,那好。”
這二嬸家底厚,也是個千金大小姐,當時鐘以良與之結婚還算是高攀。
鐘以良這麽多年在她面前都保持着好丈夫的角色,對她有求必應,溫柔以待,在家庭裏他也是個既嚴厲又慈祥的父親。
鐘懿想着他們一家人,都未曾見過鐘以良的真正面目,還真是可笑。
走到鐘家宅院門口的時候,她看到鐘顯然纏着陳生一個勁的在說話,嘻嘻哈哈,興趣盎然。陳生卻一副巋然不動的閻王臉,在原地任憑她怎麽說,都沒什麽表情波動。
鐘顯然不但沒有覺得這個木頭無趣,反而覺得他更有魅力,說起話來滔滔不絕,一副要和你說個三天三夜的模樣。
看陳生也沒有不耐煩,鐘懿覺得有趣,咳嗽了一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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